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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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零度 更新:2023-08-28 11:37 字数:4803
啥晕颐瞧坡簿拿兴稹!?br />
陈信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缓缓说道:“你说的对,是她先招惹的我,本来我是打算再不见她的,这下不得不见她。”陈信终于给自己找了个好借口。
秦元睁眼说瞎话:“大哥说的是,说不定这是文姑娘是故意逼你出现使的小伎俩呢。”
陈信一听这话,心中涌起一股狂喜,不过,他只细想了一会儿,便发现了这个可能性很小,只得诚实的叹道:“不能吧,她会这么做?”秦元见他还没有真傻,只得停住这个话题,高深莫测的笑而不语。
秦元看陈信已经稳住了情绪,连忙又招呼道;“来来大哥,你看明月当空,正好喝酒。咱哥俩好好喝上一钟。”
陈信也豪气的拍着桌子吩咐道:“来人,拿酒来!”
两人亲手拉桌摆凳准备重新开宴。躲在不远处察看情况的刀疤脸等人一看有好酒,不用邀请都哗啦一下围了过来。陈信横了四人一眼,没说话。
秦元挤挤眼睛示意他们坐下,贺黑子拣了个离秦元最远的位置坐下,刀疤脸也很自觉的埋头痛吃不说话。
贺黑子为了缓和一下气氛,故作风趣的说道:“哎呀,就数我离猪头最远。”谁知,陈信一听到他提猪头,邪火呼的一下上来了。贺黑子的话一说出口,便意识到不妥,但又不能收回来。他惴惴的看着陈信,一张黑脸皱得像苦瓜似的。
刀疤脸看情形不对,连忙好心的帮贺黑子解释道:“大哥,他说的是桌上的那个猪头,不是你。”
陈信:“……”
秦元怕气氛再僵起来,连忙说道:“老五,黑子你们这两个狗头,赶紧的给大哥斟酒陪罪。”
陈信为了显示自己的大度,闷闷的喝了两人递过来的酒。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越喝兴致越高,刚才的那个小插曲早被人忘干净了,六个人喝到夜深方散。
次日一早,陈信就爬起来,收拾妥当骑上马去清溪村。
此时的文丹溪正在给宋一堂把脉。
她按着他的脉搏诊断了一会儿,又仔细的问了他的详细情况,眉头不禁皱了起来,这似乎不像病……
宋一堂看她一脸的疑惑,便主动交待道:“文大夫,宋某曾不止一次中过毒。”
文丹溪惊诧的“哦”了一声,心中不禁暗暗感叹,这人也够倒霉的,还不止一次中过毒!
却听宋一堂又补充道:“下毒的人正是我的亲人。”文丹溪抬眼看了他一眼,她没料到对方连这些也跟她说。不过,这是关系到对方家族秘辛,她一时又不知该怎么接话。
宋一堂看了看她,微微一笑,然后话锋一转:“文大夫,你们是从外地迁来的吧?”
文丹溪含糊的答道:“是的。”
宋一堂一脸的怜惜,轻轻叹气道:“如今这世道乱象一现,多少世家名门官宦之后不得不避居荒村林下,听说京中又有很多官员告老还乡,着实让人可惜可叹。我观姑娘的举止气度,非一般人可比,定是官宦之后吧,留在这儿着实委屈你了。”他这副相貌再配合那副含而不露的怜香惜玉的神情,若是一般的少女,说不定会有一种心如鹿撞的感觉。可惜他碰上的是文丹溪,前世的文丹溪因为父亲和祖父有点小权,在她那个圈子里,她勉强算是个“官二代”。于是有不少想少奋斗二十年的凤凰男孔雀男,费尽心思的对她采取柔情攻势。对方为了不使她反感,采取的还是根据她的性格特点专门打造的细水长流和润物细无声的高端手法。相较之下,宋一堂这种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文丹溪一脸认真的纠正他:“谢谢宋公子的抬举,我家世代行医,祖上十代之内皆是白身。”
宋一堂也不觉尴尬,轻轻一笑,解释道:“文大夫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以姑娘这种医术完全可以有更好的去处。比如说城中那些豪门大家的妻女生病时,男子看诊多有不便……”
文丹溪抬眼,直率的看着宋一堂,说道:“烦劳公子替我思虑,不过,我觉得这里挺好。”宋一堂笑笑,遂知趣的停住这个话题不说,两人只说些医学上的话题。
文丹溪发现他倒是对医学很了解,许多病状都能说上一二。谈话中又穿插了其他事情,文丹溪认真听着,时不时有目的的发问几句。这也算是通过他了解一下外面的世界。
两人正说得热闹,却不知门外早站了一尊黑脸大神。
陈信阴沉着脸杵在门外,瞪着相谈甚欢的两人。文丹溪看他来了,只好对宋一堂说道:“又来了一个病人,我去招呼一下。”
陈信冷哼一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没病,我是来找你算帐的!”
