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节
作者:绝对零度      更新:2023-08-28 11:37      字数:4956
  第五十二章订婚
  陈信继续絮叨:“那算命先生还说……”
  文丹溪插话道:“真的准吗”
  陈信肯定的答道:“当然准啦。”
  “可是;他怎么把你的年龄算错了?”
  陈信顿时傻眼;然后又掩饰的笑道:“这……那啥,可能是我说错了……嘿嘿。”
  文丹溪笑笑也没打算拆穿他;只是顺着他的话题说道:“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我幼年时也算过命。”说完还做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陈信顿时来了兴趣;忙催促道:“你快说;是怎么算的?”
  文丹溪一脸为难的说道:“那算命先生说,我将来的丈夫只能娶我一个,否则就有……不测。”
  陈信听罢一脸轻松的拍拍胸脯:“这有什么可怕的,就算他不这么说;我也照样只娶你一个。”
  文丹溪虽然知道男人的甜言蜜语不可信,但心里还是甜滋滋的。她横了他一眼嗔道:“我又没说要嫁你。”陈信嘻嘻笑着。
  过了一小会儿;文丹溪又一脸“羞涩”的追问道:“刚刚你说的可是真的?”
  陈信霍地停下来,把她放到地上,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道:“我若是敢违背誓言,就让我一辈子当龟公。”这又是什么誓言?
  陈信以为她不相信,顿时急得脸都涨红了。文丹溪连忙拦住他:“好啦,我相信你。”
  陈信嚅动着嘴唇,定定的看着她,他突然发力将她拦腰抱起就走:“丹溪,我要是说话不算话我下辈子就变成王八,天天驮着你。”
  文丹溪一脸黑线。这人……
  等两人回山后,刀疤脸等人看见两人时,脸上都不自觉的流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文丹溪一概无视,陈信则是既得意又窘迫的笑个不住。
  陈信是个性急的人,第二日早上便遣人来提亲。文丹溪家中没有长辈,便由李冰雁代劳了。男女双方先是交换庚帖,然后再合八字,再就是男女双方交换信物。陈信给文丹溪的是一把短剑,文丹溪则给他一块自己脖子上戴的玉佩。最后是男方下茶礼,双方交换婚书,至此,订婚仪式才算完事。媒人走后,文丹溪直呼麻烦。
  李冰雁却在一旁笑道:“这已经简得不能再简了,你还嫌麻烦。”说到这话时,她的脸上又浮现出一丝极为复杂的神情,大概是忆起自己当年订婚的事情了吧。文丹溪连忙笑着转移话题,两人又转而商量别的事情。
  陈信是五兄弟中第一个有主的人,当晚其他四人就硬吵着要他请客,陈信慨然应允。因为没有女人在场,这帮汉子也都没了顾忌,一个个光着膀子,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高声谈笑。文丹溪自然也听说了陈信请客的事,她还特意让人送来了不少下酒菜。
  刀疤脸喝着酒用羡慕的语气说道:“大哥你可是走了狗屎运,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也能找一个这样的浑家。”
  陈信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我说老五,你也别眼光太高,差不多就行了。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像我这样的。你嫂子这样的,真不好找。”贺黑子在一旁忍不住翻了翻眼珠,这不是变着法儿夸自己吗?
  刀疤脸无奈的点点头,又好奇的问道:“大哥,前些日子我和黑子还老替你操心,你说说你是怎么让嫂子一下子对你死心塌地的?”
  陈信一听这个问题,登时坐直了身子,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慢条斯理的说道:“按理说,我这个过来人应该给你们传授些经验,让你们也见见世面,省得将来讨媳妇时没个章程。”
  这时其他人都放下了筷子一起目光炯炯的盯着他,静等下文。秦元则垂着头,生怕一个忍不住笑出声来。
  陈信清清嗓子,把玩着酒杯,沉思片刻,慢慢说道:“其实很简单,就是……那啥……”陈信说着说着不由得有些语结,他也不知道文丹溪究竟为什么一下子对他这么好,他原本以为要等好长时间,他苦苦思索着,究竟是自己做的哪件事打动了她呢?实在想不起来了。但是他已经把话放出去了,又不能不说。
  陈信看着众兄弟们亮亮晶晶的眼睛,突然有些头大,他纠结了一会儿,便故作深沉的说道:“这法子真的很简单,但是需要有学问的人才能办到。”
  “啊——”众人惊呼。这话从老大嘴里说出来,委实让人惊讶。
  陈信继续说道:“那就是写诗,你们想这没学问的能做到吗?”
