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航点头：“哦！”目送许开离开，拿起电话：“跟上他。”
  在大酒店不远的一辆商务车内一老头目送许开上了出租车，吩咐司机：“跟上……慢！”一辆黑色轿车从大酒店停车场出来跟上了许开出租车。老头电话道：“车号XXXX，安装定位系统。”
  有第三者，不能直接跟踪。老头吩咐远方的手下想办法给出租车安装上全球定位系统。高科技的时代，不再是紧跟车辆这么老土。如果需要，老头还可以调来卫星对许开车辆进行追踪。
  老头等待一会问：“你弄清楚许开为什么在游戏中这么拼命吗？”
  “没有！”司机没有回头的回答：“从目前看，他是一个猎魔传奇的狂热爱好者而已。”
  老头道：“没有那么简单，多和他接触，多注意他接触的是什么人。但，千万记住，不要让他识破你，许开是我见过最精明最具有防范心的罪犯。”
  “明白！”司机没有废话。
  老头似乎自言自语：“拿下许开，等于破了四宗国际大案，真希望退休之前，能完成这件事。”
  ……
  黑头是许开的同学，许开是A市第一中学的学生。这点老头和叶航都知道。但是他们很惊讶的是查不到许开的家庭和父母。原来的住址早已经成为高楼大厦，寻访了好多原住民，这些人都表示不知道有个叫许开的小伙子。
  再调查下去，原来是校长开的后门。但是校长和许开根本没有交集。而今校长已经去世，线索就此中断。
  黑头是做生意的，生意不大，也就几百万资产的样子。但几百万也足够他活得滋润。在一家档次不低的川菜馆给许开接风洗尘。而后聊了聊，半夜节目黑头全部安排完毕。
  “找女人？”叶航听手下回消息不禁乐了。自己怎么忘了许开是一个拥有正常男人情欲的人。叶航也就没有朝心里去，注意力转移到了拍卖会场。
  今天的岳月可是出尽风头，先给李家下马威。而后和海澜是密友。这些都算了。真正让大家大开眼界的是岳月丰富的藏品知识。例行的专家鉴宝是拍卖的开胃酒，而岳月今天就是专家。
  “毕加索和张大千可以算是一对知音和朋友。毕加索对张大千非常客气和佩服。这幅‘大自然的故事’是毕加索首次运用揭底染刻工艺，用墨水加上了糖、毛笔和钢笔在铜版上刻画。而这幅画虽然也用了揭底染刻，但都是现代混合工艺，不是纯石墨墨水。所以这画应该是赝品。”
  “至于这个瓷器……”岳月顿了一下，指在另外一个瓷器上道：“这实在太粗糙的人为做旧工艺。牛皮擦去表面，而后把瓷器放到茶叶和碱的水中，煮5－6个小时，使其去掉表面的光亮。最后，将瓷器擦上皮鞋油，然后埋入土中，瓷表面会把泥土吸收到瓷器中。虽然我本人瓷器不太了解，但也能肯定这瓷器不旧。”
  “……”除了当事人有些尴尬外，其他人毫不吝啬报以赞赏。也有人问：“岳小姐，这边哪件藏品最值钱？”
  第二百一十三章　成本和收益
  “当然是这幅塞夫勒的道路！”岳月左右扫视，而后跟随了大家目光把眼神转移到这张油画上：“法国19世纪初期画家柯洛，98年在罗浮宫被盗。这件是真品。”
  “有什么依据吗？”某人问。
  叶航一愣，毛线依据，这画就是自己少年时候顺手偷的。而后转手卖了三百万。自己在真画中动了一点手脚，早一眼认出来了。但你不能这么说，叶航想想后道：“对盗窃品，不做评价。但确实是真品。”相见就是有缘，叶航内心痛苦的挣扎，是不是再次出手把画盗下来呢？叶航决定还是不能乱来，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柯洛在他的藏品中只是中等档次，让自己有兴趣原因是少年时期的纪念品而已。
  不过，黑市上说这幅画似乎到了国际刑警手中，怎么会出现在画展。难道是一个陷阱？想念于此，叶航彻底按捺住骚动的心。这几个月下来，他积极的吸取许开的优点，已经减少了毛躁和感性的性格。
  目前叶航的罪名就是非法滞留和假冒他人身份两个罪名，这种小罪老头自然是不会提起，否则把叶航驱逐出境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叶航估计，这画的最终目的还是要钓许开，只有抓住自己的把柄，才能让自己配合老头抓住许开。因为盗窃案是要在中国服刑，对老头来说没有好处。虽然不甘心自己地位比许开低，但是叶航还是承认这个事实。
