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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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 更新:2023-07-10 19:06 字数:4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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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凤眠悻悻的,但也没法再说,明摆着砸人家饭碗的事,再与林唯平说,不异于与狐谋皮吗?抬头却见一个中年女子一直看着她们,便问林唯平:“你正对面的那个女人是谁?怎么一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们?好象非常不善。”
林唯平也没抬头,轻声道:“嘉宾之一吧。别管她,无非是你比她漂亮,我比她年轻,她不开心。”
凤眠笑笑,对这答案非常满意,再看看那女人,确实,一付粗糙相,虽然眼睛里也透着世故和精明。“我坐你旁边,尚昆不放心还情有可原,怕我欺负了你。他姓王的怎么还没看够?有种他就过来与我对喝嘛。这家伙最难弄,被他缠上下辈子都麻烦。还好你有尚昆罩着,否则这个重男轻女的家伙一准不会给你好脸色。算了,我任务也完成了,不呆了。我会帮你对小宫说,你现在做得很顺心,人也很快乐。再见,帮我与老周说一声。”说完还真悄悄走了。她没说的是,她下午就直接取道上海飞美国。
等于凤眠一走,尚昆立刻过来轻问:“没欺负你吧?”
林唯平心里一暖,做到现在,基本上已经没人会关心她会不会受欺负了,更多的是关心她别太张狂欺负到别人。见在众人面前,尚昆还是比较老实没伸手相握,又觉得好笑,昨天与小年轻一样地看电影吃宵夜现在想起来似乎很不真实。轻声笑回道:“你是担心我与于凤眠说话太多,透露你们的计划吧。没有。”
尚昆微笑着定定地看她一会儿,才道:“我就知道这话问得多余,你不欺负别人已经天下太平了,但是老王就是不放心。还有,晚上你别有安排,老周与你有话要说。”说完起身,手很不经意似地轻轻在林唯平后脑勺上放一放,就象大人爱宠地对小毛孩一样,惹得林唯平侧目怒视,这算什么,当众动手动脚的,还当她是个孩子。
对面的那个女子把着一切都看在眼里,呆了一会儿才过来坐到于凤眠的位置上,几乎是盯着林唯平地道:“我叫白月儿,老周的太太。想认识你。”一边掏出名片。
林唯平与她交换名片,掏出去的是只有名字电话的那种,不很想与那么怪的女人打交道。而接过对方的一看,上面写着教授,九三学社等字样,没想到老周看上去粗粗的,娶个老婆却是高知。心里摸不透她究竟专门过来自我介绍干什么,总不会是她看见尚昆对自己亲密,就想八卦地知道些什么吧。本不想说什么,但看在老好老周面上,她还是说了个“幸会”。但是心里却想,给女儿起名字的时候还真得小心,否则长大变得五大三粗了,却还戴着个细巧婉转的名字,非常尴尬相。
白月儿很专注地道:“你真年轻,怪不得老尚当你是孩子。他们都把你当孩子,可是就没看出你的内心其实已经是个女人。没想到你今天会来,你也真有勇气,我要到最近才真正明白,现在的年轻人已经不知道含蓄为何物了。你好自为之吧,我还是建议你凡事先想想前后,再想想别人。”
林唯平被她搞得一头雾水,什么意思她这是的。欲待问个明白,却见白月儿已经走开。这会儿还是看到尚昆老关老王往这儿看,但是都没一个人过来关心她。她只得管自己吃饭。林唯平不象尚昆他们,她这个新进的没认识几个人,也没打算认识谁,所以这饭吃得相对安静,只是对面扫描似的眼光实在难受,她究竟听到什么了?难道老周老婆会暗恋尚昆?这还不至于吧。与一群太太无话可说,扒拉几口也一走了之。
