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
作者:
绚烂冬季 更新:2023-08-17 14:13 字数:4768
他们打一段跑一段,速度慢下来,又会被后面的人追上。
“继续往右。”
容轻第一次恨自己不会武功,只能被人保护,看着墙壁随便移动一下就会出来一大波人,容轻忍不住骂娘,这么下去何时是个头,“你不是能感知整个地宫的机关么?怎么不能改变那些机关呢?”
招捂苦笑,“要是我能做到那个地步,也不用受制那个混蛋这么多年。”
看着那些蛇越来越逼近,容轻更是心中厌恶。偏头一看,就看从房子顶板上掉下一条血红色的小蛇,直奔古骆的颈项。
容轻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想都没想就伸出手去挡,等古骆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容轻只看到蛇被挥开,然后手上就是一痛。心里一凉,完了,被咬了。
古骆扯过容轻的手一看,果然两个红点,脸色一下就变了,“谁让你自作聪明。”
容轻知道古骆是担心了,也不恼,“如果没有你,我们谁都别想出去了。”
古骆没在说话,只是把容轻护在身前,现在不是让隐暮解毒的时候。容轻没有反抗,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毒太厉害,她现在就有点晕乎乎的。
这边刚消停,那边就传来招捂的惨叫。招捂看着手上的红点,都气红了眼。
“好,好,一群畜生,既然要让老子死,老子就跟你们同归于尽。”说着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狠狠的在手臂上划出一刀,
然后在伤口上撒上药粉。混了药的血滴到地上,那些蛇就想嗅到美味一样,前仆后继的扑过去。向着招捂手臂奔过去的毒蛇都被隐暮用软剑挡了回去。
吸了血的蛇,就餍足的趴到一边,不动了,但是只要一有人碰到,就会发疯似得撕咬,不管是谁。
看着招捂的伤口一直流血不止,隐暮就知道他在药里做了手脚,“够了,你不想活了。”
“反正也活不了了。”招捂撇撇嘴,一脸无所谓。
隐暮撕下一片衣料,缠上招捂的手。包扎好,然后背起他继续往前走。招捂看了隐暮良久,然后将手臂绕上隐暮的脖子,对,他不能死在这个地方,他还没看见太阳。
容轻开始觉得自己精神不集中,看什么都恍惚起来。招捂情况则更糟,中毒加上失血过多,已经在隐暮背上昏昏欲睡。
就在招捂以为自己要睡着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古骆的声音,“怎么才能破坏这些机关?”
招捂一愣,看着古骆坚定的神色,咬咬嘴唇,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如果你能推到这些墙的话,机关再厉害也要有承载点,没了墙,机关自然没办法运作。”
容轻被古骆背在背上,看着古骆一拳一拳砸在墙上,尘灰不断往下落。墙就这样一堵一堵往下倒。压死了不少人。古骆的手也沾满了血。
又是一堵墙倒,容轻神思有些模糊,总觉得像过了千百年那么久。突然,整个地宫突然剧烈的摇晃起来。
“大家快走,整个地宫的机关是一环扣一环的,牵一发而动全身,刚才破坏得太多,地宫可能要塌了,出口应该就在前面了。”招捂扯着嗓子喊。
很快就走到了尽头。“出口在上边,打落上面那块石板就是了。”
乌苍运气内功,一拳打上去,石板落下来带下一大推沙子,亮光袭来,正是一个大洞。古家兄弟踩着沙子,跳出洞去。最后出去的则是古骆和容轻。
等出去之后,才发现这里与来时的路相去甚远,不过众人也不敢停下来,继续往外面走。果然,不一会,地宫坍塌了,整个凹下去,连同周围一片沙地。
招捂躺在滚烫的黄沙上,用手遮住脸——能看到太阳真好,不过那个地方始终还是留不住。
隐暮在给容轻把脉,不过脸色却是越来越差,“当家,属下无能,这种毒我暂时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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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咳。。咳,这种混毒。。。怎么可能轻易化解,连压制的方法都没有,除非有毒蛇体质,否则无人能活过。。。两个时辰。”招捂一边喘气一边说道。那些蛇一同喂养,相互撕咬,身体里早就汇集了各种蛇毒,混在一起,根本无从下手。
古骆怒气本就在极点,听见招捂说话,顺手将他提起来,“说,有什么办法。”
招捂本就失血过多,被古骆提着一晃,就是一阵咳嗽。
“老大,放开他,又不关他的事,要不是他,我们都可能都喂毒蛇了。”
招捂觉得有些好笑,容轻还真记得给他邀功,“要解毒很简单,只是需要一种奇特的药引。”
“什么?说。”
招捂又是一阵猛咳,“沙漠。。。荧石。”
☆、【亲密接触】
容轻刚替招捂辩白了一句,就晕了过去,脸上已经没有血色。古骆看隐暮,隐暮摇头,表示自己没见过,古骆一怒,“到底是什么东西?”
