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节
作者:
散发弄舟 更新:2023-07-02 10:06 字数:4770
回到别墅,张景致主动提及辰青藤,这也是俩人在一起后第一次说起辰青藤。菜袅只是知道在她上高中的时候张景致跟辰青藤几乎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可是不知为何,她大学一年级的时候,就听奶奶说俩人分了手,辰青藤还匆忙出了国,看着奶奶叹息的样,她自然是不敢多问的。
“那年我跟青藤出差,去一所叫十家勾的学校,谁知遇上地震,那种县城的小学校都是三层的土楼,震幅虽然不大,却足以让土楼很多地方塌陷,当时一块石板正好砸在一个学生跟青藤身上,两人各持一边,我只能救一个。”张景致说到这里,声音沉了几分,抓着菜袅的手更是紧了又紧。停顿片刻才接着说:“我先救了孩子……她的左脚被截肢了,我在医院求婚,可她拒绝了。”
“她怨你救了孩子没有救她?”菜袅心纠结着。一个是自己的女友,一个是不认识的孩子,不管救谁,张景致的内心都不会好过。
张景致点点头,“或许是吧,不过她从没说过怨我,出院后她就出国了,连再见都没跟我说,我想她应该是怨我的。”看着菜袅,他问:“如果是你,你会怨我吗?”
“会。”菜袅抿抿嘴角,“不过你不救那个孩子的话,我会更怨你。”
牺牲爱人还可以说无私,可牺牲人性就是无情。
如果换做是她,失去一只腿她的确会怨张景致,可因为一条腿而失去一个孩子的生命,她绝对做不到释怀。与其一辈子被心里的不安折磨,她倒是宁愿用一条腿换一辈子的心安理得。
——————————————————————————————————————————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说了一部分植物妹的往事,后面会陆续出来的~~~~~
结局后,你们想要看谁的番外?
刘璃的已经写了。
☆、愤怒的菜鸟——37
——————————————————————————————————————————
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不同的;张景致在辰青藤走的时候丝毫没有解释,当然;辰青藤也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一个口讯都没有留下的就离开了。
五年的恋爱;七年的同窗;他知道她太骄傲,而她也知道他太固执。如此类似的两个人似乎已经注定走不到天长地久。
辰青藤离开的那一年,他来过景江,还在景大做了一场演讲,只不过;菜袅不知而已。
接到景江调令的那一刻;他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大展拳脚,而是那个记忆中的小女孩。景江再遇,张景致知道,这一次绝对不能错过。
“除了青藤姐之外,你还有别的女人吗?”
“有过。”
看着菜袅沉默的样子,张景致并没有为自己的实话后悔,两个人之间,最好的相处就是坦诚与信任。强硬的将她带进自己怀里,抱着她在胸口,“小鸟,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有正常的需要,不过在没来景江之前我们已经分开。她是个很温顺的人,很有能力,却缺少机会,一次应酬的宴会上认识,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达成共识各取所需,所以我调到景江的时候,已经断的干干净净,绝对没有一丝牵连。”
菜袅依旧沉默,不过已经在挣脱张景致的拥抱,她越是挣脱,他抱的越紧。俩人似乎在较劲,最后她无力挣扎,任由他抱上床。
他的吻灼热的落在她的皮肤上,每一下就像是一个烙印。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最后的最后,她颤抖的呜咽出声。“小叔叔,张景致,小叔叔,张景致……”一遍遍的唤着他。
菜袅不是真心的想要跟他翻旧账,只是白天的委屈再加上看见林清的那一闹,心里那根线似乎不找一些地方发泄就要断了一样。只是,她似乎找错了发泄的方向,反而让自己心里更加的不痛快。
理智上她应该接受张景致的过去,就算他以前是个花花公子那都是过去,可情感上她的洁癖让她觉得心里像是扎了一根刺,怎么都拔不出来。
那个女人是谁?她好奇,却不敢问。被张景致选中并加以称赞的女人一定错不了,是不是也如辰青藤那般优秀。
日子还是一天一天的过,张景致明显感觉到菜袅情绪的低落,想着办法的哄她却看不见她从眼底冒出的欢喜。菜袅也知道自己在单位的委屈脾气都冲着张景致去了,是不应该,可偏偏忍不住。
昨天两个人第一次争吵,只因她看着电视上某个当红的女明星问了句:“那个女人是不是也像她这么漂亮?”张景致竟不负耐心一下子就火了,只撂下一句“你走不出自己心里的结,我们永远都走不到头”,便拎着西装外套出了家门。
菜袅委屈的哭了半夜,第二天一早刘璃敲了门。
“小姐,你怎么惹你家张副市长了,半夜把老白从床上叫出去喝酒,知不知道破坏人家好事是要遭天谴的。”刘璃一副肯定是你错的样子让菜袅更加委屈。
刘璃看着她那怂样,一叹气,“得得得,你赶紧洗把脸,咱们找个地吃早餐边吃边说。”
菜袅吃不太下东西,把这几天的事断断续续的说了一遍。刘璃听着发笑,总结道:“一个字,作!你现在的状态就是作你家小叔叔呢,等着他哄你,可他哄你你还矫情,他不哄你你又委屈。”
菜袅闷不出声,默认。
刘璃接着说:“你不会还没跟你小叔叔说滑院长的事?”
