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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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零度 更新:2023-08-28 11:37 字数:4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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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一堂一回去就立即喊过两个贴身侍卫袁平和袁安来问话。
“你们说,昨日飘香楼门口的那件事跟你们有没有关系?”别说是文丹溪,他也觉得太巧合了。后来猛的想起自己曾授意这两人打探陈信的事情,当时心中便有了一丝疑虑。
袁平看宋一堂面沉似水,也不敢为自己辩解,扑通一声跪下认错:“属下错了。请公子责罚。”
袁安也跟着跪下:“请公子责罚,属下也有错。”
宋一堂盯着两人看了半晌,突然微微叹息一声,无力的摆摆手:“算了,也不怪你们,即便没有这事,事情也照样会如此。怪我低估了她的气性。”
袁平却不这么认为,不过,宋一堂也没必要跟一个侍卫解释这些事情,他忽的想起了什么,又问道:“对了,那个王中贯怎样了?”
袁平没料到公子突然会问这个问题,他怔了一下,诚实的答道:“他昨晚上不小心掉到庙前的河里淹死了。”
宋一堂不觉吃了一惊,脸上神情变幻不定。他喃喃叹道:“没想到她竟会出此狠手。”
袁平却不觉得奇怪,躬身说道:“王中贯这人是十足的小人,吃喝嫖赌样样俱全,为人做事不择手段,留着此人迟早是个祸害。拿钱是决计堵不住的。倒是直接结果了最好。”
袁安也跟着补充了一句:“这人又蠢又贪,按理说他跟陈信关系有旧,若是好好的去投靠,陈信定然不会亏待了他,结果他非要威胁对方,而且我们只是稍稍许他点银子,他立即就答应了。”
宋一堂没说话,只是奇怪的笑了一下。
袁平又小心翼翼的问道:“公子那这件事……”
宋一堂沉吟了一下,挥挥手说道:“就这么算了,天下女人多的是,不缺她一个。就让她守着那个匪首过活吧。”
袁平略松了一口气,接着随声附和道:“公子是做大事的人,区区一个女人何足挂齿,将来有她后悔之时。”
宋一堂半闭双眼,略坐了片刻,便进去换了衣服,直接去内堂去见宋夫人。
“母亲。”宋一堂恭敬的叫道。
宋夫人看了看儿子的神情,微笑着问道:“那姑娘不愿意?”
宋一堂有些尴尬的点点头。
宋夫人满不在乎的笑笑:“既然她如此不识抬举那就算了,以后你有心悦的再纳了就是。咱们还是快回去,莫耽搁了大事。”
宋一堂恭敬的垂头答道:“是,母亲。”
当下一干仆从侍卫火速收拾完毕,当日下午便离开了易州城。不过,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刚出易州城不久就遭遇了一拨土匪,双方一场混战。袁家虽无太大伤亡,但却让人气闷不已。这还不算,往前走不多远,再次遭遇一拨劫匪,不但将他们的行李财物抢去大半,宋一堂还挨了一箭。宋夫人也受了不少惊吓。若不袁平袁安几个侍卫的拼死保护,这娘俩能否活着回去还是个问题。宋一堂一行狼狈出了易州,直奔秦州,那里还有宋家的商号。
陈信在书房里接到喽啰的报信后,心情顿觉好了许多。不过,高兴过后,他马上又开始纠结另外一件事了:他答应过文丹溪再也不骗她,可是这事说还是不说呢?一旁的贺黑子机灵的猜出了他的心思,连忙小声说道:“将军,这事还是不说的好。”
陈信烦躁的捶着桌子:“可是我答应过不再骗她。”
贺黑子挠挠脸,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将军,你怎么能答应这种事呢?你成亲后要是什么事都真告诉夫人,你就完了。”
“嗯?”陈信听他说得这么严重,顿时流露出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
贺黑子不觉有些小得意,接着侃侃而谈:“这是我爹说的,男人有时一定要守口如瓶,有的事打死都不能说。想当初,我二叔进青楼听小曲被我婶子知道了,那闹得叫一个欢,闹完了还不够,以后每回吵架时她都要提这事。我爹说我二叔太笨,他每次喝酒都是偷着喝。”
陈信瞪了他一眼:“我才不会去听小曲。”
贺黑子忙解释道:“我没说将军听小曲,我只是打个比方。”陈信最后还是决定不把这事告诉文丹溪。