文丹溪又改口道:“哦,是要债的来了。”
宋一堂很奇怪的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他微微一笑道:“文大夫我不打扰你了,我改天再来拜访,告辞。”说完,他款步离去,陈信盯着他的背影半天没说话。
文丹溪舒了一口气无奈的问道:“你算什么帐?算完我好开馆。”
陈信抬眼望天,一脸的冷讽热嘲:“那个家伙看上去很不错是吧?”
文丹溪垂眼答道:“还不错。”
陈信咬咬牙,拳头攥得紧紧的。他恨不得冲上去揍那人一顿才好。
他努力了好一会儿,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突然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你不是看病吗?那我就让你看个够!
想到这里,他大刺刺的往椅上一坐,伸出胳膊说道:“我很不舒服,你给我看看。”
文丹溪道:“你方才不是说自己没病吗?”
陈信一副无赖的语气:“突然就有病了,我刚得的,不行吗?”
文丹溪:“……”
文丹溪装模作样的给他把了一下脉,然后进屋倒了一碗醋放到他面前:“你喝了吧,能治好你的病。”
陈信的心思被人戳破,脸不由得红了一下,但他仍死鸭子嘴硬不承认:“你这是何意?谁吃醋了?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吃醋?”
文丹溪:“我哪知道你为何要吃醋,就是觉得你这样子挺像吃醋的。”
……
两人大眼瞪小眼。
文丹溪先别过脸去,决定不跟他计较。
陈信清咳了几声,才很别扭的说道:“本来我不想理你了,谁知你又骂我是猪头,为了不让人说我窝囊,我就过来找你问个明白……”
文丹溪心中暗乐,她面上不动声色的说道:“那猪头是送给老五和黑子的。可没指明是给你。”
“可是大伙都觉得你是给我的。”说完,他的目光看向别处,欲盖弥彰的解释道:“那纸上的字是我用来练字的,恰好写到了你的名字……”
文丹溪假装相信了,很认真的点点头:“哦,那还真是凑巧。”
然后她又问道:“帐算完了吗?”话里话外有赶人的意思。
陈信的脸不由得又拉下来了:他大老远的来看她,才说几句话她就赶人!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文丹溪意有所指的说道:“我是怕了你了,我这人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生怕哪句话又不合你的脾胃,弄得大家不欢而散。”陈信自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事。
他再次清咳几声,很无力的解释道:“那天、那天是我不对,我保证以后不会那样了……还有我的父母都不在了,我家里穷,小时候经常搬家,我又长这样,没有人肯我和定亲……嗯,就这些。”
文丹溪听了,半晌没言语。
陈信等了半天,不禁有些急了:“哎,我说了这么多,你倒是说句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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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嫁给大哥错不了 。。。
文丹溪噗嗤一声轻笑,歪着头反问道:“你想让我说什么?”
陈信有点不敢和她对视,微微侧过脸,嘟囔道:“我想让你说什么你就说吗?”
文丹溪沉吟不语,做出一副默默思索的样子,陈信偷眼看她,眼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期待,嗯,她肯定是在考虑要不要说他想听的。
过了一会儿,文丹溪抬起来,笑吟吟的看着陈信,吐字清晰的问道:“你的病好了吗?”
陈信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病?”
文丹溪一脸揶揄:“你刚才不是说自己病了吗?这么快就忘了?”
