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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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零度 更新:2023-08-28 11:37 字数:4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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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想得入神,就听陈信冷不丁的问道:“你热不热?”文丹溪一怔,转头问道:“你怎么来了?”她知道古代的男人都有着“君子远庖厨”的想法,像刀疤脸这么爱吃,也很少进厨房。陈信更是从来没进来过。
陈信看着她,没头没脑的说道:“我以后会让你常吃肉的。”
文丹溪又一愣,笑道:“没事,我也不太喜欢吃肉。”这话说的倒是真的,在现代时她的确吃肉吃腻了,还跟朋友一起加入了素食协会。陈信单方面的以为对方是在安慰他。心中更加愧疚:“真的,我说到做到,以后不会让你再吃油渣了。”
文丹溪噗的一声笑道:“呆会儿吃饭时你就知道油渣好不好吃了。”
到吃晚饭时,陈信这才真相信了文丹溪说的油渣是个好东西,刀疤脸他们每人干掉了四个大包子,完了还意犹未尽的咂咂嘴。
一连几天,陈信这帮人是吃得香,睡得好,每个人都觉得乐陶陶轻飘飘。过了几天的热闹劲后,山上的生活又恢复了原样。伙房的饭食也变得跟以前一样,以粗粮杂粮为主,白面为辅,隔一段时间吃回猪肉。
不过,即便是再简单的饭菜,经过文丹溪她的手后味道也变得大不一样。此时正值山上野菜疯长之时,山下的水里鱼虾河蚌也有很多,她时不时的派遣伙计下去采摘野菜,捕捞鱼虾变着花样做饭。除了接管小厨房的活计外,她还挑选了十几个有做饭天赋的伙计集中培养,厨艺稍成后便把他们分到士兵的大伙房里。这样一来,文丹溪更是得到了山上众多喽啰们的欢迎。每次她在山走动时,士兵每碰到她都恭敬的打招呼。看得陈信都有些吃味。
除了伙房外,文丹溪对雁鸣山的其他事情也逐渐上手,她每天定时在后山巡视,默默的规划着。李冰雁也帮着她一起出谋划策。山上有她俩掌管,秦元就可以腾出空来办别的事。
洪大胡子和郭大江两人这几天正忙着往山里运粮食,据两人说,易州城中已经开始出现不少流民了,不过今年易州的收成不错,粮价还没有大波动,但照这个趋势涨价是早晚的事情。秦元有时也会跟着进城,他倒记着文丹溪所说的事情,回来时不但给她带来了几袋本地没有的种子还有几本书。
文丹溪自是欢欣异常,一高兴便做了几道拿手好菜招待他,秦元可不敢独享,于是很仗义的送到陈信那里,邀请几位弟兄一起品尝。
文丹溪根据书中描写可以大概看出,这个时代的确跟历史上的明末清初之时极像。同样是一个王朝的末期,同样是天灾**不断,关外异族虎视眈眈,时时侵扰。她问了秦元,他们所说的鞑子跟满清也有些类似,一样的原始野蛮。文丹溪心中不禁担忧起来,她对于这个把中国拖入水深火热之中,除了后世的电视剧事业外,其他一点贡献也没有的猪尾巴王朝是一点好感也没有。
文丹溪虽然不是历史学专业,但对于明末的历史也略知一二。接下来的相当一段时间内恐怕不可能太平,她得多做些准备。首先就是粮食问题,灾荒一来,粮食比黄金还贵,多存粮食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还是要自力更生。
据她的观察,雁鸣山周围可是个好地方,山下有大片的荒地,河流湖泊纵横,灌溉便利。既有人力又有地利,她得赶紧劝陈信多开垦田地,种上粮食。眼下已是盛夏,只能种些高粱豆类还有玉米等物。
想到玉米,她隐约记得在清朝时期玉米和番薯是非常重要的救荒粮食。所谓的“康乾盛世”大多得力于这几种作物的推广。
