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
作者:
尘小春 更新:2023-08-17 14:12 字数:4762
要是前者,大家开宰的时候要留言呀~~~~
要是后者,我就只能嘤嘤嘤嘤了……
☆、谜底揭晓
寻常人体内也就能种下一只王蛊,再强行接受一只,非死即废。夏颐却是天资异禀之辈,如今三只不同类型的王蛊在他身体之中居然也相安无事:
一只替他压制毒性,并加快身体修复的速度;一只给他提供一定数量的内力,不仅能让他耳聪目明,反应迅速,还足够他施展传声入耳;至于最后一只王蛊……则提供了相当客观的攻击能力。
身为南星教副教主,还能拉起了一大帮人跟教主对着干了好些年,咏春公子夏颐靠的可不止是智慧。
当初夏颐之所以狼狈,乃是因为他所中的蛊虫正是他的致命弱点——好在能暂时控制精神的子母蛊,整个南星教也只有这么一对儿。
结果邱熔根本没费什么劲儿就联手巧克力,弄死了这极为罕见的宝虫,还因为这“一虐生情”,收获了夏颐的好感,之后更是能借着副教主的王蛊疗伤……
真可谓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好歹也算互惠互利,再说夏颐人又有趣,如果可以,邱熔真想帮他一把,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不过夏颐迟早会杀个回马枪并执掌南星教,邱熔背靠邱家,又嫁做沈家妇,她的决定牵扯的东西实在太多,必须慎之又慎。
尤其是南疆紧邻东南,那里是大齐另一位异姓王愉王的封地,北方霸主邱家不好插手,不然就有捞过界的嫌疑。
听见爷爷愿意保全他,邱熔觉得家里恐怕早就对南方有意,如今只差一个契机。至于夏颐的身世,老爹已经说过他是故人之后,爷爷知道他的底细,邱熔对此倒是不觉意外。
邱焰把该说的说完,便把夏颐送走了。
老爷子又吩咐正在堂内外值守的暗卫们立即离去,不得召唤便不可近前。
这回正堂里真的只剩下了三个人,邱焰才道:“这孩子不错,他能接连种下三只小虫子,坚毅隐忍也不可多得了。若你们与他合得来,多往来也还使得。但他父母的事情你们不要过问……那不是你们两个能管得了的。”
邱熔与沈殊平齐声应是。
邱熔没有亲身体会,但也知道种蛊的过程非常痛苦,到了第二只蛊虫,其痛苦程度还要翻番,至于第三只,个中滋味也只有夏颐才知道了。
不过重点可不是夏颐种蛊的痛苦经历,当着疼爱她的爷爷,邱熔直接问道:“爷爷怎么这么轻描淡写地就让夏颐身上的王蛊都不敢动弹啦?”
想当初限制一只子蛊还要全神贯注——当然,她也承认:自己的境界比爷爷高得多,但对敌经验和技巧还差得远呢。
既然提到自己秘法,邱焰也不避讳孙女婿,左右掌心牢牢贴住邱熔两边太阳穴,同属同源且比老爹更深厚更精纯的内力缓缓注入头中,邱熔真是说不出地舒爽。
替孙女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通,邱焰才道:“功法修为虽只是第三重巅峰,却随时可能突破。”说着,又冲孙女婿招了招手。
沈殊平乖巧地半跪到邱焰身前,随即一个温暖却似乎带着几分吸力的掌心便扣在了自己额头上,等内力输送过来,沈殊平竟惬意得有些恍惚,一时都忘了自己身处何方。
得到了结果,邱焰收回双手,思量了片刻,先开口跟沈殊平说道:“你的心法堂堂正正,按道理绝不会与熔熔修炼的东西有所冲突。”
邱熔插言道:“新婚当晚,平哥哥拿了他的心法给我看,我越看越觉得似曾相识,便强拉着平哥哥和我抵掌一同运功,然后……我就不省人事了。”
沈殊平也十分光棍儿,老实道:“师父与我修炼的心法乃是劫掠得来。熔熔昏过去再醒来,便不太对劲儿,木呆呆的,还……”他说道这里,下意识地咬了唇,“不记得我。再之后熔熔又毫无征兆地恢复了过来,但却多了莫名头疼晕倒的毛病……”
邱焰听完,叹道:“我家这个功法修炼起来头疼欲裂乃是家常便饭,除了熔熔这个天才。”仙风道骨的老爷子得意之色溢于言表,“这部功法还是我们邱家的老祖宗无意得到的,就在邱家后山一处破败的石洞里。老祖当时便看出这功法玄妙无比,趁着在齐太祖封赏功臣时,特地要了北方这几省之地,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与这功法相配的身法与招式。其实,我们邱家也有心法,只是因这功法威力超群,又不与自家功夫相冲突,老祖便留下祖训:让家中子孙人人都要最先修炼这部秘法。可惜在熔熔之前,家里竟没有人能突破到中阶。”
沈殊平表示理解:对天赋有极其严格要求的功夫一定威力巨大。
谁料邱焰忽然开口发出几个诡异的音节,沈殊平脑袋里轰鸣一声,身子都晃了晃,旋即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断断续续道:“道……法……自然?”
