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作者:低诉      更新:2023-08-09 16:40      字数:5055
  “外婆啊,妳脸上多了好多皱纹哦!”
  外婆玻鹧劬Γ闷鹁鄙系拿硎煤埂!?br />
  “请问您是哪一位啊?”
  “妳忘记了吗?我是仁啊!”
  外婆闻言立刻吃惊地抓住孙子的手。
  “仁……仁,你长这么大啦?是啊,都已经过了那么久,是应该长大了。”
  仁高兴地抱住外婆。好不容易才追上来的岬拍拍仁的肩膀。
  “我有话要跟外婆说,你到里面的院子里去玩。”
  “好。”
  仁活力充沛地应了一声后就往院子里跑去。岬把手轻放在就算站起来也弯着腰的外婆背上轻声说“我回来了”。
  两人坐在门缘上说话。岬把仁的记忆退化到六岁,还有儿子动手术的事,都告诉了外婆。夏天特有的蝉鸣响起,麦茶里的冰块也已融化,只剩下水珠还附在杯身。
  “以前因为萌实的事让我很讨厌哥哥。但是,现在……该怎么说呢?我无法去恨他。他不但很听我的话,也是个率真而可爱的好孩子。”
  本来还默默听着岬说话的外婆,突然伸手蒙住眼睛。
  “妳别哭嘛!仁突然变成小孩当然可怜,但是我会负责照顾他的。”
  “他是个可怜的孩子……”
  外婆哭得唏哩哗拉。
  “我到现在还是很后悔把仁交给你祖父,他明明那么不愿意……”
  “外婆……”
  外婆细瘦的肩膀颤抖着。
  仁被对方带走之后还打过好多次电话回来,但是他打电话的事被对方知道后好象受到严重的责罚,之后就没有再打回来了。
  外婆的眼泪让毛巾都湿了一半。
  “那孩子的口头禅就是‘好想回来’、‘岬好不好’。他是个非常爱护弟弟的好哥哥,无时无刻不挂念着你的事。像萌实那时候……”
  “萌实……?”
  被岬一问,外婆才惊慌地捂住了嘴。
  “萌实生病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外婆低下头沉默不语,岬粗暴地摇晃她的肩。
  “外婆,妳告诉我啊!”
  在岬执拗地追问下外婆才不得不说出来。
  “你为了萌实的手术费而到仁的公司去找他时受到冷漠的对待吧?那是有原因的。仁是怕让祖父听到还跟你有来往的话,会给公司里的员工添麻烦所以才故意那样对你。但是,他一直很担心你,后来还托人偷偷送钱过来,坚持不告诉你那是他的钱。我想替他把真相说出来,他却说是自己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应该负起责任。”
  岬木然地听着事实。
  “他还是跟以前一样是个非常疼爱哥哥的好哥哥。你太太去世的时候,他还送白包来要我以自己的名义送给你。他说祖父已经活不久了,等他一死就会立刻回来,他除了要扫父母的墓之外,还要向你道歉。我听到之后还想这孩子终于可以解脱了,没想到居然会变成这样……”
  外婆哭得不能自己。不知道自己正被谈论的哥哥蹲在院子里专注地看着蚂蚁的行进,连岬也不由得热泪盈眶。他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了什么恨哥哥恨到现在。
  “可恶!”
  岬粗鲁地拭去眼眶的泪。
  岬漫步在农家的沙地步道上,仁则踏着自己的影子玩耍。
  强烈的阳光晒得皮肤几乎发痛,豆大的汗珠沿着脸颊流下。
  听到一阵清脆风铃声的岬不由得停下脚步,杂货铺的店门口挂着玻璃风铃和写着“冰”大字的红色旗帜。岬突然觉得异样口渴。
  “要不要吃冰?”
  仁高兴地点了点头。他那孩子气的动作和语气让岬一阵心酸。两人坐在店前的竹椅上舔着棒冰。先吃完的仁把沾在手上的冰水擦在T恤上后对着岬伸出舌头。
  “有没有颜色?”
  仁的舌头变成跟哈密瓜棒冰一样的绿色。
  “你变成蜥蜴啰!”
  仁笑着站起身来往对面的大树跑过去,那是蝉声最响亮的一棵树。等岬吃完冰后仁还是站在树下。
  “哥哥,我待会儿可不可以来捕蝉?”
