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作者:开了      更新:2023-07-23 09:05      字数:5173
  “味味,猪狗不如的人千万不要轻饶。”
  简洁在一旁也附和萧齐齐的话。
  “我知道。”东方味腰间有一小袋,她拿出一粒小石。“这是幽灵石,你附在上头,我带你走出枷锁。”
  “真的?”
  “嗯!”
  白光一起,少女的魂魄已入石中。
  第二章
  法国龙之谷
  “雷呀!你一整夜都盯着那片萤幕墙不累吗?做人不要太辛苦,学学电那小子。”
  风向天听似戏谑的话暗含鄙视,讽刺龙翼见色忘义,小人的带着爱人“游学”去,丢下个烂摊子存心累死人。
  少了烟、霞、云、雾已经够辛苦了,还来搞挟妻以重的把戏,当他们三人是超人不成,一天二十四小时当四十八小时用。
  最好别给他逮到,否则……嘿嘿!连本带利奉还,一对狡猾的夫妻。
  雷刚目不转睛的盯着其中一角微皱眉:“向天,你要嫌日子太平凡,来瞧瞧这个。”
  “哪个?”他不正经的顺眼一望,嘴角的笑意凝结。“你想场子是不是有耗子?”
  “那么大只!外星电影看多了吧!”耗子推得动两公尺高的盆栽!
  风向天思索着可能性。“也许有人拥有移动物品的能力,和你、我一样。”
  天底下的人无奇不有,就他们风、雨、雷、电而言,各自有纵风、御雨、控雷、掌电的能力,自然也有他们尚未见识过的异能。
  “手下回报是场子闹鬼,你以为呢?”上回有个赌鬼因输光了钱而心脏病发暴毙。
  开赌场本来就要赚钱,想赢得凭本事,他没有所谓的慈悲心。
  想诈赌,可以,只要躲得过他雷霆般的眼,叫他抓不到小辫子,就算输掉整个龙之谷亦无话可说,甘拜下风。
  不过,至今尚无人的手快过他的眼。
  “你别开玩笑了,你那张阎王脸鬼见了都怕……呃!兄弟,别瞪人,实话实说不犯法吧!”
  雷刚脸一沉。“你去抓鬼。”
  “休想,我是客人。”真当他是钟馗呀!“这是你的地盘。”
  “白吃客本该尽点举手之力,太悠闲的人通常惹人厌。”花盆又移了一步,怪哉。
  “抱歉,让你失望了,我吃的是龙门的米粮,不是你雷大恶人的锅底饭。”反正他是赖皮到底。
  人不自私太可耻,他只是学龙翼“放下”。
  “风、向、天,你是秃鹰转世。”专吃现成的腐肉,不思猎杀。
  “NO、NO、NO,我是海东青,剽悍而凌厉。”风向天的眼慵懒中射出两道精光。
  “是吗?我还以为是落难的鹰,被人拔光了鹰羽。”雷刚嫌弃地拍拍膝盖灰尘。
  他局促的笑笑。“嘲笑我等于嘲笑你自己,我们是打了死结的伙伴,谁都逃不掉。”
  “好呀!死疯子,原来你跑到雷这儿来避难,没义气的家伙。”要溜不先打个招呼。
  方羽当自个家里,一斤十来万的茶叶当路边奉茶一般用手抓一把,直接丢进煮沸的水壶中,不顾两道杀人视线欲烧穿他握茶叶的手。
  “没办法,我脚比你长,自然走得快,矮子雨。”浪费喔!会乐死卖茶叶的老板。
  风向天不忘把茶杯递过去,他不考究喝茶的艺术。
  人要活在当下。
  “拜托,你才高我三公分,不要太自命不凡行不行,你是身长腿短,我是三七黄金比例。”
  他故作惊讶的一呼。“天呀!咱们龙门几时没落至此,要堂堂的雨护法上街当皮条客。”
  “你……嘴真贱。”方羽恨恨地瞪视他。
  龙之谷是龙门在欧洲的一个堂口,由四大护法之一的雷刚负责,法国及周边小国有不少龙门的分堂散在华人地区。
  最近新兴起的小帮派甚多,但都是成不了气候的乌合之众,龙门这个地下帝国根本无惧,所以造成上位者的偷懒。
  近几年龙门的子弟兵表现不弱,个个都有独当一面的本领,因此人的惰性表露无遗。
  上梁不正,下梁哪有不歪的道理。
  而这个上梁是龙门的玉柱,门主龙青妮。
  “你们给我收敛点,我这里不是灾难收容所。”雷刚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唷!你听听,这是兄弟应该说的话吗?我们肯光临你的破赌场是荣幸咧!没列队欢迎已是不尊重的行为。”方羽皮皮的说。
  风向天笑着点头。“听到了吧!雷。我还算是客气的呢!”他的口气比方羽温和多了。
  “哼!可耻。”不屑与之为伍。
