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
作者:
没事找事 更新:2023-07-23 09:07 字数:4768
“我不去美国,我就在这里做手术。”
“我联络好了权威的医院,你去那里做手术比较安全。”
“不去。”y
“信不信我会把你敲晕然後抗过去?”
“你敲吧,能敲死我最好。”b
温颖琪忍不住笑了出来。我愣愣地看著这恍如隔世般的笑容,只觉得心里苦涩。
“你坚持摇留下来,是为了洛澄那小子吧?”g
我转过头去看著窗外,并不回答他。猛的,我的下巴被他狠狠地擒住,头被迫扭向他的方向,痛得说不出话来。
“你最好不要再想著他,要不然我不会善罢甘休!”说完他放开那强有力的手,站了起来,“你要在这里做手术也可以,不过做完後马上跟我去美国。”完全不给人反驳的机会,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摸了摸被捏得生疼的下巴,他当我是什麽东西吗?!我不会顺他的意的……
他虽然已经离开了,但绝对会派人来看著我。我想要逃出去,几乎是没有可能的,特别是我现在还是这样一副身体。
我恨恨地看了眼我那仍旧是一片平坦的小腹,丝毫没有怀了孕的感觉。至今我仍然对我身为男人怀孕的事感到难以接受。
想著想著,我居然睡著了,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转黑了。
我爬起来,听到外面有人争吵的声音。
我下床想要打开门看看,谁知房门竟是从外面锁著的。 医院怎麽会有这种设备?我仔细一看,才发现锁是新换上不久的。天啊,我居然熟睡到这个程度,连有人来换过锁都不知道!
无力感油然而生,我回到床上坐下。床头柜上放著饭菜,看上去很美味,可是味道却令我止不住想要呕吐……我冲到洗手间里面,对著洗手池呕了一阵子,从什麽也没有的胃里挤了点酸水出来。
头好晕,我坐到马桶上休息。我想那个时候我会吐,都是因为这该死的妊娠反应。原来,这个孩子早就在向我宣告它的存在了,只是粗心大意的我根本没有发觉……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砰”的一声,我的房间门被推开。
“原来在这里,还以为你带球跑了呢!”
进来的是两个男人。一个一脸暴戾,见到我更是怒气冲冲;一个笑容满面。这笑著的,正是上次来到我的学校想要抓我的男人。他们两个,就是把我囚禁起来玩弄的人:温颖琛和纪远航。
虚弱的我被吓了一大跳,而那个始作俑者还在自顾自地说个不停:“我可警告你,绝对不准做什麽堕胎手术,你给我安安份份生下小孩来。现在老三也不能拿我怎样,你最好就乖乖听我的话……哼,老三那家夥,居然把我驱逐出境!现在我还不是照样回来了?!当初我可是一心一意撑他上去做大当家的,他居然敢为了你赶我走!不过是个玩物,居然还上心了。你啊你,还真有本事啊!?”温颖琛说完这些话,毫不留情地给了我一巴掌。
“你干什麽打他!”一旁的纪远航一把推开他,把被打得歪倒在一边的我扶了起来。
“你也被他迷住了是不是?!不过你可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在同一条船上的!”
纪远航怒道:“他有孕在身的,你怎麽下得了手!口口声声说不准他堕胎,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一打对胎儿来说有多危险?!”
“我就不信一巴掌就能把一个胚胎给打没了!这个小贱人,我看到他就不顺眼!当初怎麽没玩死他,还来妨碍我!贱人,你知道我在国外的时候有多惨吗!老三冻结了我所有银行帐户,存心是想把我饿死在外面!我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嘿嘿,”他猥亵地笑著说,“等你生完我非把你玩到死不可!”
我全身抽搐著止不住地干呕,纪远航在一旁看著,什麽也不能做,只能在一边说:“你别听他说的那些混帐话,其实他是很在乎你的。他在国外最潦倒的时候还一心想著你……他这个人,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完全不一样……你还好吧?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
“我只觉得你们的脸怎麽看怎麽恶心!”我强忍著呕吐感地喊了出来。温颖琪,你的人呢?你的人到哪里去了?我宁愿被你像囚徒一样囚禁起来,也不愿意再跟这两个恶心的人共处一室!
