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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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搏 更新:2023-08-14 17:01 字数:4777
随后就听忠孝候爷高声发话:“这些匪徒胆大妄为,竟敢偷盗御赐之物,目无王法,你们说怎么了断他们?”
这些还未门自笑听惯了老辈子说书讲古,满脑门子行侠仗义,替天行道,不免大声吵嚷:“为民除害,为名除害……”
“杀了他,杀了他……”
孙贵合着一起喽啰,也曾跟随庞煜作恶多端,杀人无数,知道今夜晚擅闯公主草庐,盗取御赐之物,乃是欺君重罪,罪在不赦,有死无生,即便被当场诛杀,也是罪有应得。
正在惶恐不安,却听女声轻柔:“大家安静,且听我说,匪徒猖獗,入我坟堂行窃,只是了有律法,不可擅动私刑。依我之意,不如将匪徒交给衙门,审明正身,明正典刑!”
片刻沉寂,一阵齐齐应和:谨遵公主号令!
祈奕在上堪堪发令:“张行,你带领是个孩儿点起火把随着车辙追赶匪徒。玉瑞,你带领十人将擒获匪徒押送淮宁府。 王清带领其余人等随我护院等候消息,进房匪徒反扑!”
却说这一番打斗,惊起相邻无数,大家一听公主庐居遭贼失窃,一个个义愤填膺,各执棍棒扁担锄头镰刀斧头赶来支援:“公主别怕,我们保护您!”
饶是祈奕见惯现代蜂拥场面,也是心神激荡,连连道谢。所有相邻分作两班,一般灯笼火把跟随张行追贼,一行跟着玉瑞押送匪徒,吵吵嚷嚷去了县衙。
待人马喧嚣远行,祈奕忽然间将袖箭往坟堂之前一棵飞射。瞬间哈哈哈大笑飞落一人,灯光下现出一人,黑夜不脱一身白袍,飘飘洒洒,恰似谪仙贬谪。
方才庞府高手一个手脚发麻,钢刀脱落,正是此生佳作!
祈奕便问:“不是说贺卢大嫂弄璋之喜,怎的又回来了?”
白玉堂折扇轻摇:“错着,笑声此刻正在赶往陷空岛!”
言罢倏然消失!
祈奕一笑进屋,吩咐小金子:“速速回奏圣上,草庐夜半被匪徒打劫,二万御赐官银尽数失窃!擒获匪徒已经押往府衙发落,失窃赐银正在追查中。”
小金子不敢违拗,连夜房费闪电,划空而去。
翌日,皇宫。
仁宗一早接获小金子密报,竟有匪徒夜袭公主草庐,朝堂之上,仁宗勃然大怒,询问两班文武敢当如何?”
一时间,朝堂之上热闹非常。庞老贼担心儿子疑遭匪徒,帮着禀奏:“启奏圣上,此乃灾民作祟,为了赈灾银两,坑请圣上派兵扑灭!”
包公正要发话,却有新任左都御史颜查散出班回奏:“臣启圣上,庞太师所言万万不可,如今各地干旱,已经两年无收,灾民遍野,很多地方十室九空,百姓托儿带母千里奔逃,像先驸马父母一般饿死者,不胜枚举。且西夏边境,元昊吞并三万,大有长驱之意,又有大辽,屡屡犯病掠抢。此刻圣上若动刀兵,必定天怒人怨,倘若外患借机作难,岂不无法收拾?所以,太师所奏,万万不可!”
仁宗乃是仁君闻言额首:“颜卿家所言甚是,可有良策?”
颜查散唯恐生灵涂炭一时情急为民请愿,却是来得匆忙不及思虑周全,不免赫然:“微臣智短,并无上策!”
庞太师顿时抓住机会,大声呵斥:“既然智短,何必多口,此乃社稷大事,岂容你小小七品芝麻官信口哓哓?”
“太师此言差矣,正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遑论颜查散本事御史大夫,匡正天子大臣偏颇正是职责所在,难道太师想要堵塞谏言?”
庞太师怒目圆瞪:“包拯,你为何总是跟老夫作对?”
包拯言道:“本府就事论事,以理服人,何来与人作对,此乃商议了事,太师慎言!”
八贤王也在朝听政,虽然心忧女儿安慰却也以为不能发病剿灭,此刻出班奏道:“启奏圣上,本王也以为不宜妄动刀兵!圣上三思!”
仁宗皱眉:“皇叔可有良策几解朕之忧?”
八贤王随口便道:“不如派遣包拯前往查证,是非曲直自然明了。那是该剿该抚自有公论!”
仁宗额首:“朕也有此意,如此……”
庞太师忽然出列:“圣上且容老臣一言。”
仁宗薄怒,且是言道:“太师请说!”
