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节
作者:
孤悟 更新:2023-08-22 20:47 字数:4740
桃妹性子爽直,盖头一掀,露出个猴屁股脸,也不知道是谁上的妆,脸上红团团,嘴上画的樱桃样,头上居然戴了两朵碗口大红花,若是一个小脸细眉的姑娘倒也瞧着娇俏,桃妹五官端正,眼长嘴长,下巴略方,额上有颗胭脂痣,端的是明丽大气,被这不适宜的妆一弄,生出了几分喜感。
“南风,好看不,我的脸不秀气,据说这样画才好。”桃妹只是笑,还做个鬼脸。
南风倒吸一口冷气,急道:“好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新娘子。”新娘子的美不在妆容,那份羞怯期待的喜悦便是最美的妆点,她隐隐感受道桃妹的期待和害怕,安慰道:“嫂子先吃点东西,别把自己饿坏,哥哥会心疼。”
桃妹脸上一红,低声道:“莫非成亲以后的妇人说话都这么”
“哈哈,”南风把碗放在她手上,也不再去逗弄新娘子,待她吃完,方拾起碗笑道:“嫂子莫不记得了,待过了今晚,你便知晓。”
这小妮子,也会调侃人了,桃妹对她的话似懂非懂,原来成亲之前,谢奶奶不知从那个角落掏出一侧春宫图,委实作图的师傅技术不咋的,画的人物很变形,老半天才看得出是两个人脱光抱在一起。
天色渐渐黑了,外头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牛北风哐当一声推门而进,踉踉跄跄扑到新娘身上,硬如石块,推也推不动。桃妹隔着盖头慌乱不已,结结巴巴出声:“夫,夫夫君。”
牛北风懵懵懂懂,只觉身下软绵如水,一股幽香扑鼻,情不能自己,见朝思夜想的姑娘就在眼前,穿着新娘的红嫁衣,一时愣了神,还以为是又做了那等湿了裤子的春梦。
他伸出大掌欲行那**之事,半道又抽回手,拍起胸脯震天响,粗声粗气道:“娘子,我以后一定对你好,绝对不让你吃苦。”
桃妹挨着他硬邦邦的身子闻着灼人的体息,心跳如擂,一对粉嫩熟透的桃子悄悄抬起头,发硬的顶端挨着挤着,酸涩难当。
见美娇娘一双含情美目痴痴望着自己,血气方刚的新郎哪里还忍的住,在她眉上眼上嘴上胡乱亲了一通,大掌如剥笋一般将她剥个精光,饿狼扑食一样啃了不少红印。
她只觉身子酥麻难当,被他粗糙的掌心抚摸过的皮子疼痛之后的涌上阵阵空虚,他的手臂孔武有力,动作粗鲁而直接,让她反抗不得,或者说是捶打的拳头像是给这场洞房助兴。
她从来不知道男人的力气原来这么大,身子让他箍的死紧,一双藕臂被悬在半空,不能稍离,最后只得脸贴着他的胸口娇吁喘气,在背后划下一道道血痕。
牛北风挺了挺身下怒吼的畜生,就要入巷,许是第一次太过紧张,许是没有经验,他使劲往一处凹撞,直把新娘撞的痛不欲生,惨叫连连。借着红烛的火光,才豁然觉悟是进错了门。
桃妹翻着白眼伏在锦被上气喘吁吁,以为完了事,突觉□一轻,夫君拿着红烛竟对着她哪里看,边看还边摸,激起她一身哆嗦。他火热的舌头在她嘴里胡搅蛮缠,粗糙的手指寻到那处,坚硬如铁的怪东西把□撕裂开来。
真是痛死人了!
他见破了瓜,也不管娘子疼的死去活来,扶着腰开始冲撞起来。往来折腾作乐,一下下撞到底,十分得趣。
又是疼又是烧,她连叫疼的力气都没有了!
