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
作者:
吹嘻 更新:2023-07-20 20:25 字数:5186
阂不舅愀龀赡耆肆耍鍪虏荒苷怊嵊字桑凑庵值胤阶鍪驴梢栽鎏淼阕约旱纳媸谰椤;垢蘼捺锣陆擦撕芏嗉北渲械姆牢来胧?br />
闵维端了酒杯撇了撇嘴,小莫把他当什麽了?以为他是娇滴滴的美眉,随时都有可能会被调戏啊!昨天要不是他财心突起,答应跟人去开房,那种糟糕状况多半就不会发生。这点他倒是清楚得很。
过了十二点,担心会出现的人终於没有出现,闵维战战兢兢的心才算落了地。看来,自己的运气也不是差得那麽离谱嘛。
至於他发现自己竟倒霉到连饭卡也放在那件外套口袋里时,那已经是周一回校後的事了。
5
秦淮天关上车门,手上拿著件与他年龄并不合适的外套,走了几步又将手上搭著的外套放回车里,然後进了“夜色”。
开门便快速地四周扫视一番,没有自己要找的人,来得太早了吧。
坐在老位子,点了杯酒慢慢喝著,佩雯从吧台里间出来看见了,便过来打招呼。
“看来这段时间你很闲啊。”
“还好。”啜了口酒,淡声应了句,目光又看向别处,慢慢搜寻。
“你在找人?”佩雯有所察觉。
秦淮天以一笑来作为回答。
“是那天的那个男孩?”试探的发问,见秦淮天略微颔首,接著道,“你今天等不到他的。”
“嗯?”
“像他那样来我这里打零工的学生,都只会在周末来而已。”
秦淮天叹息著回到车里,前两天接连著参加商务性质的宴会,以至没能来。望了眼放在驾驶座旁的外套。
看来,要等到这个周末才能看见那小鬼了。
*****************************************
“培文,最近日本分公司那边似乎出了点问题,你抽个时间和那边的负责人了解下具体情况。”
“好。”身材高度不输秦淮天的西装男子,端了杯咖啡放到桌前。一副金边眼镜让他增了不少斯文含蓄。秦淮天放下手中的文件,端起咖啡。
“淮天,这段工作忙完後,抽个空到我家里去吃顿饭,彤彤有很久没见你了,前几天还在唠叨呢。你要再不去,我担心她恐怕有一天都不记得你这个叔叔了。”夏培文见秦淮天停下工作,便一脚跨到办公桌上聊起了家常。
秦淮天笑道:“那可不会,我还许诺假期带她去日本看演唱会的,”顿了顿,又道,“对了,下周彤彤生日快到了吧。”
“嗯,刚好周六,彤彤都已经拟好计划,就在家里准备个丰富的家庭晚餐,到时你来吧。”
夏培文出去後,秦淮天放下未喝几口的咖啡,走到办公室的里间准备休息,眼光晃道搭在衣柜上的某件衣物,心里一动,出到外间按了应答器。
“Rena,叫李助理到我这里来一下。”
“董事长。”
秦淮天将手中某件薄薄的东西递到来人手上:“到这所大学的餐饮部查查这张卡的所有者,只要名字就行。”
待助理走了几步,秦淮天又在後面加上一句:“把他的年级科系班次也问清,对了,顺便将这张卡送还给他。”
那小东西发现饭卡居然也没有了时,想必又少不了指天对地淋漓尽致地将他骂个够吧。
秦淮天笑著走进休息室。
周五九点,夜灯愈亮,正是城市夜生活开始之际。秦淮天一身休闲装扮进了“夜色”。像上次那样扫视一圈後在老位置上坐下,又向佩雯点了杯“夜影迷情”慢慢喝著。
九点半,闵维穿著毛衣牛仔裤进来了。进门不久便看见角落里坐著的秦淮天。不是他存心和自己眼睛过不去,实是那人太亮眼。坐在那儿,随意地翘著腿轻轻晃著,不给人轻浮之感,反让人觉之优雅无比,举手投足皆是。
脑中猛然浮现出那夜在自己面前迷醉的俊脸,闵维自个儿脸烫了一下,硬著头皮在秦淮天的注视下走进更衣间。整个晚上,他都在秦淮天毫不避讳的视线下穿梭在酒吧桌椅与那些男男女女之间。
实在忍不住了转头偷看,秦淮天就会对他举杯一晃,脸上的微笑像是故意给他看的,带著某种惑人的神色,优雅而迷人。
笑死呀,笑成那样给谁看啊!别以为抛个媚眼就能把我迷倒了。顶著那脸笑,还不如自己去卖,一定男女通吃,行情独好。闵维声色不动的低声咒骂。
一点过後,闵维脱下工作服下班了。
“饭卡拿到了吗?”不意外闵维听到了这个声音。
“拿到了,但我已经重新办了张,那张扔了。”闵维臭著张脸想让自己看上去冷一些酷一些。不过他若此时照照镜子,便绝对不会继续将脸臭下去了──他那张“冷”脸只会让人觉得是个孩子不满时的怄气。
“为什麽要扔?”秦淮天一眼不眨地看著他臭臭的脸。
闵维拿眼神扔他,嘴里慢慢说道:“被你这种色狼拿过的东西,你以为我还会要?!”卡里还有200块,不要是傻瓜,办个卡要交钱,另办更是傻瓜。闵维觉得自己说这话的一刻很像电视中常看的那种大侠名士之流,拿著剑正气凛然指著龌龊的众人:你以为本大侠会和你们这些人蛇鼠一窝发生瓜葛?
