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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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债赌博 更新:2023-08-03 11:08 字数:4764
芍药说完,颇有深意的看了熬盛一眼。
月华擦掉脸颊上的泪珠,看着不远处熬盛的侧脸,心中茫然了。
景阳回到虎啸阁,萧律正站在客房外的回廊上,等他。
“他没事,只是气血翻涌才晕了过去。”萧律开口道。
“我知道他是谁,也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三殿下,如果不是你占了先机,他未必会对你如此,换句话说,如果化形前陪着他的那个人是我,今天喜欢的人就是我,这是小孩子的依赖,你应该能想的到。”萧律接着说。
“所以呢?”景阳问。
“所以,从现在起,如果是我一直陪着他,时间久了,我就会取代你在他心中的位置。”
“你不会有这样的机会。”景阳道。
“怎么,三殿下没把握,心虚了?要不,咱们赌一赌如何?”
“我不会和你赌,他永远都不会是我的赌注。”
粗大的廊柱上留下了两个深深的指印,萧律强压下心中的怒气,折扇轻击手心,他缓缓露出一个笑容道:“在下十分佩服三殿下的自信!”
“不客气!”
“只是……我不会放手!”
“那也得看他给不给你这个机会!”
“刚刚广场上的人都可以作证,他接受了我的花环。”
“那就再还给你。”景阳越过萧律,朝着净莲的卧室走去。
卧室里,净莲安静的躺在床上,景阳走到床边摸摸他的额头说:“我知道你醒了。”
净莲乖乖的睁开眼睛,怯怯的看着他,就像是犯了错等待家长惩罚的孩子。
明明心里气的要命,见到他这么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景阳的火气就自动消了一半,剩下一半估计也撑不了多久。
一转眼,他看到了放在床尾的花环,刚刚有些转晴的脸上立即乌云滚滚,净莲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彩色的花环正躺在他脚边。他缩了缩脑袋,一寸一寸的拉高被子想要遮住脸。
“还知道躲?”景阳一把掀开被子扔到床尾。
净莲身上只剩下了单薄的里衣,想到谁给他脱的衣服,景阳的火山将要喷发……
“你不要我了是不是?”净莲跪坐在床上,鼓起勇气问。
一句话,火山变冰山,景阳觉得再来上这么几回,他自己就能把自己给憋死,真不知道眼前人的脑袋里想的都是些什么。
明明是他该生气发火的,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被人惨兮兮的质问是不是不要他了,怎么就感觉他成了活生生的负心汉呢?
景阳觉得自己挺委屈,但是身体已经本能的作出反应,他坐在床边,伸手一拽,将缩在里面的人抱在了怀里。
“谁说我不要你了?”景阳觉得自己应该搞明白这个问题。
“没谁说,我自己这么觉得。”
“你的感觉不准。”
“真的?”
“真的!”
景阳抚摸他散在肩头的长发,认真的说:“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丢下你。”
“那你……你成亲之后也不会丢下我?”净莲抬起头问。
看着近在眼前的绝美容颜,景阳稳稳心神,想了半天在他额头轻轻印下一吻“不会,我不会娶亲。”其实他想说的是,我会和你成亲,但是面对这样一张尚未成年的脸,到嘴边的话转了两圈就换成了另外一种表达方式。
净莲感觉一瞬间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额头,他红着脸将脑袋埋进景阳胸前,他忽然想起了那一天萧律同样的动作,同样的一触即离,他的感觉却天差地别,果然不是谁在一起感觉都差不多的。
景阳搂着他躺下,挥手熄灭了桌上的灯,净莲的脸庞还在出火,他靠着身边人的肩膀,甜滋滋的想,他不成亲,他就可以一直跟着他了,真好,真好!
走廊之上,萧律看着陷入黑暗的卧室,手中的折扇不小心撕成了两瓣。
龙蛇斗
赐福仪式结束,众人三三两两离去,月华仙子看着近在眼前的熬盛终究什么的都没说,转身和芍药蒙毅一起离开了。
熬盛拿着一个细白瓷的酒壶坐在祭台边自斟自饮,空桑看看他,心里又惦记着净莲,想了想,咬牙狠心奔回虎啸阁。
夜晚的风,有些凉,熬盛坐在祭台的边缘,双脚摇晃着,青色的衣衫猎猎飞舞,仿佛是要乘风而去一般。
酒是好酒,可一个人这么喝着喝着,慢慢就品出了惆怅寂寞的味道,熬盛皱皱眉,一甩手将酒壶酒杯扔了出去。
“啪啪”两声脆响,在黑夜里格外清亮。
千百年来,他还是没有找到那一个可以携手并肩的人……
“熬公子好雅兴。”
含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熬盛转过身眨了眨有些迷离的眼睛怔怔的看着来人,“原来是蛇王。
“熬公子不介意的话可以称呼我楚河。”蛇王楚河拿着一壶酒两个白玉杯坐在熬盛身边,“一起喝一杯,如何?”