而文丹溪此时也得知了王中贯已死的消息。心里也在纠结不已。这是她第一次杀人,虽然不是直接下手,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她不停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这个人渣该杀。他对待含辛茹苦养大自己的亲母尚且如此无情,以后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她原本也想花钱消灾,给他一些银子让这人远走高飞。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去做,这人就在飘香楼门口闹出那种事,她当时在愤怒之中也就做出了这个决定。
当陈信进屋时,就看到了文丹溪一副心思恍惚,面色不虞的模样。他顿时是既心疼又有些紧张。
“丹溪,你怎么了?”陈信小心翼翼的问道。
文丹溪猛然回过神来,勉强一笑道:“没事。”她低头想了片刻,抬头问道:“二信,你说过的话必须要算数吗?”陈信闻言,心中一紧,暗忖道:难道她都知道了。
陈信支吾道:“这……一般都算数的。”
文丹溪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下定决心道:“那好,我有事要给你说。”
陈信这次也顾不上贺黑子的劝告了,他一脸挫败的说道:“丹溪,你不用问了,我什么都招了——好吧,是我让人去打劫那姓宋的,我就是想给他一个教训。这种情况,是个男人都会吃醋,对吧?”陈信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文丹溪先是一怔,原来宋一堂被人打劫了,他不说她还不知道。等她回过味来,又有些哭笑不得。原来他又想差了。
文丹溪点点头:“是的,你吃醋是应该的。不过,我说的不是这事,而是另外一件。”接着,文丹溪就把王中贯的事情全说了。
陈信不由得呆住了。他万万没想到文丹溪竟然会为了他做这种事。一时间,感动、震撼、惊讶一齐涌上心头,就像是打翻了调料盒子似的,五味杂陈。
“丹溪……”陈信一时找不到适合的话说,只是上前紧紧拥抱着她。文丹溪猜测不透他的心思,窝在他怀里继续解释:“我也知道既然承诺了就应该做到,我也想等两天让赵六斤给他带去一百两银子,打发他走得远远的就算了。可是没想到他竟然受了旁人的指使当着众人胡说八道,我又想到他连自己的亲母都不顾,就怕他将来为了点蝇头小利把你给卖了,所以头脑一热就这么下令了。从昨晚到今天我一直心中不安生。”
陈信松开手,注视着文丹溪的眼睛,认真的保证道:“以后再遇到这事,不要去管,我自会来处理,杀人也由我去杀,我不要你手上沾满鲜血。因为我怕你会做噩梦……我当年就做了好长时间的噩梦。独自在家时,我就会害怕,怕他们的冤魂来找我……”
文丹溪不由得一阵心疼,她紧搂着他的腰,柔声说道:“我不会的,又不是小孩子了。”
陈信轻笑几声低声嘟囔:“反正以后那些事由我来做就是。”
“好,我答应你了。”文丹溪心里不觉轻快了许多。做就做了,为了这个二货,值得!
陈信见她高兴,也跟着欢喜起来。他双手在她肋下一掐,像举小孩子似的将文丹溪高高举头顶。文丹溪惊讶的轻叫一声,陈信得意的笑着。
两人正闹到高兴处,就听院里的壮丫招呼道:“秦二爷,你们回来了。”是李冰雁来了。
陈信撅撅嘴放她下地,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第六十五章接风
文丹溪推开陈信开门出去;一眼就看到了李冰雁正带着两个孩子看着他们两人笑。
“妹妹。”
“姑姑。”
三人一起开口招呼。文丹溪笑靥如花的跑过来拉着她的手说道:“路上累了吧;赶紧进屋歇歇。”李冰雁拉着她的手清浅的笑着,文丹溪看看她的脸色;心里不由得一沉。李冰雁现在给人的感觉是更加的暮气沉沉,比以前她在山上时愈发没有生机和活力。她暗暗责备自己只顾忙碌却疏忽了她。
姐妹两人多日没见;自然有许多话要说;文丹溪携了李冰雁的手带着两个孩子进里屋叙话去了。陈信觉得自己被冷落了,他在当院踱了一会儿步,觉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趁机教教秦元。想着他看了看秦元以一副大哥的派头;语重心长的劝道:“我说老二啊,你可得用心了。别那么磨叽;你看看我,使出雷霆手段,拿出水磨功夫,这不就成功了。”秦元没说什么,只是付之一笑。
陈信仍觉得不过瘾,继续兜售经验:“我说你就是太端着了,你要多在她面前晃悠。有事找她,没事还找她。男人嘛脸皮就得厚些。”
秦元意有所指的接道:“脸皮这东西得因人而异。”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这么厚的。
陈信顿时语结,他瞪着眼看着秦元,觉得这人十分不知好歹。
秦元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忙乖觉的岔开话题道:“听说你将宋一堂教训了一顿?”
