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作者:梦幻天书      更新:2023-08-28 11:34      字数:4737
  我可以说脏话吗?你怎么不从外面跑一大圈回来试试,我才不信你会脸不红、气不喘的。“楚、谙。”我咬牙切齿,到底为什么一和某位皇帝在一起,就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弑君的念头,“皓王过来逼宫了,你要是再接着洗澡,你的江山就没了。”
  电视剧里的大反派们逼宫篡位什么的不都是在晚上进行的嘛,正所谓月黑风高杀人夜,真不知道这个皓王到底是怎么想的,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就明目张胆地出来逼宫,简直不把现任皇帝放在眼里。不过,再转念一想,那些刚下早朝的大臣也还没走远,现在动手把大臣们监禁起来,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毕竟,大臣们对于皇帝来说,是一个至关重要的存在。
  “终于来了。”皇帝继续慢条斯理地开始穿衣服,“那我们去看看。”
  “貌似是来不及了。”我看着门口突然出现的一群人,皱着眉,轻声说道。
  ☆、黄雀在后
  “大皇兄,你这是要去哪里啊?”皓王一脸阴笑,志得意满地走了进来,完全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二皇弟,这里是你随便能进来的地方吗”皇帝慢条斯理地质问着,眼里却没有任何的担忧,一点儿都没有身处险境的自觉。
  “大皇兄,你怎么到现在还没看清这现实啊?来人啊,把人都带上来。”皓王环顾四周,诡异地笑着,“这历代皇帝御用的华清池倒还是不错的,不过很可惜,你是没有命继续享受了,哈哈~”
  不一会儿,那些黑衣人就拉着一群人进来了,外室的空地上顿时人满为患,后宫的众位妃子满面泪痕、哭哭啼啼,就连太后也被推挤着过来了。
  “太后啊,你的这位儿子才疏学浅,不如就让他退位让贤吧。哈哈~~”皓王嚣张地笑着。
  “哼。”太后冷哼一声,没有说话,略显狼狈的身形却透着一股常年养成的贵气。
  “就凭你?退位让贤,那还要看朕同不同意呢。”楚谙一派威严,声音里流露的是毫不掩饰的自信以及对对方的鄙视。
  “现在,你的御林军被五皇弟带去了燕州,其他的兵力近四分在边疆,三分在大将军江鹏手里,剩下的三分则是分散的,你以为凭你的这些近卫军能阻止我”皓王仿佛看到了自己荣登大宝的样子,一脸恶心的笑着,“噢,刚刚忘了告诉你了,大将军江鹏是我的人。”
  “你还真是痴人说梦,五皇弟,你说是吧。”楚谙笑着,浑身的皇者之气一览无遗。
  “你你怎么在这里?”皓王一脸诧异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楚胤和一群侍卫高手。
  门外的争斗声渐渐地低沉下来,皓王看着自己这边的人慢慢减少,情绪显得有些慌乱、无措,却在大将军江鹏到来的时候,皓王的脸色瞬间转阴为晴,“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快来人啊,伺候我敬爱的大皇兄写退位诏书。”
  “是吗?你确定你能指挥得动他们?”楚谙嘲讽道,“来人啊,帮我把这群乱党拿下。”
  “你们?”皓王看着屠杀自己下属的军队,满脸不可置信,“江鹏,你竟然背叛我。”
  大将军江鹏不置可否,“我可没说过自己是你的人。”
  “你、”皓王的脸有些僵硬。
  “你想说他拿了你的钱?”皇帝楚谙一脸笑意,“那可是我批准的,有人白送钱,干嘛不要?”