他心里很爽,得意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不过让他失望的是这个男人神色百分之一毫的微末变化都没发生过。
“哦,听说那卡里还有刚输进去的两百块生活费啊,你舍得扔吗?”秦淮天讽刺地笑意十足。
“哼!别以为我是那种爱钱如命的人。”话随我说,我说扔了你能把我怎样!
秦淮天转身回座,走过来时闵维看见他手里拿了件衣服。心里不禁大叫:那是我的,是我的,还给我!
“那这件衣服你还要不要?”秦淮天笑得像只得道千年的狐狸。
闵维嘴张了张,然後瞪大眼看著自己的衣服被眼前的男人故意拿到脸上揉了揉。
“你要想清楚,这件衣服我可是每天枕著它睡觉的。你还要吗?不要我就扔了哦。”秦淮天暧昧地靠近,心里却笑翻了。逗这小家夥真有趣。
“不要了!”闵维转头就走,大步走出了“夜色大门”。
身後有轻微的轮胎摩擦声响。
“你要去哪里,我送你。”秦淮天开著车慢慢跟了上来。
“少假惺惺的,你脑子里打的什麽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闵维急急地向前冲,当意识到两条腿再怎麽冲也决计冲不过四个轮之後,干脆放慢了速度走起来。看著那辆红色法拉利跑车,像裹了脚的东北大汉迈著莲花步慢腾腾地在地面上委屈地摩擦著,瞪了眼,憋死你!
伴著深夜的来临,繁华的街道也变得宁静,但一路走过仍有不少通宵营业的场所前灯饰光彩焕然的闪烁。
“闵维,我们谈谈好吗?”秦淮天说。
“没什麽好说的。”想起这个人的龌龊目的闵维更没好声气。
“你很需要钱吧?”秦淮天如最优秀的猎人,一击便中要害。
“不关你事。”闵维烦躁地冲他吐了句。
“给你二十万,陪我过一夜可好?”缓慢爬行的车子没有声息的停下,秦淮天的目光也对上与车轮一起僵住的闵维。
“……”
“一百万。”秦淮天声色不动地又说。心里对自己这样的举动有些叹息。只不过是个孩子而已,值得自己这样恋恋不舍抓著不放吗?原来自己身上还是没有褪尽男人遍有的劣根性。得不到始终不甘心。
闵维依旧僵著。
“一千万。”秦淮天残忍地变换著口中的数字。
闵维仿佛对自己听到的数字一时消化不了。可能是数字太大,他片时片刻难以将之与自己平时孜孜以求的几百元几千元划入同一范畴内。而霎时间冲上脑门的却是一股怒气。你把我当什麽!猪圈里开栏叫卖的猪吗?
秦淮天平淡的语气让他彻底愤怒!他妈的,你以为我是天生贱种,为了钱就甘愿被你上啊!
他冲过来双手撑著车窗对车上的人怒吼:
“你他妈的混男人!有种你就拿一千万去买马丽莲.梦露去!”