刚刚小梁电话,说银行那边吃饭时候透露这几天应该可以把贷款批出来。这几天?过四天就是春节长假,银行保不准欺她头单贷款,就会在大年三十那天把贷款发给凯旋。这一来,这七天的长假不就亏死利息了吗?当然不可以。既然口风已经透出来,说明市分行那里一定已经批下来,既然批下来,为什么还要等到大年三十?无非是要她上门催嘛。下车在下面储蓄窗口一转,林唯平提出两万敲门砖,揣着上楼找专管,当着他的面把敲门砖扔进他的抽屉里,后面,她就翘着脚,喝着上好的私人龙井,看着专管跑进跑出,下班时候就顺利把她需要的承兑汇票开到手。
回到公司,就立刻派小梁连夜飞机把汇票送去上家,只要赶在春节前打款,开春就一定有好收成,这是林唯平对今年市场的预测。小梁一走,林唯平就叫秘书进来:“什么事,一直在门口探头探脑的。”
“林总,今天下午好多电话打来找您,说您不在,有人就把电话挂了,有人骂了好多难听话,我把他们的号码都摘下来了,看来都是同一个区的,但是又不是同一个人。”说着把抄有电话号码的纸交给林唯平。果然,上面有手机有座机,一数,足有二十几个号码。
林唯平灵感一到,掏出白月儿的名片一看,果然也是那一片的。不知道她回校后使了什么手段,居然动用了那么多人来电话骚扰。林唯平把纸条还给秘书,道:“明后天再来电话,告诉他们,电话已经录音,后果自负。你忙了一天,也回家吧。”自己起身收拾收拾东西,穿上大衣准备走,却见秘书还站在那里欲言又止,脑子稍一转弯就明白,笑道:“他们说的话是不是很难听?别往岔里想,我什么事都没有,你说我都要你扶着上医院打吊针的人,还哪来力气搞绯闻?我想他们是弄错人了。回去吧,当是疯狗叫,我会处理。”说完这些,才见秘书如释重负,原来小姑娘不声不响,心里却对她的总经理好得很。林唯平感动,觉得自己那番解释很有必要。
春节临近,各种各样的应酬数不胜数,最佳应酬办法当然就是吃饭,各大小饭店都是宾朋满座,热闹得不得了。但是没关系,老王的酒店里一定会给老王留着个包厢,林唯平进去只要报上老王的名号,就被多几分恭敬地迎进那个包厢。里面只有老周一人闷着头坐着,见林唯平进来,疲倦地看看手表道:“你也来早了。”
林唯平笑笑,把大衣挂到衣架上,坐到老周身边道:“其实你一天这么累了,应该回家睡觉休息去。”
老周笑笑,但那笑里满是苦涩。“我问老王要了个房间,等下吃完就上去。今天中午吃饭时候你知道了吧?”
林唯平知道老周说的是什么,忙轻声道:“晚上才知道的,中午人那么多,大家还是顾着面子的。后来我的秘书说接到无数骚扰电话,我才想到。还好,我今天中午拿出去的名片只有座机号码,没有多大妨碍。别放心上。”
老周双手重重揉了把脸,叹口气道:“她把你当小梁了,而小梁嘛,她来的时候老关托我们几个照顾她,而你也知道,我这人心最急,没等他们做出来,我已经做了,所以小梁心里有了误会。这孩子做事勇得很,一点不怕合适不合适,任何时间都会来电话,什么话都敢说,我最先碍于老关面子还敷衍她,后来发现我老婆上火了,她是教书的,理论一套一套,我回家都别想安静,我都怕足她们两个了。早就想请你来,因为小梁就服你一个,你得帮我想个办法叫小梁死了心。”
话才说完,却听外面一阵嘈杂,两人对视一眼,老周先说:“好象是有什么人拦着我老婆的样子。”林唯平心里一叹:死定了,这下就更坐实他老婆的误会了。老周皱了一下眉,忽然如舍身就义似的站起来朝门边走去,才到门口,却见两个人撞了进来,一看,是尚昆拉着白月儿,而白月儿的眼睛因为看见包厢里面的两个人而喷火。
尚昆迅速一脚把门踢上,象哄孩子似地道:“小白,你先别说话,捣了我的兴致。我给你介绍个人,你帮我一起看看,适不适合我。林唯平,外商独资凯旋企业的老总,年轻有为,正好是我对手。以后我与她吵架,你这张利嘴就得帮我了,否则我一定输。”
白月儿挣开尚昆,冷笑道:“阿昆,尚总,尚老板,一直以为你是你们四兄弟里面最有文化的,做人最内敛的,我以前只要知道他与你在一起我就放心,没想到今天你也与他们合着伙儿骗我。我真是白信任了你。你看看今天,他们都拦着我不让我进来,有什么好躲的,不就是因为里面藏着两个偷情的。你们也太此地无银三百两一点,这种阵仗,瞎子都看得出端倪。尚老板,你还有话说吗?”