庞籍言道:“我儿庞煜正在陈州,包黑子一贯与我家作对,此去恐怕又该将匪徒之事按在我儿身上了。”
包拯闻言大怒:“太师慎言!”
庞籍挺胸:“你待怎的?”
仁宗在上满面薄霜,却是隐忍再隐忍。最终看向王丞相:“老爱卿,可否替朕制衡?”
王延龄出班言道:“既然太师与包拯两不相让,不如采纳八贤王之计,换人前往也就是了。”
仁宗言道:“爱卿可有人选?”
王延龄道:“老臣看来,左都御史可担此任!”
庞籍又道:“颜查散是包拯门生,难眠偏颇!”
颜查散掷地有声:“臣乃天子门生,大宋御史!”
仁宗拍案称赞:“甚好,颜爱卿听令。”
颜查散跪倒:“臣在!”
仁宗:“朕命你为钦差,即刻启程前往陈州查访,无比查个水落石出,为民除害,与民生息!”
颜查散得令,书生意气:“臣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却是满朝文武一个个同情看着颜查散,恰如看见一直待宰羔羊。庞煜在陈州,那人只怕比悍匪还要彪悍呢!
包拯却是忧心忡忡,待要发言,却被王丞相金色裆翅微微一摇。
一时退班。
众臣退散,仁宗独留颜查散说话。
包拯赶上八贤王:“微臣只恐颜生势单力薄,难敌悍匪刁民,有去无回,辜负圣意!”
八贤王手抚虎须:“这个容易,本王奏请圣上赐他尚方剑,允他便宜行事,再赐他贴身护卫一名也就是了!”
包拯微笑:“贤爷英明!臣替陈州百姓谢贤爷!”
八贤王就折身往勤政算殿去了。
君臣见礼,颜查散拜见。
圣上询问:“王叔至此可是有要事禀奏?”
把八贤王便把包拯之担忧,自己之建议说了。
仁宗爽快赐下天子剑。只是侍卫嘛!
在上思忖,御妹有高手护卫上尚且有人觊觎。等闲之人,恐难胜任。脑海中瞬间出现一抹红色。顿时开颜:“来人,传令开封府!”
回头却说淮宁府蒋大人。
他正搂着美妾,飘飘欲仙,忽闻忠孝候大驾光临,万般的抓心挠肺却是不敢耽搁,匆匆忙忙从温柔峰上翻落,晕头糊脑忙着接驾。衙役却说忠孝候擒贼来此,正在大堂等候。
击鼓圣堂,见了玉瑞将身拜倒。只请玉瑞上座。玉瑞却说自己不是来审案,而是来遣送匪徒,还望父母官秉公而论,与民做主。
蒋明不升堂尚好,一审之下冷汗淋淋,案犯竟说是受了安乐侯指使,扮作匪徒,入室盗窃掳掠公主。看着匪徒供状,蒋明几乎瘫倒。知道只怕此生难以做官了。
白玉瑞借了供状:“蒋大人,既然罪证确凿,还请大人缉拿匪徒归案。”
蒋明万不得已,只得点齐人马前往行辕。行辕外面围了不少追赶贼寇的相邻。
领头正是张行,见了玉瑞一抱拳:“侯爷,属下率众追到此处,匪盗逃进钦差行辕,属下等不敢擅闯,在此等候。”
相邻见了蒋明一起跪倒:“求达人为民做主,擒拿匪徒!”
蒋明只得上前跟守卫拱手通报自己官讳,请柬安乐侯。
出来的却是管家庞福,却说安乐侯已经歇下不见外客。
蒋明朝着玉瑞一拜:“忠孝候,您看此事敢当如何?”
玉瑞躬身作答:“本候是苦主,如何处置,本候不敢置喙!”
蒋明抚手圈圈打转,忽然打住:“侯爷,此案涉及朝廷重臣,本府位卑职小,正该上达天听,听凭圣上公论。”
玉瑞得了姐姐吩咐,此事只要上达天便是功成。遂抱拳:“这是府台公事,本候告辞。”
蒋明回府当即派了快马将一体证供禀奏刑部。
却说庞福回房惊慌禀报:“侯爷糟了。”
庞煜抬手一个耳刮子:“你才糟了!”
庞福:“是是是,奴才糟了!只是那蒋明?”
庞煜这才笑道:“怕什么,刑部丁大人是我爹爹门生,他把罪证送进刑部犹如石沉大海。”
庞福忙着恭维:“侯爷高明!”
