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节
作者:孤悟      更新:2023-08-22 20:47      字数:4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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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奋起吧,农女!
  作者:素熙珏
  备注:
  文案一:
  前世的南风被一碗红花药了却性命
  重生后的南风决心远离渣男怨妇,过上幸福生活。
  转身才发现前世错过那个人一直在背后看着自己。
  文案二:
  若世上有一人,ta不会让你爱的死去活来,忘却自我。每每想起,一丝温暖萦绕心头,给予在这个冷漠的世界走下去的力量,你会觉得活着也是件很美好的事。
  ps1:此文考据不起,故事里的风土人情是来自素素童年在乡下外婆家的所见所闻,如今日日困在城里,却发觉那段时光最美好不过。文笔有限,感情唯真。
  ps2:本文不虐,素素绝对亲妈,最虐的章节大概就是前几章了。三十章后全是夫妻幸福生活,有没有波折,当然有,偶尔会撒狗血。
  ps3:关于更新,星期四一般不更,除非有意外,不然都日更,素素心情好会双更三更。
  ps4:感谢各位大大看文,收藏
  公告:接到编辑通知,本文将于10。11(星期四)入V。江湖规矩,入V当天三更!素素表示洞房什么会来真的。
  感谢亲们的支持!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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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素的完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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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之死
  寒风怒吼,窗棂上褪色的年画口子越刮越大,将屋内暖气都吹的一干二净。她哆哆嗦嗦窝在床上,又冷又硬的被子围着身子,露出两只眼白多的眼睛,手里摩挲着柔软的布块。
  “南风,你怎么起来了,快躺着。别把自己不当回事,肚子有唐家的小少爷呢。”进来一个双鬓的丫鬟模样的女子,大大咧咧道。她指着破口的窗户大骂:“哟,窗户怎么破了,早上还好好的,也没人来管管,这起子人,南风妹子,你别急,我去找人来修。”
  噼里啪啦跟打雷一样的笑骂声吵的她耳朵生疼,南风长长叹了一口气,微微笑道:“柳青,算了,你别敲锣打鼓一样喊了。我问你,少爷得信了没有,那边怎么说。”她拿眼紧紧盯着那女子,生怕错过一丝表情。
  柳青好似早就知道她会问一样,皱着眉头道:“你就别操心了,一天都问百八十遍,听着耳朵都长茧了。信早就送出去了,少爷有事缠身,得闲了定会赶过来。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南风不好意思笑着,心里越发焦急,面上也不露。从被子里拿出未完工的小肚兜,对柳青道:“你看我这针眼怎么样,总觉得大了,孩子皮子嫩,怕是穿着不舒服。”
  柳青瞅着那肚兜的布料面熟,原是少爷赏给他们的好东西,南风一直收着没用,原是想给肚里的孩子做衣裳。不知怎么,瞧着有些烦闷。一把扯过那小肚兜,嗔道:“南风妹子,不是我说你,少爷赏给咱们的东西自然是好的,你的绣工十里八乡没几个比的上。只是小少爷金贵着呢,到时候回府,绫罗绸缎,绣娘伺候着,哪里看的上这东西。”
  “柳青,你说的对,这算什么好东西,左不过是为娘的心意罢了。”她感激的看着柳青,两人一道在庄子里给少爷做丫鬟,这些年不是有她提醒,自己哪能有好福气怀上。