温颖琛想开口,被纪远航阻止了。
对著洗手池我又无力地呕了几下,然後便虚脱地软了下来。纪远航及时扶住我的身子,否则我一定会摔倒在地上。
他们顾忌这个肚子,我默默地想,我也许可以利用这一点。
“让开,我要出去!”我沈声说。
果然我一开口,那两个人马上都让开了,好像在担心我随时可能昏倒。
我走出洗手间,坐到椅子上稳住意识,不让自己昏过去,然後不疾不徐地说:“我要离开这里。”
纪远航说:“你要去哪里?要知道你现在身体状况不是很好,必须安静休养。”
“你们让我离开,要不然我不会安心生小孩的。”
“贱人,别给脸不要脸!我知道你想去干什麽,去见那个臭小子吧?”温颖琛恼怒地说。
纪远航阻止温颖琛,说:“不要刺激他……”
“什麽刺激不刺激的,我就是要说了让他死了这条心才会安安份份呆在这里!我跟你说吧,你那个小情人,早就被老三的人抓走了!据说老三亲自放下话来,摇好好招呼那个人。哈哈,老三一向不准那些手下去搞那些肮脏的鸡,高级的他们又玩不起……每次一抓到
人,不管男女只要是年轻的都先上了再说。你那个情人虽然长得不怎麽样,恐怕也难逃魔掌!”
全身血液顿时凝结在一起!我站起来,可是双腿一软,又坐回去了。
温家能做到今时今日这个财势地位,根本就不可能完全靠著正正经经的经营!他们跟黑道白道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才能如此吃得开。身为温家第三代当家的温颖琪,更是眷养了一大群身手了得,亦正亦邪的手下,洛澄落到他们手上,只怕是在劫难逃了!
是我害了他!我害了他!我早该知道,温颖琪根本是个魔鬼,他根本不可能放过洛澄!就连他的亲生大哥温颖琛,他甚至都想杀死,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跟他毫无干系的洛澄!
不行,我必须去救他!
我强迫自己站起来,用颤抖的声音说:“我要去救他!”
“别傻了,他现在估计已经被干得差不多了,你去也没用!”
“我─要─去─!”
“好了好了,怀孕的人最大。”纪远航说,“我们跟你一起去,好照顾你。”
他们过来将我扶起来,走出医院。
我的一颗心早已飞向其他地方。我必须向他道歉,我必须照料他!要是他想杀了我我也不会还手。我一定要救他出来,即使要面对的是温颖琪,也没什麽好怕的了!
我还能再说什麽呢?我只能默默坐著,也许会用上我一生的时间去赎罪--如果说我的悲剧是温颖琛和纪远航造成的话,那麽他的悲剧就是我一手造成的了。
他翻了个身,想要拿床头柜上的杯子。我连忙走过去,为他斟满一杯水,小心翼翼地喂他喝下。以前温颖琪生病的时候只允许由我来照料,所以这种伺候人的经验我可以说是很充足的。
他没有抗拒我,喝完一杯水後,就缓缓闭上了眼睛。
我看著他睡下,也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眼皮渐渐重了起来,我这才想起,温颖琪已经好几天没有来过这里了。
我告诉我自己: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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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医院里住了三天,之後,温颖琛和纪远航为我办了出院手续。我坚持要照顾洛澄,於是他们带上洛澄跟我,到了纪远航家里住下。
纪家和温家一样,长辈们都不在国内,所以我们去住下,既能享受到仆役成群的悠闲生活,又能不受长辈监视。我把洛澄带在身边,让纪远航去学校为我们两个请了假,安心地在纪家住了下来。
如今有个洛澄,我完全受他们的牵制,堕胎的事只能永远压下了。不过我也顾不上这事,洛澄受的伤很严重,我几乎用尽全部时间去照顾他,累得连唉声叹气的时间也没有。
温颖琪已经完全消失在我的生活中,让我想找他算帐都没门。
生活上,温颖琛和纪远航把我看得很紧,他们虽然默许我照顾洛澄,但是又派人来监视我。短期看来,我的生活似乎就是一直都要这麽过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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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著洛澄下了床,他想要上厕所,於是我把他扶到洗手间门口。除了刚开始那几天他实在是行动不便,我必须陪著他进去之外,那之後他都不肯再让我陪他进去了。他对我的在乎,真是叫我既心痛又心酸。
