第 70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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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零度 更新:2023-08-28 11:37 字数:4957
陈信挠挠头道:“我这几天一直在想,你还别说真想出了一个好名。”
“什么名儿?”文丹溪对他的取名水平实在不抱什么希望。
“叫陈至宝怎么样?”陈信兴冲冲的问道。
文丹溪哼了一声:“还不如陈国宝呢。”
“要不叫陈天宝?天下的宝贝,比国宝还大。”
文丹溪一脸的郁卒:这人为什么就跟“宝”字扛上了。
一连说了十几个,文丹溪都不满意,最后,陈信也没撤了,他耷拉着脑袋说道:“那你做决定吧。”
文丹溪道:“我看还是给义父写封信让他老人家做主吧。”
陈信猛一拍脑袋:“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他想到此,立即去磨墨写信。
十天后,陈季雄的回信到了,随信而来的还有十几个人以及一大车秦州特产。陈信和秦元非常周到的接待了这帮人。
信中说他建议孩子的名字叫陈梓坤。文丹溪琢磨了一会儿,觉得这个名字挺不错。陈信仍然念念不忘自己取的那个:“大名叫这个,那小名用我的。”
“好吧,小名就叫宝儿。”
夫妻两人商定了名字,文丹溪又说道:“你一会儿去叫冰雁姐和两个孩子过来,可不能让孩子觉得咱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喜欢他们了。”
陈信点头:“我这就去。”
文丹溪没想到,陈信这一去半天没回来,李冰雁也没来。她不禁有些纳闷。正好睡得骨头发软,便穿好衣服起身下床。
她刚要出门,春草就叫道:“夫人外面起风了,您还是别出去的好。”文丹溪只得又折了回来,她问春草:“你看见将军或是你李姐姐了吗?”
一提到这两人,春草目光有些闪烁,文丹溪心中疑窦丛生,看了她一眼,沉声问道:“到底怎么了?说吧。省得我老担心。”
春草唉了一声,只得把事情的经过缓缓道来:原来李冰雁带着两个孩子去飘香楼,路上正好遇到秦元。两人便结伴而行。哪知在却在大厅里跟李冰雁的前夫白有诚。白有诚见李冰雁竟然跟一个男人谈笑风生,当下便出言不逊。李冰雁开始没理会他,但白有诚的新妻钱氏在一旁推波助澜,秦元忍无可忍,便将白有诚文雅的骂了一顿,白有诚恼羞成怒,大骂两人是奸夫淫妇,狗男女。这些话正好被前来吃饭的刀疤脸听到了,他二话没说,上前把抽了白有诚几个嘴巴。这下,彻底闹翻了,白有诚是跟同乡一起出来做生意的,身边还带着不少侍卫。那些侍卫见自家主人被打,顿时一涌而上。飘香楼毕竟是秦元他们自己的地盘,店里的伙计也出来帮忙。双方混战成一团。他们正打得热闹,正好陈信也赶到了。这一下简单是狼入羊群,没多久白家的侍卫便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那白有诚被陈信揍得鼻青脸肿,牙齿落了十几颗。这还没完,恰好陶娟秀听说了此事,当下她带着一个丫头冲上去,把钱氏和她的丫头又揍个半死。总之,飘香楼门口是乱得像一锅粥似的。
陈信怕文丹溪动气,便让下人封口。是以,春草刚才吞吞吐吐的不敢说实话。
文丹溪听罢,气极反笑道:“揍得好,我要在场也要给那俩贱货几个嘴巴。”春草怔怔的看着自家夫人,心道,怎么夫人也跟陶氏学野蛮了,动不动就想打人。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是陈信回来了。
陈信除了衣服被扯破外,一点伤痕也没有。
“娘子,那啥,冰雁姐有事来不了。还是我陪你吧。”文丹溪瞪了他一眼,转身时屋去了。春草小声提醒道:“夫人已经知道了。”说完,怕陈信责怪她,一溜烟的跑了。
“娘子,这真不怪我,实在是那个姓白的可太恶了。”陈信一进屋就赶紧向文丹溪解释。
文丹溪只问道:“冰雁姐怎么样了?”