玉瑞回府告知祈奕,蒋明官卑,不敢动那庞昱,已经将罪证转呈刑部了。
门外小金子竖着两只耳朵。祈奕知道明儿仁宗见不着证供必定要起疑追寻,那时节庞太师的在仁宗面前信任度将会打折折扣。这对亲密翁婿要生嫌隙。
三天后,颜查散到。再审此案,玉瑞到堂聆听作证,颜查散到行辕面见庞煜,再次被拒,随行侍卫展昭跟庞煜侍卫发生冲突。二人皆有尚方剑,颜查散没有包公铡刀,无奈何,只得退而计谋。熟料当夜一干人犯齐齐死在府衙牢里。入室劫银掳掠成了悬案。
不过却也澄清灾民冤枉,将匪徒定论为江湖匪类,从天而降,查无踪迹。
颜查散无功而返,沮丧至极。
庞太师庞煜却是得意洋洋,一月之后,庞煜进驻软红堂。
白玉堂怒气耿耿:“这般窝囊,还连累义兄,我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一刀!”
祈奕笑道:“他若被杀,朝廷必定盛怒发兵。岂不成全他为了为民美名?我要的是庞家名声狼藉土崩瓦解。”
白玉堂叹气:“谈何容易!”
“跟我来!”
把玉堂跟随祈奕到了忠孝候府内西跨院,床上一人一人垂垂待死,田起元石永靖正在替他会诊施针。
白玉堂惊闻:“这是何人?”
祈奕笑道:“庞煜家将孙贵,他很警觉,他跟庞福啰啰嗦嗦,羹汤只喝了一半,却也九死一生。有他,庞煜就死了一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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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庞煜胡作非为,知府蒋明,颜查散两本奏折犹如石沉大海。仁宗恁没瞧见,及至颜查散一路回京,惊险纷呈。不是厢房走水,就是遭遇惊马,睡到半夜,半面墙声声塌落,不是展昭艺高一筹,只怕世上再无颜查散。
仁宗此刻方知庞家专权到了何等地步。无奈庞家与丁家众口一词直说没见着奏折。任总无奈只得把庞籍丁仁一同斥责了事。
八贤王已经得了奏报,庞煜想要财色兼收,心里发恨,却因为庞贵妃恩重,仁宗维护不得下狠手。却是在朝堂给老螃蟹上眼药:“本王有一疑问,公主府早不遭贼,晚不遭匪,因何安可侯爷清晨到,公主府夜半就被贼偷呢难道这贼跟安乐侯爷是认识的?否则如何这般消息灵通呢?本王请求圣上严加查证,无比将贼盗绳之于法。”
庞籍吓得心惊胆颤,这个罪名一日落实,就是灭族大祸,庞籍至此也有些埋怨儿子色胆包天,公主岂是平民女子想骑就骑?只是胖老贼就一个儿子,如何也要拼命维护,顿时扑地痛哭:“圣上明察,老臣一辈子忠心耿耿,娘娘更是忠贞不二,我们一家人愿为圣上肝脑涂地,决无二言,之请圣上不要听信谣言,误伤忠良啊,圣上开恩啊……”
庞籍门生无数,一体跪地求情。
唯有八贤王包拯颜查散王丞相几个嗤之于鼻。
仁宗虽然不至于发作庞家,也很不高兴了。遂发话:“安乐侯虽然不至于觊觎公主府,却也有失职之处。公主府银两失窃,分明就是乃是庞家做事不机密,张扬之故,是以,公主府损失有庞家双倍赔偿。你们都下去吧!”
仁宗言罢丢下满殿大臣拂袖而去。
胖老贼虽然不服,却也不得不于仁宗压力,点起四万银子,着人送到白家坟堂。白玉瑞接待庞家大女婿,只是苦笑:“唉,上回二万不翼而飞,知不知道今日这银子有谁惦记呢?大人这一路上安然无恙,想来无人知晓,这批银子应该完全吧?”
庞家女婿也是个奸臣,跟庞籍沆瀣一气。只是庞家如今被仁宗申饬,天大胆子也不敢在搞阴谋。再者庞籍的不是这个水平,完全是庞煜胡闹。
祈奕有了银子,继续开着粥蓬,庞煜迫于圣上压力,又有白家一般监督,倒也拿出些银子来奥谢稀粥支应。祈奕着小金子每日打听庞煜开销,如数禀报圣上,庞煜每日开支明细。
太后给祈奕传来消息,仁宗砸了几次茶盏了!
如菊笑道:“公主真能干,这下子胖老贼不好过了。”
祈奕微笑:“这还不够,那一次皇上茶杯砸了庞贵妃脸上去了,那便大功告成了。”
这日正是五月半,祈奕一早给父母上香添坟,奉菜祭酒,祭拜一回。玉瑞自去读书宴席医术,白玉堂则带了自酿的大麦新酿,上京去安慰他义兄颜查散,这个左都御史被老螃蟹门生挤兑的寸步难行。
祈奕无事,写了一会子字儿,便一个人坐在窗台下面听着鸟儿鸣唱打棋谱。左右银莲墨莲捧盏伺候着。鸦雀不闻,唯有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