林唯平看老周难堪,也就不说一句,早早躲到最里面去,免得白月儿发起狂来,自己无端吃亏。尚昆还是陪笑道:“小白,你这么说我我就冤枉了,我拿人格担保,老周绝对没走错一步,坏就坏在这年纪的男人魅力太足一点,小姑娘打破头地要他。这也是你的不是,谁叫你把老周调教得这么出色的。象我这样的就没人要了,所以我只得紧紧拽住小林,你可不能乱点鸳鸯谱,把我女朋友抢去给你家老周。小白啊,你是有头脑的人,你与老周那么多年,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你怎么可以这么怀疑老周。走走走,我和小林送你回家去,咱们用事实说话,到我车上一个个考给你看,小林究竟是不是我女朋友。老周,你也一起去看看。”说着拿眼睛求助地看着林唯平,没办法,林唯平只有跟出。
四人找到车子,由林唯平打开车门坐驾驶座,老周和白月儿坐后面。尚昆把两人塞进车才自己坐进来,一坐下就道:“小白,最近我和小林最喜欢听一首歌,叫《北京一夜》,所以我就一直把这个塞在里面,只有小林与我知道是哪一首,小林,你放给小白听一下。”要换其他时候,尚昆这么说话林唯平是一定不会认的,牵牵手就是女朋友了吗?但是为救老周,只有忍了,何况一听到《北京一夜》心就软,在这首歌上面,尚昆确实有心。于是林唯平就几个动作,把放了出来。
“听好了,后面的男声唱的是‘ON NIGHT IN IJIN,我留下了许多情’。”说完也不开车,就抱着手坐着。尚昆顺着就道:“这车我专用,别人也就只有小林开过,我和她的家里还分别有一盒同样的,都是我买的。小白,你还有疑问吗?”
林唯平见一车厢全是沉默,便道:“你们两个男的下去吧,老关他们一定也到了,你们准备商量什么还是商量什么,我先把嫂子送回家去,立刻赶回来。”尚昆吃惊,但见她满脸沉静,想她一定有办法,有时候这问题由女人来说恐怕还要容易解决些,而且起码,白月儿对林唯平的疑心应该已经消除,不会对她构成什么威胁。“那好吧,你送小白我也放心些。早点回来,今天要说的事少不了你。”
等两个男人下车,林唯平才道:“嫂子请坐前面指路。”白月儿没料到她有这要求,愣了一下才坐到前面。林唯平发动车子开出去,一边笑道:“其实《北京一夜》我已经不喜欢啦,但是尚总一直要放给我听,我只得一直说好听好听,免得伤他一颗脆弱的老心,嘻嘻。”
白月儿闷了一会儿才道:“你太冷静。我一直观察着你,你一早就躲得我远远的,怕吃眼前亏,到车上后又是一手指挥,一付完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现在还会有兴致与我说闲话。你不会是老周那个感情冲动的小女朋友。我中午冤枉你。”
林唯平这才是真正松了口气,她还真怕白月儿感情用事,钻进牛角尖拔不出来。悠然道:“其实老周也是被你冤枉的,他烦那个小姑娘也是烦得不得了,但是又不敢与你说,我现在看看,你好象在这个问题上面敏感过头,吵得太响,老周也有点怕你,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那么激动,老周还怎么敢拿真话与你商量?所以今天我们几个聚一起就是帮老周解决问题的,本来也不用我来,但是他们说我是女的,由我去说比较好掌握一点,其实啊,我看他们哥儿几个也是怕万一没劝好,小姑娘确实离了老周,而自己也给引火烧身了。倒是你误会了老周的一番苦心了。”
白月儿点点头道:“竟是我莽撞了。小林,你为什么可以这么冷静?”
林唯平见她刚从老周的牛角尖里拔出来,一下又探究起自己的冷静来,只得苦笑道:“我冷静什么?还不是旁观者清。不过这回叫尚总占去了便宜,为了安抚你,居然把我说成是他的女朋友。回头我要讨还公道去。”
白月儿放松下来,头靠到椅背上道:“是啊,老男人有什么好?他们最美好的日子都已经过去,现在的小姑娘就只看中他们包装好的外表皮,但是想想,他们的皮肤已经松弛,腰部挺着个大肚腩,眼睛混浊,嘴巴有味,各种老年病接踵而至,吃饭睡觉前先得吃药,不怕你笑话,就是连性生活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