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作者:千顷寒      更新:2023-07-10 19:08      字数:4928
  郁漫依与两个孩子顿时傻住,旋即异口同声惊呼。
  「爹地?」
  「维……维竹?」郁漫依不敢置信地呆了呆,旋即揉揉眼再看,眼前的景象却依然不变,那个男人还是那个男人,并没有变成大脚哈利,也没有变成巨猩乔扬,更没有变成酷斯拉。My  God!」
  原来黑衣人不是跟踪她而来,而是收到桃丝奶奶的口讯来找老婆孩子的老公。
  黑衣人--步维竹蹙眉,「叫爸爸,中国人要讲中国话!」然后再次转身走向门口。「快走吧!」这回,后面立刻跟上来三对脚步声。
  一家人匆匆上了车,正要发动引擎,步维竹突然瞄了郁漫依一眼。
  「真意外!」他喃喃道。才一个星期不见,老婆竟然判若两人,变得他差点不认得了。
  这女人真是他老婆吗?
  「会有我意外吗?」郁漫依嘟囔。她居然没发现跟她大打一架不分上下的人是同床共枕十年的老公。
  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迟钝了?
  后座两个孩子相对一眼。「绝没有我们意外!」姬儿和米克语带不满的大声抗议。
  这对猪头男女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步氏夫妻俩很有默契地同时扭头朝后看,再相互对视,眼底不约而同地浮起一片笑意。「意外的一天。」话落,步维竹还只是很含蓄地唇角微微一勾而已,郁漫依却大大方方的噗哧笑出声来。
  她这一笑,后头的姊弟俩可就火大了。「过分,你们还好意思笑!」
  郁漫依笑得愈加放肆。「为什么不好意思?」
  「还敢问!」闻言,姬儿不禁更生气。「是谁说不愿意欺骗我们,不愿意在我们面前作戏的?又是谁说希望在这个家里,起码大家都是坦诚的?请问这是那里的谁说的呀?嗯?」
  郁漫依的笑容僵住,「啊!哈哈哈……」她尴尬地打着哈哈,「那……那个啊?是……是……呃,这……这个嘛……啊!维竹,你还不快走,待会儿他们醒来了怎么办?快,快走啊!」
  理亏的人无法自我辩解,只好顾左右而言他,光明正大地转开话题,理直气壮地避开这个窘境。
  闻言,步维竹立刻发动引擎,回转方向盘,车子呼一声上路去也。「到了山下就换我的车子,这一路上起码要换车十次以上才能确保甩脱他们的追踪,所以大概要花上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
  事实再一次证明,狼狈为奸这句成语的确适用于这对夫妻身上。
  「花一个星期时间干嘛?」
  步维竹从后视镜看看妻子,再转向后座的儿女。
  「到我的小岛上。」
  第四章
  在美国,只要有钱什么都买得到,包括私人小岛,步维竹的小岛就在佛州毕士肯湾,迈阿密与毕士卡尼之间的海面上,这座面积不到台湾十分之一大的小岛虽说是他的私人小岛,但仍住有不少原住民部落。
  他们到达小岛上时已近午夜。
  「这里什么都有,包括你们的衣服,我都准备好了。」
  「这座小岛是你的?」郁漫依惊叹。「你一个人的?」
  「是。」步维竹很爽快的承认了。
  「怎么来的?」
  「买的。」
  「废话,不是买的难道是抽奖抽中的!」郁漫依没好气地说。「我是说,你怎么买得起?」
  「我父亲留给我不少财产。」步维竹随口道。
  「我怎么不知道?」
  「因为我没说。」
  「……」
  步维竹的住屋在岛上是唯一仅有的一座红砖水泥建筑,结构简单的两层洋房,二楼四间卧室,每一间卧室都附有阳台,楼下是客厅、餐厅、厨房和书房、起居室等,同样都附有露台,设备齐全,还有原住民管家负责打扫烹饪。