招捂叹气解释到,“就是一种特别的石头,就算是沙漠中也是很少见的。虽说少见,但也算不得珍贵,因为这石头没什么大用处,可是要解这种混和的蛇毒,却是必不可少的,就算你们见过,可能都没注意到。”
“那石头有什么特征,你说,我们去找。”
“没时间了,就算找到,也来不及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看着隐暮坚定的神色,招捂的心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这些人还真是。。。唉
“这种石头是彩色的,什么颜色都可能存在,之所以叫荧石是因为在黑暗的地方会发出微弱的亮光,最奇特的是会因为外界环境,而改变温度。”招捂尽力解释到。
古骆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这种东西。彩色的,会改变温度。。。。然后周围的人都愣愣的看着古骆淡定的将手伸进容轻怀里,摸出一个漂亮袋子,倒出几块彩色石头,顿了顿问招捂。“是不是。。。这个?”
招捂看着古骆手里圆滚滚的漂亮石头。拿过来一瞧,也是一愣,还真是,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命不该绝,“额。。。就是这个,没想到你们还真有啊 ”,然后就一脸懊恼,随即仰天长啸“早知道就不放那么多血了,真是亏大了,这要吃多少东西才补得回来啊。”
于是大家都松了口气,有救就好。听到招捂逗趣的话也不禁露出了点笑容。“这个怎么用?”
“捣成粉末,和水服下即可,弄成粉末可以完全和水融合。”
古骆把彩石放在手里一捏,就成了粉末,一般人也就能将石头捏成碎子,能捏成粉末,可见内功深厚。然后把粉末往羊皮袋里倒,羊皮袋里还有小半的水,果然水并没有变得浑浊或粘稠,粉末一沾水好像就消失不见了,水却变得更清澈了。
倒出一半给招捂,古骆抱着昏睡的容轻,自己喝了一口水,捏住容轻的下巴,将唇覆上,以口把药水渡过去。一口一口,直到药水见地。
众人都当没看见古骆以口喂药,见两人都服下,也都安心了一点。
古骆背起容轻,继续赶路,此地不宜久留。
隐暮从怀里拿出一条纱巾递给招捂,那是上次给容轻买的时候
,多买的一条。招捂也不嫌女气,围上了还对隐暮挑眉——好看吧。
隐暮甩个白眼,半扶着招捂继续走。招捂回过头看了一眼,天地间只剩一片黄沙,所有是是非非都被掩盖。
绿间在后面撇嘴——赤炎,混蛋,还没来。
不久,容轻在古骆背上醒了,知道是那彩石救了自己,也是一脸庆幸,果然好人有好报啊,要不是当初有意想帮那个大爷,说不定自己就挂在这了。然后就笑眯眯的伸手搂住古骆的脖子,心情很好的样子。
看着夕阳渐沉,众人也都停了下来,找个地方落脚。
除了容轻和招捂两个病秧子,他们现在还面临着另一个巨大的危机。
“当家,我们的水和食物极有限。”隐暮作为临时管家,这些事必须要向古骆报告。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古骆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容轻的头发,皱着眉问。
乌苍把时帘和时茅叫了过来。
“知道,当家,这段路以前我们经常走,不过没有骆驼,从这里回到小镇最快也需要六、七天。”时帘肯定的说到。
“六七天?他们的毒?”古骆摸着容轻头发的手一顿,这里没药,只有回去才有办法。
“放心,毒大半已经解了,剩下的十天半个月也死不了。”招捂摆手,表示无事。
“水和食物可以支持多久?”