  心念一动，叶航电话手下：“立刻去查看许开位置。”
  十分钟后手下回报：“许开在半小时前离开了酒店，不知所踪。”
  “姥姥的！”叶航跳了起来。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许开去做坏事，但叶航很不喜欢这样没有掌控的局面。
  耐心等待二十分钟后，手下回报：“许开独自进了XX大酒店！十五分钟后离开。”
  叶航立刻调取XX大酒店资料，而后目光锁定在一位住客身上。这人真名叶航并不陌生，他就是圣殿公会的老大——浅落。据叶航调查，浅落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横空出世的B市无产业富翁。两个可能，一是浅落资料全部是高度保密。二是浅落的资料被官方洗去。叶航决定目前第一要事，是挖掘浅落的根，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人。他猜测十有八九浅落就是许开本次来中国的目标。
  你就猜吧！许开坐在出租车内爽然一笑，而后道：“能得到FBI司机的服务，实在是太荣幸了。”
  “……”司机一愣，但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
  风声是越来越紧，大家从被动等待转化为主动出击。如同一场足球赛，当对方主动出击求快时候，你就要慢，打太极。而后趁对方攻势正猛，反击得分。所以许开要控制他们这样的节奏，让叶航也好，FBI也好，全部按照自己的节奏来。这样才能掌控大局。
  下车又是一家酒店，许开下车对司机道：“替我向老头问好，不收出租车钱吧？”
  司机咬牙，一踩油门走人。开车老久他还是难以置信，自己怎么就被许开识破了？
  ……
  许开凌晨四点回家，开门一看，屋内灯光依旧。岳月和猪猪侠正在客厅沙发上手抓手亲密的聊天。许开下意识的倒退出门一看，没错，是自己的住宅。难道是岳月走错了楼层？
  “别看了。”岳月道：“怎么去了这么晚？”
  “哦，朋友喊喝酒。叶航呢？”
  “送爱杀你去机场。”岳月一指猪猪侠问道：“你猜她是谁？”
  大姐，你这不是废话吗？她是猪猪侠还是我告诉你的。许开疑惑问：“这位是？”
  “猪猪侠！”岳月很有气场的介绍后道：“是不是很惊讶？”
  许开一脸惊讶：“哇，猪猪侠？”
  岳月对许开表情很满意，突然想起貌似是许开提醒自己海澜是猪猪侠的……再看许开那一副惊讶的表情，岳月有一股揍人的冲动。自从知道许开身份后，她时常都有这样的冲动。
  “死步行……”猪猪侠站起来怒视许开。
  “你别说是为了感谢我送你三级宝物，所以你才会等我。”许开呵呵一笑，自从给猪猪侠邮寄过去宝物后，猪猪侠就一直没在线。
  岳月抢话问：“三级宝物？”目前就没听说有三级宝物面世的消息。
  “是啊！”许开问：“好用吗？”
  “……”猪猪侠单手叉腰轻歪了脑袋看了一会许开，看许开表情确实是不知情。再有岳月对三级宝物的感慨。猪猪侠只能道：“还没用过呢。”
  “哦！”许开点点头。岳月略为疑惑，许开怎么不冷不热的态度。甚至听这话头都有逐客令的成分。没想许开真的是逐客：“恩……很晚了。”
  “死步行，你一点都不好客。”猪猪侠先声夺人，一句话出，彻底扭转了有点尴尬的场面。她心中自然也期待以一个漂亮女人出现在许开面前所带来的震撼。但没想到叶航和许开是一个模子。叶航急着送人去机场随便一挥手，许开根本就是无动于衷。恩？两个男人住一起，难道他们……
  “今天和我睡！”岳月拉了猪猪侠的手走人，到许开面前，朝许开皱下鼻子表示鄙视，许开低头无声轻笑，丝毫不为意。
  许开关门，猪猪侠对岳月认真道：“刚才看那步行的笑容，很想K他。”
  “这件事我已经想了很久，一定会有机会的。”岳月打包票。而后和猪猪侠到自己房子。许开听两女的声音，估计楼下将是一个不眠夜。按照他对岳月的了解，岳月晚上聊的话题包括：猎魔、许开侦探、月亮调查社、李家、高帅、英国交响乐团等内容。