  柳青握着南风冰冷的手,拍了拍,一脚将那半成品肚兜踹到床边的火盆子里,只剩一点火星木炭吐出长长的火舌,把肚兜烧成灰烬。南风傻傻的看着这一幕,心里堵的慌。
  “南风,我是为你好,这东西给唐家下人看到了都会嫌弃,索性烧了。少爷到时候肯定派人来接你,只要敬茶给奶奶,以后啊,你就是谢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小少爷。”柳青得意洋洋的嚷道。
  突然嘭的一声巨响,门被踢掉了半边,震的半边窗棂摇摇欲坠。几个灰衣婆子冲过来 ,抓起屋里两人往地上一丢。南风眼前发白,她下意识扶着肚子,小心翼翼跪着,只见几双粗壮的大脚立在门边。
  “下作的蹄子,就凭你,也想做府里的姨娘,便是给我们奶奶倒夜香也不够格。”为首的婆子怪叫着道。
  南风浑身不可抑制的抖了起来,心冷了一半。看这架势不是少爷来接人了,而是太太来捉人。她和柳青在庄子里待了四年了,少爷偶尔会来打个转,夜里两人一起伺候着。这事太太一直是默许的。
  紧挨着的柳青立马谄媚道:“是赖蛤蟆,给妈妈提鞋也不够的。姨娘这话可不是奴婢说的,是她,她肚子里有了孩子,便张狂了,想做姨娘。奴婢只想好好伺候奶奶。”
  那婆子不屑撇撇嘴,扭着肥硕的屁股往外面行去,片刻莲步生花过来一双月白色乳烟缎攒珠绣鞋。
  “你就是南风,抬起头来。”
  两个穿着鲜亮的丫鬟搀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太太,她身着半旧的宝蓝盘锦镶花锦裙,石青多罗呢灰鼠披风进屋也未取。鬓上戴了半月型镶珊瑚玳瑁蜜蜡梳蓖,晶莹闪光,斜插碧玉瓒凤钗。她捻起绣梅花月帕子捂住鼻口,漫不经心道:“什么脏的,臭往家里带,屋里都又一股怪味。李家的,给她赏。”
  为首那婆子得了命令,转身从外边端来一碗药摆着南风面前。假笑道:“我们奶奶是个贤良人,你和庄子里的私通,肚里都有了孽种,把这药喝了去,了去孽缘。奶奶到时候放你离去。”
  南风心陡然抽紧,绞痛难耐,她使劲全力将那黑黢黢的药碗一推,大部分的药全洒在了灰扑扑的火盆子里,屋内最后一丝火气也湮灭了。
  室内安静的可怕。
  南风哽咽着嗓子争辩:“奶奶,奴婢一直安分守己,肚里孩子是少爷,奴婢没有私通,请奶奶明察。好歹是唐家一条血脉,请奶奶高抬贵手,饶我们母子一命,奴婢做牛做马报答奶奶。”
  “唐家的血脉容不得人混淆,你说肚子里孩子是少爷的,谁可以证明。你身边的那个丫鬟,指认说你和庄子里狗子有私。我是个吃斋念佛的,留你性命。”唐六奶奶边说边做了个我弥陀佛的动作,真真和庙里的观音一样宝相庄严。
  南风不可置信看向一同跪着的柳青,从没想到居然是她污蔑自己,只恨自己有眼无珠,错付了人。柳青被她吃人的眼光看到发毛,缩了缩脖子,吐出一口口水,尖细的声音直射她的耳膜。“姐妹情深,本来你一直和狗子来往,我睁只眼闭只眼,谁想到你胆子也太大了,居然和狗子乱来,还敢冒充是少爷得血脉。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南风啊,太太仁慈,你听话好好吃药,吃了药便没事了。”
  南风两眼一翻,几欲昏倒,狗子是谁,她没一点印象。奶奶和柳青是要作死她啊!抱着自己的肚子咬牙切齿道:“奴婢不喝,柳青冤枉奴婢,少爷救奴婢。
  李家的似乎早有准备,又端来一碗药,朝左右一使眼色,婆子们将南风死死按住,苦涩的药汁被灌进了嘴里。
  南风糊着泪呆呆的趴着地上,许许多多的人在她眼前晃悠,影影绰绰,然后她听到了少爷的声音,一如既往带着调笑:“南风,你还好吧。”
  她缓缓抬起笨重的头,少爷拿着高山流水图样的纸扇给她轻轻扇风。
  少爷,她在心里默默呼喊着,如此颜悦色的少爷,她张了张口。
  “南风,别怕,等药劲过了就没事了,好歹跟了我一场,放心我会给你银子的。”
  所有的一切都在面前旋转,黑夜张牙舞爪一口将她吞了下去。
  良久,“晦气,身子都僵了,拖出吧。”
  “是,少爷!”
