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节
作者:博搏      更新:2023-08-14 17:01      字数:4750
  李太后摸摸眼角,一笑:“包卿平身,哀家失态了。”
  包公抱拳躬身:“都是微臣过失,事不周密,连累太后受了惊吓。”
  李后此刻心态已经略微平复,知道坏人作恶防不胜防,实在怪不得包公,遂一摆手:“只怪歹人作恶,也是哀家命里灾厄未尽之意,幸而有包卿保驾。只是包卿方才所言有进展,所指何来?”
  包公言道:“昨日展护卫飞鸽传信,言称路上受到江湖人士攻击,意图阻止他们进城,杀了陈公公灭口,偏巧太后金丸相继失窃,下官断定必是相关人等嗅得消息,坐不住了,微臣就怕他们按兵不动,致使微臣无处着手,如今一来,微臣正好借机把狸猫案件撕开一个口子,只要查清楚偷盗金丸主谋,就不怕揭不破整个案子!”
  李娘娘至此无可奈何叹气道:“如此,一切全仗包卿周全了。”
  包公再次跪下行大礼:“请太后信任微臣,微臣纵然粉身碎骨,也要替太后寻回儿子,换台后一个公道,还天下人一个真正了母太后!”
  不说祈奕如何安慰太后,却说包公偕同公孙先生出的门去,公孙先生细细言讲勘察所得:“学生方才已经仔细勘查过了,太后娘娘居所窗下发现江湖熏香,相比贼人先用熏香迷倒了太后等人方才下手盗取金丸,莫非是江湖人士所为?”
  包公直摇头:“先生可知,本府得信已经查问了昨夜巡夜差役,都云不曾听见异动,却独独不见梧桐苑值夜段鹏,先生可知段鹏是何方人士?”
  公孙先生略一凝神恍然道:“大人是说郭槐?”忽然懊恼道:“这都是属下疏忽,早该想到段鹏与郭槐的关系匪浅,如今,唉!”
  包公摇头道:“嗨,先生乃是磊落之人岂会防备自己人呢,就是本府也不曾想起要防备那段鹏,先生何必自责!”
  公孙先生却不敢就此推卸责任:“话虽如此,学生难辞其咎。最近府中俱是大案要案,大人身兼重任,皇上又有了事征询大人,难能事无巨细一一兼顾?一时遗漏在所难免,学生身为幕僚却没进到查漏补缺,出现这样的纰漏,实在惭愧得紧,恳请大人责罚!”
  包公摇头道:“太后金丸在开封府失窃,其实先生一人之责,且现在不是追究责任之时,我们现在要做事情是必须弄清楚段鹏与金丸去向,本府所料不差,金丸必是段鹏所盗。”
  公孙先生闻言更加担心:“金丸若曦段鹏所盗,此刻必定已经易手,段鹏恐怕也不会再回开封府,如今展护卫外出未归,我们简直是毫无办法可言。”
  包公微笑摇头:“相比金丸,本府、倒是更担心陈公公之安全。”
  公孙先生愕然:“陈公公?展护卫办事可是从未失手过呢?”
  包公面色沉静:“就是展护卫从未失手,这次又白壮士相助尚且延迟,本府才更为担忧!”
  不说包公公孙先生猜出金丸去向如何计议,却说祈奕好歹安抚住李后情绪好转,与佛前念经祈福去了。祈奕陪伴一会,越想越怄气,自己与太后同居一室,竟然让贼人登堂入室盗取了金丸,这还了得?倘若来的采花大盗,自己岂不人财两失啊?
  再有李后,乃是了母太后,竟然被人摸去了贴身宝物,这还是何等耻辱?
  祈奕越思越想越憋闷,不由蛾眉倒竖:此仇不报非君子也!
  一时气呼呼出得门来,将八王府丫头一个个召集起来一一询问,昨晚有何异常,因何早起迟误。无奈这些奴才毫无惊觉,一个个都道是睡迷糊了。
  祈奕问不出所以然,遂找来张龙询问:“张校尉可知昨夜是谁守护梧桐苑?我娘想问问昨夜情景,不置方便与否?”
  张龙刚得了包公嘱咐,暂时不便泄露段鹏行踪,以免祈奕一时义愤施行报复,破坏包公总体部署,因道:“昨夜护卫乃是段鹏,不巧今早被大人派去接应展护卫了。”
  祈奕凝神片刻,吩咐婆子八王府张行叫来询问:“张护卫昨夜可在府内?”
  张行躬身抱拳道:“属下昨夜就在府外对面楼上歇息。”
  祈奕道:“那就是不知道开封府内之事咯?”