菜袅摇头。
“明显的迁怒啊!小鸟,你现在是不是笃定你小叔叔非你不可了,所以什么怒火都敢冲他去,心里不疼快也冲着他去。”刘璃见她张嘴,立马打断,“你别否认,人都这样,不高兴总不能冲陌生人发火,一概都冲自己最亲近的人去。却不知,越是亲人越是知道对方的弱点,所以伤害也就越深。”刘璃说着话眼神微微一暗,不过一瞬也就释然一笑。
菜袅蹙着眉头,片刻才舒展开,“可是,我总是想那个女人是什么样的?”
“不管她什么样都不如你,因为现在在张景致身边的人是你不是她。菜袅,感情洁癖不是坏事,可太执着对方的过去就不是什么好事了。爱情跟婚姻的唯一共同点就是,未来比过去更加重要。”
“所以你一点都不在乎白秘书的过去?”
刘璃点头,心里却是黯然,在意的不是她,是他。
菜袅似乎想通一些,又似乎什么都没想通,不过脸色倒是好了一些。下班的时候,犹豫一下,还是抓起电话打给张景致,不过还没通就被按掉了。
过了大概五分钟,电话打了回来,“我刚才在开会。”
“我没事的,只是想问你晚上回家吃饭吗?我做白菜蒸肉好不好?”菜袅心跳的很快。
张景致沉默一下才道:“今天可能会回去的晚一些,你……”
“没事,我等你。”菜袅说完恐其还会拒绝一样立马道:“你去忙吧,我挂了。”
张景致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失声一笑,看来今晚的应酬他又得半道落跑了。
酒过半旬,张景致就告饶离席,桌上人抓着不放,直说他没孩子没家室的这么早回去做什么,定是怕了酒。白旗镇跟着起身,帮着领导满一杯,跟着解释,“我们领导怎么可能怕这点酒,今儿各位就贵手,下次喝领导喜酒,一定陪好各位。”
喜酒?座上的大多是老朋友,听张景致个人问题要解决都是一副惊讶模样,有的甚至还在琢磨是否辰青藤回国了。
“家里那个太小,这几天就抱怨我回去的晚,今儿要是在半夜回去,我怕是卧室门都进不去了。”他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可不管玩笑还是认真,能让张景致说出这样的话,可见这个女人在他心中分量。
几个人纷纷叫着下次要看看小嫂子,也不再留他,放他离去。事后却是四处打听什么样的妙人能让张景致也居家起来,没见菜袅之前众人都笃定这人定是比当年的辰青藤更胜一筹才能虏获张景致的心。
上了车,白旗镇就揉头了,领导这几个哥们的酒量一个比一个厉害,他真是要告饶啊!张景致倒是还好,精神头也足,不似前几日阴沉吓人。
“领导,小鸟她想明白了?”
“谁知道,不过今天让我回家吃饭了。”他嘴角含笑。
白旗镇也忍不住笑,“领导,小鸟其实也不是抓着旧账跟你翻小肠,她最近在单位也不太顺当,我听刘璃说小鸟这是‘近亲火’。”
“近亲火?”那是什么东西?
