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5 节
作者:摄氏0度      更新:2023-08-22 20:49      字数:4954
  萧众敬得意地道:“这可是我大哥的掌上明珠,宝贝着呢。要不是广平王求亲,他还舍不得,就是现在,大哥还说得多留些日子。”
  云罗款款行礼:“见过各位长辈、兄长、大人、将军!”
  因是外客,她脸上蒙着面纱。
  慕容祎对袁小蝶道:“扶你家小姐下去吧。一会儿还要去女客那边敬酒。”是让她在一边先等着,他陪她一起过去。
  众人纷纷抱拳,道:“恭喜广平王!”
  “同喜,同喜!”
  慕容祎给男客们敬了客。说了一些吉祥话。
  凌德恺突地捧着酒盏过来,厉声问道:“蜀王爷、广平王轻薄我女儿是事实,今儿这事,你们还得给个说法。”
  蜀王面露怯意,倒不是畏惧凌德恺,他压根就没把凌德恺看在眼里,而是对神宁多少有几分怯意。
  慕容祎道:“如若令爱当真是冰清玉洁之身,在下可以给她一个名份,可是刚才凌驸马也瞧见了,她不肯接受稳婆验身。说明她早失清白,而毁她之人并非在下,我为什么要替别人背黑锅……”话说得有些难听,丝毫没给凌德恺的面子。
  萧元乙坐在人群里,不由得啐骂道:“这世上还有如此不要脸的人。自己没的清白,便随意诬在别人身上……”话没落音,就被萧元甲扯了一下,萧元甲怒视道:“别口无遮拦。”
  那头,萧众敬亦对萧众望低声道:“大哥,神宁府可不是我们能得罪,他们的行事作风我们都知道。你还得出面说句话。”
  得罪了神宁,绝没有好,她要是在昌隆帝面前说上几句坏话,丢官弃爵还算是轻的。萧众望沉吟着。过了片刻,他方站起身,缓缓往慕容祎移去。抱拳道:“广平王,事情已经出了,既然你对凌小姐也有意,不如就娶她为侧妃。”
  蜀王一听这话,顿时蹙着眉头。凌雨裳的名声也太差了,再有豫王府六公子那么一闹,要是六公子说的是真,不成了他儿子捡别人的破鞋穿,这换是谁也受不了,何况是六公子那个泼皮,到时候张扬出去,蜀王府的颜面还要不要。“嘉勇伯,这是我们蜀王府与神宁府的事,你还是少插嘴的好。”
  萧众望讨了个没趣,强辩道:“广平王与我女儿订了亲,就是我女婿,他的事我也能说上几句。”
  说了与他用嘉勇伯府无干,还偏往跟前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为官的?蜀王一脸不悦,将脸扭向一边。
  凌德恺见有人帮他说话,心下欢喜,道:“瞧,连嘉勇伯都瞧不过去了,你们还不肯给个名分,哪有轻薄了人就甩人不管了?”
  慕容祎也没见过像萧众望这样的父亲,轻声反问:“以嘉勇伯的意思,难不成还要委屈云儿?”
  萧众望听着这话不对,忙道:“怎成委屈云儿了?自然是云儿为正妃,凌小姐为侧妃。”
  凌德恺一听这话,反不乐意,道:“凭甚我女儿就得为侧妃,你女儿该为正妃?”
  他原怕得罪神宁府才过来说话表明态度,是想与神宁府示好,不曾想反惹了一身骚。他很想说:你女儿失德失节,能与我女儿比,有男人肯要就是烧了高香。可这话,萧众望不敢说。
  这些年的官场沉浮,让他明白,得罪了权贵下场很惨。那时,在朝堂上有御史弹劾郑贵妃,说她屡屡插议朝政,后来昌隆帝就这事私下问他,他就附和了一句“后宫参政,确实不妥!”就这么一句,竟被郑贵妃给知晓了,便视他为反对郑贵妃的一党。结果贵妃娘娘在昌隆帝吹了几句耳边风,原本手握二十万的兵权,就只得十万人马了,还失了宠。如果一切重来,他肯定说话更谨慎,绝不会言语开罪了贵妃,自然是帮着说两句好话,夸贵妃几句,不就万事大吉。
  正文 243 好人成恶人
  萧众望忙抱拳道:“到底是谁为正谁为侧,自有蜀王和广平王做主,我们说了不算。”
  凌德恺没好气地道:“你说话不算,你来凑什么热闹,女儿许了广平王,就拿自己当长辈?”