熬盛接过酒杯,楚河替他满上,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二人轻轻碰杯,一饮而尽,接着又满上,不一会,一壶酒就见了底。
熬盛抢过酒壶,晃了晃,空了,他满脸失望的对楚河说:“好酒,可惜太少!”
楚河扶住他摇摇晃晃的肩膀,真怕他就这么一头栽下去。
“舍下好酒还有很多,就是不知道熬公子肯不肯赏脸一行?”楚河问。
熬盛点头。
二人施法驾起云朵,很快就来到了权峰,领着熬盛进了后院,楚河对不远处的婢女们说:“都下去吧,我要和熬公子夜酌!”
婢女们安静的离开,楚河一直将熬盛领进寝殿外的厢房里,边说边从墙边的柜子里取出一个小坛子,“熬公子,尝尝我这珍藏的太白醉如何?”
拍开泥封,小小的空间里充斥着浓郁的酒香,熬盛深吸了一口气赞道:“好酒!”
“好酒也需要人陪着喝,今天熬公子肯赏光,本王荣幸之至,来我敬你一杯。”
楚河摸出两个陶瓷碗,一人一碗,一干而尽。
连着喝了几碗,熬盛心里忽然升起一种类似直觉的危机感,他默默运气,还好,仙元没有异样。
“我又没下毒,你放心吧,仙元无碍,只是暂时不能施展法力而已。”楚河喝下最后一口酒,笑着说,刚刚熬盛的小动作一丝不落的都落进了他的眼中。
熬盛心中一惊,再次运气,经脉中突然多出了一股陌生的燥热的力量正沿着四肢百骸涌向丹田中的仙元,仙元在这股力量的压制下渐渐无法施力。
他坐直了身子,一扫刚才的醉意迷离之色,“蛇王,有什么事不妨开门见山。”
“你以身入蛇穴,不就是想探探我有什么意图?”楚河转过头盯着他的眼睛道:“我猜猜看……你想的那些……都不对!
“毒都下了,蛇王又何必再兜圈子!”
“我说过,我没下毒药,这渡仙草可是神仙都难求呢!”楚河起身趁机设下结界将厢房罩了起来,“我煞费心思将计就计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你!”
渡仙草确实不是毒药,甚至可以将它视为一种珍稀的补药,只不过这补身的效果得先等到它自身的媚药成分发挥出来之后才能显现。
渡仙……渡仙……顾名思义,发作起来,神仙也难挡。
熬盛的脸色变了,他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楚河打的竟是这样的主意,体内渡仙草的药效已经开始发作,狂躁的炙热的气息汇集在身下某处,胀的他几乎快要爆炸,在大腿上用力掐了一把,疼痛让他获得了短暂的清醒。
“你何时下的药?”
“我这哪算是给你下药,渡仙草无色无味,这坛酒就是用度仙草泡的。”
“你自己也……”
“是啊,我也喝了,渡仙草是难得的补药,既然熬公子愿意相陪,我又怎么会舍得放弃这样的补身机会?”楚河的脸也被□浸染,他上前一步搂住熬盛的腰用力扯下腰带。
□压过大脑占据了身体的支配权,熬盛抓住最后一丝清明问:“为什么?”
楚河手上用力将熬盛丢在了榻上,倾身压了上去,“为什么?呵呵……因为我是蛇,上古的冥蛇,距离化龙只有一步之遥,可是这一步我走了几千年,始终无法得偿所愿,现在有人指点我说找条龙补补便能有五分的把握可以迈过这道坎,你说我能不心动吗,熬公子?”
