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作者:
飘雪的季节 更新:2023-07-15 09:15 字数:5101
随着话语的停顿,风妮的视线也正好落在杜薏拉那张满怀愤恨的脸上,她不禁煞住了口!
“尘,她是谁?你的新欢吗?喷喷喷,你的眼光退步了吧!像这种发育不全的小女孩你也要钓?”
杜薏拉轻蔑的话音淡淡扬起,句句似利刃般扎进风妮心中,这使得风妮的情绪一下子变得无所适从。
“你是杜薏拉?”事到如今,风妮不问都不行了,这女子的面貌非常像照片中的杜薏拉,唯独那种神韵、表情,妆扮怎么看就是怎么不搭。
相片中的少女有张清妍脱俗的笑脸,但眼前的女人却一脸历经沧桑的憔悴样,若不是五宫相似她实在难以想像为同一人。
她不是已经……
“好家伙,你居然把我的事也告诉她了。”杜薏拉眼眉略微一颤,顺势将双手搭在骆子尘肩上,媚态万分的说。
骆子尘紧蹙眉烽,——言不发的拨开她的手,领着风妮就要离开。
“骆子尘,你见异思迁!”杜薏拉河东狮吼般的吼住他。
骆子尘闭了下眼,再度旋过身,“在这种情况下,我实在不想和你说什么。许多事你都还欠我一个合理的解释,现在我没心思听,以后再说吧!”
“没心思听!你变了,尘——以前你不会对我说出这种话!是为了她吗?这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吗?才五年不见,你不能这样对我!”
“你也知道五年了!瞧瞧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浪女还是荡妇?简直就像个鬼一样!”
骆子尘指着她的头发,还有那张如调色盘的脸。
“那你宁愿今天看到的是个鬼罗!”
“如果真有可能,我宁愿看见的是以往清纯可爱的薏拉!你跟我去楼上把这身奇装异服给换掉,还有将满脸五颜六色的东西洗掉!”
抓住她的手,他猛然将她往楼上住处拉,徒留下风妮一人站在骑楼下,一脸怔忡与茫然。
她没有死!突然回来了!风妮心忖:她是该为杜薏拉庆幸,还是为自己悲叹呢?
“说,这几年你是去了哪里?既然没死,又何必制造死亡假象?”骆子尘刀凿般的刚毅轮廓严重扭曲着,让人望之生畏。
“我——我有不说的权利。”杜薏拉别开脸,不敢目对他。
“好,你可以不说,你现在马上把这身衣服给我换掉。”他比着浴室,语气是不可置疑地强烈。
杜薏拉漾起娇媚的笑意捱近他,“为什么要去浴室换,人家以前都在你房里换衣服的。”
骆子尘蹙眉握紧双拳,他当真不希望她变成现在这副放浪形骇的德行,“姑且不论以前,就拿现在来说吧!我是以好朋友的立场劝你。”
“好朋友!我在你心中只是朋友吗?喔,我不相信。据我所知,当你得知我去世的消息时好像曾经消极堕落了一段时光对不对?”
她拉住他,往书房的方向走去,猛然把书房门拉开,紧接着她得意的笑了,“瞧,你还是为了我保有以前我喜欢的海洋世界,上面也依旧挂澜
了我的相片,你能说我们只是好朋友吗!”
杜薏拉妖娇万分的勾住他的脖子,试着献上自己火红的唇印。
骆子尘头一撇,躲过她如狼似虎的侵袭,并扒开她像缠了根的双手,
“是我傻吧!为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梦而幻想。”
“现在我已经回来了,这不再是梦了!”她想接近他,却被他明显的捧拒在外。
“对。已经不是梦了,因为我早巳经醒了。”他踱回客厅,“我劝你别再堕落,如果你当真不领情,我只好请你离开了。”
“为什么?是因为你爱上了别人?”