  张行言道:“其他不知,不过开封府进出人等我们一清二楚。”
  祈奕闻言来了精神:“哦,你们值夜到几更?”
  张行道:“我等奉了贤爷命,属下与王清轮换监视,开封府所有人等所有行径都在我们兄弟眼中。”
  祈奕闻言大喜:“快说说,开封府昨晚可曾有人夜半出入?”
  张行摇头:“无人!”
  祈奕愕然:“无人?不可能!难道东西自己会长翅膀不成?”
  “难道郡主都是贵重物品?”张行惊愕之下单腿下跪:“属下说没有就是没有。请郡主不要质疑我等的能力与忠心!”
  祈奕不免泄气:“你起来,我并无此意,只是一时心急而已。那个,你肯定昨夜开封府并无陌生人等出入?”
  “属下肯定,昨夜晚除了开封府侍卫班头段鹏出府,并无其他异状!”
  “哦,这我……”
  祈奕随口念叨,正要挥褪张行,忽然发觉不对:“什么?你说什么?段鹏昨夜曾经中途离开?什么时候?何时归来?”
  张行道:“段鹏子时过后半个时辰只身离开开封府,至今未归。”
  祈奕心头猛跳:“可知道他去了哪里?”
  张行道:“这个属下没有跟踪,只知道他往皇宫方向去了,属下猜测他应该是去了皇宫,这段鹏属下很熟,他跟公众施为段云乃是兄弟,与郭公公包大人一样都是来自合肥。”
  祈奕闻言心下拔凉:“你是说段鹏与段云都是合肥人?难道他们能够出仕都是得了郭公公提拔?”
  张行道:“可以这么说,段鹏正是郭公公推荐给包大人,这也没什么,郭公公原本就是包大人同窗好友,据说包大人寒微之时曾经得过郭公公襄助,可说与包相爷有恩,与他推荐侍卫应当信得过。”
  祈奕眼神凛凛看着张行:“你愿意为我效命么?”
  “属下奉命护卫郡主,在贤爷郡主尚未解除属下职责之前,属下唯郡主之命是从!”祈奕盯着张行眼睛追问道:“我能信得过你么?”
  张行面对祈奕眼眸不避不闪,誓言旦旦:“属下会舍身护卫郡主,至死方休,若背誓言,人恕天不恕!”
  祈奕闻言一笑摆手:“谁要你死什么,起来说话!”张行起身:“多谢郡主!”祈奕笑道:“第一纵,我们先改改称呼,此刻起,张护卫称呼我公子或是二公子,可否?”
  张行抱拳:“是,二公子!”
  祈奕抱拳回礼:“好,我问你,记得不说出身皇宫,奉命效力八王府,是也不是?”
  “是!”
  祈奕道:“那么,你可否跟展护卫一般,可以任意出入皇宫大内?”
  “是,属下常常跟随贤爷进出宫廷。”
  祈奕眼神一凛:“好,我现在要你进宫替我办一事情,你可答应?”
  张行闻言一愣:“进宫?”
  祈奕道:“对!”
  张行心头惶恐:“不知郡主,不是,二公子,要属下所办何事?”
  祈奕道:“查出段鹏藏身之处,若是方便,抓他回来交给我就更好。”
  张行大吃一惊:“这却为何?”
  祈奕道:“他昨夜盗取了我的钦此凤佩!”
  祈奕身怀钦赐凤佩张行知道,却想不到段鹏这大胆子,有些迟疑:“这?包大人可否知道?属下意思,我们可以正大光明跟包大人索赔!”
  祈奕冷笑:“你以为包大人办得到么?别说开封府展护卫外出公干未归,就是展护卫在,包大人一定不许展护卫暗中行事。包大人必定会光明正大寻求正途进宫面圣,然后一板一眼审查搜寻是也不是?你想想,果真如此,那段鹏难道肯乖乖被擒,乖乖把玉佩教出来?倘若他狗急跳墙,将玉佩毁灭,我遗失毁坏钦赐之物,岂非坐实了欺君之罪?我还活的成么?”
  张行闻言凛然道:“属下定然不辱使命,上天入地,定然将之逮住!”
  祈奕摆手道;“这事儿不能蛮干,我以为,张校尉应该先行确认段鹏行踪,看看他的落脚处再行计较。他若尚未进宫,那是最好了,即刻逮他回来交给包大人法办,他若进宫,先查清楚他的藏身处,与谁见过面,逮捕逮人还在其次,最重要找回宝物。”
  ”是!“张行答应一声掉头而去。祈奕紧着吩咐道;“且勿惊动八贤王,免得碍手碍脚,耽搁事情!”