  仁回过头对岬微笑。岬从来不知道成人模样的仁会让他有这么寂寞的感觉。
  他一言不发地牵起仁的手开始往前走。穿过竹林和老旧的寺门漫步在墓石间的窄路上,岬把仁带到角落的一块小石前。
  “你的父母还有外公都睡在这里。”
  岬指着那块四角的细长石头说。仁盯着上面供有鲜花的墓石看。原本还活蹦乱跳、吹着口哨的仁站在墓石前一动也不动。
  “他们都死了吗?”他低语。
  “嗯。”
  “那岬呢?”
  岬虽然很想告诉他自己就是弟弟,但是他知道仁一直以来都非常疼爱弟弟,要是说出自己就是弟弟的话,怕会打碎他的梦想。
  而且,在他面对亲人死亡事实的现在,实在没必要再让他多受一次冲击。所以,岬临时编了个谎。
  “你弟弟被别人家领养走了,他在别人家里被大家疼爱过着幸福的生活。”
  仁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我好想见岬。”
  “他太小了,早就忘记你的事。而且,他一直以为自己是那里的孩子,要是突然告诉他有个哥哥的话一定会吓坏,我看你还是别见他的好。”
  仁握住自己颤抖的拳头。
  “为什么我不能见自己的弟弟呢?我是为了岬才长这么大的啊!”
  “没有办法啊!”
  仁咬住嘴唇低下头,眼泪慢慢从他紧闭的眼缝中流出来。他的哭声越来越大,直到盖过吵人的蝉鸣声。岬一直凝视着蹲在地上大哭的哥哥的背影。
  本来打算向外婆借钱的岬,话都还没说出口外婆就给了他几十万现金。那是岬在萌实住院时向外婆借而每月归还的钱。
  外婆还笑着说以后不必再说谎了,还要岬不用再每个月寄钱回来。
  两人在当天就回去。仁在归途的车里一语不发。晚上煮的是他最爱的咖哩他也没吃多少。
  问他想吃什么他也只是摇头。精神也不是很好的岬早早铺床熄灯。在暑热而难以入睡的夜里,一台老旧的电风扇实在发挥不了什么作用地左右摇晃着。
  岬感觉到旁边的棉被不时有翻身的动作,看来仁也跟自己一样睡不着。
  “哥哥……我可以过去吗?”
  仁突然提出要求。父母双亡,又见不到最爱的弟弟,仁当然会觉得寂寞。
  “好啊!”
  钻进自己身边的体温,仁灼热的身体贴上岬的后背。仁虽然是贴上来,但是岬却有自己被抱住的感觉。这也难怪,因为仁的体格远比岬要来得强壮。
  两人身体接触的地方渐渐渗出汗水,说不出要仁离开的岬只能强忍住那股闷热。靠着电风扇的热风……岬竟在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下班之后再到医院的途中,岬在便利超商买了三盒冰淇淋。看到病房的门开着,所以没有敲门就进去的岬看到正在说话的仁和城太郎,两人一看到自己就有默契地同时闭上嘴。
  “你们在讲什么?”
  两人同时低下头都不回答岬的话。
  “干嘛?你们该不会是想恶作剧吧?”
  “不是啦!”
  城太郎表情认真地反驳,岬还是觉得有点可疑。前天城太郎和仁共谋玩“尸体游戏”把护士吓得半死。游戏很简单,城太郎装睡,仁则跑到护士站一脸惊慌地吓护士。
  “要不是恶作剧的话就告诉我。”
  城太郎和后来来探病的岬都被护士结结实实地骂了一顿。
  “不能告诉你。”
  听到城太郎这么说,岬不悦地扬起下巴。
  “不能告诉我就能跟仁说?”
  两人脸上充满困惑的表情。岬当然不是那么想知道小孩子的恶作剧,但是看到两人伤脑筋的样子却觉得有趣。
  “算了,要对护士恶作剧可要有分寸。我买了冰淇淋。”
  哇啊!城太郎和仁欢呼一声同时扑向塑料袋。冰淇淋虽然有三种不同口味,但是城太郎和仁都拿到同一种口味。不过,听到城太郎开口说要吃,仁就乖乖缩回手。
  当三人一起吃着冰淇淋的时候屏风被拉开了。护士探进头来,与岬的眼光相遇就微笑一下。这位护士姓柊,是城太郎相当喜欢的大姊姊。
  “你爸爸来啦?”