“不关风妮的事。”
“风妮?她叫风妮!你承认你爱上了她?”杜薏拉倒退了数步,眸中有着不谅解。
‘对,我爱她。”他面对杜薏拉坦然以告,神情中是那么的释然。
“不,不可能,你会在意她也是因为我的关系是不是?因为现在她的那股青涩就像极了五年前的我,你不是真心爱她,只是移情作用或是想找个属于我的替身。”她果断的说,言词极为犀利独断。
“你错了,过去的你是娇嫩柔弱,风妮则是健康青春,你们是属于截然不同的典型。我可以非常笃定的告诉你,我爱的是她绝不是你的影子。”
俩人间僵凝低弥的气氛依然存在,但骆子尘巳能完全不在意她所带给他的震撼以他的心去做事说话。
“你……不,我不要听你讲这些,你只是还在气我的不告而别,气我用死来欺骗你,对不对?”听见渐远的脚步声,他胸间竟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暗自吐了口气,他蓦然想起——
风妮!对了,风妮她没跟上来!会不会误会他和杜薏拉……
他霍地旋身打开门,赫然发现风妮就站在门外!“你——”
“我见她离开了,所以才上来,饿了吗?厨房里有汉堡和披萨,我去热一热。”她力持镇定,面无表情的走进厨房。
“妮……”
“什么?”她回首看他,平静得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没什么。”他烦闷的坐回椅上猛爬着自己的一头金发,余光突然瞥见被他丢在沙发上的纸袋,里面装的不正是要给风妮的望远镜吗?
好个接近她的理由。
骆于尘拿起它走进厨房,看见风妮正站在料理台前忙着。他蹑手蹑脚的慢慢靠近她,猛然从后方环抱住她。
“啊——吓”了我一跳。”风妮轻轻笑了。
“这个送你。”
“什么?”她低头一看,眼眸蓦然变亮了!这是她连作梦都忘不了的东西,他怎么会知道!“这怎……怎么可能!”
“常见你在橱窗外盯着它:不放,我就知道你喜欢它。”见她欣喜的脸庞再现,骆子尘终于松了口气。
“我真的好想拥有它,只因为它太贵了。贵……对,那么贵的东西我不能收。”她将东西推到他面前,忍痛舍弃拥有它的机会。
“你不能拒绝!对我,你还客气什么?我的就是你的呀!”骆子尘一双利眼光芒冷炽,受不了她对他的刻意疏离。
“我……我没有权利拥有你,你是她的,不属于我。”
风妮猛摇头,隐忍的泪终于忍不住淌下,她轻颤着双肩低泣着,“她回来了,她没死!这怎么回事?不,我也不是希望她死,只是这一切来得太突然!”
“你听我说,风妮——”
“不,不要,我知道是我该离开的时候了,只是我还贪心的想再让你吃顿我煮的晚餐而已,不要说,求求你不要说……”
“我只是要你——”
“要我走,我知道,我真的知道。”风妮眸中泛着凄楚的星光,捂住自己的耳朵,怎么也不愿意听他说。
骆子尘摇摇头,深深吸足了一大口气,迈向前一大步,紧紧扣住她的肩,大声吼着,“你这个女人怎么那么霸道,就不肯好好的听我说上一句吗?”
第8章
再次进入下东城,骆于尘的心情确是百转千折,他相信有关杜薏拉这五年来秘密失踪的所有原因陆老必定知道,更想弄清楚为何他们要欺骗他。
敲了陆老的门,当骆子尘发现门未上锁时,便未经同意推门而人。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此刻的陆雄就坐在屋里唯一的一组藤椅上,正独自一人泡着老人茶。
“既然知道我也不多费唇舌了,快告诉我吧!”
骆子尘的表情是凝肃深沉的,希望陆老能正视事情的严重性。
“我说了你或许不相信,我和你一样不知道薏拉根本没死。”陆雄的表情有丝无奈。
“你也不知道?”
“我知道她没死也不过是一个星期前的事。”陆雄将泡好的茶拿到鼻间闻了闻,“真是好茶,来,喝一杯吧!”