邱焰点头道:“果不其然。”
邱熔拉着沈殊平的右手,十分感慨,“你我相遇相知,也许真不是偶然。”
沈殊平也有所感,声音都有些发飘,“什么?”他最怕听见他妻子说,我心悦你也许也是因为功法吸引所致。
邱熔是他唯一的爱人,沈殊平修炼来路不明的心法后心性越发淡漠,他把所有的情意都集中在了邱熔一人身上,因此他决然无法接受自己这精神支柱般的婚姻染上一点尘埃。
巧克力的情绪变化,邱焰邱熔祖孙俩轻而易举地探了个明白。
邱熔当即运行起功法,一声棒喝,“别胡思乱想。”也顾不得爷爷在场,抬臂便紧紧地搂住丈夫的脖子。
感受到妻子熟悉的气息,沈殊平缓缓地呼了口气,之后竟然吐了一小口血出来。
邱熔大惊,慌忙将她存货不多的内力一股脑儿传给丈夫——她也是关心则乱了。
倒是邱焰一手按住了孙女,另一手扶住了孙女婿,“惊极攻心。既然已经吐出淤血,就没什么事儿了。”
此时,沈殊平的眼神已然清明,他顾不得擦去嘴角血丝,直接劝慰妻子道:“这一下,心里竟觉得通透不少。”
邱熔瞪了丈夫半晌,伸出双手扣在巧克力脸上,便是好一通猛揉。
邱焰看着这小两口情意绵绵,想起自己与爱妻也曾是这般恩爱,目光越发柔和,“居然能影响人的性情,这样霸道的心法我也是头一回见。”
所谓正道魔道的功法差别,就看修炼中究竟是秉承“利己利人”,还是“肯定利己,利不利人看我心情”的原则。
在大齐,正魔之间的纷争也多集中在资源分配上,正道武者与魔道武者虽然对立,碰面就火并也屡见不鲜,但还远远不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而真正能影响人性情的功法多属邪道,且不甚高明,沈殊平这个显然不在此列。
邱焰趁着小夫妻互诉衷肠,平复心情的功夫,一口气写下自家秘法的前面三重,直接交给了孙女婿,“有空你试着练练,但千万记着,只要觉得不对,便立即收功来找我。”
沈殊平接过这放到江湖定会引起一阵血雨腥风的几页薄纸,一时也顾不得太多,痛快写下了自己所修炼的七重心法内容。
邱焰匆匆扫过,摇了摇头,“这心法似乎是由身法倒推而来,并不甚完备,想来必有些许不妥,但即使如此仍威力惊人……嗯,心无旁骛又决绝无畏,确实十分符合沈家的剑道真意,一会儿我得再仔细推衍一番。”
好吧,爷爷邱焰也是个修炼狂人,遇到新奇又高深的功法也是兴奋难抑,非得尽心尽力琢磨个明白不可。
爷爷兴致勃勃地回他自己的院子钻研去了,小夫妻俩自然也相偕回房。
此时天空阴沉,北风劲吹,眼见着又要下雪,但屋里却暖意融融,沈殊平稍稍梳洗了下,换了衣裳,便躺在正懒洋洋地翻看着话本的妻子身边。
“抱歉……没想到吓着你了。”沈殊平苦笑道,“单是身法倒推出来的心法便有此威能,恐怕……”
邱熔打断他道:“你最该担心这心法有何隐患。”
对付忠犬,连续完成如下三个步骤:顺毛、夸奖和投喂,只要他不是被伤得透心凉或者愤恨滔天,就会亮出肚皮给你随便揉搓了。
毫无疑问,吃了妻子三记绝招的沈殊平心中的愧疚和忧虑也跟着散去不少,又能比较顺畅地说些心里话了,“师父竟然一直瞒着我……”
邱熔柔声劝道:“他老人家估计心里也没底,又难以抗拒顶级功法的~诱~惑,至于到了年纪想挑个合意的弟子,更是人之常情嘛。”这功法真够愁人的,害得巧克力这么爱钻牛角尖儿,她如今哪里知道偏执就是他丈夫的本性……
巧克力声音渐低,“师父他……当年丢给我三本功法就让我自己修炼去了。”
邱熔很容易从这句话里听出真意:给了功法就把弟子丢一边任人家自生自灭去了。
等巧克力修炼有成,帮着师父做了不少棘手事,可惜这位师父依旧守口如瓶。后来这“恩情功法”险些坑苦了心爱的老婆,所以巧克力的怨气才会这么大。