  “唇亡齿寒,何必计较太多,她们总会算计到你头上,先掩护一下又何妨,鱼帮水,水帮鱼。”
  “我不信任你,风护法。”背后桶刀倒有可能。
  风向天咧唇一笑。“聪明。我也不相信自己是鱼。”慎行的人活得久。
  “不要卖弄文字修为,我不希望有人把龙之谷搞成战场。”这两人绝对有阴谋。
  方羽笑里藏刀的搭上他的肩。“兄弟,总要有人牺牲,你就委屈一回。”
  “你要我替你们应付一群蝗虫似的女人?”他早该料到有此可能性。
  “嘿嘿!”一阵被揭穿的讪笑。“反正你老大不小了,早该拐个妹妹来暖暖你冰凉凉的床。”
  “我不缺女人。”雷刚咬着牙硬喷出一个句子。
  他是生理正常的男人,自然有那方面的需求,只是他宁可上俱乐部找个干净的妓女交易,绝不招惹路边的野花野草。
  女人全是麻烦事,翻起脸来比妖魅还可怕。
  光看龙门出身的女子便知。
  “你缺心灵契合的伴侣。”风向天一针见血地堵住他的嘴。
  方羽贼笑地道:“你要相信主子的眼光,一定是上等货。”
  “相信的你为何逃到龙之谷,何不在德国消受你的美人恩?”这痞子。
  “我……呃!我最近改信佛不吃荤食,佛祖要我远离美色诱惑以静心。”他手中刚好拿着一块炸鸡。
  说谎不打草稿是他的痞子习性,口中说不吃荤,唇齿间尽是肉味。
  雷刚瞟了一眼问:“你的佛祖贵姓,姓麦名当劳吗?”袋子里还有两个牛肉汉堡。
  方羽矫情的说了句阿弥陀佛。“自个兄弟计较什么,你身子健壮、勇猛,一晚来上十回不成问题。”
  “我是不是该感谢你让我登上牛郎宝座?”雷刚的眼中有簇冷火跳跃。
  “不用客气……哎!你偷袭。”卑鄙。方羽抱着肚子哀哀叫。
  这一拳下得重,习武的人懂得控制力道和攻击要点,雷刚手下不留情,趁他得意扬扬之际给予一击。
  为人不可放纵邪佞滋长。
  “茶喝多容易泻肚子,别太随便。”雷刚嘴角微掀,嘲笑他自找罪受。
  “向天呀!你就忍心见我受欺凌,咱们应该是坐同一艘船的人吧!”方羽装出一副小媳妇的可怜相。
  风向天才不理会他的疯言疯语,专心地瞧着盆栽“长脚”。
  他很确定没人在上面动手脚,纯粹是一股力量在推动,很缓慢却得以瞧见移动的现象,像是刚上岸的海龟拖着笨重身躯。
  “我已经看了三天,找不出破绽。”雷刚剔除有人恶作剧的想法。
  “龙大小姐没这么无聊和耐性,而龙二小姐没这小聪明。”风向天毫不客气点出她们性格上的缺点。
  “分析精确,所以我始终搞不懂。”盯了三天,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
  他很清楚龙家两位主子近来热中“牵线”,一心想操控手下的婚姻大事,盼耳他人能像龙翼一样寻得终身伴侣,结束单身生涯。
  他的个性生来寡情冷僻,无法对龙门外的女子用心,但是固守岗位、不擅施诡计,因此不像风和雨那般凄凉,被一屋子硬塞的名门淑女给挤走。
  听说门主一发出追婚令,报名的女人多如蝗蚁,分十梯次挑选出上百名佳丽、依性向及喜好分别送给两位滑溜的护法。
  被缠怕的风向天和方羽想办法脱身,很不甘心门主的不公,一致找上雷刚吐口怨气。
  “喂!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可别把我排除在外。”不甘寂寞的方羽跟着贴上冰冷画面。
  “你看,左侧的盆栽在移动,四周没有隐线或木棍。”风向天神情专注的说。
  “会不会是磁力作用或是卫星遥控?”说不定是龙大小姐的杰作。
  雷刚冷沉的道:“我查过了,那只是单纯的窑烧盆,普通的混合土壤,没有任何高科技仪器在内。”
  “噢喔!雷,你被人怨恨,人家放鬼来搞你。”他打趣地说中鬼话,方羽最爱落井下石。
  “你的敌人不会比我少。”
  “是没错,但是我处事圆滑,不似你固执不迂回,容易开罪人。”他会把怨恨转嫁旁人。
  风向天唇角含笑提出建议。“我看该去找个抓鬼大师或是驱魔道士,迟早会有心细的客人发现此异象。”
  “啐!这些赌鬼忙着散财,你真以为有人会发现吗?”心细就不会迷上十赌九输的投机玩法。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别搞出个是非引来那两个疯狂的女人。”到时,该躲哪里?