陈信一提这个人立即转移了注意力,也没功夫去跟秦元计较了。他一脸不快的摆摆手:“你不是不让我当面教训他吗?于是,我就想了一个好计策,让人把他们半路打劫了,反正易州地面上土匪多的是,他不定会想到我。”
秦元无奈的看着他:“虽说土匪多的是,可是宋家商行在本地也有些名气,一般而言很少遭劫,你一下子还弄了两起,人家不怀疑你才怪。”
陈信这下更不快了,声音也忍不住提高了许多:“二弟,你别总让我忍,你也不想想那姓宋的做了什么事!他明知道我和你嫂子快成亲了,还几次三番的来拐人。这要是在我们那里,就叫夺妻之恨,当时就该结果了他。我这么做还是轻的呢。”
秦元点点头:“这宋一堂做的确实不地道,不过,你就放心吧,嫂子决不可能去做他的妾的。”
陈信吼问道:“你说什么?”额上青筋暴露,眼中也放出了两簇怒火。
秦元一脸不解:“这个你不知道?”
陈信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他还以为宋一堂肯定也是想娶丹溪为妻,哪里会想到他竟然如此折辱于她,他要是早知道这些,那就不是抢劫的事了。
秦元摇摇头,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说道:“那宋一堂原名叫袁荣熙,是袁策的第五子,舅舅宋克原是大梁的皇商。他先是通过各种手段,夺得了家主之位,然后又在晋州、渭州、青州、高唐等地暗暗经营势力,大有割据一方之意。他这样的人娶妻岂能任由自己的意愿,定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对他的大业有助力的。他即便心悦嫂子也只能纳为妾,因此我才劝你不必介意,以嫂子的为人绝不会同意的。我还以为你都能想到呢?”这也不怪陈信想不到,在他眼里,文丹溪就是世上最好的女子,他以为别人都和他一样都是求而不得,哪能会想到这一层?
陈信寻思了半晌,先前他还觉得自己各方面都不如这人,此刻他突然有了一种微妙的优越感,他冷声嗤笑道:“我当这人有多大本事呢,原来也就是一个靠女人的怂货。想称霸是吧,那就靠自己一刀一枪去打呀,靠女人的助力算什么真英雄!”说到这里,他突然顿悟,丹溪说得太对了,他应该相信自己,不能被表面迷住了眼睛。他至少没想到去靠女人,也不会让自己心悦的女人为妾。妾那是人当的吗?想到这儿,陈信多日的憋闷一扫而光,背也挺起来了,头也昂起来了。
秦元看他这副样子,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他摇摇头,便在院里信步走着观花看竹去了。陈信在当院转了一会儿,他觉得自己应该做点啥事才好。春草和壮丫等人正在忙着准备晚饭,在院里不停的穿梭来去。陈信看着她们手上的菜疏,突然灵机一动,猛的一拍脑袋喃喃自语道:“我平常都是吃她做的饭,这次我也要让她尝尝我的手艺。她做饭给我吃时,我在哥们面前觉得很有面子,眼下我这么做了,她肯定也觉得有面子。”想到此,他一把拉住路过的一个小伙计:“这谁,你赶紧给我想一个男人能做,还做得好的菜。”
小伙计愣了好一会儿才呐呐的说道:“男人做的?男人做的多了,咱们酒楼里的厨子都是男人啊。”
陈信瞪了他一眼:“我是说简单一点的,一学就会的。”
“哦哦,这……”小伙计为难的挠挠头。
这时路过的赵六斤走过来笑着说道:“将军,要我说,这事简单得很,你的力气大就去活面,使劲揉出来的面擀出来才好吃呢。我在家时,就爱吃我爹擀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