最后男人的大吼和女人的细细呜咽渐渐低了去,一切都归于平静。
作者有话要说:南风已认清渣男本质,不仅放下也为此觉得恶心。渣男和月娥两个有得玩。
看文最的是开心,大伙说是不。
☆、46、泼妇骂街
46、泼妇骂街
第四十五章
大抵是这个冬天肖融安照顾的太好;往常冬天必病一场的南风安安稳稳,抵住了滚滚寒流。只是周氏没有那么好过;婆媳俩冻冻缩缩同床了一个月;便开始病怏怏了。
白天忙碌;晚上分开的夫妻俩个终于能挨着一起躺着呢,就是什么也不做,心里也舒坦。周氏一病倒,家里显得格外冷清;融月也没以前活波了,但也不会照顾人,整日丢三落四。病中的周氏脾气格外不好;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一点小事骂骂咧咧半天;亲生女儿也受不住。覃氏的大龙在肖融安的说合下去了鹿鸣学院,许好了伤疤忘了疼,覃氏又对南风蹬鼻子上脸,少不得生多少闲气。二嫂王氏吐了两天,被诊出来有了身孕,门窗紧闭,在家养胎。覃氏和南风两个轮流照顾婆婆,有时候覃氏借口孩子不听话走不开,南风少的累前忙后,脚不沾地。
周氏头上戴着两指宽的额布,半歪在病榻上,脸上肿胀像只白萝卜,眼神呆滞望着门口。这个样子是做给肖金柱看的,谁都知道肖金柱前天对病中的周氏哄劝了一番,拿了银钱说是为周氏买药,然后就一去不复返了。
南风又一次将热了第三次的药碗端到她面前,柔声哄道:“娘,吃药吧,吃药病就好了。”连着说了几次,手中的药碗渐渐又失去了温度,她无奈的放下药碗。
“媳妇啊,见着你公公吗,他说回来来看我。”周氏突然出声,像是再问南风,又像是问自己。
这话是耳朵都听起茧了,南风叹了一口气,只得哄着,“娘,您先吃药吧,爹定是有事去了,等下回来看见您没吃药,肯定会心疼。”
“心疼,”周氏痴痴冷笑,脸上竟有一丝狰狞,“我如今这幅鬼样子,哪里会心疼,外头让他心疼的妖精的多了去。”
不妨听见这等辛秘,南风大吃一惊,仔细回想着,公公肖金柱英俊潇洒,自有壮年男子的英姿,而眼前的婆婆,虽说不是垂垂老矣,却是显出一股暮气。公公三天两头不着家,原是在外头有了人,婆婆心里也是有数。
周氏蹙眉想了一会,又道:“媳妇你要融安去外头寻寻你爹,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南风心中暗暗叫苦,原来这两天肖融安把清水镇翻了遍,就是找不到肖金柱,后来寻人问得知,他和狐朋狗友去外头寻乐子去了,也不知哪日回。这话定是不能同周氏说的,她身上的毛病是长年累月气下来的。
“娘,”南风只好扯了谎,道:“爹过两天就会回来了,已经托人带话来。”
周氏眉头一挑,抬手就将手边的鸳鸯枕投掷过来,也好在是冬天的布枕,也好在病人力气不大,落在南风身上砸个软哒哒扑在地上。她尤不解气,握着雕花大床上架子的手青筋暴起,冷冰冰道:“贱蹄子,给我下去。”
南风不禁有些后悔,敛眉,垂手,不发一言退了下去。
门口遇上了前来探病的融月,也不知她看到多少,难得没有冷言讽刺,犹豫了半响,方才吐出一句话,“嫂子,别介意,娘是生爹的气,并不是说你,她太苦了。”
南风心里清明,笑了笑,周氏这样的人平时做足了高贵的态度,能从她嘴里吐出骂人的话,显见是生气到何种地步了。“娘不过是拉着我说家常罢了,妹妹何须如此。”
没有周氏依仗的融月不免有了脸上布满了哀愁和担心,她一怔,垂头丧气道:“嫂子切记得,若是这几日有个春娘的破落户来家,定是要打出去的,千万不能让娘看到。”
春娘,对面街角那个俏黑寡妇,南风略有印象,上下联系,便猜到了一二,春娘若和肖家有联系,定是公公肖金柱。“嗯。”说着她便转身,谁知融月忽然飞快拉住她的手,低声道:“嫂子……有些事你最好知道……我也不好说,你去问哥哥吧。”
南风有些讶然地看着她,最后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晚间安歇前,南风胡思乱想了一阵,拉着肖融安问道:“今个妹妹说要我问你件事,她不方便说。”
他轻轻揭开烟霞帐幔,躺了进去,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搂在自家娘子不堪一折的腰肢上,不免心猿意马起来。听了南风话,愣了一下,打散满脑绮思,瞪着她,半晌,苦笑道:“这事我原不想让你知道的,可我不说你也会知道。”
南风见他这样,心里又是好奇又是酸楚,已经隐隐猜到并不是件好事。便把小身子往枕头上挪了挪,把融安抱在了怀里,像是安慰伤心哭泣的弟弟。