当然你得往好处想,最起码成亲之后,师父再没有什么吩咐更没有现身作威作福啊。邱熔这么一说,巧克力嘴角微挑,亲了亲邱熔,“你总是这么好脾气。听你说话,好像这天下就真没什么值得生气似的。”
小夫妻俩亲来亲去就亲出了真火。
你得承认,巧克力实在壮得没挑,当了“一夜五次郎“之后,邱熔第二天起来便腰酸大腿疼,而巧克力依旧活蹦乱跳而且精神奕奕。
对比过于强烈,邱熔恨恨地抓了一把丈夫的腿毛,使劲儿地往下薅……巧克力十分狗腿,赶紧把自己柔长黑亮的头发送到妻子眼前,“腿上的毛多不好抓……”
邱熔咬牙切齿地打了老公一顿,便赖着床抱着被子再懒得动弹了。
巧克力凝望了妻子半晌,满面笑容地出了卧室,半个时辰不到,他便端着托盘回转:去了小厨房,亲手为妻子做了早餐——拌菜、馄饨和简简简简单单的两样小点心。
邱熔很是惊喜,看着丈夫把早餐放在小炕桌上又搬到自己眼前,“我能自作多情地问问,你是为了我才学了厨艺吗?”
巧克力答案至简,却饱含浓浓爱意,“嗯。”
啥话也不说了,邱熔尝了两样点心,又试了下馄饨的汤头,由衷赞道,“好吃!不比我娘差。”要知道,路夫人的厨艺可是出了名的好,妯娌们无一不服。
巧克力也喝了口汤,看着妻子吃得十分香甜,心里也满满当当很是快乐,“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真的?”邱熔咽下口中的菜肉馄饨,调侃道:“要是我让你跟别的女人亲近呢?”
巧克力斩钉截铁,“你换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巧克力就是“在外可杀敌,居家能煮饭,横批穿脱衣裳皆好汉”的标准贤夫哟。
功法这部分大家随便看看就行了,我只是为了给后面的朝堂、江湖双线掐架设置一个还算说得过去的理由而已。
总的来说,这篇文的主要内容就是斗智斗勇,恋爱和~做~爱——别闹,我是说真的。
☆、晋级
邱焰拿孙女婿沈殊平的功法回去研究,等他再出现已经过了整整三天。老爷子好不容易琢磨出了些门道,出关后也不急着召见孙女孙女婿,而是先沐浴更衣,再把小儿子拎了过来,父子密谋约一刻钟,邱焰一副心事已了的满足神情回去……补觉了。
领了亲爹的任务,邱易都懒得腹诽,只是默默回到自己的书房,打好腹稿才派亲信把女儿女婿一起叫来。
邱熔在自家可是坐享耳报神无数的小公主,听说爷爷和亲爹聊了一会儿,挑了挑眉,便主动跟老公交了底,“爷爷打骂儿子,可是花样百出;但最看不得女孩儿伤心难过,所以这恶人只能让我爹来做……平哥哥你可得心里有数。”
沈殊平正兴致勃勃地替妻子梳着头发,闻言也不怎么担心,“早就知道那无名功法来路不正,可师父和我也平安活到今天了。”
剑修大多数都英勇无畏,巧克力也不例外。沈家人又笃信危险即机遇,完全不必担心他们会认怂会退缩。
邱熔只得笑道:“你心可真宽。”
巧克力继续替妻子收拾头发,“我……又不是总心宽。”
其实沈殊平的发质比邱熔还好,但他就是更喜欢摆弄妻子的头发。邱熔暗叹:根据这个“拥有对飘飘长发的不解情缘”就可以判断大齐的男人与天朝的那些……真是同一物种。
正巧,美人爹派来的亲信过来传了话,邱熔起身吩咐观海带上盛着梅花雪水的小坛子,挽着丈夫,一起步行前往亲爹的书房。
进了门,邱熔先“刷”了把亲爹的情绪——结果实在跟“开心”挂不上边儿,便开口吩咐房里伺候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