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节
作者:插翅难飞      更新:2023-08-17 14:06      字数:5001
  那天晚上正好月淡星稀,柳后卿走到窗边望不到月,也就不上屋顶去□□气了。就在这个时候,小乞叩门而入,小心翼翼端了药盅放到案上,然后让他别忘了喝。柳后卿点头,趁药汤温热一口灌下。
  他不爱吃苦的东西,每当喝完药后,他总会皱起眉头,眼睛闭上一阵子。小乞想趁这么个时候把头凑过去。
  就在触到他的刹那,小乞心跳得厉害,连呼吸也断了,而此时,柳后卿竟然睁开了眼,直勾勾地看向她。小乞吓了一跳,心虚地缩回去,没想他拉住了她的手,轻声问:“你想做什么?”
  他的气息拂过耳侧,小乞不由起了身鸡皮疙瘩,本是想好的说词,一下子又忘了。
  柳后卿眉眼一弯,露出狐狸本有的狡黠邪气,又故作凑过去问:“你想做什么?”
  “我想……我想……”小乞眼神闪烁不定,无意间她看到他嘴边留有一点药汁,就像找到了救星,连忙拿出怕子嘿嘿扯了个笑。
  “我想帮你擦干净。”她边说边替他拭了嘴角,慌乱之下,一个不小心跌坐到他腿上,一下子就僵住了。
  “……”
  气氛似乎有点尴尬。柳后卿沉默不语,小乞不知如何是好,想要起身又舍不得。她偷睨他一眼,他面色如常,她再偷睨他一眼,他没什么反应。小乞突然伸手捧上他的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吧嗒”一口亲上了。
  “折花”计划很成功,小乞乐开了花,她急忙跳起身,准备逃之夭夭,却被他一把抓住了。随后,柳后卿极认真地问:“就这样吗?”
  小乞脸上热潮滚滚,听了这话之后,转眼变了凉。
  这是什么意思?小乞不明所以,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他还了她一招,轻轻地亲在她的嘴唇上。
  一股苦涩的药香从唇间流到舌尖上,小乞思绪成灰,一双杏眸瞪得圆圆,好不容易脑子可以动了,他又亲了她一下。
  显然,柳后卿想了很久了,他似乎故意在等她“折”,结果这力度还没他想的大。
  “你应该先这样……”
  柳后卿手把手地教她,以身作示范,亲亲她的脸颊。
  “再这样……”
  他又亲亲她的脖颈。
  “然后这样……”
  最后,他把她拐到了床榻上。小乞就在“这样”、“那样”之中被他剥了小衣,散去发丝。她就像只傻兔子,花了好几天想去吃一个狐狸,结果落入狐狸的嘴逃也逃不了。
  小乞懵了,半天都没缓神,当她回过神后,看见彼此如此“坦诚”,她不由惊慌失措,忙不迭地想找东西把自己盖上。
  柳后卿按住了她的手,然后低头吮上她的耳垂,再是她的唇……他的舌尖在她身上游移,好似炽火要把她烫化,耳边尽是急促呼吸,小乞分不清是她自己的,还是他的。
  小乞的思绪混乱如麻,身子早已不听使唤,忽然之间,一丝剧痛从腿间传来,她忍不住叫出声,推着他的身子想往后逃。
  “疼……停……快……”
  小乞咬牙噙泪,双颊通红,扭身时泼乱了一头青丝。柳后卿略微窘迫,往下看看,还没开始,他俯身吻上她的唇,缓去她几分紧张,趁她放松之时,挺身而入……
  想要“折花”的小乞,最后被他给折了,这动静大得能把屋子震塌了。小乞未经男女之事,没想到会有这么痛,她又是掐又是咬,把他肩头啃出一串红印子。柳后卿丝毫不觉得痛,他已是意乱情迷,几乎失了分寸。初尝情、欲,他不由毛躁了些,情到浓时,他托起小乞纤腰施了劲。小乞咬不住痛,弓起身子喘息呻、吟,隐隐的一丝哭腔到了他的耳里就如催、情、迷药。
  终于,柳后卿把持不住泄了身,小乞只觉得一股热流烫得很,她实在受不住,用力把他推开,而眨眼功夫之后,聚于其腹内的纯阳之气就被吸得一干二净。
  柳后卿破了戒,毁了纯阳身,当他清醒,悔已晚矣,他只好看着小乞,极为认真地对她说:“你要对我负责。”
  小乞翻他个白眼,手捂上小腹。刚才就是在这个位置,烫得如铁水淋身。
