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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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站记 更新:2021-02-17 20:07 字数:4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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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筌马上跳了过来,手中握着一个细小的钢制小刀。他用刀柄在鲸鲨尾椎骨附近简单的刺了几下,鲸鲨竭力隐忍,汗珠滴滴落地。梁筌找准位置,钢刀用打火机炙烤消毒,而后在鲸鲨伤腿靠近尾椎骨的位置快速行刀。在鲸鲨剧烈的挣扎中,一截嵌入骨骼的晶片显现出来。
“让他安静点儿。”耔阳低声说。
梁筌似乎只是用手指在鲸鲨背部轻轻拍了几下,鲸鲨全身虚软地摊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喉咙里发出低吼,完全脱力后只是气愤地喘着粗气。
此时,谷子正巧上岸跟耔阳商量让蛙人收队,兄弟部队借的人,精贵的很。于是,给鲸鲨点穴时,只有眼尖的谷子看到了梁筌迅速退回袖口的微型点穴笔。
谷子盯着耔阳挺直的背影咽了口唾沫,这帮人太TM牛掰了!这厮训我们的时候得留了多少手啊!他眨眨眼睛,决定回去从猫儿嘴里“诱供”。
梁筌刚要取出晶片,耔阳眼疾手快阻止了他。
耔阳拿出之前在流浪狗身上发现的金属盒,亲自动手,用随身的微型电脑设置、调试数据,而后示意梁筌将鲸鲨体内的晶片迅速转移到集成版中。集成版模拟出鲸鲨的体温和心跳,没有发生任何异常变化。
从耔阳审视鲸鲨到梁筌顺利转移晶片,全部过程一分零三秒,比鲸鲨取出安远卫星定位终端的时间结余了整整二十七秒。而后,有特警上来给鲸鲨简单包扎,梁筌迅速拿着电板奔向指挥车,将集成板接入车载的电脑系统,系统很快就模拟出了鲸鲨的指令方式。
同时,也发回了对咖啡厅内监控录像的分析结果。
鲸鲨植入体内的晶片与我们的卫星定位终端相似,能够感应受体的心跳和血压,从而判断受体的安全状况。但不同的是,鲸鲨的晶片除了能够定位,还有操控功能。
鲸鲨可以通过扭动腰胯,以承受不同的痛楚来改变心跳血压指数,并操控另一个终端。
毋庸置疑,鲸鲨操控另一个终端的一定是囚禁安远的装置。
而监控录像显示的从鲸鲨第一次进入北包间给安远送咖啡开始——除咖啡厅操作台附近和散座部分的录像是真实的以外——其余都是人工合成的。该人的图像合成技术非常精湛且手法迅速,再加上咖啡厅内监控录像的视频像素非常低,所以肉眼看不出异常。
也就是说,在两个包间和男女洗手间内的录像监控都是假的。安远可能很早就已经被鲸鲨转移出了咖啡厅。
“先判断位置!”耔阳站在梁筌身边,鬓角微微见汗。安远的呼吸声越来越微弱了,必须在最短时间内找到安远!
指挥车内的电脑直接链接着幽的“精”部,由一个强大的信息团队支撑,精部负责绝密信息的采集和分析。精部直接隶属于幽总部,反应迅速,一般不参与幽以外的数据分析工作。梁筌发出请求,很快收到回应。显示地点恰恰码头浮桥水下70米处。
耔阳一面命令梁筌模拟指令让囚禁安远的装置上浮,一面带着七、猫儿和谷子直奔向码头。
“哥,上浮受阻!好像被卡住了,在海底15米处!”梁筌焦虑的声音从对讲中传来。
此时,安远失去回应整整六分钟,已经听不到安远的呼吸声。
*——*——*
“小曦,等等,我送你回去。”皇甫轩忙追上跌跌撞撞的小曦,第一次发现这么一个瘦小的女孩儿居然有那么大的力气,她几乎在拖拽着皇甫轩往机场外跑。
都说夫妻连心,看到小曦的反应,皇甫轩也隐隐疑虑安远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了。
打车,到达租住的公寓,找到房东,打开房门,屋内空无一人。皇甫轩办事果然高效,小曦委托他送到的离婚协议书已经端端正正地摆放在了茶几上。
安远不在,离婚协议书没有人翻看过。
“小曦,我不能没有你……”
“小曦,我的意思你真的懂吗?真的懂了吗?”