  「睡房在二楼,楼梯旁第一间是我们的卧室,走道底是浴室,浴室两旁是你们的房间……」
  在车上睡了一整个星期,一想到终于有床可以躺平了睡,姬儿姊弟俩立刻争相奔向二楼冲入房间,再不分先后抱着衣服窜出房门去抢浴室,然后挤在浴室门口争持不下。
  「我是姊姊,我先!」
  「我是弟弟,姊姊应该要让弟弟,我先!」
  「我让你先K一个包!」
  「哎哟……妈咪,妳看姊姊啦!」
  郁漫依头也不回的进入主卧室。
  「你们自己去打架吧,打赢的就先!」
  当然,身为父母必然享有特权,因为他们的卧室是套房,不必跟人抢浴室,要抢也是夫妻俩关起门来抢。
  「我的?」随手拂过一整排朴素保守的女装,高领长袖长裙,郁漫依似笑非笑地瞅着丈夫。
  步维竹两眼在她身上徘徊,慢吞吞地由上往下,「我哪里知道原来妳是这么……这么……」再由下往上回到原处。「套句孩子们的话,劲爆!」
  哼了哼,郁漫依关上自己的衣橱门,再打开他的衣橱看了一下,旋即回眸瞪他一眼,意谓:你有短裤,为什么我没有?待充分传达过自己的不满后,再取出一件衬衫、运动短裤和腰带走向浴室。
  「我先去洗澡!」
  「我和妳一起洗。」
  郁漫依吃惊地伫足回眸。「你以前不会说这种话。」
  步维竹双臂环胸倚在衣橱旁,「妳以前也不会……」目光依然流连在她身上。
  「穿这样。」拆封使用了十年,居然到现在才有机会看清楚货品的真实模样,想想实在很不可思议。
  闻言,郁漫依不觉垂眸看看自己的短衫热裤--窈窕动人的曲线一览无遗,再抬眼打量似熟悉又陌生的丈夫。
  蓬乱的短发不再一丝不苟,两眼微玻В袂殂祭粒桨耆囱纤嗟亟裘虺梢惶踔毕撸掳肷硎窍吹梅椎呐W锌悖构庾沤叛咀樱习肷砣春懿淮钤呐渖弦患贤僚贫绦涑纳溃タ酃怨缘目鄣街挥嘧钌厦婺强盼纯郏瓷先ピ谇崴芍写判┬硌纤啵魍牙锶源媪糇乓凰勘J兀鹩幸还商匾斓哪行苑绮伞?br />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居然如此耀眼!
  「你很……」郁漫依低喃。「陌生。」
  这般「风情万种」的丈夫也许只有她有幸得见,而且是在十年后的今天,还要是在卧室里,一旦走出卧室面对孩子们,他这种吸引异性的迷人魅力必定会自然而然的收敛起来,恢复成过去一个星期以来那个温和又不失严肃的父亲。
  因为他是个非常注重长幼有序的传统男人,他绝不会在孩子们面前破坏自己的形象。
  然而此刻,他们是单独两人在卧室里,回然相异于过往十年的他,陌生得使她情不自禁心头小鹿乱撞起来,就好像十三岁那年第一次和喜欢的男生讲话时那样,好紧张好紧张,彷佛有一只手掐在她的脖子上使她结结巴巴的差点说不出话来。
  天哪,他们都结婚十年,还孵出两个蛋来了耶!
  放下环胸的双臂,步维竹淡淡一哂,眼神更深黝。「妳也……」他徐徐走向她,「很陌生,但也……」直到身躯几乎贴住她才停步,「很熟悉,尤其是……一修长的手掌轻轻抚上她的臀部,再徐缓地爬上她柔美的腰肢……
  「这种触感……」然后,他的唇俯下,碰了她的脸颊一下,「还有这种触感……」双掌继续往上至胸脯轻轻揉捏,温暖的唇瓣则移至她耳边,再碰一下。「跟这种触感……和这种触感……这种……」
  在他挑逗的温柔碰触下,郁漫依不觉阖上眼,晕眩了。
  结婚十年,这是她第一次在丈夫怀抱里产生这种浪漫又陶醉的感觉,就像暍了过量的酒一样,醺醺然。
  为什么?
  只因为他的外表改变了吗?
  不,不只,还有他的声音、他的语气、他的碰触、他的眼神,全都不一样了,充满了煽情和诱惑的意味,与以往他们亲热时的公式化模式截然不同。
  为什么?