  “小心。”我一把推过身边的皇帝,迅速地给想趁机偷袭皇帝的施青郁贴上定身符,我对于施青郁一直注意着,她易容混在皓王的侍卫之中,就在刚刚皓王初显败局时,她竟然往皇帝这边靠近了,伺机刺杀。
  我看着被一刀毙命的施青郁以及毫不在意的皓王,倒也没有了多少恨意,她也不过是一个爱错了人的可怜女人。
  皓王看着惨死的施青郁以及这不可挽回的局势,阴鸷地低声笑着,一把扯过身边身着凤袍的皇后沈静,捏着皇后精致的下巴,“大皇兄,如果你能放我离开京城,那我就放了皇后娘娘,还有你的母后和宠妃们,否则。”皓王说着,收紧了手指,“否则,她们一个也活不了。”
  “二皇弟,你还真是天真啊,你以为我会纵虎归山,为自己埋下这么大一个隐患。”楚谙声音温和,却处处透着一股凉意,“皇后沈静虽被乱臣所擒,却深明大义,自刎,厚葬皇陵。”
  “哈哈。”皓王虽是笑着,声音里却透着无限的悲凉,自知楚谙是不会放过自己了,这一世所追求的钱权转眼成空,本以为天下唾手可得,却没想竟是黄粱一梦。
  我看着面色凄然的皓王,有些漠然,纵使谋朝篡位自古就是一项高风险的活动,但这锦绣江山终究还是引来了无数英雄为之竞折腰,原因也不外乎这与高风险同在的高收益,君临天下,谁人不想,可“成者王,败者寇”是不变的真理,皓王从肖想皇位的那天起,就该有置于死地的觉悟了。再看一眼衣着华丽的皇后,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皓王谋逆犯上,意图弑君,杀、无赦。”皇帝一字一顿地说着,漠然看了皓王一眼,话音未落,箭已发,皓王扯过皇后挡在身前,意图逃过一死,却不想在这一瞬间,看似羸弱的皇后突然转化身形,顷刻间皓王便已万箭穿心,一副震惊地躺在了血泊之中。
  “皇上还真是无情无义啊。”发丝凌乱的皇后沈静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一改刚刚柔美中带着雍容华贵的模样,讽刺地看着楚谙,“厚葬皇陵,呵呵,皇帝大概是连臣妾的谥号都想好了吧,臣妾也该谢谢皇上,就是不知道皇上对于臣妾的谢礼满意不满意?”
  “都是自家人,何必谈什么谢礼。”皇帝很快地掩饰住眼里的震惊,忍着越来越烈的心痛,故作平静,眼神却暗了暗,自己应该是中毒了。
  “皇上可没把臣妾当自家人,跟如妃相比,跟这江山相比,臣妾算得了什么?”皇后嘲讽道,“
  皇上,这蚀心散的滋味怎么样啊?臣妾可是花费了好大的心思,把迷兰香、霍心草分别放在皇上您常出现的地方,再加上刚刚点燃的迟堇香,这三种东西虽然都是无毒之物,但世人却不知,这三物合在一起竟是如此剧毒的蚀心散。”
  “朕没想到皇后是如此地深藏不露,这十几年低调地待在朕的后宫,意欲何为?”楚谙凌厉地看着皇后,冷冷地说道。
  “臣妾没想做什么,臣妾本来也是想好好地当这母仪天下的皇后,帮助皇上管理这楚国江山,不过很可惜,皇上似乎并不需要臣妾,也并不稀罕,”皇后略带落寞的声音缓缓地在大殿里响起,“臣妾倒是忘了,皇上需要的是如妃呢,这皇后之位、太子之位迟早也都是她的。”
  “朕没想过要废后,更没想过废太子。”楚谙在毒药的折磨下依旧是一身王者之气,不见一丝狼狈之色。
  “想没想过你自己心里清楚。”皇后笑得灿烂,眼中却是掩饰不住的落寞,“不过没关系,这天下,皇上你不给我们母子,我们可以自己夺取。大将军,好好伺候皇帝陛下写下诏书退位,册立太子为新帝。”
  “是。”大将军江鹏回应着,带着一群人迅速包围上来。
  “原来,你是~”楚谙凌厉地盯着江鹏和皇后。
  “我们才是一伙的。”皇后笑得愈加地灿烂。
  “姐姐,一切都很顺利。”一位锦衣男子带着一群侍卫进了门,满脸愉悦地跟皇后说着。
  “左相、沈忆白。”楚谙看着这个少年成才、二十七岁就为相的心腹,缓缓地吐出这个名字,周身的气息更为阴沉。
  “呵呵,告诉皇上一个秘密,沈忆白是我从小失散的同父异母的弟弟。”皇后精致的脸上并没有留下多少岁月的痕迹,年近三十,却还似双十的少女,和刚到而立的皇帝站在一起,也颇为相配,但细细看来,那一双杏眸确实和左相沈忆白完全如出一辙。
  我看着这跌宕起伏的剧情,有些反映不过来。皓王、将军、皇后、左相,这还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这华丽的宫墙之中,君臣、夫妻、兄弟、父子,终究是敌不过这至高的权力啊。
  楚谙虽然嘴唇泛紫,想是蚀心散的毒性发作,但看他眼神愤怒中透着自信,我心下也并不担心。果然,随着白瓷茶盏的落地声,大将军江鹏的胸口鲜血直涌,惊恐地睁大眼睛,毫无预兆地跌倒在血泊之中。
