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4 节
作者:天马行空      更新:2023-08-22 20:47      字数:4726
  谁晓得二包没理解了轩辕澈的意思,还拍着小手叫到,“好啊,好啊,吃虎,吃虎,二包最愿意吃肉肉了。”
  田朵实在是忍不住了,抬手轻拍了下他的后脑勺,“肉肉,肉肉,整天就知道肉肉,以后你别叫二包了,直接叫肉包子得了。”
  下一秒,二包就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就在这个时候,龙儿和耶律迎蕊相携从外面进来,两人先是向田朵见了礼,然后龙儿就从田朵的怀里接过了二包,“二包,别哭了,看姐姐从外面给你带了什么回来?”
  紧接着,耶律迎蕊就从背后拿了个憨态可掬的小猪糖人,果然,二包一看见那小猪糖人,立马就将肥嘟嘟地小肥胳膊伸向耶律迎蕊,“姐姐抱,抱抱。”
  去年和南蕃开战,耶律迎蕊在龙儿的帮助下偷偷出宫化名林子胥随大军出征上了战场,并且没有在任何特权关照下,硬是活了下来且还立了小小的战功,如今身后也是个领着七八个人的斥候分队小队长。
  参了军的耶律迎蕊的性格比以前开朗了不少,且每次休沐回来都会给二包从宫外带些吃的回来。
  这样的耶律迎蕊自是渐渐地赢得了轩辕澈地改观,虽然轩辕澈从来没明说,但是也会在茶余饭后提点耶律迎蕊一两句。
  孩子总是希望能得到父母的关爱,也总是在以自己的方式吸引着父母的目光,尤其是对从小缺少爱的孩子,一点点的鼓励都能成为她奋发向上进取地源动力。
  耶律迎蕊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孩子,她在以自己的努力一点点地改变所有人的想法,田朵有时在想,在这点上她恐怕是遗传了楚秀言的聪慧。总是能在万千荆棘中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入夜,当喧嚣的坤宁宫归于平静,田朵斜倚在轩辕澈的臂弯里,与他商量二包的教育问题。二包是轩辕澈打娘胎开始一点点盯着长大地,在感情上是现有地儿女谁也不能比拟地存在,就连龙儿也会偶尔在私低下抱怨轩辕澈的偏心,星儿虽然没明说,可眼里偶尔闪现地那难以掩饰地羡慕,也被田朵看在眼里,这就是孩子多了地不好,父母总想着一碗水端平,可往往在做的时候总会偏疼最小的孩子,总以为他很小。需要多照顾些是应该地。
  可是,反过来想想,星儿和二包一样大的时候,都能和幼狼在丛林里斗志斗勇,而二包却还窝在娘怀里整日叫嚷着要肉肉吃。虽然不指望他将来能多有成器,但也不能将来无所事事吧。
  轩辕澈在听了田朵提议要将二包扔进丛林里与虎狼为伴时,想都不想地就说二包现在太小啦,再过个三四年能自理了再扔进去训练也不迟。
  其实吧,说是说,真要将二包像星儿那样丢进丛林里,田朵这心里也舍不得。她寻思着这大概就是长子与次子的区别吧,长子身上要肩负着家族的兴衰荣辱,而次子的身上自出生就没有这样沉重的负担,所以父母打心里来说,对他的教导就不会像要求长子般面面俱到,他是作为协助长兄的助力而存在。自是不用要多大的才干。
  当然,有大才干的次子若在某一天开了窍,自也是会不甘心屈居人后,比如决战玄武门弑兄杀弟地一代明君唐太宗,作为皇家父母。恐怕最心痛地就是这种为了一个位子而骨肉相残刀戎相见地情况,若是这样,其实将二包养成一个吃货貌似也不是不好吧。
  但就算是吃货,也得有自保的本领才行,她不想把星儿想坏了,可是若真有那么一天,二包也得有个退路不是,于是,她又想到了要教二包跑路的本事,一想到跑路这两个字,就不由让他想到都消失一年多的杨敏之。
  不由又是在心底叹息一声。
  轩辕澈感受到她的情绪低落,躺在床上将她揽在怀里,“明日早朝我要宣布立星儿为太子,随后就会封芳菲为嘉安长公主,龙儿为平顺公主,蕊儿为平西公主,已逝地迎春和迎彤分别为荣玉公主和荣沁公主,二包,我寻思着要不要顺手也给他封个王,若不然等我退了,星儿那臭小子再妒忌二包得我喜爱故意刁难二包和我,俗语说地县官不如现管,还是得给二包早早占个王位的好;你说给咱二包封个什么王?”