  经过这么一回,柳后卿彻底堕落,几千年的修为毁于此,他不得不重塑根基,开始双修生涯,只是白天吸取阳光,晚上再吸月华,到半夜全都漏了,实在没什么长进。
  不知不觉,柳后卿离成仙之路越来越远,可是他看到小乞,就觉得成仙比不上和她在一起,若是有她相陪,他愿意一辈子都不成仙。
  清晨,一缕晨曦落入窗格,散了昨夜香艳。小乞窝在他的怀里懒懒地猫了个腰,睁开双眼就看到他下巴上两个牙印,是她昨晚上咬的。
  她被他折腾坏了,骨头都要散了架,而他不肯消停,老拿出那句“你要对我负责”来堵她的嘴。小乞觉得应该负责的人是他才对。
  正当她想要不要起身时,外面就传来一声熟悉的大吼:“公子、小乞……我们回来啦。”
  柳后卿被吓得睁开了眼,小乞更是惊慌失措,忙不迭地弹起身在榻上翻自己的衣衫。不过她的动作没有阿奎快,当她找到肚兜时,阿奎已经闯门进来了,风风火火直往榻边冲。
  柳后卿眼明手快,手一勾把小乞拉进被窝里,然后将她的衣衫齐齐塞到怀里。阿奎拉开床缦时,只见柳后卿侧躺,虽说里面鼓鼓,但是阿奎这马大哈也没在意。他咧嘴一笑,亮出两颗虎牙,说:“公子,信已带到,这回玄晶和我们一起回来。”
  阿奎的大嗓门就像逼在耳边,小乞蒙在被子里心卟嗵狂跳,她把脚往里缩缩,柳后卿一个抬腿把她压牢。
  “哦,我知道了,你先前去,我马上就来。”
  一句话,轻而易举地把阿奎打发了,好不容易小乞能舒口气,又听到九太子在嚷嚷:“七公公呢?七公公去哪儿了呀?”
  这回柳后卿不淡定了,那个愣头青还在惦记小乞,他真想把被子掀了,好让阿奎这大嘴巴说去。
  好在阿奎走得快,让他没机会这样做。小乞把脑袋从被窝里探出来,喘上几口气,见到柳后卿侧眸看来,她拉过薄被掩住嘴鼻,露出一双翦水秋眸,娇羞难猜。
  “我先出去,你再躺一会儿。”
  他温柔浅笑,起身时不忘在她颊上落下一吻。小乞心里泛起甘甜,看他背景离去,她恍然如梦,觉得这一切如同虚幻。若没记错,几天前他们还在斗气,三个月前他还看她不顺眼。
  小乞不由自主摸了摸枕头,这上面留有他的余温、一丝淡香,这一切又变得真实了。小乞抱上他的枕亲了下,然后抿着笑起身穿衣,忽然之间,后背奇痒无比,她忍不住伸出去挠,挠着挠着,竟然从后背上抽出一根东西。
  小乞被吓到了,急忙将它摆在手心上,没想到竟然是根黑色羽毛。
  咦?背上怎么会长毛?小乞疑惑不已,再去伸手去摸,她后背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大概这毛是从哪里沾上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卡死我了
  第95章
  一夜**无度,柳后卿还未从中缓神,他尽量装出沉稳,可两条腿不听使唤地打飘,犹如踩在棉花上,一脚轻一脚重。
  为了行事方便,柳后卿赁屋而住,宅子虽小,但也齐全,此时玄晶正坐在堂屋,与九太子聊天,他抬眸见到柳后卿过来,急忙起身施礼,模样恭敬。
  玄晶的装扮已与以往不同,他头戴紫星冠,身披鹤氅,拂尘挂于臂上,真有几分仙风道骨。之前华宗主出了事,持意要让出掌门之位,按理玄晶已是玄灵宫的宫主,怎么会亲自过来?
  柳后卿心有疑惑,他一面还礼一面思忖,玄晶倒是比他心急,礼毕便开口道:“柳公子,您的书信师父已经收到了,他老人家算出天有异象,怕是有大劫,特意让我来助您一臂之力。”
  话落,玄晶又行一礼,接着就说出了缘由。
  原来前几天玄灵宫又起了场大火,这次火势比前次更为凶猛,竟然将正殿太上老君的像给烧没了。华宗主夜占星像,看到九阴连珠便大呼不妙,就在这时,阿奎来捎信了,华宗主见后面色大变,赶忙派玄晶与阿奎他们一起下山。
  沿途中,玄晶听到许多传闻,也见到不少恶人称霸,不知是何原因,凡间突然涌出太多邪魔妖鬼,收都收不过来,故这次他前来也想请柳后卿除魔去邪。
  柳后卿听后凝了神色,想来想去这定与韩启之有关,他将韩启之这号人物告诉了玄晶,无意中提到玄清。玄晶不免微怔,然后惊讶道:“二师弟已经还俗了,说是回京城继承家业。”
  众人听到此消息皆大惊,因为当时玄清说是奉师命前来,怎么一下子又成了还俗?果然其中有诈!