  作者有话要说:虐不虐 不算吧
  ☆、重生之后
  第二章
  南风悠悠转醒,眼前是黄泥垒成的灶台,突突火舌从黑黑的灶口伸出星儿。四周弥漫着饭熟的香味,突然觉得肚子饿的慌。怎么阎王殿的灶屋和自己家的一样,她嘿嘿一笑,心想:管他呢。先做个饱死鬼再说。揭开滚烫的木锅盖,浓浓的饭香扑面而来。
  突然脑袋上挨了一记。“死丫头,就记得吃,你叔还没回来呢。”
  这个微微嘶哑的声音很像娘啊,南风捂着被敲的后脑勺,扭头一看,果不其然,黄氏扶着三个月的肚子正对女儿怒目相向。
  “娘,今个是几日啊。”心里有了奇怪的感觉,娘什么时候又怀上了,而且眼角的皱纹也浅了很多。南风在唐家庄子里做了丫鬟,每年还是回两次娘家的,虽然每次都被黄氏彪悍的用扫帚赶出来。
  黄氏今年三十出头,乌黑的头发挽成寻常的妇人鬓,插着一枚油光的银簪子。她底子生的不错,肤白乌发,瞧着比同样年纪的女人显年轻。她狐疑看着眼前发呆的女儿,斜眼道:“你发懵啊,五月十五啊。端午节才没过多久呢。”
  南风明明记得刚过年没多久啊,怎么过端午了。她睨着黄氏脸上午睡被席子压的痕迹,半天蹦出一句:“今年是建元几年。”
  “建元十年啊。囡囡,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和娘说。”黄氏这下真急了,把南风幼年的昵称都翻了出来,伸手就要往女儿额头上摸去。建元是宁熙帝在位的第二个年号,南风上一刻还在建元十七年呢。她看着自己矮了一截的身子和平平的前胸,原来还没死,居然回到了七年前。这会还只有十三岁呢,没有遇上少爷,也没有奶奶,也没有孩子。她还好好活着。
  此刻南风心里转了千百个念头,一会想哭,一会又想笑,似笑非笑。把黄氏吓到了,她在女儿手腕处狠狠掐了两把。喃喃道:“妖魔鬼怪快快显形。”
  看到黄氏如此做派,南风却是什么也不敢说了,她腆着小脸,扶着黄氏的手往卧房去,道:“娘,你先去躺会,我去煮饭,等叔回来一起吃。”
  别看黄氏长的比一般女子耐看,说起来话来噼里啪啦跟放炮仗一眼,炸的人皮开肉绽。这个不好惹的角色,在村子里可不会吃亏。她见女儿恢复了正常,张嘴开始数落,将她从小到大的错事大书特书。
  南风长长叹了一口气,突然有种落泪的冲动。前世黄氏就爱数落自己,人前人后从不给她面子,十多岁的姑娘面皮薄,每每成火烧。偏还不能回嘴,如哪次实在忍受不得,顶了两句。黄氏的嘴就更决堤大坝开了口子,誓要把人淹死在唾沫星子里。后来离的远,心里有些怀念,就算娘的话中听,十句里头还是有一句是关心自己的。
  她用小铲般大的郭勺将微微泛黄的米饭盛在小木桶里盖好。冰凉的井水刷的一声倒进大铁锅,兹兹冒着热气。楠竹剃成细细刷子往锅里搅合几下,水呈现出白色浑浊。洗好了锅,便准备煮菜。这个时节正好是丝瓜,黄瓜,南瓜刚成熟的季节,嫩生生甜滋滋很是美味。过两个月,家家户户锅里碗里都是这些家伙,吃着就没味了。
  南风把跟她手腕差不多大的丝瓜合皮切块,黄瓜儿细细成丝拌上醋,菜篮子里还有块肥瘦夹生的肉,肥肉晶莹泛着油光,瘦肉呈粉色。她咬咬牙,割下一半,把剩下的半斤肉仔细用荷叶包好放回菜篮子里,踮起脚尖把土黄色的菜篮高挂在房梁下的钩上,以防猫狗儿偷吃。肥肉切好放在铁锅里榨油,用炒丝瓜再好不过,半焦金黄的油渣用小碟子装好,撒上葱花,是时人喜欢吃的下酒菜。角落的瓦罐里寻得两个鸡蛋,轻轻磕在粗瓷碗口,鸡蛋没漏一点全在碗底晃悠。煮上小半郭水,在水花冒口时候撒下粉色的瘦弱和搅匀的蛋液,浓浓的肉香四溢。
  “闻到了!有鸡蛋肉丝汤喝!”穿着半旧丁香色撒花裙小姑娘度步走进灶屋,她皮子很白,如刚剥壳的鸡蛋,一头青丝束成双丫鬓,头上别一枚丁香银簪。
  南风不用回头,都知道是在屋里绣花的月娥,她名义上的姐姐。
  “南风啊,你辛苦了,我来帮忙端出来去吧。”月娥说罢就拿了沾水的抹布要去端灶头上做好的菜。
  南风把灶里的柴火头埋进灰烬里,烟火往喉咙口呛,她捂住鼻子还是吃了一口烟。去年冬日买的柴火码在院子里 端午时节雨水纷纷,潮湿了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