  封个什么王田朵倒不在意,她在意的是轩辕澈居然有退位的意思,这个实在大出她所料,由不得她不问上一句,“你说得是真的?”
  轩辕澈抬手哗啦了下她的头顶,“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也就是你从来不信我。”
  “你不想报仇称霸天下了?”虽然他那样说,田朵还是不由在追问一句,这大概就是姐弟恋的通病,何况若论岁数,她可不仅仅是姐姐的岁数那么简单,再说,称霸天下几乎是所有男人的梦想,即便是超越了这个时代千年的现代男人心里也无时不刻在心底有一个称霸天下地王者之梦,何况他本就是土生土长的古代男人。
  轩辕澈将她紧紧地揽进怀里,颇有些感慨道,“我戎马生涯多半生,为星儿扫平了两个国家,剩下那只最强大的虎就留着他自个去解决吧,至于报仇,等星儿一举将天顺给灭了,仇自是就报了,何况还有父王在暗中帮他,现在南蕃刚灭,不仅我们需要糅合南蕃各部族,天顺又何尝不是,在未来十来年,我们和天顺注定会有这方那方的边境摩擦,但大战不会爆发。
  等下一次大战爆发,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龙争虎斗,你说地,人生短短几十年,我总不能将一辈子都耗在战场上,所以,剩下来的日子,我就带着你和二包去云游天下,吃光这天下所有的美食,一直以来,这王庭困地不仅仅是你还有我,现在有人接班了,我还不甩手就跑,难不成等星儿在外边玩野了,让我这当老子整日看得眼馋,所以,在这小子还没开窍前,咱们带着二包先跑,嗯,不说这个啦,还是说明儿给咱二包封个什么王?嗯,你说说,我觉得唐王不错,这小子爱吃肉爱吃糖地,听着就心甜。”
  田朵一听立马否认不行,虽然她不认为她家的吃货二包有唐太宗那样的魄力,不过这名字就像诅咒一样,谁又会晓得将来会怎样,于是,她略微思忖了下道,“我看不若封裕王,富裕的裕,将来二包就做个吃遍天下的富贵闲人。”
  轩辕澈含笑意味不明地点头附和,“嗯,寓意不错,可你就不怕将来你的吃货二包,成了祸害天下女人地罪魁祸首,裕和欲虽同音不同字,但听起来都是那么一个音,若是谁咬字不清,这意思可就变了。”
  说着大手就探进她的里衣……
  翌日早朝,轩辕澈就宣布了立星儿为太子的圣旨,没过两个月,又一并封了几个公主和三皇子,三皇子的最终封号是逍遥王,大名叫耶律雲。
  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转眼就到了乾亨十年的三月。
  自从轩辕澈有了退位要带田朵和二包云游天下的想法,这三年来就一直在为出行做准备。
  现如今的南蕃民众随着朝廷安排地南来北调的几次大迁徙已经彻底和原中山国百姓和辽越百姓糅合在一起,相信再过个一二十年就再也分辨不出谁是南蕃人,谁是中山国人,谁又是原辽越本土人,老百姓只要有安稳富足的生活谁又去那么在意到底是那国人,当然对于那些自以为血统高贵存着复国梦地皇室遗脉,常常寻个机会就闹腾一番,这也是不可避免的存在。
  且这样的前朝余孽往往就像那会打洞的老鼠般一时半会根本肃杀不清,轩辕澈认为现在辽越的大局已定,至于那些寻衅滋事地老鼠就留给星儿那小大人去处理吧,且这小子的潜力还能进一步开发。
  乾亨十年三月的农耕节,就是由星儿执掌地祭天大典,虽然一年前星儿就开始在暗里替轩辕澈批阅奏折处理朝政,文武大臣们已隐约猜到轩辕澈的意思,但是没想到正值壮年地轩辕澈当真就那么洒脱地放了手,而太子虽然年龄小,但在处理政事上确有可圈可点之处,唯一欠缺地就是阅历,但这一点也不是不可避免,只要太子肯广开言路开门纳谏,有一班老臣新秀辅佐没准会给辽越带来更好的未来。
  主要是他们在心底从骨子里畏惧这个从一进入辽越就双满沾满了血腥的王,虽然当今的王在王后的劝导下将辽越百姓的生活水平从连温饱都不能满足的贫困线提升到了顿顿有肉有菜吃地准小康生活,可是,这些仍旧洗刷不掉当年王的冷血弑杀,那就像在墙上钉钉,随后拔掉钉子而留在墙上地洞,就算日后你用土填掉了那个洞,可在你看到那个地方仍会想到这个地方原来是钉过钉,留过洞地。
  轩辕澈对星儿在农耕节的表现很满意,从农耕节回来后父子俩在御书房谈了半天,最终将星儿继承大宝的时间定在了入冬时节,具体那日得让钦天监去算。
  ☆、【343】死贼
  傍晚,轩辕澈一回坤宁宫就将星儿这小兔崽子跟狠骂了一顿,田朵问是怎么回事?