  柳后卿想起玄清一路跟来,未露半点破绽,此人表面看来像是颗绿油油的嫩葱,而里面城府竟然如此之深。
  前路多坎坷,逃得了初一,逃不过十五。柳后卿隐约觉得事态比他想的严重,他担心韩启之是邪魔转世,以他现在的灵力,根本就不是韩启之的对手。可这事柳后卿都没法说出口,怕玄晶他们知道后会乱了阵脚,万一传出去,韩启之定会杀过来。
  其实就在柳后卿担忧之时,韩启之已经到了开封,他的鼻子可灵得很,老远就闻得到狐狸味,况且其眼线众多,稍有风吹草动就能知晓。
  韩启之不急着寻柳后卿,而是先到开封最好的青楼逍遥了几日,空闲之时,他便拿出袖中蛊雕,命它前去查探。
  蛊雕状如雕而有角,其音如婴儿之音。前先小乞在玄灵宫见过它一回,这回她看到这只鸟停在家门口,便拿了扫帚把它赶了。
  外边天罗地网已经布好,可小乞还不自知,她赶走雕后就回到灶房里烧菜煮水,还特意炖了只鸡给阿奎吃。
  这九太子时不时过来蹦哒,说是要帮她的忙,实则一点用处都没有。
  看他如此殷勤,小乞实在有些不好意思,想着怎么把话说开为妙,念到此处,她弯腰起身,没想骨头跟着一阵酸痛,底下涌出一股热流,惹得她面红耳赤。
  九太子见之以为她闪到腰了,又蹦哒过来要帮她提水洗菜,这菜叶子被他扒掉一大半,根也没有切,小乞看不下去,抿下嘴咕哝道:“你还是走吧,这里我来。”
  说着,她抢了九太子手里的竹篮。她一个抿嘴、一个浅笑,悉数不落地入了九太子的眼,九太子怦然心动,心想这几天功夫不见,她似乎有女人味儿了。
  九太子暗自欢喜,连忙掀了袖子,更加殷勤地追在她屁股后面。就在这时,柳后卿来了,他面色如常,且一本正经地说道:“玄晶说你棋艺好,非要同你下棋,把我赶了。”
  九太子听后十分得意,仰首挺胸哼唧一声:“那是当然,玄晶定是觉得和你下棋没意思,所以来找我,好,我这就去大战他三百回合,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话落,他就屁颠屁颠地前去迎战,好让小乞知道自己才貌双全。
  九太子不知道柳后卿的歪歪肠子,而小乞一眼就看出来了,她哭笑不得,真不知道该夸柳后卿聪明,还是说九太子笨。
  柳后卿见人走远,便悄悄地移到小乞身边偷得一个香吻。小乞双颊飞红,羞赧地瞪了他眼,然后噙了一抹娇笑转过身去。
  柳后卿无意间低头,看到九太子折腾出的狼藉,不禁摇头苦笑,随后弯了腰捡了几片好叶扔回篮里,浇了井水洗了。
  他一边洗一边说道:“他还真不懂怜香惜玉,一颗好白菜都被它弄残了。”
  小乞回头,嘟嘴驳他,道:“你就懂了?我看你也不懂……”
  后半句话她说得极轻,舌头半打卷,隐约把话吞入肚里。话落,她的脸更红了几分,娇艳得好比鸡冠红。
  “我怎么不懂了?”柳后卿洗完菜叶又替她打上水,走到她身边时低下头,轻声道:“瞧,这里不是好好的。”
  话落,他啄了下那张樱桃嘴,桃花眸子一弯,笑得邪气。
  小乞羞涩咬唇,忙不迭地伸手捶他,阿奎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杀过来了,他闻到鸡汤香味,直嚷嚷道:“小乞,小乞,鸡好了没,我饿了。”
  小乞吓了大跳,一个不稳扑到了柳后卿的怀里,看到阿奎越走越近,她连忙直起身,装模作样。
  “好了,马上就能吃了。”
  柳后卿替小乞把话回了,阿奎见到他在这儿不由惊讶。虽说心里好奇,但是阿奎不敢问,结果就摆出一张便秘脸。
  柳后卿眼无波澜,煞有介事地对他说:“我也饿了,想看看白菜有没有好。”说着,他把菜篮子放下,再慢慢捋直袖管,抹下湿嗒嗒的手,喃喃自语:“没好。”
  阿奎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