想到刘璃的解释,白旗镇还真是有种自己太落伍的感觉,不过见张景致也不懂,立马感觉找到同志,解释道:“就是外面受了委屈无处发火,只能找最亲近的人发火,就叫近亲火。年轻人的东西,怪气的很。”
张景致倒是不觉怪气,重点放在“最亲近的人”与“外面受了委屈”上,先是一喜,后锁紧眉头。“小鸟受了什么委屈?”
看来小鸟的嘴巴还真是硬,真的回家没说。“好像是学校里都在传什么她要跟滑昔年结婚了的事,说的有模有样,再加上滑程默认,小鸟她……”他适时住了口,小鸟的处境不用说,张景致自然能猜到。看着领导眉宇间已经有了怒意,他也没必要再火上浇油。
滑程那个老东西,看来他不震震他,他还不知道谁是小鬼谁是阎王。
张景致再没有说话,临下车前却是吩咐白旗镇准备招标会。白旗镇看着他背影摇头失笑,招标的正是一块土地,一块滑程正在努力争取的教育用地,看来老狐狸要马失前蹄,得不偿失了。
张景致回到家,菜袅已经听见车声,将白菜放进蒸锅里,从厨房探出身子道:“五分钟就可以吃了,你先去洗手。”
张景致回房换了衣服就进了厨房,见她在流理台边忙碌幸福感油然而生。上前从她身后抱住她,“小鸟,咱们和好吧。”
菜袅笑一下,转过身在她脸颊亲了一下,“这几天,对不起。”
“这个算赔偿吗?”张景致挑眉点点脸颊。菜袅撇嘴,却被他一把抱起来,“这点赔偿我可不接受。”说着抱着人就往卧室跑。
菜袅手里还抓着饭勺,边挣扎边喊,“火,火还开着呢!”
张景致把她丢在床上,警告她,“我下去关火,你老实待着,不然……哼哼!”
菜袅无语,看着他飞快下楼又飞快上来,真真的哭笑不得。
不过好在,终于,雨过天晴。
——————————————————————————————————————————
作者有话要说:小鸟终于纠结完了,是不是很多人对于小叔叔有过别的女人有点小失望呢?不过那时候是因为小叔叔对小鸟绝望了,才会出现这样一个女人的,后面我会提到,不过不会细说,所以提到的时候,大家要注意哦~~~~~~
还有,撒花的人偷懒了哦~~~~这样我怎么写肉肉呢~~~~~
☆、愤怒的菜鸟——38
——————————————————————————————————————————
菜袅是被手机铃声叫醒的;她迷糊的伸手摸手机,看见时间跟来电的名字;心下暗道:这臭小子抽什么疯;四点钟给她打电话。
“小子,你最好有事;不然我断了你钱粮。”蔡鹏的生活费有一半都是菜袅给的;虽然明知家里给的足够弟弟吃饭可她还是不放心一样总是多给他些让他吃好穿好。
蔡鹏那边却是亢奋异常;“姐;你真跟小叔叔在一起了?”
菜袅立马精神;裹着被子靠坐起来;侧头看看张景致还在睡;小心的下地进了卫生间才低声问:“你怎么知道的?”坐在马桶盖子上;一抬头对面就是镜子;看着自己肩头的青红痕迹,她微微蹙眉,明知弟弟看不见,还是心虚异常。
蔡鹏哪知道她的心理变化,兴奋的道:“那就是真的了!我接到爸爸电话的时候都听傻了,姐,你放心,这次我一定支持你,就是爸让我跪大院门口,我都不叛变。对了,我下个月就是实习期了,我去景江找实习单位好不好,我过去陪你。”
“陪你个大头鬼!蔡鹏,你给我安心待在京城,别琢磨让小叔叔给你走后门,小心爸没收拾我,先打断你的腿。”蔡鹏的头脑特别好,学习也算用功,高考的时候是全校的第一名。可不知道是不是脑袋太好,转的太快,总是能给自己想到最便捷的途径。初进大学,他就带着社团去张玉成的公司拉赞助,一口一个大哥,愣是从张玉成兜里掏了两万块。对于张家长孙来说两万块的确不算什么,可这事要是让菜爸爸知道,两万块可就是一顿好揍。那时候,菜袅知道后提心吊胆的就怕爸爸知道,蔡鹏却是有恃无恐,只说张玉成哪有时间为两万块回家念叨。
蔡鹏又说了几句声援的话才挂了电话,菜袅捂着手机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