洛澄,我一辈子都无法再放下他。
我就靠在洗手间门外的墙壁上等著他出来,听到洗手间里面响起了冲水的声音,我站到门前,等他开门。
房间门被打开,穿著西装板著脸的男管家走了进来。这里是我和洛澄两个人的房间,这些佣人门进来从来不敲门,似乎是得了主人的命令,才敢如此嚣张。我也不能说什麽,毕竟我完全是仰仗他们的鼻息过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想起以前我对他们恨之入骨的那个时候,简直恍如南柯一梦。
现在的我对他们也同样是恨之入骨,但是我必须斟酌自己的言行举止,至少我要忍气吞声,直到洛澄完全好了为止。
管家对我说纪大少已经回来了,我连应也没有应,只听他机械地重复著他每天都要说的话:“少爷请您下去。”我只当他是透明人一般,他也习惯了我这态度,等了一会便关上门离开,也不会勉强我。
我只能为我的自尊做到这样了。我想,现在即使他们要强奸我,我也不能够反抗。
坏的预感通常都会非常灵验。果然,当天晚上,有人趁黑摸到了我的床上。那不可能是洛澄,他不会有这麽猥亵的呼吸声,更不会用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在我耳边威胁著说:“你最好不要出声。”
我麻木地任他打开我的双腿,愣愣地望著天花板。洛澄就睡在离我的床不远的床上,安安静静的睡得很沈。
我感觉到我的裤子被急急地扯了下来,私处被胡乱舔弄了两下,然後一个粗大的物体带著灼热的温度闯进我的身体里。疼痛像黑夜一样把我压得喘不过气来,我只能狠狠地咬住自己的手臂借而转移意识。温颖琛在我身体里面横冲直撞,丝毫不顾忌制造出来的声音是多麽地令人尴尬。我不断告诉自己,要忍,要忍住。泪水好几次想要突破眼眶的控制要掉下来,都被我硬生生地忍了回去。没多久以後,他终於泄在我体内。
“如果不是你肚子里面有了我的种,我绝对不会这麽快放过你。宝贝儿,你真是紧!”他低下头在我脸上胡乱亲了几下,就起身离开了。
过了很久,那种恶心至极的感觉终於慢慢消退,我坐了起来,腰腹一阵酸痛,那个承受了无数屈辱的地方也火辣辣地疼著。一股热液从身体里面流出来,滑到大腿上。我走到厕所里去,关上门,眼泪才默默地流了出来。
我看著镜子中的人,颈子上有几点触目惊心的红痕,手臂上有一大块渗了血的牙印,双腿间是红红白白的浊液……我想砸碎这镜子,然而我只是旋开莲蓬头的热水,走进温热的水幕中去。
第二天,我比平时晚了点起床。洛澄早已洗漱完毕,我一睁开眼就看见了他。他直勾勾地盯著我,让我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我匆匆走进浴室,用冷水不断冲洗著我那憔悴不堪的脸。不一会,洛澄来敲我的门,我听到了他惊恐的声音。我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於是开了门。
还没看清楚他的脸,我便整个人支撑不住地往前扑倒。
这次晕眩并没有使我完全不省人事。洛澄咬著牙把我扶到床上坐下,我发现我床上沾了星星点点的鲜红血迹,这才感觉到裤裆的部位湿腻的感觉。
“你流了很多血!”洛澄惊讶地看著我,不等我说什麽,他便瘸著跑出去叫人。
其实我想告诉他,就让这样吧,让这个孩子就这麽稀里糊涂地离开也好,可是我躺在床上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渐渐感觉到腹部的绞痛。
为了洛澄,我让他们请了一个医生在家里住著。很快,那个医生匆匆赶了过来,为我简单地处理了一下身体的情况,然後监视著我吃下一些药。不多久後我就沈沈睡去。
想不到那个可怜而又可怕的小生命竟然顽强地活了下来。也许是因为它对这个世界的期望太过强烈,於是紧紧地依附著我的身体,在这样那样的磨难中坚持著。它长到五个月的时候,我已经对杀死它这件事不抱期望了。而那时洛澄也已经完全康复。
洛澄对我抱著一种愧疚的感情,因为那天我从睡梦中醒过来,他跪在我床边向我忏悔。他说温颖琛强奸我的那个时候,他已经半是醒了过来。他说他自己似乎有点了解正在发生的事情,然而魔鬼支配了他的心,他觉得有种报复的快感,所以我看著我被蹂躏,直到我从浴室走出来,重又躺回床上,他才闭上眼睛。可是他再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