“一天。。。”食物和水只有隐暮,绿间、乌苍和时茅身上有。地宫逃出的十几个兄弟身上什么都没有。
“嗯,明天时帘领路。”古骆应了声。
“是,当家。”
古骆吩咐好,就看见容轻呆呆的看着沙子,不知在想什么,拍拍她的脑袋。
容轻抬头望着他,看见古骆愁着眉看她。
轻叹一声,“要是我会武功就好了,说不定就不会真么糟了。”在沙漠没有食物还好说,没有水的话,根本不可能坚持六七天。“如果没有你,我们不一定能好好的坐在这里。”古骆知道自己不是个多话的人,更不会安慰人。可是看见容轻那个样子,好像就会忍不住想说点什么。
容轻惊奇的盯着古骆,她倒不是自责,只是希望自己能做的更多。至少她还帮古骆挡了那条蛇,也不算太没用,尽到了一个属下的职责嘛。
古骆看着容轻的不快没了,一下子就变得阳光灿烂,还一脸笑眯眯的望着他,好像在期待着什么。
因为上次被古骆救了的事,容轻就一直不爽,一句‘我的人我自然救’就把她绑到了他身边,一点跟她商量的意思都没有,把她震得不轻。这次她也救了他,算还回来了,容轻想——等古骆问她为什么救他,她就可以一脸得瑟的说‘我的老大我自然救’。然后古骆的神情一定会很好看。
不过容轻还是失算了,这对一般人可能行,不过她面对的是古骆。
等了半天,见古骆没有反应,容轻忍不住提醒到,“我不是救了你么?”
“嗯?”古骆的声音有些散漫,加上是鼻音,莫名让容轻听出一丝性感,心里便是一跳。
容轻咳嗽一声,挥去心中的迤逦,开口,“那你不问我为什么?”
古骆愁眉,“我的人,自然救我。”
容轻一脸震惊,目瞪口呆——我们的大脑真的不是一个回路吧。我们的脑电波真的不是一个频率么吧。要不然你也太自大了吧。
不过古骆接受她的信号无果,伸手合上容轻长大的嘴巴。
容轻闷闷的不爽,瞥眼便看到时帘在偷笑,于是决定打小报告。
“我怎么就算你的人了?”
古骆面上一冷,掐住她腰,“再说一遍。”
容轻撇嘴,又掐我的腰,“我说实话嘛,大家又不认识我,谁知到我是古家的人啊,去救个人,人家还要我拿凭证,你什么时候给过我凭证啊。”说着还瞥了一眼时帘。
时帘尴尬的挠挠头。
古骆脸色缓了缓,从手上取下一枚黑色的戒指,不顾古家一干人下巴掉地的危险,给她戴上。
容轻看着古骆拉过她的手,套上戒指,本来不合适的戒指,古骆按了几下后,硬是套在了她手上。
容轻眨眨眼,“这是什么意思?”
“见戒指,如见我,以后没人敢说你不是古家的人。”
容轻点头,摸摸戒指,“怎么取不掉?”
“除了我,没人能取下来。”
听见这话,容轻莫名的脸红,虽然知道古骆没什么特别意思,但是这么暧昧的话。。。而且送戒指什么的,在她的世界意义非凡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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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容轻脸红红的望着他,古骆第一次产生了类似于冲动的情绪,在还明白缘由之前,就低头吻了上去,他不知道为什么,也不需要知道。
这个人是他的,他想怎么样都可以。
众古家兄弟的扶住下巴,淡定转过身去——非礼勿视,尤其是当家的。
☆、【沙漠玫瑰】
容轻脑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所措。双手紧紧抓着古骆腰上的衣服,心跳的飞快。刚才古骆退开后,她就一股脑钻进了古骆怀里,她现在不敢看古骆,也不敢问他为什么吻她。虽然前世也活了25岁,但是,尼玛她没谈过恋爱,更别说接吻。尼玛,这是个什么情况啊。不知道隐暮他们有没有看到。。。
摸摸手上的戒指,容轻总觉得心跳得不正常。
容轻不知道戒指的含义,但是古家的人或者说整个天朝的人都一清二楚。血鸢之戒,古家祖传之物,见戒指如见古家当家,就是说,他们见容轻如见古骆,意思很明显。
如果说以前容轻当家主母的身份是他们猜测的,这下无疑是古骆亲自承认了,不会有人再怀疑。再说了他们当家出了名的冷情,除了容轻,身边何曾有过女人。
怀着忐忑的心情,容轻进入了梦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