文丹溪把思路理清后,便跟秦元说了自己的想法,当然她的借口是自己在老家时曾看过几本游记,里面讲过这些番邦之物。至于原书逃难时早丢了。秦元倒也不疑有他,当他听说番薯能亩产四千斤玉米能亩产数千斤时,立即拍板让几个机灵的士兵去附近的几个城中搜罗这些种子。
两人正讨论得热火朝天,文丹溪无意中一抬头便看见陈信黑着脸站在门外。秦元忙笑着站起来招呼他,陈信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巡视了几圈后,什么也没说,立即拂袖而去。秦元略些尴尬的笑笑:“文大夫,别生气,我大哥就是这点不好。我去解释一下。”说完,秦元忙抬步跟上去。
文丹溪心中有些气闷,先是洪大胡子再是宋一堂,现在是秦元。她发现陈信这人吃飞醋的本领不是一般的高。很多在她眼中无关紧要的小事他也能找出吃醋的理由来。现在倒还无伤大雅,她有时只当个乐子付之一笑。但如果以后真和他在一起,这样可不行。从别的方面来看,陈信似乎并不是心胸狭窄的人,那么这种人之所以这么爱吃醋,应该是因为缺少安全感。原因一般跟早年特别是童年的生活经历有关。
至于陈信的家世,文丹溪到现在仍是一无所知。 其实她也不想打听别人的私事,但如果把他做为以后的丈夫人选之一,那就必须要了解透彻。母亲生前曾不止一次的告诫她:嫁给一个男人就是嫁给他的家庭和全部的生活轨迹。男人学历低家世普通都没关系,但人品和性格一定要好。家人的人品也要没太大问题才行。至于那些生长在非正常家庭的男人一定要慎重选择,也千万别抱着去改造男人的天真想法,因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而父亲在这方面则有一句名言:世界最难办的两件事,一是把别人的钱放到自己口袋里;二是把自己的想法放到别人的脑袋里。
文丹溪思前想后,最后打定主意,此后的时间里她要更注意观察陈信的一举一动,全面透彻的解他的性格人品,还有这些异常性格的成因。
因为怕陈信吃飞醋,秦元吸取了这个教训,以后再有什么话一般都是通过李冰雁和李婶她们来传达。这件时间弄得刀疤脸和贺黑子等人也是人人自危,都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往文丹溪面前凑。还好,人们意外的发现,陈信只对秦元和洪大胡子有敌意,对于刀疤脸和贺黑子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对于这个发现,贺黑子和刀疤脸则是各有看法。
贺黑子得意的笑道:“看来,老大非同一般的信任我。”
刀疤脸点头:“他也相信我。”
贺黑子斜了刀疤脸一眼,凉凉的接道:“他信任我是因为我的人品,相信你是因为你的脸,你长这样有哪个姑娘会喜欢你。”
刀疤脸虽不在乎容貌,可这样被人说心里也不痛快,他立即反击:“我看你是屁股上挂镜子,光照别人不照自己,你能比我好看到哪里。”
“……”
陈信刚好路过这里听见两人的争执,不偏不倚的总结道:“别争了,你们俩一样难看。”
两人动了动嘴,最后不甘心的嘟囔道:“好吧,就算这样吧。”
陈信走了几步突然又回过头问道:“对了,你们谁有镜子交上来,一个大老爷们照什么镜子!”
贺黑子黑着脸答道:“将军,哪里有镜子,他骂我说我屁股上挂镜子……”
陈信挠挠头,没再搭理两人,转身走了。他本来是想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样子,因为他最近突然发现文丹溪总时不时的盯着他看。他一厢情愿的认为文丹溪对他的情意肯定越来越深了。否则她为什么不看别人只看自己?
陈信心中暗自窃喜不已,但面上却又不好表现出来。他一有功夫便在她院落周围转悠,给她制造机会看他。弄得秦元一见他转悠,就忍不住打趣道:“呵呵,大哥你又出来溜食了。”
陈信略有些不自在的打哈哈:“嗯,午饭太好吃了,吃多了些,出来溜达一会儿。”
秦元故意手搭凉棚看看日头道:“可是大哥,此刻距午食已经一个多时辰了。您还没溜完呀。”
陈信顿时无言以对,但也不甘心被他揶揄,便斜睨他一眼道:“我的肚子跟你们的不一样,怎么我溜个弯你还管着?”
秦元忙笑着拱手道:“好好,大哥你继续溜,小弟不敢管。”
第三十七章情敌出现?