“我没兴致吗这个,我是来问你原因的。”
中国的茶叶他嫌苦涩,还是咖啡合他的口味。
“别急,我会说的。”他意犹未尽地尝了一口后继续道:“还记得十多天前我替你调查有关崎村组的谈判者身分,后来才知道原来那个人就是薏拉。”这怎么可能?到底这五年来她藏身在哪里?为什么又要伪装死亡假象?”骆子尘焦急地站起身,扣着桌缘的双手因使劲而浮起青筋。
“她早在五年前就巳嫁给崎村组的帮主崎村一岩。薏拉是在一位大学同学的生日舞会上认识崎村,崎村当时已是崎村组的接班人,人也长得不错,薏拉因为爱慕虚荣而选择了他,两人暗地里陷入热恋,打得火热,但又怕受到我和你的阻止,所以在崎村一岩的怂恿下,故童制造火烧车的假象,让我们误以为她已经死了。”
陆雄遏喝着茶,一边慢慢道来。
“可是我和她——”
“你是想说你和薏拉的那段感情吗?”陆雄摇摇头,“我只能说那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她前两天巳来找过我,也很坦白的告诉我,她喜欢你,但更喜欢有钱有势的男人,所以他选择了崎村。而且她很确定的知道你并不爱她,只因我曾救过你,所以对她有份照顾上的责任。”。
“原采如此。”骆子尘冷冷的撒唇,抢过陆老身前的茶一饮而尽。
“喂,你不是不喝的吗?”陆雄张大嘴,已来不及了。
“只不过是想体验一下这种苦涩的滋味。”
“你还在意她?”陆雄试问。
“不,我只能说对她我依然关心,但只限于兄妹之情。”他说话的口气毫无掩饰,陆雄也听得出他说的绝对是真的。”但薏拉可不这么认为。她后悔了,崎村婚后的表现并未如她预期
般的好,婚外情永远没有结束的旰候,而你呢?所创立的黑帮正如日中天,也一直保持着单身,所以,她这次重返纽约不仅是想代表崎村前来谈判,更想和你重修旧好,延绩五年前的感情。”陆雄专心注视着骆子尘变幻莫测的表情。
但骆子尘却只是发出一阵很干脆的笑声,“这不可能的。她既知我对她是因为一种单纯的责任,何需这么做。你有没有想过她既被派来与我谈判,可不可能是被逼迫的?”
他确实已走出过去的迷雾中,不再误导自己的感情。
“这我倒没想过,但我猜测她一直以为你没忘却这种责任。”虽然杜薏拉是他的外甥女,但陆老自知是她先对不起骆子尘,何况骆子尘已有了心仪的女子,所以对杜薏拉的痴心妄想并不抱持着任伺希望。
“五年了,我将自己关闭在痛苦的世界里已长达五年了,该负的责任也该都偿还了。陆老,你认为我还欠你什么吗?”他蹙起眉心,可以想见的是他在意的是陆老这位救命恩人。
“欠我?你什么时候欠我了?”陆雄不是居功之人,他佯装不懂骆子尘的话中意。
骆子心知肚明地点点头,“谢谢你,陆老。”
他起身,戴上了深色墨镜,使人捕捉不到他眼瞳中的心情。
“等等——”陆雄急促喊出。
子尘转过身看他,等待着陆老接续的话。
“有关与薏拉谈判的事……”虽难以启齿,但他还是拉下老脸说了。
骆子尘眸光一转,化为笑意,“放心,我说过就算世事变化得再快,我仍视她如妹,你说哥哥岂有为难妹妹的道理。”
“这我就放心了。”好歹她也是他外甥女,陆雄不希望她与黑帮敌对,因为吃亏的铁定是她。
“我会逼出崎村一岩,若他再不真心对待薏拉,我会给他好看,总不北遇上困难时就诳自己的女人出头吧!”
骆子尘目光轻蔑地扬起,魅力十足的唇弯起了个性感万分的弧度,他已下定主意要杀杀崎村的锐气。
杜薏拉在崎村的安排下,住进纽约分部里,现在的她无聊地在房中
踱着步,为明天的谈判而心慌。,骆子尘当真比五年前更成熟挺拔了,更不是当年的毛头小伙子,她怀疑她能掌控得了的吗?
杜薏拉现在的心情已不是后悔所能言及的。
铃……铃……
电话铃响,她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打来的。拿起话筒,她语气中丝毫
不含喜悦的道:“喂,杜薏拉。”
“薏拉,你怎么还待在房里,还不去找你的旧情人。”原来这就是崎村
一岩,一个把他的女人放在谈判桌上的男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毫无掩饰的憎恨在杜薏拉的脸上清晰可见。
“别这样,女人家总是这么无聊,别忘了任务为重。”他严肃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更显得阴冷。
“任务,任务,你心里永远就只有任务。”她对着话筒大声咆哮。
“这次的任务攸关崎村组的存亡,难道你就不在意?”他的口气宛若审讯囚犯般,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