  护士小姐走到城太郎身边,把温度计交给他后伸手量他的脉搏。
  “你的烧也退了,再过两个星期应该就可以出院。”
  城太郎坐在床上不安分地摆动着双腿。
  “我好想回家。”
  护士小姐虽然有点伤脑筋,不过随即又恶作剧似地笑着说:
  “你的情况还不错,住院期已经算是短的了,就请你再乖乖忍耐一下吧!不过,要是你再恶作剧的话,我就把那件事告诉你爸爸。”
  城太郎激动地大喊“绝对不行!”,护士小姐又继续逗趣地说:“你问我想到她就会心跳,有她在身边又觉得高兴,是不是就是喜欢吧?还是小学生就这么早熟。”
  城太郎的唇抿成一条线,整个脸红得像苹果一样。岬吹了一声口哨戳戳儿子的头。
  “你要交女朋友我是不反对,但是要听护士阿姨的话。我明天还要上班所以先回去了,要乖乖听话。”
  “少啰嗦!”
  岬从被子上拍了任性的儿子的腰一下。
  “仁,回家了。”
  岬回头一看,坐在一旁的仁不知怎么的也满脸通红。
  回到家的仁也有点异样,平常的他总是多话到嫌烦的地步,今天却特别安静。岬虽然觉得奇怪,但是谁都会偶尔有不想说话的时候,因此也就不以为意。他今天也早早铺床准备睡觉。
  过了八月半后,天气似乎没那么热了。白天气温还算高,不过到了晚上就会有阵阵凉风。仁本来独自在一旁看书,突然阖上课本坐到躺在床上假寐的岬的身边来。
  “哥哥……”
  听到仁叫自己,岬睁开眼睛伸手揉搓。
  “什么事?”
  “我有点奇怪,一定是生病了。”
  岬叹了口气从棉被里坐起来。
  “你哪里不舒服?”
  仁不安地摇晃着膝盖迟疑该不该说。岬轻拉一下仁的耳朵。
  “病也分很多种啊,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
  “鸡鸡……”
  岬不禁要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仁的表情却相当认真。
  “我的小鸡鸡会变硬,有时候还会很痒流出白色的脓,而且已经不止一次。我问过城太郎城太郎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跑去问护士她还用奇怪的眼光看我。”
  明知道不能笑,岬还是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他笑到肠子打结还停不下来。也难怪护士会用奇怪的眼光看他,一个大人问“会射精的我是不是生病了”不被笑才怪。
  年纪还不到的城太郎当然不知道。
  “那不是生病。”
  在他还没出事之前应该有女朋友吧?虽然也可以自己解决……。岬压住笑到快抽筋的腹部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话。
  “只要是大人都会那样。”
  “大人都会……”
  “我也一样啊!”
  “哥哥也是?”
  国语、算数、社会、物理。他教了仁许多知识却独缺“健康教育”。
  “男生长大后,身体会为生小孩做准备,那时候小鸡鸡就不只是用来尿尿的哦!也可以拿来制造小孩。”
  “要怎么制造呢?”
  “等小鸡鸡硬起来的时候再插进洞里。”
  “洞……在哪里?”
  很直接的疑问。
  “就在两腿之间啊!”
  看到仁一副大惑不解的表情,岬才有点后悔如此具体的性教育似乎还嫌太早。
  “怎么生小孩的方法以后再说,不过你的反应是很正常的。城太郎不知道是因为他还小,你比他来得高大啊!在你的鸡鸡站起……不、是硬起来的时候只要让它射出来就轻松了。”
  “射……要怎么射啊?”
  “就是用手去搓啊!”
  “搓……”
  “先握住小鸡鸡然后用手像这样……”
  仁疑惑地歪着头。岬无奈地耸耸肩。
  “真难解释,我来教你好了。把裤子脱掉。”
  “不要!”
  仁紧握住自己的睡衣下襬。
  “干嘛?我们都是男的有什么关系?快把鸡鸡拿出来。”
  在岬的催促之下,仁才不情愿地脱下裤子。
  躺在茂密毛发之中的性器的确比自己的要来得雄伟。一直把仁当作孩子的岬掩不住突来的冲击,明明是自己提出要实际演练的岬,此刻却不愿意把下半身暴露出来。
  “把鸡鸡拿起来。”
  仁像触碰什么脏东西似地用大拇指和食指把性器拿起来。
  “不是这样,要用力握住。”
  仁照岬的话握住,但是握得太用力不禁痛得叫出来。
  “唉、真是的!”
  岬把仁的手拨开握住他的性器。
  “啊……”
  仁轻叫了一声立刻低下头,被岬握住的性器有点硬了起来。
  握住别人性器官的机会不是常有的经验,岬觉得一股异样的立体感而且灼热。在他时轻时重的握弄之下,仁的性器迅速地坚挺起来。
  “越来越舒服了吧?”
  “不、要……”
  仁的肩膀微微地颤抖。
  “不要什么?”
  “我的屁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