陈信笑嘻嘻的道:“你放心好了,二弟在陪着她呢。没事的。”
文丹溪半靠在椅子,深深地叹息一声。
陈信以为她还在生自己的气,再次凑上去从椅子背后紧搂住,细细的解释道:“娘子,你别生气啊。真不怪我,换了你在场,你也会揍他。这姓白的是个什么东西!自己的妻子出了这种事,他不但不责怪自己没保护好自己的女人,反而怪罪于她。还在她最难过的时候休了她。这是人干的事吗?这还不算,你休了就休了,反正冰雁姐再找一个就是。最可恶的是,他见到冰雁和二弟在一起,竟然还含沙射影的骂李冰雁姐不守妇道,都这么样子了还不知羞耻的抛头露面,还说她根本不配做孩子的母亲,他的新妻在一旁辱骂冰雁,他冷眼旁观。这对狗男女,我不打他们天理难容。”
文丹溪重重的点点头,沉声道:“是该打。我不是气你。是担心冰雁姐生气。”
陈信却义愤填膺的道:“生气个头,她应该庆幸自己离开得早,要不然,跟这个白畜生过一辈子,那才真叫恶心。你抽空劝冰雁,就说,那个男人不是骂她和二弟是什么奸夫淫妇吗?她就偏偏嫁给二弟,气死那个男人!”
文丹溪听着陈信的话,突然一个激灵道:“你,你都知道冰雁姐的事情了?”
陈信有些赧然的挠挠头:“我以前是猜的,今天又结合那对狗男女的一番话才彻底明白。”
文丹溪颓然的又重靠在椅子上,低声嘱咐道:“你可千万别往传。”
陈信一副受了巨大侮辱的样子:“你当我是长舌妇吗?”
文丹溪安抚的摸了摸他的手,又试探着问道:“那,你怎么看她?”
陈信用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答道:“我能怎么看她?一是可怜她,二是想替好找出仇人千刀万剐。”
“那你说二弟会不会介意这些?”文丹溪问完,自己也能猜到答案,别说是古代男人,就算是受了那么年新式文明熏陶的现代男人有几个能接受这个女友和妻子的这种遭遇?以前她本想建议李冰雁瞒着秦元的,对于这一点,她倒没有太大的心理负担,谁能没有过去。如今却又发生了这种情况……
陈信皱眉思索了半晌,迟疑着说道:“我觉着,要是我和义父的这样的粗人,是断不会介意的。这不又不是女方自肯的,是被逼迫的。要恨也该恨那个做坏事的人。”说到这里,陈信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文丹溪估计他又不自觉的想到了自己的身世。
她连忙说道:“算了,二信,咱们不提这事了。”
陈信却摆摆手道:“你不必这么小心翼翼的。我早没事了。咱们接着说二弟的事,二弟是个读书人,你明白的,那些读书人脑子里总是装满了一堆酸臭东西。动不动就说什么,女人宁愿饿死也不二嫁之类的。他们纯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人家的丈夫死了,为什么就不能再嫁?你说这帮人,他要是以身做则,品行高尚也就罢了,他自己的婆娘还活着呢,自己就乱搞一气。还反过来要求别人。我敢说,把这帮混蛋关屋里饿上十天,你让娶母狗他都愿意。扯远了,我就怕二弟脑子里也会装这些玩意。恐怕就不好办了。”
文丹溪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陈信突然一拍大腿道:“娘子,我有办法了!”
“嗯?”