熬盛喘息着没有说话,楚河摸着他俊逸的五官,得意的说:“真是一幅好皮囊,可惜血统不太纯,算了,我就将就着享用吧。”说完就开始撕扯着熬盛的衣服,只几下,外衣就扯烂剥落。
“啧啧,手感真不错……”楚河的手顺着里衣的缝隙摸上了熬盛的胸膛,嘴里不停的赞叹,手指慢慢下滑,刚来到腰际,就重重的飞了出去,他站起身擦去嘴角的血丝道:“好你个东海熬盛,居然还留了一手。”
熬盛仰面躺在榻上,刚刚那一击,用尽了他最后的一点力气,他清楚明白的知道今晚是躲不过了。
渡仙草的药力越来越狂躁,他已经无力去阻挡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身体更是不停的叫嚣着想要发泄。
楚河脱掉自己的衣服,再次覆在熬盛身上,他脸上阴狠的笑着,刚刚受到的伤他要立即马上在这副身体上找回来。
空桑回到虎啸阁,净莲卧室的灯已经熄了,他站在院子里左等右等,就是不见熬盛回来,嘴里咕咕哝哝的埋怨了两句,他转身赶回揽月峰。
祭台下有酒壶酒杯的碎片,高台上随意而坐的人却不见了踪影,空桑围着揽月峰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熬盛。
眼下形势严峻,他能去哪呢,况且熬盛从来都不是任性而为的人。空桑急了,他再也顾不得许多,施法催动体内的冥王印,额头正中一只墨色的麒麟时隐时现,几息的功夫,空桑收起法力,飞快的向着北方的天权峰赶去。
楚河扒掉了熬盛所有的衣服,他赞叹的看着身下修长的蜜色的躯体,体内的□再也压制不住,谁料想此时已经神志不清的熬盛突然用力掰转他的肩膀反压了上来,双手力道大的惊人,楚河觉得自己的肩胛骨就快被掰碎了,忍不住呻吟出声。
低哑的带着□的声音刺激了药效发作的熬盛,他凶狠的啃噬着身下的人,楚河回过神,手中运力将熬盛拍翻了出去。
“想要在上面,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今晚本王……”
楚河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熬盛挣扎着翻过身却被一团黑雾罩住了双眼,他伸手去揉,眼前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药力支配着身体,他潜意识的想要去抗拒,但身体的反应恰恰相反。胸口传来的疼痛让大脑多了一丝清明,偏偏这样更加痛苦,理智是冰,欲望是火,冷与热的煎熬让他忍不住用力捶打自己的胸口,期望疼痛可以更强烈一些。
熬盛心想与其让楚河得了便宜之后再灭口还不如趁机自我了断,想到这儿他伸手摸向自己的后颈。
手很快就被另一只手拦住了,熬盛闭上眼睛,不再反抗。
他被抱起小心的放在榻上,不一会儿,楚河的身体覆上来,凉凉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想要伸手抚摸。熬盛想要收住自己的手却被另一只手拉着摸上了对方的后背,细腻柔滑的触感让理智彻底崩溃,
他暴躁的拉住那只手用力一带再次将身上的人反压,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在药力和怒火的支配下熬盛毫不怜惜的凶狠的刺穿了身下的人,不给对方一丝喘息的时间就律动起来。听着耳边传来的压抑的闷哼和偶尔溢出口的痛苦呻吟更让他有一种报复的快感,身体的律动越来越快……
再次睁开眼睛,楚河已经不见了踪影,熬盛扭头看向窗外,天大亮了。昨夜的零星片段走马观花一般在脑海中闪现,他记不清自己究竟发泄了多少次,身下凌乱的床铺和扭缠的床单上红红白白的痕迹足以说明渡仙草的药力名不虚传。
他扯过床单擦了擦身子,一张脸黑的好似万年玄铁,楚河,你敢这么算计我,除了抵命,我不会给你第二个选择。
淡淡的金芒从他的颈后浮现,一枚金色的倒生鳞片栩栩如生的嵌在皮肤上,熬盛施法换了身衣服,瞬间消失在天权峰。
景阳在走廊上遇到了刚刚回来的熬盛,他开口问:“你这是……刚回来?”
熬盛阴沉着脸不语,景阳心中一惊,头一次在他身上见到如此明显外放的杀气,刚要问就听净莲焦急的呼声传了过来:“景阳,你快过来,空桑出事了。”
两人听到呼声一起来到空桑的房间,卧室内,净莲站在床边满脸担忧。
空桑躺在床上,蒙蒙的黑气从眉心间用出来,将他整个包裹在内,渐渐黑气越来越浓,最后竟犹如实质般的变成了一个大茧子。
三人不明所以,也不敢妄动。
“我喊了他好几声他都没应门,我就自己进来了,一进门就成这样了,这该怎么办,空桑会不会有危险?” 净莲焦急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