  “怎么回事?”皇后沈静掩饰住眼中的震惊,问着身边的左相沈忆白。
  沈忆白并未来得及回答,就像被人勒住了脖子,呼吸不了,眼珠上翻,一小会儿就没了生息。
  “啊!~”皇后见鬼似地尖叫着,却突然安静下来,一条细细的血痕出现在皇后白皙的脖子之上。
  殿外的厮杀还在进行着,准确来说,这更像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很快,乱党就被清理干净了。
  我心知这是我提供的隐身符起了作用,挽回了颓势,回头看看皇帝,已经和那些后宫妃嫔站在了一起。皇帝大劫应该是有惊无险地渡过了,宫中这么多御医,那毒应该也能解吧。
  想着,我便慢慢地朝楚胤走了过去,却看见楚胤一脸惊恐地,用轻功快速地向皇帝跃了过去。我回过头,却见那所谓皇帝最宠的如妃握着插进楚谙身体里的匕首,一脸阴笑,大股大股的鲜血从楚谙的胸口涌了出来。
  “为、为什么?”楚谙断断续续地问道。
  “这你不用知道。”如妃尹如沁转了转手中带血的匕首,一脸恨意中竟透着些许解脱之色。
  楚胤不敢轻举妄动,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楚谙胸口不断地流着鲜血,却在此时,一股强光突然闪过,楚谙竟然平白地消失了。
  ☆、故人相见
  四周突然诡异地安静下来,众人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好似时间和空间都静止了一般。我无视这些三观崩塌的妃子侍卫们,抬头看着楚胤,紧绷的俊脸上透着些许疑惑和担忧,“怎么?你这是在怀疑你皇兄不是人吗?”我故意调笑着。
  “不是。”楚胤顿时僵住了,咬牙挤出这两个字,却没有理会我,回过头,快速地把企图逃跑的如妃尹如沁击晕。处理好后患,楚胤才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怎么回事?”
  我慢慢地走近皇帝消失的地方,感受着周围稍显浓郁的灵气,缓缓道,“对于你大皇兄贴身带着的那块龙纹玉佩,你知道多少?”
  “那块龙纹玉佩?”楚胤有些疑惑,却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据说是数百年前一位世外之人送给当时皇帝的礼物,后来吴国被灭,天下三分,这玉佩几经波折终被楚国先祖所得,之后历任皇帝都佩带着。”
  我回忆起刚刚耀眼的白光,似乎是从那块龙纹玉佩之中散出的,结合楚胤所说判断道,“这么看来,皇帝渡劫的唯一希望就在于那块龙纹玉佩了。”
  楚胤沉默着,显然是不太相信我的话,我解释道,“那可不是普通的玉,万物皆有灵,动物和植物吸收天地精华,在适当的机缘下便能化妖成精,器物化成灵体的机率虽然很小,但也不是完全不存在。这块龙纹玉佩本就源自世外之人,又多年在历代皇帝的龙气熏养之下,幻化成器灵也不无可能。”
  回想第一次看着那块龙纹玉佩,我丝毫感觉不到一丝灵气,当时也没多想,只以为是一块普通的玉,现在细细一想,应该是那器灵收敛了玉的灵气。
  心知那器灵的出现只是为了救楚谙一命,我也就没多此一举地去寻找楚谙,只是跟着楚胤安排处理后续之事,安抚后宫、大臣,清理乱党,控制舆论,消除目击者的某些记忆,这些事情看似容易,却繁琐的很。
  不出所料,三天后,皇帝楚谙安然无恙地回到了皇宫,稍做休息,就下了几道圣旨对谋逆之人做出了处置。皓王的几个儿女及妻妾全部赐饮鸠酒而亡,财产充公,心腹手下也没逃得过凌迟之刑;皇后沈静废除皇后之位,尸体不得葬入皇陵,其子楚慎除太子之位,关入宗人府,终生监禁;左相沈忆白、大将军江鹏的处置类似,亲戚亲信中,除了一些首要谋逆人员被诛之外,其余均被发配边疆;如妃虽然当时没死,却要活受炮烙之刑,其子终生监禁,除皇籍,外戚一系也全被诛杀。
  一时之间,处处是腥风血雨,朝堂上大臣不敢言,民间百姓也活的兢兢战战,生怕触了龙威,引来雷霆之怒,后宫虽然少了一个皇后,一个贵妃,太子之位空悬,可也没有哪个妃子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地接近皇上争宠献媚,而是都安安静静地呆在后宫,假装着自己不存在。
  对于楚谙的惩处,我不置可否,我不是皇室之人,没有经历过他的经历,并没有资格对他的行为进行所谓的正义的谴责。回想自己原来所在的那个时空上下几千年的历史,同室操戈的现象很常见,夺位成功的事例也不少:齐桓公杀兄即位、秦始皇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