  萧众望碰了一鼻子的灰,尴尬地笑了一下,“刚才之事若有得罪,还请莫要计较。”一转身回到酒席上。
  萧元乙看在眼里,“伯父还真是,如今越发的谨慎小心了,广平王自有主意,哪需要他说话。”
  萧元甲道:“那是伯父不想得罪神宁府。”
  凌德恺继续与蜀王、广平王纠缠,“今儿这事不给个说法,休想让我离开。”
  慕容祎原是温润的人,此刻被他逼着,厉声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自家女儿做的事,还让我来背黑锅,破她身子的是豫王府六公子,你不找豫王府六公子算账,反寻我的不是。凌驸马,这颜面是彼此给的,你不要颜面,我也不在乎把话说得难听。凌雨裳若是清白身,为甚不敢让稳婆验身……”
  “当着那么多的人,这……”
  “这什么,我今日也接受太医查验,太医可是皇上的人,他们的话可是极有份量的,太医说了,我并没有碰她。”
  “可雨裳的衣衫被撕破了。”
  “凌雨裳在京城是什么名声,她的郡主之位是怎么丢了,又算计了多少人,要弄破的衣衫一定也不为奇。凌驸马,你想把一个失德失节的女子诬给我,真当我慕容祎是好欺负的?可别逼我说出更难听的话,让彼此的脸面都不好受。”
  慕容祎是被惹怒了,算计了他不说,他没找麻烦,先是神宁大闹,现在连凌德恺也出来逼他,真拿他当软枺幽蟆M米蛹绷硕蓟嵋四亍?br />
  “你……敢作就敢当!”
  “敢作敢当的另有其人,那是豫王府六公子,他自个都认了,三月十五王家庄。与你那个冰清玉洁的乖女儿有夫妻之实是他,你不找他,反来寻我,难不成是我在王家庄轻薄了你女儿?”慕容祎越说越气,他是过来给男宾们敬酒打招呼的,可不是来和凌德恺纠缠,“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你想把这事诬到我们蜀王府,这便不行!你要诬我们。先回去弄清楚,你那宝贝女儿是个什么样的人?”
  凌德恺见他生气,哪敢再纠缠,怏怏地回到酒席,抓起酒盏。扬脖一饮。
  凌雨裳做的那些事,让他丢尽了颜面,可到底是他女儿,他不能不管。
  云罗在外面等了一阵,方见慕容祎过来,脸颊酡红,一瞧就是刚饮了酒。而面上却带着愠怒。
  “怎了,这么生气呀?”
  慕容祎看着男宾酒宴方向,“我就没见过像凌驸马那样的人,居然逼着我娶她女儿。”
  云罗笑道:“这是好事,娶了她,就能得到神宁府的支持。”
  慕容祎正色看着她。他很生气,原本与他没什么关系,非诬他轻薄了凌雨裳,那样的女子失德失节,满身的脂粉。要多庸俗有多庸俗,他慕容祎压根就不喜欢。“我生气,你反倒高兴了?”
  “我哪有高兴?只是认识你这么久,好像就没见你生气过。”云罗歪头细瞧着,“瞧瞧你生气的样子还满可爱有趣的,娇俏动人……”
  “你当我是女子?”这些词可不都是用来形容女子的么,慕容祎想轻打一下,云罗已调动跑开了,他追在后面,“别让我抓到,非则我可不饶你,我正生气呢,你倒打趣起来。”
  两人刚走到路口上,刘妃与蔡氏便过来了,蔡氏道:“刘妃说,这酒宴开始了,你们俩好歹过来与夫人、太太、小姐们敬杯酒。”
  如果只是刘妃,慕容祎便会不理,这会子见蔡氏在,也不好拉下脸面来。
  女宾酒席上,竟坐了五桌之多,多是夫人、太太领了自家的儿媳,或是领着待出阁的女儿来吃酒。
  刘妃提高嗓门,手里捧着酒盏,“今儿感谢大家来参加我儿广平王与萧小姐的订亲宴,他们两位向大家敬酒了!多谢大家赏脸。”
  有人站起身,嘴里说着“恭喜!恭喜!”