  “哈哈……”
  “噗嗤。”几个人已经笑成一团。
  陈信皱着眉头看着这帮人,面带不悦的说道:“不信就算了,我走了。”说着就要拂袖离去,刀疤脸立即抓着他的袖子,嘿嘿一笑道:“大哥,不如我们去问问嫂子吧。”
  “想得美。”陈信啪的一声拍了拍刀疤脸的大脑袋。大厅里闹成一团,众人继续喝酒说笑。陈信虽然海量,但也经不住众人齐心合力的灌他,酒过三巡之后,陈信已经醉得不成样子。刀疤脸和郭大江也光荣的倒下了。最后也就贺黑子和秦元还稍微清醒些。
  “黑子,把大哥扶进去歇息吧。”秦元打了个呵欠吩咐道。贺黑子应了一声上前去扶烂醉如泥的陈信,陈信半闭着眼睛,一把捉住贺黑子的手,柔声说道:“丹溪,走,我背你上山去,山上风光好。”贺黑子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求救的看着秦元,秦元挑挑眉毛,给了他一个“你自求多福”的表情。陈信捏了捏贺黑子的手,突然像抓了毒蛇一样,啪的一声甩开了,嘴里还嘟哝道:“这才不是我媳妇的手,别想蒙我!定是郑美云那女人又想爬我的床!”
  贺黑子几乎要倒地不起。他可怜巴巴的说道:“将军,我求你了,你赶紧去睡吧。”说着他便硬拖着陈信往房里走去。走出大厅时,两人又发生了矛盾。
  陈信像一头犟牛似的硬往后山走。贺黑子拉住他,好声好气的说道:“大当家的,你弄错了,是往这里走。”
  陈信拼命往外挣:“你才错了,就应该往这里。”
  贺黑子哪有他的力气大,最终还是以陈信胜利告终,他踉踉跄跄的直奔后山而来。贺黑子在后头跟着,秦元不放心也跟了过来。
  陈信一边走还一边哼歌:“雁鸣山上百果香,背着媳妇上山岗。众人皆无独我有,馋得那厮直捶床。”
  众人:“……”
  文丹溪和李冰雁此时正在屋里商量事情,忽听得门外吵吵嚷嚷,文丹溪便让李婶出来看个究竟。陈信熟门熟路的摸了进来,李婶也没拦他,他进了院门径直往堂屋晃去。
  文丹溪忙放下手里的书走上前扶住他,忍不住埋怨道:“你怎么又喝醉了?”
  陈信听她的声音,脸上顿时露出了安心的笑容,他半闭着眼睛摸索捉住她的手,然后咚的一声往她身上一倒,差点把文丹溪砸倒在地。
  文丹溪无奈,只得让李婶王婶帮忙把他扶到自己房间旁边的一间空房里。文丹溪想着要去给他弄些醒酒汤,谁知陈信竟死死的攥住她的手不放,她只好麻烦李冰雁去弄过来。不多时,醒酒汤端了上来,给他灌下后,仍是不见醒转。文丹溪只得让贺黑子等人回去休息,她则留下来照顾陈信。
  文丹溪坐在床前,仔细端详着他的睡颜。他即使是睡着了也不老实,嘴里咕咕哝哝说个不住。一会儿兴奋的喊道:“丹溪,你答应我,我好高兴。”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一句:“义父,你看看你有儿媳妇了,哈哈。”
  文丹溪叹息了一声,伸出另一只空着的手摸摸他的脸颊。陈信像是有感觉似的,又伸出另一手攥住她,蹙着眉头喊她的名字:“丹溪丹溪,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不是的……其实我不叫陈信,我叫……”文丹溪心里一咯噔,仔细听他继续往下说,谁知说到最关键的时候,他却戛然而止,然后呼呼睡去。接着又扭了扭身子,撅着嘴嘀咕道:“我谁不告诉。”这次是彻底没有下文了。
  文丹溪等他睡熟了,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手抽出来。然后给他盖上薄被,才轻手轻脚的离开客房。她走到院中,习惯性的抬头看看夜空,此时银河在天,星月皎洁。凉凉的风丝吹得人心胸舒旷。她欣赏一会儿夜景,刚要抬步回房,就见花丛中突然闪出一个人影,文丹溪不由得一惊,忙问道:“谁?”