  因为她的外表也改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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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清早,姬儿刚从房里出来,对面房的米克也恰好打开门。
  「饿了?」
  「饿扁了!」
  「那我们去找爹地妈咪吧!」
  但隔着主卧室尚有一段距离,两人便不约而同的停住了脚步。
  「那是什么声音?」米克脱口而出。
  姬儿白他一眼。「那还用问吗?」
  「可……可是,」迟疑地望向主卧室的房门,米克嗫嚅道。「他们以前从来没有发出过这么夸张又恶心的声音啊!」
  「错!他们以前从来没有发出过任何声音。」姬儿立刻提出纠正。
  「而且,现在是一大清早耶!」
  「说不定他们整晚都没睡。」姬儿不屑地嘀咕。
  「哇哇哇,居然愈叫愈大声!」米克忍不住掩住双耳。「他们不知道这样很丢脸吗?」
  「看样子是不知道。」
  「那……现在怎么办?」
  「我们自己去吃早餐吧!」
  姬儿率先走向楼梯,米克紧随在后。
  「可是妈咪还在……呃,那个……那个……」
  「我做给你吃。」
  「妳做的……能吃吗?」
  「K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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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儿说错了,她的父母有睡,只不过醒的时间比睡的时间多而已。
  一旦卸下戴了十年的矜持面具,夫妻俩便不再隐瞒自己对彼此身体的浓厚兴趣,明明说是要洗澡,结果洗到床上去了,虽然不是星期一,也不是星期四,两人依然努力「工作」不懈,累了就睡,醒了继续「加班」,清晨醒来想说不洗澡不行了,结果澡还是没洗成,又是满身大汗。
  再继续下去,说不定他们这辈子都别想洗澡了!
  「妳以前……从来没有过这么……热情。」
  步维竹仍然在喘息,郁漫依慵懒地趴在他起伏剧烈的胸膛上,也在喘息。
  「你也……没有。」
  「我想是因为……」温柔有力的手掌自她光滑的背脊徐徐滑下臀部,「我从来不知道妳的身体……」他的视线紧跟着手,充满了由衷的赞赏与直率的欲望。「这么美。」
  这是结婚十年以来,他首次在醒目的灯光下,如此清楚又仔细地浏览妻子的娇躯,结果令他超乎限度的满意,他的妻子确实拥有一副令男人垂涎的火热身材,生过两个孩子的事实不仅没有在她身上造成任何破坏,更为她增添不少成熟的妩媚风韵。
  同样的,这也是郁漫依第一次这么大胆地欣赏并探索丈夫削瘦有力的躯体,老实说,她好奇得要死,对于男人的身体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蕴含了多少外表看不出的劲道,她老早就想探究一竟,以前是不方便,现在,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了。
  「我也不知道你的身体这么……」她的手指也好似微风轻拂似的从他的胸前往下飘到禁忌之地,点了一下,他也跟着窒息了一下,她的双眸立刻因之而发亮,觉得自己好像拥有了某种特别的控制力量。「迷人!」
  他并不性感,也不会放电,事实上,这两种形容词用在她自己身上更贴切,但,他就是非常吸引人。
  闻言,步维竹勾了一下嘴角,待喘息渐渐缓和后,吁了口气。
  「记得新婚之夜,妳坚持要关灯,我也感觉得出来妳一直在发抖,而且愈抖愈厉害,我只好匆匆了事,从那时开始,我们办事的时候就不曾开过灯,总是在黑暗中摸索,我也不敢拖太久,更不敢随意去探索妳的身体,能多快完事就多快完事,都已经变成一种习惯了。」
  这种办事方式实在不讨人喜欢,所以他们才会定下「工作」时间表。
  「不管我有多大方,女孩子的第一次竟然是交给一个纯然的陌生人,怎能不使我害羞又心慌意乱得发抖呢?」郁漫依喃喃道。「这都要怪你,你就不会慢慢安抚我、引导我吗?」
  「没办法,」步维竹苦笑。「当时我也没经验,同样紧张得很。」
  「难怪会弄得人家那么痛,」郁漫依咕哝着埋怨。「原来是菜『鸟』!」女人最会记恨,这件「仇怨」她肯定会记到死为止。
  步维竹有点尴尬地咳了咳。「呃……抱歉。」
  「算了,那后来呢?」
  「后来妳还是不愿意开灯啊!」
  「怪了,为什么一定要开灯?再说……」郁漫依低低嘟囔。「人家还是会觉得很别扭嘛!」
  「起初一定会别扭,我也会,但习惯就好了呀!」步维竹叹气。「妳要知道,对男人而言,视觉上的刺激是很重要的。」
  「人家哪里知道嘛!」从头至尾,她也只有过他一个男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