  云罗站在刘妃与蔡氏身边,向左,向中,再向右各深拜一回。
  有夫人审视着云罗,“当真与广平王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安康大公主、兴平大公主坐在贵宾桌上,引颈瞧着,安康大公主道:“这萧家当真把人藏得深,要不是广平王订亲,我们还不知道萧家有这么一个女儿。”
  她们二人皆有儿子,瞧这女子的容貌、举止,样样都是不差的,要是早知道,就遣人上门提亲。
  建兴伯世子夫人神神秘秘的道:“听说,这萧小姐最是有钱,回府给府里人的礼物就花了几十万两银子,啧啧,当真是天下首富呢?瞧见萧夫人手上戴的彩玻璃手珠没有,怕得五六万两银子呢,萧二太太手上也有一串,虽是透明白色的,却也价值不菲。”
  兴平大公主有些不悦地道:“哼!就广平王那风流的性子,谁晓得能不能成,今儿又与神宁府的凌雨裳闹了一出。”
  萧小姐不仅出身不俗,更重要人家有钱,百乐门是江湖门派,虽说儿女的钱财是父母的,便因是百乐门萧家人也不敢占为己有,毕竟这是一个门派,手底下的副门主、长老、堂主什么的太多。但,娶到萧小姐,就娶到了一座金银矿,这便是事实。
  谢南安望着云罗,笑道:“感觉她和我们不同。”
  安康道:“有甚不同,也是女儿家。”
  “娘,你不觉得她身上多了一种韵味,是我们好多人都没有的。”
  兴平望了过去,“是大度与坦然,举手投足都有一股大气,这样的女子,通常只有皇家公主才有……”
  兴平的女儿长平颔首点头,表示赞同母亲的看法,“怪不得我和南安只一眼就觉得熟悉,明明第一次见,原来她身上有同母亲一样的气质。”
  这让坐在同桌的萧初雪觉得倍加高兴,“十八日,我家要举办迎春赏花宴,二位郡主可一定要来。”
  南安与兴平互望一眼,“我们会去的。”
  慕容祎与云罗在两位母亲的陪同,一桌一桌地敬酒,借着这机会,两位母亲给云罗介绍各家的夫人、小姐,云罗总是能一眼就瞧出对方身上的优点,并不惜赞美一两句,立时就迎得了对方,她赞安康是“风华绝代”,赞兴平“大气高贵”,世人都爱听,听人一赞美就会多出两分好感来。
  安康目送着她们离开,心头越发遗憾起来,这些年她千挑万选的不就是想给谢畴寻个最好的女子,如今这人就近在眼前。
  兴平也是一样的感觉,自家怎就没发现呢,这京城居然有这等好女子,看她应付自如,能与各家交好,又能同时与豫王世子交好,就是这等能耐便让人觉得厉害。
  云罗随蔡氏走遍了五桌,尽量说几句吉祥话,因她不能饮酒,便由慕容祎代替。
  第二桌上,坐着慕容依依,她正好奇地审视着云罗。
  云罗则从她与慕容祎七分相似的容貌一眼就认出来了,冲她微微一笑。
  慕容依依主动与他们介绍起一桌夫人、小姐来。
  “恭喜广平王,恭喜萧夫人、萧小姐!”
  蔡氏客套地与人说话,早前还担心云罗应付不来,可这会子一瞧,举止得体,谈吐不俗,心里满满的都是欢喜。
  转完了女宾酒席上的五桌,慕容祎领着云罗退去。
  凉亭里,云罗随慕容祎一去便是大半个时辰。而众人已经吃好了,由蜀王世子夫妇作陪,继续闲聊说话。丫头们摆上了茶点、果盘,上面插放着牙签。
  云罗归来时,有丫头备了羹汤。
  凉亭侧,另摆了张小案,是给袁小蝶三人的饭菜,却已经凉了,丫头们捧下去热过,三人继续吃起来。
  徐绩因与江南名士徐维同族,在京城也颇有才名,更得京城各家敬重、赏识。他携夫人起身,抱拳道:“阿祎,我们得回去了。”
  徐夫人自与云罗说话,“你身上的腰带好漂亮,不知在哪里买的?”
  云罗轻声道:“锦带是在江南绣坊里做的,上面的珍珠和铃铛是让波斯商人加上去的。”
  徐夫人颔首,眸光全都是满满的喜欢,“只怕这一条腰带得不少钱吧?”
  “不到三千两银子。”
  对于她来说,许是不多,可对徐夫人来说,这可是天价,她含窘看了眼徐绩,再不说话,目光又停落在云罗额上的抹额。
  她不说出来,云罗便装作不知。
  终于徐夫人还是忍俊不住,问道:“那这条珍珠抹额得多少钱?”
  “因是绿豆大小的碎珍珠,只花了不到五十两银子。”
  一边的慕容禧接过话,“在哪儿买的?”
  云罗并不隐瞒,“产地琼州!那儿的珍珠最是便宜,好珍珠也多。”
  徐夫人叹了一声,“这条珍珠抹额要在京城只怕不能下二百两银子呢。”虽说上下都用了小珠子,可中间中间嵌了几颗豌豆大小的,串成花朵模样,看着极是别致。
  正文 244 胭脂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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