  听他这么一说,雷刚也觉该未雨绸缪才对。“你们谁去?”
  “甭想。”两人口径一致。
  “别太过份,鱼帮水、水帮鱼,大家都有好处。”雷刚套了句风向天的话。
  反正早晚都得娶个女子传衍后代,他不在乎有无情爱,他不认为自己懂得那玩意儿,抗拒只会显得更愚蠢,龙家两位主子绝不会放过整倒他们的机会。
  既然如此,就束手就擒吧!好过逃难。但赌场的事不能不管。
  “哈……雷,你有幽默感了,可是,很抱歉,来者是客。”意思是不帮。
  风向天两人懒病发作,一人一角斜靠在沙发,啜饮十公升容量的“贵”茶。
  “为什么?”他问了个笨问题。
  “因为这里是你的地盘。”
  气恼的雷刚无言以对,早该知道没良心的人不会突发善心。
  他看了一眼正在移动的盆栽,再瞄瞄不当一回事的兄弟,认命地拎起外套往外走,心里自问,他要上哪里找个抓鬼师傅,唐人街吗?
  希望。
  ***
  来自台湾的一堆人正热热闹闹地拆封、搭景、装仪器,打光板在阳光下闪烁,照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暑假第三天,才净化五个灵体的东方味累得像条死尸,恨不得好好休息几天再去找“正常”的打工机会,重新享受当平凡人的生活。
  偏偏未能如愿,杰西私下为她接了个在法国走秀的工作,为期七天。
  而伊梦新专辑推出在即,善妒的洛斯可不许其他男子碰他的宝贝一根寒毛,千求万求她这个假男人来充当男主角,配合发片期的海报及音乐MTV。就这样匆匆地搭上飞机,行李还没放下,时差尚未调整,人已经在拍摄现场。
  “东方,你去洗把脸清醒一下好上妆,等一会开拍了。”场记小刘高喊了几声。
  “噢!”
  巴黎近郊的美丽与她无关,精神不济的东方味提起稍嫌沉重的脚,准备去用冷水拍走倦意,敬业的工作态度让她的人缘颇佳。
  由于不熟悉,再加上不太专心的缘故,走着走着就走岔了路,进入一个类似私人的花园。
  她找不到可以梳洗的地方,眼前梅花形的喷水池似乎很干净,龙形的喷口高度正适合,不需要弯腰掬取。
  冰冰的池水让她脑子一醒,微微有些颤意。
  七、八月的台湾酷热无比,习惯了将近四十度的高温环境,倒有些不适应巴黎的温和天气,真想披件羊毛衫散步。
  放眼望去,她竟看不到一位工作人员。
  “奇怪,他们该不会故意躲起来吓我,好当宣传噱头吧!”现在的电视节目十分变态。
  台湾的TV全病了,全做些雷同的表演方式,转了那台再转这台,看不出有何不同点,甚至人物都重叠,叫人厌烦。
  东方味当真以为是一伙子人卯起来整她,笑了笑坐在梅花池阶,靠着石雕龙微闭着眼。
  本是假寐一会,等着他们跳出来大呼惊喜,谁知身子自有思想,累了就该安心休息,这一睡睡去三个钟头,一阵寒风掠过,冻醒了沉睡的她。
  一张开眼,天边的晚霞煞是迷人。
  晚霞?!
  她一愣,下意识的瞧瞧腕上的表。
  “啊!我忘了调手表,现在是台湾的凌晨一点钟。”她为之失笑的伸伸懒腰。
  手一打直,一个高大的身影恰好打从梅花池经过,不察碰撞到她的手臂,身体失去平衡往一边偏,鼻头碰到水面,眼看着就要栽下去。
  一只强而有力的铁臂瞬间拉起她,因反作用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