“春娘是爹在外头的相好,自从娘生了妹妹,他们就有了首尾,这件事,家里都知道,唯独瞒着娘,不过我猜,以娘的精明,恐怕早就清楚了。她每日等爹回来吃饭,等爹回来歇息,陪笑脸,说好话,甚至把嫁妆银子也送出去,给足了爹面子。想把爹的心拉回来,可爹根本没把娘放在心上。”融安把脑袋凑过去,声音幽幽的,像是在说最甜美的情话,又像是在哭。
说自己爹娘的感□,确实尴尬,子不言父之过,但凡男人有钱就会三妻四妾,侧面来说是地位的象征。肖金柱这般作为,在大周数不胜数,根本不算什么,拿出去说,有人还会酸溜溜道,不过是男人在外头有了心思,便没有纳回来碍眼,何必整日想不开,讨没趣。
南风一时也不知如何接话,公公婆婆置气,恐怕受累是几个子女,她想了想,道:“融月又如何说不准春娘上门。”
“每回爹娘置气,春娘都会在大门口骂人,她是个没脸没皮的,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就是想早点把娘气死,她好进门。”
大周开国之际打了不少战,男丁死了大半,为了鼓励生养,朝廷对寡妇再嫁之事是鼓励政策的,再者寡妇一般没有钱财收入,若是有男人愿意娶,也免得沦落风尘。
南风对喜怒无常的周氏没有感情,却是真真心疼自家夫君,看得出来,融安最得二老的心,他也是最挂心他们。便试探着问:“夫君,你瞧着爹娘还能和和美美在一起的可能么,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没有外面那些女人的话。”
融安盯着着那盏烛火,它晃了又晃,阴影也在他脸上变了又变。想起爹在外头风流不羁的样子,又想起娘终日苦等傻坐的情景,思索了半响,“少年夫妻老来伴,等过几年,爹想通了,只怕会回来,我怕娘的身子熬不住。”
她猛的打了寒颤,握着融安肩上的手松了下去,忽然想起身边这人是不着调公公的儿子,现在是少年夫妻,蜜里调油,再过几年,她成了黄脸婆,他还是俊朗无双,外头的女人只怕甩都甩不掉。到那时,她要怎么办,是和婆婆一样每天痴等,还是忍下去。左不能休妻出家,她连待的地都没有。融安把她捧在手心里,自然是千好万好。但是纳妾这会事,已然成一种风尚,若是有这个心,外头进了人,日子也难过。千算万算只得看融安的心了,她是无法的。
若是平时,融安定然觉察到娘子的异样,今日的他全部思绪沉浸在爹娘的事上,错过了最佳解释时机。
翌日,果然叫融月说中了,大清早就有个黑里俏的妇人叉腰站在大门口喊骂。彼时南风正准备往周氏屋里去,她要融月稳住周氏,自个在院子里寻了把长扫帚,带着如花出去了,覃氏也跟在后头看热闹。
大门口围了几个晨起的邻人,路过的行人纷纷朝里头张望,有人劝说了两句,被春娘指鼻子瞪眼睛退了回去。
南风见过不少美人,虽说不至绝色,中上之姿也有不少,没想到春娘是这幅样子,皮子黑,好在光,眼睛大,眼皮松垮,嘴巴大的出奇,涂着红艳艳的胭脂,穿一柳叶绿的襦裙,下罩黑色马面裙。活脱脱是夏天菜田里呱呱叫的大蛤蟆。真真比起周氏来,差不是一两点。
“这不是老三的新娘子么,没想到村里的姑娘如今也能看了,想必是揉了几斤粉才能见人吧。”春娘说完,自个捂着嘴巴咯咯笑。她打得主意是,活活把老虔婆气死,八抬大轿做这些小崽子的正经娘,新媳妇是看不上眼的。这会流行的说法是村里的姑娘晒的黑,不若镇上城里的白。春娘自比西施貂蝉,无奈一身黑皮耽误了,听说肖家老三娶了个村姑,就在外头编排,新娘子是如何如何丑,如何如何黑。却没想到真人白的透明,真的不让她气的咬牙。
围观的众人往新媳妇脸上看去,白的晃眼,离的远还信是揉了粉,离的近清清楚楚看得见人是没上妆的。
不知哪个刻薄的妇人叫嚷了一声,“春娘,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自个脸上粉揉了惨白,颈子上黑成炭。”
“是啊,是啊,我瞧的真真的,肖大夫的娘子是天生,哪里有擦粉。”
“笑死个人哟。”
春娘脸上红红绿绿,本来想逞威风,却落了下风,张嘴就骂:“周氏你个不要脸的,老皮老脸没地搁,就会躲在做缩头乌龟,那副鬼样子,老爷还会近的身么。哼,不是看着你生了三个儿子身上,早就把你这不贤不良的妇人赶出门了,你还有脸在这待着,我若是你,早死早干净。”
这话是骂惯了得,春娘顺嘴的很,瞧着看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