秦淮天被他激烈的反应彻底怔住。他竟不料乖巧狡猾的小绵羊也有作狮子吼的一刻。
车身一震,闵维用自己九十八元一双的皮鞋在他昂贵的跑车上狠命踹了一脚,然後留给他一个拔腿飞跑的背影。
鸟儿鸣叫高空,微风徐洒大地。
C大某教室内,金融专业的莘莘学子们注目於黑板上老师龙飞凤舞的公式理论──至少表面如此。
而此刻学生中,有一位眉清目秀灵动异常的男生,两眼直愣愣地朝黑板瞪著。嘴中念念有词:一千万……一千万是多少……一叠叠拿在水里扔,也要扔上好几来天吧……为什麽我当时没想到一千万可以买很多东西……可以让我永远不必担心自己的夥食费,可以买很多平时不敢想的东西……还可以买很大的房子和小莫一起住……可以……
为什麽自己当时会莫名其妙地那麽愤怒,有人肯出一千万买我的一夜,我应该感到高兴荣幸,至少不用那麽愤怒才是……为什麽自己那麽冲动,若当时冷静下来,和他好好磋商磋商,给他再来次“手交”,价格即使只有千万分之一也不错啊……为什麽……那麽好赚钱的机会就被自己莫名其妙的愤怒给白白浪费掉了。
时隔两天後,闵维完全不能理解自己当时的愤怒了。
他只知道,那个“一千万”现在正像座山样,将他脑中某种勉强可以称之为“理智尊严”的东西一点一滴地压扁。
“啊!!该死的一千万!该死的混男人!”
整个教室响起一片抽气声後,刚刚只剩下粉笔“吱“、“吱”摩擦黑板的声音的教室,在这声平地惊雷的痛苦叫声後,连粉笔声音也没有了。
感觉周围的异样,闵维才从自身那一千万的烦恼中回过神来,看到自己成了万种瞩目的中心,心中叫苦连连。第十万零一个“为什麽”又出来了。
为什麽……碰见那个男人後他就变得这麽倒霉了……
就在闵维被那个如水中之月、可望而不及的一千万弄得神思焦躁的第三天下午课後。他又看见了那辆火红的法拉利。那晚车门上被他踹过一脚的痕迹也已被完全抹杀,看不出被施暴过。
配著此刻秋高气爽的天气,秦淮天穿著一身鱼鲁白的休闲西服,脸上戴了副墨镜。西服极为精致的剪裁与设计衬得他身材更为颀长,脸上的微笑优雅而迷人。从车上而下,整个人帅气高贵得有如驱车来邀公主出游的王子,也让人觉得他与这所大学俗气嘈杂的後门格格不入。
“哇!好帅!”
“帅晕了……”
低低的抽气赞叹在四周响起。闵维没好气地横了一眼,穿成这样,勾引谁呀。
尽管心里唾弃,但他目光却不能从朝他直走过来的男人身上挪开半分。
这个男人,不仅拥有他这个年龄阶层所有没有的成熟与风度,也有著自己这个年龄阶层本就该有的活力与帅气。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帅到不行。
而隐隐的,一种危险的感觉在他心里蔓延开来。
他渐渐意识到,
或许,眼前这个正朝他而来的男人,所能施加於他的,并不仅仅是身体贞操上的威胁……
6
秦淮天在周围耽耽而视的目光下走到闵维面前:“跟我吃个饭怎样?”
闵维还未答,他身边的几位一起的同班已先他而叽喳起来。
“哇,小闵维,他是谁呀?”
“……是我的……叔叔……”
“是那个供你上学的叔叔吗?”
“不对,那个叔叔我见过。”
你一言我一语地小声询问,秦淮天悠闲自得,而闵维则有点尴尬地辩解:
“这是我另外一个叔叔。”
“这麽年轻不像叔叔啊……”
当秦淮天闵维二人走向车座时,还听见後面的嘀咕。
坐在车内,闵维气鼓著嘴像只大青蛙。秦淮天看著只是笑。
“有没有特别想去什麽地方吃?”秦淮天慢条斯理地征询意见。
闵维抬头张嘴,本想说:和你吃饭我什麽地方也不想去。可看著旁边那张俊脸,舌头上下转动,说出来的却是与之相违的话:
“我……无所谓。”
闵维低下头,粗鲁地骂著自己。妈的,真是贱骨头,明知他做什麽的目的就是要勾引你上床,还要和他搅和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