  “是我,嫂子。”秦元淡笑着,分花拂柳而来。
  “哦,是你呀,他已经睡在客房了。”文丹溪以为他是来找陈信,连忙解释道。
  秦元摇摇头,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我是特意来找嫂子的。说几句话就走。”
  “哦,你说。”
  秦元斟酌了一下字句,飞快的说道:“大哥对嫂子情根深种,不能自拔,山上众人有目共睹。”
  文丹溪低声应了一声:“嗯。”
  秦元顿了顿,接着说道:“我希望嫂子看在大哥的这一份情上,以后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要嫌弃大哥才好……”文丹溪心中已经明白他所指的是什么,她微微一笑,笃定的说道:“我不会的。”
  秦元长出了一口气,自嘲的笑道:“我也不知怎么了,本来今晚大哥挺高兴的,可我就是怕他将来乐极生悲,所以斗胆过来找嫂子说句话。”文丹溪笑笑没再接话。
  秦元拱手告辞,文丹溪嘴里嘱咐他慢走。走到院门口时,秦元又停住了脚步,回头说道:“我昨日一时糊涂说了一些混话,还望嫂子不要放在心上。”说完,不等文丹溪表态,他便关上门走了。文丹溪不由得哑然失笑,这个秦元,该怎么说他呢。
  第五十三章最新更新
  翌日;陈信醒来时;已是午后了。他看看自己睡的地方,不禁有些不好意思;他昨晚肯定又发酒疯来闹她了。他迷登了一小会儿,起身随便洗把脸;就迫不及待的迈步进了堂屋。文丹溪正在整理药材;见他进来,头也没抬的说道:“东厢房的锅里有炸酱面,你快去吃吧。”
  陈信依言进厢房端了面出来,坐在文丹溪面前开始吃起来。他吃几口面抬头看看她;谁知人家根本没反应。他心里不禁犯嘀咕,努力的回想自己昨晚是不是得罪她了。
  “你快吃吧;下午还去校场练兵呢,别耽误了正事。”文丹溪看着他那副样子,忍不住腾出手来扯扯他的耳朵。她这一扯,陈信立即找到了存在感,脸上布满了笑容,心里也不纠结了。
  文丹溪走过来给他倒了一杯水说道:“我别磨蹭了,一会儿又该有人说是我耽误了你。”
  陈信低头风卷残云的吃完面,抹抹嘴说道:“你放心好了,我会和他们说实话的。谁再嚼舌,我就揍他。”说完,一阵风似的往校场跑去。
  陈信赶到时,校场上的士兵们正在大太阳底下汗流浃背的操练着。因为上次的惨痛教训,破虏军上下也是痛定思痛,他们深切的认识到自身和鞑子的巨大差别,于训练于上更加用功。每天天不亮,校场上就挤满了人。
  文丹溪有空闲时也会去看两眼,有一回李冰雁无意的感慨道:“若是我们也能像他们一样多好,鞑子来了也可以拼杀一阵,遇到贼人也省得手足无措。”文丹溪听了当下心中一动,是啊,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个问题呢?她们女人也可以练兵啊,即便不能上阵杀敌,自保也行啊。这个念头一下子就在她脑海中扎了根。陈信再来找她时,文丹溪就跟他讨论起这个问题来。
  陈信听了哈哈一笑,也学着她对他的样子,揪揪她的耳朵,说道:“你把练兵看得这么简单,你问问那些武艺高强的士兵哪一个不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有的是从小就开始了,有的则是从死人堆里拼杀出来的,你这小身板别说练兵了,光是站队估计就能晕倒。”
  文丹溪不由得一阵气馁,陈信又转过她面前晃动着自己的胳膊说道:“你瞧瞧我,我是从十岁就开始跟着义、师父练功,为了打熬力气,我每天背着石头上山。头半年,我的背上咯得血肉模糊……”
  文丹溪心疼的叹息道:“原来这么难。”
  陈信连忙安慰她:“有我保护你,你怕什么呢。”文丹溪低头不语,难道她只能一直靠他保护吗?
  陈信急得抓耳挠腮,暗恨自己嘴拙不会安慰人。他憋了半天,只想出一个权宜之策:“这么着吧,你要真想学,我先教你骑马,再让工匠打造一批轻巧些的弓箭,你多练练这个就行。至于上阵杀敌,那都是男人的事。”
  “对了,还有啊,你不是会医术吗?多弄些毒药,贼人一到跟前你就撒药粉,毒死他们。”
  陈信好声好气的哄了好一会儿,文丹溪的心情才好好好转。因为是中途小憩,他也不能久呆,只好恋恋不舍的离开她。再返回校场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