  轩辕澈气呼呼地说这小兔崽子也不晓得从哪儿转过弯来了,居然要请半年的假美名其曰在继承大宝前要先出外游玩散心,若不然一入宫门深似海,他长这么大,除了小时候过得日子畅快恣意,到了这儿从没过过一天舒坦的日子。
  轩辕澈很郁闷地指控星儿,这儿的日子怎么让他过得不舒坦了,仗不用他打,他老子亲自操枪上阵为他扫平了两个国家,这才让他批了一年半的折子他就喊冤抱屈,想当初,他既要上阵杀敌又要熬夜批折子咋没见人为他鸣冤抱屈,这个臭小子就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欠修理,什么时候让这臭小子过过他曾经过的日子 那臭小子就知道他有多幸福。
  轩辕澈也是个话少且闷地人,如今让他一回坤宁宫连口水都没喝就开始数落星儿,今儿怕是真让星儿给弄郁闷了。
  田朵看他被气得小胡子一抖一抖地,忙给他沏了杯不凉不烫的茶递给他,“先喝口茶润润唇,别生气,别生气,不就是半年吗,那么多年我们都等了也不差这么几天。”
  如今的轩辕澈觉得儿女大了,且也快当外公了就蓄起了胡子。
  轩辕澈端杯喝了两口茶,当那股温热的液体沁入心肺,方舒服了些,“我们等等倒无所谓,关键是二包,我都答应二包一会儿就带着他出城,就连住宿的客栈我都命人订好了,现在你让我怎么给二包交代?”
  正说着二包就穿戴齐整了从外面一溜风的跑了进来,“父王,娘亲,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发了,可是为什么哥哥比我们先走一步?”
  轩辕澈脸更黑了。低头喝茶装作没听见宝贝儿子的话。
  田朵轻咳了下,“你哥哥临时有事,要先出去办事,等你哥哥回来我们再走。”
  二包“啊”了一声。“哥哥要办什么事,居然要那么长时间,他好想吃宝鸡岐山当地的正宗臊子面,要那种红红的辣油那种。”
  田朵一拍巴掌,“想吃臊子面还不好说,娘亲给你做地,保管比那正宗臊子面还要正宗三分。”
  二包心里虽然不服,但娘亲做饭的手艺也还是挺讲究地,于是砸吧下嘴道,“好吧。看在哥哥对我还不错的份上我就不与他计较了。”
  说完,转脸望向垂眸喝茶地轩辕澈,“父王,我们来弹球,这次我也不与你计较了。”
  轩辕澈的小胡子再次抖了抖。不过,旋即进了寝室换了宽松舒服地胡服,和二包一大一小趴在地上开始弹玻璃球。
  两人玩了一会儿,突地一个玻璃球被弹进了塌底,于是,找来了一根小竹棍,两人翘着腚从塌底向外拨拉玻璃球。
  突地一道淡淡的红光反射进轩辕澈的瞳孔。二包也看见了贴在塌底的红色晶体,正要开口叫嚷着让父王给他弄下来就被轩辕澈做了个噤声的手语。
  二包老实地跪趴在地上好奇地瞅着那放着淡淡荧光的红色晶体。
  轩辕澈没当场将那蒙了一层灰地红色晶体扣出来,而是若无其事地将榻底的玻璃球用棍拨了出来,并朝二包使了个只有他们父子会懂的保密眼神。
  夜半三更,坤宁宫一个管茶水地小丫头没回房睡觉,轩辕澈这一夜也没回来。
  翌日凌晨。轩辕澈一身寒凉的从外面回来,身上的衣服也都是利刃划过的痕迹,人虽没受什么大伤,但多少带了些清浅的伤口,显见是出去跟人打架去了。且那人的武功还不低。
  田朵忙先给他倒了杯热茶让他先暖暖胃,然后进内室拿出药箱来给他处理伤口,等给他处理好伤口并服侍他换了干净的衣衫,田朵才问他昨晚这是上哪儿去了,竟弄成这样。
  轩辕澈龇牙咧嘴地狠跺了下脚,然后抽出旁边悬挂的轩辕剑一剑将那榻几拦腰砍断,随后将那榻翻过来,抠出粘贴在底部的红色晶体,“看见没,就是这么个破烂东西居然将我们夫妻多年的*都透漏了出去,如若让我再看见慕容潮汐,我非将他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