  当猜到了结果后，人生充满了了无新意的悲哀。假设猪猪侠突然出现许开面前说明身份，许开百分百会震惊当场。但几个小时前就知道结果的事，许开平淡的像一杯白开水。不过，他还是回味了下猪猪侠的气质和那股青春气息。不可否认，猪猪侠比许开猜测的还要出色三分。
  洗澡出来，电话在跳动。许开一看岳月来电，接电话：“喂！”
  “听见没，连半夜接美女电话，声音都是这样平静。”岳月一边说，猪猪侠一边笑。岳月道：“步行，几级了？”
  “三转任务刚过。”
  “啊！你三转了你？”岳月大惊。
  “是啊，随便过了个五星任务。”
  “……”岳月挂掉了电话，而后看猪猪侠：“五星任务是什么？”
  猪猪侠吐舌头道：“据说还没有人过的转职任务。步行这么厉害？”
  “恩？你喜欢啊？我来搭桥。步行看过去比较深沉，但人很不错的。”
  猪猪侠笑：“说什么你。游戏玩得好而已。”
  “不是哦，他可是美国有名的侦探。”岳月替许开辩解。
  猪猪侠惊讶：“月姐姐你开玩笑？”
  “不开玩笑。我……李大海和我说的，说他白手起家，在美国开设侦探社，在华盛顿很有影响力。还说让我注意点，说他可能另有所图，还说美国FBI都派了专人来A市追踪他。”
  猪猪侠难以置信：“是不是真的。”她感觉到一股让她有点兴奋的刺激气息。
  “恩，千真万切。”岳月道：“还有今天晚上我表现这么好，都是许开的功劳。”
  “我要听，我要听！”猪猪侠直觉到其中的故事，双脚一并跳上床，而后抱了岳月的大沙皮狗端正坐好，准备迎接一个自己不可思议的故事。
  ……
  叶航送前妻这个炮友去机场，当然要干点吻别的事。早上七点，两个男人无精打采地出现在岳月的客厅吃早饭。虽然有青春魅力的猪猪侠陪饭，但两个男人连头都懒得抬。貌似今天是那倒霉催的登山日。
  猪猪侠很不满道：“喂喂，美女陪爬山，你们两个能不能精神点。要不我把雪姐姐一起叫来。我们月亮佣兵团一起登山？”
  许开痛心道：“老板，不能这样不务正业。可是不能为了锻炼身体就耽误了等级。”
  哇，这么无耻的话都说得出口。猪猪侠对岳月给许开下的忠厚判语表示了怀疑。岳月倒没有再调戏许开他们道：“今天是有正事，李大海说带我去看房子。”
  许开有气无力皱皱眉头：“你答应了？”
  “就答应先去看看，没说要。”岳月感觉到了许开的不高兴。
  许开沉默，慢慢地把油条撕开送进口中，良久后才道：“岳月，成本和收益虽然是商场上的事，但是……李大海正准备出售自己24％的股权，他内心有愧，准备送一套别墅给你。如果你不接受他任何好处，他还真不敢就把自己股权给卖了。”
  “我……”
  许开打断道：“而且我们事先有约好，任何李家和你有关的事必然经过我们同意。看房子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问下我们的意见？”
  叶航懒得开口，半闭了眼睛吃东西。对一个生物钟完全正常人来说，熬夜看上一场加时赛的足球，都是非常要命的事。何况叶航昨晚也运动了九十分钟。按他想法，岳月没有杀戮的果断和决断，实在不值得再为岳月的事浪费脑细胞。他是完全赞成许开的意见。李大海现在是非常想补偿岳月，这一刀可能值百把万，也可能值几十亿。关键是握刀的姿势。
  许开很少这么直接说，何况有猪猪侠在场。岳月有些尴尬道：“你生气了？”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丑猪猪
  “岳月，我们就像你的律师和理财师。我们尽能力最大可能保障你的利益和规劝你。但决定权完全在你自己手上。”许开道：“你现在完全有希望在数年后以李家掌舵人的身份出现，作为朋友就两点建议。要么一分钱都不要，要么就要大笔的。前者守个气节，后者得个财富。你这样反而会两不相顾，我觉你要先对自己定位有个认识。你想要什么？亲情？价值？还是复仇？你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