没几天秦元派出的人便带回来了几大麻袋玉米种子和土豆番薯。据这几个伙计说,这些东西在东南的闽州一些地方都有种的,种子是通过海路从外邦带回来的。文丹溪估计可能是因为战乱,交通被阻断,所以还没传到北方来。
玉米和土豆现在还能种,番薯是不行了,文丹溪想着反正再过两个月,地里的番薯就能收了,这一袋她干脆用来做菜算了。于是当天的饭桌上便出现了几种番薯菜式,番薯烙饼、油炸番薯条、番薯小米粥。可能因为新鲜,众人都是抢着吃。
文丹溪又让刀疤脸带着一帮士兵前去山下开荒种玉米。这两种作物的种法都非常简单,破虏军的士兵们大多数都是穷苦人家出身,种地自然难不倒他们。只不过他们以前没想过当山贼还要种地。
文丹溪又趁机挑出几百个种过庄稼的士兵,而她自己也暂时把医书抛到一边,拿起了农书开始认真研究。
陈信见她爱看书,便亲自去城里背了一大回来送她。文丹溪这次没有推辞,很高兴的收下了。陈信越发觉得她很奇怪,上次送她首饰和胭脂她楞是不要,倒是这些劳什子书都收下了,书真有那么好看吗?为什么他一看就想睡觉呢?不行,他得抽空多认些字,省得被当作大老粗看。还有以后他也可以像姓宋的和秦元那样跟她天南地北的瞎扯。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跟她除了山上的事和刀疤脸他们再无别的话可说了。一想到此,他心里就不禁起急。
陈信想了想,山上认字最多的也就是秦元了。但是吧,他也不好拉下脸去找他。因为当初他们五个刚结拜时,秦元就不止一次劝说他们要多识字,最好能多读些书。结果除了洪大胡子和后来的贺黑子稍微积极些,剩下的人谁也不干。秦元没办法最后只教了他二百多个最常用的字,再加上他原本认的几十个字刚好凑成三百个,早知道他多学些就好了。
陈信一边想着一边往秦元所在的院子走去。秦元此时正在教雪松雪贞两个孩子读书,两个小豆丁都十分专注的听讲。陈信站着听了一会儿,又摇摇头悄悄的走开了。他不知不觉的又走到文丹溪所住的院子前。这栋院子是上次他向文丹溪提亲时,贺黑子和刀疤脸带人建造的,后来她没答应,院子盖了一半也就搁下了,这次文丹溪上山来,众人便又接着建造,半月前才完工。
文丹溪和李冰雁前几天刚搬进来。只短短几天功夫,喜欢收拾的文丹溪已经把院子拾掇得像模像样了。院子掩映在绿树丛中,门前种着几丛刚从山上移栽过来的野花。院子右边十几个小兵正兴致勃勃的在一边刨地一边说笑,他们谁也没注意到陈信的到来。
有个黑瘦小兵说道:“这个文大夫就是好,将军都说了她可以随意指使咱们,可干完活后她还送咱们吃的。”
另一个白胖些的则咂咂嘴道:“嗯嗯,那点心真是太好吃了。”
又一个悄悄嘱咐道:“你们可别告诉别人她给咱们吃的了,不然将军知道了又该吃醋了。”
几个人想起他们的醋坛子将军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
还有一个爱耍嘴皮子的小子眨巴着眼睛说道:“咱们将军姓陈,又爱吃醋,我觉得他叫陈醋挺合适的。”
其他几人起哄道:“好小子,你太聪明了,这外号太贴切了。”
“嘎嘎……”
陈信听完这些,气得脸都绿了。他正要发作,就见文丹溪从院中笑盈盈的走出来冲他们说道:“你们来院中喝点水再干吧。”陈信越发觉得窝火,想当初他去她家时,他干完了前院的活她还指使自己干后院的,如今却对这几个新兵蛋子这么好!
文丹溪此时也发现了陈信,看他脸色不对,连忙对着目瞪口呆的几个小兵说道:“行了,你们都回去吧。”
那几人如闻天籁之音,立即拔腿就跑。不过陈信的速度却比他们还快,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揪住刚才给他起外号的小兵的耳朵沉声问道:“你小子叫什么名字?哪里来的?”
那小兵龇牙咧嘴的说道:“小的叫赵六斤,从晋州来的。”
陈信松了手,那小兵也随之松了一口气,不想他又换了只耳朵继续揪,继续喝道:“你好大的胆子,敢给我起外号!”
那小兵哭丧着脸求饶:“将军你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不敢了。”文丹溪也忙替这小兵求情,陈信出完了气,才放他离开。那小兵像狗撵着一样飞快的跑了。其他人也一哄而散。
陈信犹自没解气,他背着双手大踏步走进院子,咚的一声坐在椅子上,目光不善的看着文丹溪,挤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