  却说张行得了吩咐自去办事,祈奕转回房中,暗中等候消息。日上三竿,既不见张行回报,更不见白玉堂展昭回转。这是祈奕自来此,第一次忧心忡忡。这种心急如焚的等候让祈奕觉得一时难捱一时,团团直转坐立难安。
  且说这一日午饭之时,任然无有一点信息。祈忍耐不住前去寻找公孙先生探听消息,却听说公孙先生随同包大人前往南清宫去了。
  祈奕挫败如同困兽,无意间触摸到荷包中三颗信号弹丸,急得白玉堂说过,一旦危机,只需点燃弹丸,无论何时何地,陷空岛五鼠都会千里赶来。祈奕以为此刻金丸被盗,白玉堂延迟两天不归,已经属于危机之列。遂急急忙忙赶回悦来客栈,就在后院点燃了求救信号。
  却说祈奕信号一发,首先吓坏了悦来客栈护卫双雄李海李山兄弟:“二公子因何燃放求救弹丸,敢是出了大事?”
  祈奕忙点头:“正是出了大事,我义兄原本昨夜当归,结果延误至今,我担心他出了状况,还有,我也有急事需要几位义兄帮衬,不知你们可否知道,几位义兄何事可以赶来?”
  李山道:“二公子所放信号乃是五爷所有,我们最近的鸽哨会传信会总舵,大爷必定会昼夜赶路,快则二日,最迟三日可到。今晚上,这附近三百里内的所有弟兄回到京城悦来客栈集合,届时二公子要不要见见他们?”
  祈奕道:“不需要,你们派人在城门口等候接应五爷,倘若天黑任然不见其踪迹,便让来此就和兄弟四方打探五爷一行行踪,一旦或得了消息,能救援则救援,不能则速速传信开封府,我会请包大人想法子援救他们!”
  却说祈奕匆匆回到开封府梧桐苑,李后已经午睡醒来,正在六神无主,坐立难安,祈奕遂悄悄告知瞎婆李后:“干娘无忧,我已经向陷空岛无义求救,今晚就会有陈公公一行的消息了。”
  少顷,包公偕同八贤爷前来,又是一番计议,先是八贤王包公分头拣错,而后八贤王告知李后,三天后如期会见仁宗帝。
  这个消息纵三些微驱散李太后抑郁神情,一时见儿子的兴奋占了上风,面色和缓了许多。
  落日前,张行回报:“段鹏已经进宫,就躲在他兄长寝室,目前尚未跟任何人见面,但是已经约见了郭公公。”
  祈奕心下惊讶:“约见?你如何得知?”
  张行道:“车有车路,马有马路,各行有各行生存之道,皇宫当差虽然荣宠,危险也大。属下在公众跟各宫公公侍卫都有消息传递,互通有无,大家相扶相帮,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祈奕点头:“即知他夜晚行踪,张校尉可有和应对措施?”
  张行面露赫色:“郭公公得宠太后,在宫中可谓权势熏天,亲信耳目遍布不说,就是寻常等人也无不想着借机向郭公公示好,段鹏兄长又是内廷侍卫,故而属下不敢轻举妄动。”
  张行之言,祈奕很以为然,因道:“既然不能擒获,你不轻举妄动是对的。我想请你今夜晚混进宫去,暗中监视段鹏郭槐行迹,抓不住段鹏,也被叫他被灭了,你可办得到?”张行马上点头:“这个容易,我有宫中腰牌,禁军统领葛青是属下同门师兄,属下混进去不是难事。”
  如今展昭白玉堂俱都不在,祈奕不知道郭槐是否已经获悉太后存在,因道:“你去吧,叫王清前来见我。”
  张行犹豫再三又道:“属下近日得到消息,驸马府原太监总管马公公频频出入城西一家妓馆。”
  祈奕闻言哂笑:“公公,妓馆?”忽而凝眉:“什么妓馆?难得女的?”
  张行以为祈奕不懂这些,难眠赫然:“回二公子,妓馆都是女人。”
  祈奕点头:“哦?公公找女人?做什么?”
  张行再次赫然,这次因为祈奕知道公公奥妙:“这个熟悉啊不知,不过依属下猜测,公公绝不会去找女人,今日那间妓馆内有江湖人士频繁出入,属下以为公公目的在于此。属下的意思,不知道是否跟白五爷失踪有牵连。”
  祈奕至此,忽然心念一动,想起公主府曾经针对展昭实行过激烈报复,难道如今提前了?随即释然,记得公主府并非要私下复仇,而是想要假借包公之手杀展昭,万不得已,不会亲自下杀手。这一想,祈奕心下稍安,这回展昭白玉堂若真是被公主府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