陈信一脸的尴尬:“我,已经好了。”
文丹溪点点头说道:“既然好了,那你就去把前院的活干了吧。”
陈信不禁有些瞠目结舌,她的脸转变也太快了吧。还有,她吩咐自己干活的样子也未免太熟捻了。文丹溪可不管陈信怎么想,她把工具往他面前一摞,说道:“好好干。”言毕,转身进屋忙自己的去了。陈信此时像罐子里的碳一样,满肚子的火气却又发不出来。
他愣了一会儿只好捡起锄头去锄地,他一边心不在焉的干活,一边时不时的往屋里看看。
过了一会儿,李婶提了一大罐水放到他旁边,还带来了文丹溪的一句话:让他专心些,别锄掉了庄稼。
文丹溪一直待在屋里没出来。太阳越来越毒辣,晒在背上像着了火一样。
陈信又灌了一肚子的水,他忍不住又探头往看屋里看看,天这么热了,她也不招呼自己进去歇会儿。正这么想着,文丹溪慢悠悠的出来了,她很关切的招呼道:“日头大了,你先别干了。”
陈信一听这话立即把锄头扔下,准备进屋。
谁知文丹溪又接着说道:“你去后院干吧,那里有树荫。”
陈信:“……”
陈信站在院中,用袖子抹着汗,忿忿的看着她,脸上流露出一丝被伤害了的表情。文丹溪看着他这副又囧又萌的神情,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家养的大黄狗,每当它的要求得不到满足时,它就会流露出这种类似的表情,让人忍俊不禁。想着想着,文丹溪脸上露出了灿烂无比的笑容。陈信看着她那灿如春花的笑脸,心里像挂了一面小鼓似的,怦怦直跳。眼神也有些发直呆愣。
文丹溪一抬眼,看着他这副呆样,连忙收起笑容,正色道:“快去吧,干完了就该吃饭了。”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门外一个熟悉的大嗓门喊道:“哎呀,这么早就吃饭了。”这刀疤脸又来了。
陈信听到自已的兄弟来了,连忙换回原来那副表情。心粗的刀疤脸和郭大江等人并没有发现异样,但却瞒不了心细如发的秦元,秦元飞快的打量了陈信一眼,眉头挑了几下,嘴角噙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陈信此时终于找到了发泄对象,他很拽的吩咐刀疤脸和贺黑子:“你们几个赶快去后院干活,别整天光想着吃。”
刀疤脸很委曲的说道:“我们每次来都干活的。”贺黑子扯扯他的袖子,四个人乖乖的干活去了。
秦元冲文丹溪拱拱手说道:“多谢文大夫赠的药,我喝了很有效果。”
文丹溪笑笑,指指李冰雁道:“这个方子可是姐姐先试验出来的。”
秦元冲着李冰雁温和的笑笑:“原来你也有头风症?我们两人可真是同病相怜。”李冰雁也和气的回了他一句。
文丹溪忙完手头的活,便让王婶把昨天早上做的麦仁糟拿出来,舀出一半用木桶吊到井里冰上一会儿,再拿出来分给众人当点心吃。在这炎炎夏日吃上一碗酸甜冰凉的麦仁糟,全身舒爽无比。就边陈信这种不爱吃甜点的也多吃了一大碗。
过了一会儿,文丹溪她们又开始准备午饭。因为天热,她不想做那些麻烦费时的饭菜,便决定做一个肉丝凉面就算了,既简单又好吃。
陈信看了看屋外白花花的日头,很好心的提醒了文丹溪一句:“你别做太多菜,小心热着了。”
文丹溪转头答道:“你想吃也不做,只有凉面。”
秦元在旁边咳了两声,贺黑子吃吃的笑起来。陈信的脸略黑了黑,横了一眼两人,也不说话,拿着扇子呼哧呼哧的扇着。
文丹溪带着几个女人在厨房忙碌着,李婶负责擀面,王婶烧火,李冰雁打杂。她自己则把瘦肉切成细丝,放开水锅里滚熟,再把绿豆芽焯出来,放一边凉着,又切了小半盆黄瓜丝。最后将蒜泥、葱花、野辣椒酱等调料浇上麻油和醋放到一边备用。等到面条出锅晾凉后,把肉和菜一拌,一大盆肉丝凉面就出来了。
因为菜不多,大家也没再分桌,众人边吃饭边说笑笑,气氛比以前还融洽了许多。这几人喜欢重口味儿。特别是刀疤脸对那红红的野辣子特别感兴趣,他舀起一大勺辣酱加在面里,辣得嘴巴吸溜吸溜的,还不忘抽空问道:“文大夫这是什么调料?吃着真过瘾。”
文丹溪答道:“这是我采药时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