陈信喜滋滋的说道:“二弟就算是介意也没关系,天底下的男人那么多,为啥非要他一个。我军中的光棍多的是,到时候列队让冰雁挑,他们能娶上媳妇就不错了,谁敢嫌这嫌那的。”
文丹溪还没来得及答话,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笃笃”的响声,不知是谁来了。
第九十三章热情如火
陈信起身去开门。来的人正是哭得双眼通红的李冰雁。
李冰雁一进屋就哽咽着说道:“妹妹,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文丹溪朝陈信使了个眼色让他先出去,陈信点点头推门出去。
“姐姐,快来坐,方才的事情我都听说了。这两个畜生活该被打。”文丹溪拉着李冰雁的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轻轻细语的安慰着她。
李冰雁沉吟片刻,沙哑着嗓子低声说道:“妹妹,别为我担心,我没事的。他们越想让我死,我越活得好好的。不过,我今日来想求妹妹一件事。”
文丹溪忙问道:“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一定会答应姐姐。”
李冰雁的话在嘴里转了几个圈,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我想把两个孩子接出来。”
文丹溪只想了一下便脱口答道:“哦,这个不难,我答应就是。”
一提到孩子,李冰雁的眼眶不由得又红了起来:“以前我以为我的一双儿女毕竟是白家的骨肉,有他们的父亲和祖母照料着,应该不会过得太差,至少能像我当年一样。可是……我想错了。当我看到白有诚的新妇时,我就知道我想错了。后来我逮着机会问我熟识的一个丫头,她吞吞吐吐的告诉我,我的孩子过得很不好……”
“姐姐,别伤心,这事我立即着人去办。无论是用拐的还是抢的,都一定要姐姐和两个孩子团聚。”
李冰雁知道文丹溪正在月子中,不能伤心。她抑制住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勉强笑道:“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妹妹才好。”
文丹溪拍拍她的手笑着安慰道:“什么感谢不感谢的,只要姐姐能过得好,我比什么都高兴。”
李冰雁又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
她前脚离开,陈信就忙不迭的进屋。文丹溪片刻也不拖延,立刻把李冰雁相托的事转告给陈信。
陈信当下拍板:“这有什么难的,把姓白的畜生给扣起来,然后放他的下人回家,就说要拿两个孩子来交换。你等着看,他家人跑得肯定比兔子还快。”
文丹溪不禁菀尔一笑,陈信行事还是带着那种浓浓的土匪作风,不过,这也确实见效最快。陈信说做就做,当即下令把白有诚夫妇扣押起来,并让白家的家丁回去报信说,要拿白有诚前妻所生的两个孩子来换人,限期一个月,若逾期不来,他就把两人的尸体扔到河里喂王八。白家家丁吓得屁滚尿流的回家报信去了。
处理完这件事后,李冰雁也渐渐平静下来,每日除了陪文丹溪外就是殷切的盼着两个孩子的到来。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文丹溪的月子马上就要坐完了。在这二十多天里,陈信一直没跟她分房睡,尽管杜氏小心翼翼的提醒过他几次,陈信一律拒绝。他才舍不得离开自家媳妇呢。杜氏见劝阻不住,只得委婉提醒他,月子期间绝对不能同房之类的。
陈信眉毛一皱:“我都是当爹的人了,能不知道这些吗?”杜氏只得面色尴尬的退下。陈信虽然表面上原谅了杜氏,但对她一直不冷不热的。他甚至还给杜氏订下了两个规矩:一是不能再跟任何男人牵扯,二是绝对不能为难文丹溪。也不能对两人的事指手划脚。所以,在陈府,杜氏虽有婆婆之名,却没有任何实际权利,她就像一个客人一样,主人好吃好喝的招待她,但主人的任何事她都不能过问。不过,她想想以前那种艰难穷困的日子,再看看眼下,她已经很满足了。
晚上,文丹溪把孩子哄睡后,两人依偎在一起躺下。陈信仍像以前那样,一双大手在她手上不停的摸索着。文丹溪被他抚弄得气喘吁吁,忍不住捉住他的手,娇嗔道:“二信,先别急,月子要坐够四十天才行。”
陈信喘息着道:“我知道,我吃不着摸摸还不行吗?”
文丹溪怜惜的抚着他的脸,轻轻的朝他耳边吹了一口气,悄声说道:“以后我会好好的补偿你。”
陈信一阵激动,一骨碌坐起来,舔着唇说道:“娘子,你说话可得算话。”
文丹溪笑着倒在他怀里,频频点头。陈信的眼睛滴溜溜的乱转,最近他在脑子里又演练了不少兵法,到时候都要用上派场才好。
陈信天天掰着手指头算计日子,弄得陈府的下人们偷偷议论着:“哎,你们看到没,咱们将军怎么学算命了,天天掐指卜卦。”
有人接道:“看样子不像是算卦。”
……
陈信要是知道这些,不气乐才怪。
九月二十是陈梓坤的满月。陈季雄提前两天把礼物送了过来。本来按文丹溪的意思是简单的办一下就行了。谁知几个弟兄却不依,毕竟,这可是他们五弟兄的第一个孩子。破虏军的将领们更是早早的来到,士兵们也换着班前来道贺。由于天气晴好,文丹溪让春芳给梓坤穿好衣服抱出来走走。众人看着这个白嫩可爱的小宝宝,忍不住上前来逗弄。小家伙长相英气勃勃,不知道的都以为是个男孩子。陈信听到众人的夸奖,特意从春芳手中接过孩子,在人群中转了一圈,最后又在刀疤脸和秦元等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