空荡荡的门厅处,似乎就能看见安远紧抱着自己时的影子。
他说,他不能没有她。那到底是一个什么程度?小曦无从得知。但,就在小曦从入关处奔出机场的那一刹那,小曦觉得,安远是她的氧气。没有他,她无法呼吸。
小曦呆坐在客厅的地板上,微微笑了。
“皇甫先生,戒毒的人,一旦复吸,是不是这辈子都戒不了毒了?”小曦仰头,轻声问皇甫。
“如果是毒品,只要有信心,就一定可以戒掉。”皇甫轩蹲在小曦面前微笑着说:“但,有些可能带来痛感的东西,不一定是毒品,也可能,是幸福。”
小曦似乎是想了很久,才用袖口擦干眼泪,她小心翼翼地将离婚协议抱在怀里,抬头问:“飞机还来得及吗?”
“我们可以改签下一班。”皇甫递过纸巾说。
“好,那么我们坐下一班飞机。”小曦擦净脸上的泪,请等我收拾一下行李。
皇甫轩点头,等小曦收拾行李。
不是逃跑,小曦轻轻抽吸着鼻子心中的郁结慢慢舒畅。所以有些东西,就没有留给安远的必要。
皇甫轩没想到,小曦带走的不是什么衣物,而是一台手提电脑和一台照相机。
“皇甫先生,我想取消我之前的委托。”小曦异常坚定且清晰地对皇甫说。
而后,小曦殷切地注视着皇甫轩:“我跟您去法国照顾我小姨,同时也请您帮助我改变。您说过您是一位心理医生,那么请您帮我成为一个不再给安远造成负担的妻子,好吗?”她恳求。
第五十三章 再访鬼门
“什么样的妻子,才算是不让安远有负担的妻子呢?”皇甫轩挑眉笑问。
小曦垂着眼睛想了想:“不会吃醋,可以理解他,可以和男人们自然交往……”小曦越说越犹豫。安远并没有清楚地告诉她,他满意的标准是什么。
“总之,不会让他因为我的古怪而——无奈。”小曦绝望地猜测着。
“所以你认为你自己很古怪,很差劲,是你丈夫的负担?”皇甫轩关切地看着小曦。
小曦沉默地点点头。
“MY GOD!”皇甫轩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怪不得你那么坚决地想要离婚!你的丈夫实在是个太失败的男人了!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让自己的女人沮丧成这个样子?”
看到小曦惊慌地想要替安远辩解,皇甫轩大手一挥,堵截了小曦所有的解释:“小曦,恕我直言,你的丈夫才是全天下最差劲的男人!”
皇甫轩夸张地舞动着双手表达愤怒:“难道他不懂得自己的妻子那小小的占有心理是出于对他那独一无二的真爱吗?难道他不知道你与异性接触时的过度谨慎正是出于对你们感情的绝对忠诚吗?!难道他不知道,让你这样一位美丽、善良,天使般神圣的女孩子如此沮丧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过吗?难道……”
“皇……皇甫先生!你不可以这么说安远!”小曦大声打断了皇甫轩的话。显然,她已经被皇甫轩对安远铺天盖地的指责激怒,尽管皇甫轩说中了她内心的所有想法。
小曦爱安远,于是她更坚信两个人的世界里不应该有第三个人的出现。否则,父母的悲剧就一定会再次上演。这似乎并无关于对安远是否信任,而仅仅是一种宿命:“只要婚姻中出现其他女人,自己的男人就会变心、并终将被第三者抢跑”的宿命。
所以,小曦的醋意,并不关涉安远的人品,而恰恰是出于她对安远已经无法自拔的爱。
小曦排斥其他异性的接近。她不认为除了自己的丈夫以外,她还有任何和其他异性接触的必要。不接触,就不会产生感情;不产生感情,就不会有出轨的事情发生。这是小曦心里一条最朴素的逻辑。
所以,小曦排斥异性的接近,也正如皇甫轩所说,是出于对自己婚姻的维护和对感情的忠贞。尽管她的努力,安远并不认同。
面对感情,小曦是沮丧的,自卑的。
一方面,是出于她对包括安远在内的所有男人的畏惧。她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可以奢侈地拥有一份能够忠贞一世的爱情,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历经磨难后仍落得自己母亲的凄凉命运。
另一方面,是她在结识皇甫轩以后产生的隐忧。她并不认为自己和皇甫轩的顺畅交流是一种进步,正相反,她渐渐产生了一种罪恶感。这种罪恶感使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遗传了父亲见异思迁的基因,已经成了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不明白安远为什么既期待一个可以被男人们簇拥闲谈的自己,又会因为自己成功地和皇甫轩交流后闹脾气。
小曦已经意识到,她需要一个心理医生。如果自己的所有逻辑和心理状态都和正常人不同,那么她愿意为了安远,接受治疗。所以,当在深夜的公安局里,她听说皇甫轩的真实身份是国安的一名心理医生后,她是那么地感激和皇甫轩的相遇,哪怕她最初的想法只是让皇甫轩这样一个比较可靠的人,带着她逃离。逃离她已经不知该如何面对的安远,逃离她不想再连累的安远,然后躲起来,慢慢给自己“治病”。
于是,她一面期待着皇甫轩的帮助,一面又要时时克制自己与皇甫轩接触的期待。因为,在她的心中,“异性“从来就都是等同于“性”的。和异性的接触就是一种交往的信号。她不会区分异性朋友与爱人,与皇甫轩之间距离的权衡是对小曦来说是一种难以启齿的折磨。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小曦沮丧、自卑且无助。于是,她就像学着人类行走的小美人鱼,既要保持着行走的姿态,又要忍受钻心蚀骨的疼痛。
这一切的一切,小曦从不敢奢望安远会懂,然而她愤怒于只与她见过两面的皇甫轩居然全部说中,她更愤怒于皇甫轩把说中她的痛楚作为一种炫耀去贬低安远。
所以,小曦站在廊厅中,双腿微微地颤抖。
“他爱我,他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他是这世界上对我最好的男人!他不希望我因为吃醋而不开心,他不希望我一个人胡思乱想,他希望我有朋友,希望我漂亮,快乐,自信,他……他爱我!皇甫先生,您根本不了解安远,安远是一个细心、正直、善良、勇敢的男人,他是最好、最优秀的男人!您不可以武断地贬损他!”
小曦紧攥着拳头仰头争辩着,眼睛里盈满了泪水。不知道是不是太过激动,小曦居然把这段日子里凌乱地漂浮在头脑中的捉摸不定的那些只言片语——那些安远有意无意说过的话,织连得这样逻辑清晰、内容合理。甚至不顾羞怯地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夸赞自己的丈夫。
皇甫轩神情严肃地盯着小曦泫然欲泣的脸静默了好一阵儿,才缓慢地说:“你看,你是明白他的。尽管你们的沟通并不是很充分,你仍然明白他对你的爱和保护。那么,小曦,现在你告诉我,你不自信、不开心的地方到底是什么?”
皇甫轩走向客厅的沙发,自顾自松弛地坐下。好像这里就是他的诊所,而小曦只是一个来求诊的病人。似乎完全没有什么改签飞机那一档子的事儿。
好多年以后皇甫轩曾向谷子说起自己当时的尴尬,明明想用激将法激发小曦的潜在情感,却没想到被小曦说得自己好像一个狂妄自大、挑拨夫妻感情的恶人。
谷子几乎是抚掌大笑:“我说轩子,亏你还是个玩儿心理的!你不知道老祖宗有句俗话吗?”
“什么俗话?赐教!”皇甫轩好奇地问,海外华人一向承认自己对汉文化积淀的不足。
“永远别给小两口劝架!早晚里外不是人!”欧阳谷煞有介事地说完,杯中酒一饮而尽。
“呃……这是我听过的一句老祖宗说的最好理解、也最一针见血的俗话。”皇甫轩思量良久,愕然慨叹。因为在安远和小曦的问题上,他做过的里外不是人的事儿还真是——挺多。
*——*——*
“七,跟我下去。”码头上,耔阳迅速退下自己的外裤,连同电子设备一起交给欧阳谷。
“谷子,派人看好鲸鲨,你留在岸上接应。猫儿,去接于宁,确保她的安全。”耔阳交代完,和“七”各自背了一个防水工具包,只戴着潜水镜就先后扎进了水里。
“哎?他们怎么不带氧气设备?”几个蛙人担忧地提醒。靠闭气下去救人?这不是开玩笑嘛!
谷子抽抽嘴角,“兄弟们,他们就等同一级军事机密,咱签过保密协议了,大伙儿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吧!”
“不是哥几个不尽力,刚才来得太急,没申请水下摄影机,要不你们也能瞅瞅,这水底下除了浪涌过来的垃圾,真没有啥藏人的地方了!”蛙人们上岸晒太阳等着看热闹,不忘发发牢骚。
“可不是嘛!就刚那两位,还真不是我们说大话,就这么裸潜下去,还没等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