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节
作者:低诉      更新:2021-02-17 19:59      字数:47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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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猎网
  作者:虾写
  序章
  招兵买马:
  本公司诚招储备干部数名,配备个人办公位,自由上班制度、薪水优厚、发展空间巨大。脚踏实地者请拨打电话:XXXXXXX。联系地点:岳总办公室。发发大厦十五楼,月亮调查公司。
  一名二十五六的男子正在看这张有点发黄的招聘,看此男子,气质不凡的一副高度近视眼镜,前卫的睡眠加水难以梳理的杂草发,十块钱一件的衬衫塞在三十块钱的西裤中,外配一双旅游鞋。一看就知道是一名身边绝雌生物。
  虽然有点不搭配,但也显示出老实憨厚的外表形态,大厅保安没有什么注意,男子就通过电梯上了十五楼。
  公司遍地是,十五楼也不例外,一路走到尽头,足有六家公司。而月亮调查公司则在尽头,安全通道楼梯的隔壁。一扇玻璃门,入眼的是十来平方的客厅,中央沙发,角落放了两张办公桌还有饮水机。另有几间小办公室。
  一个长相妖娆的三十多岁女子正坐在转椅上,手敲桌子道:“小岳,我们从东南亚金融危机开始认识,一直到现在次贷危机,也算是老交情了吧?”
  她对面一名二十来岁的姑娘忙回答:“萍姐说的是。”她一身正装西装,价值不菲,长发后盘,显得其甚有决断能力。一眼就可以看出是一名美丽、大方、聪慧、自信、高雅、气质……于一身的高级白领。
  “一个礼拜!”萍姐伸出一根手指。
  “太谢谢萍姐!”小岳欣喜和萍姐握手。
  “恩!这周末有空就过来吃个饭吧,生意归生意,交情归交情,别送。”萍姐站起来走到玻璃门边,上下打量了男子,眼神分外犀利:“学生?”
  男子忙点头赔笑:“刚毕业。”
  “看得出来。”萍姐点点头:“留级留惨了吧?”
  “恩?”男子没明白。萍姐也不打算再说,甩了手中钥匙扭腰踏猫步走人。
  这时候小岳已经过来招呼:“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她左右实在看不住男子哪有先生气质。
  “哦!”男子手忙脚乱地从大挎包拿出一叠纸出来:“我叫许开,听说贵公司招聘人手……”
  “应聘!”小岳眼神如警察一般审视额头出汗,拽了个人简历的许开好一会,终于开口:“不好意思,已经招满了。”
  “满了?”许开一愣,手中材料掉了下来,忙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而后蹲地抓材料朝包里塞。其态度如同是做错事的小孩,又像没有见过世面的人突然参加皇家筵席一样,拘谨非常。
  “连小学毕业证都带出来。”小岳不由笑了一下,而后有点同情,似乎看见了曾经的自己和那逝去的往事。再看看许开手脚还算干净,不由来问:“你想要工作?”话一出口,她立刻后悔。
  “是、是!”许开连忙点头。
  “恩……”小岳围绕许开转了一圈,身体还行,不过……,小岳道:“试用期工资五百,三个月后表现良好转为正式工,一千加抽成。”小岳想想,没有再说下去,这么苛刻的条件应该不会有谁答应。
  没想许开反喜问:“包吃住吗?”
  这样的条件换来如此眼神,小岳不由来心一软:“包……是不可能的,中午包一餐。如果你能转为正式工的话,可以提供一定条件的住宿。”心在软和不软之间徘徊,女人这动物,你真的很难用表面或者逻辑来理解。
  “谢谢、谢谢!”许开连连点头致谢。
  “有个条件,下午一点上班之前,你要出现一个全新的自我。”
  “?”许开没明白。
  “隐形眼镜、头发整理清楚、如果你要穿西裤,就配皮鞋配皮带。要不然就体恤衫、牛仔裤配运动鞋,反正你就是打杂,也不用穿那么清楚。只要求整洁,明白了吗?”
  “明白!”许开挺胸。
  “恩!我叫岳月,是月亮调查公司的负责人,你叫我岳总就可以。”岳月点头:“去吧!”
  “谢谢岳总。”许开点头后退,态度恭敬。
  这让岳月没来由地有了一丝歉意,人家不嫌弃自己光杆司令,人家不嫌弃卑微的工资,还对自己这样,自己竟然对他那样……不过,这样的废柴收进来干什么?连基本的社会常识估计也不了解,不过想想,现在五百块钱能雇个打扫卫生的吗?
  便宜没好货啊,岳月拿出记事本记下这句人生体验,后记载年月日、地点、涉及相关人物。
  ……
  不可否认,一套50块的二手地摊西装造就全新的许开让岳月眼前一亮。这人就是欠收拾,这么收拾一看,能从原来的一分增值到六分。岳月点点头,看来还是有一定调教空间……不对,是有一定转正式工潜力的,除了那个土到掉渣的大包包。岳月道:“包包放在一边,现在跟我走。”
  “好!”许开忙把包包放在办公桌上,而后边跟随边小心问:“岳总,我们去哪?”
  “到了就知道了,记得少说多看。”岳月吩咐:“把门拉下来。”
  “是,岳总!”许开跳起来抓了卷帘门一拉到底。卷帘门上贴了一张通知:本调查公司全体人员正在外出办公,有事请联系电话:XXXXXX。岳月顺手把自己公文包递给了许开。许开也没有任何不满就接了过来。
  大厦地下停车场,岳月正在发动一辆国产破旧汽车,打了几下火无法发动。岳月下车左右看看,脱了左脚的高跟鞋,而后脚跟蹬在前车引擎盖上,穿鞋子,回到车上,打火,汽车发动。岳月看许开那错愕痴呆的眼神,脸没来由一红。强自漫不经心道:“怎么了?”
  “岳总你……你实在太厉害了。我从来没见过有人这么修车。”许开由衷赞美,难怪修车男基本上都符合结实特征。
  “这时代,女人总要学点东西。”岳月把赞美全盘收下,而后离开大厦,她有立刻把许开转正的冲动。但冲动是金钱,冲动是魔鬼的记事本信条让她终于没有开口。
  第一章 猎魔传奇
  甲级电子集团A市市场部人山人海,无数条长龙从大厦内部排到了外面盲道上。
  “这么火爆?”岳月左右看看,而后突然一加速,从一辆别摸我的手边硬是抢到了一个停车位。
  “有没有搞错啊。”别摸我伸出一个脑袋大喊:“我等了一个半小时才等到一个车位,你有没有公德?”
  “知道这么多人都在干什么吗?”岳月不理会噪音问许开。
  许开道:“好像是卖一款叫‘猎魔传奇’的虚拟游戏眼镜。”
  这让岳月大是吃惊:“不错啊。”
  “那边有横幅。”许开小心指指面前十米外一群大气球拉扯的横幅。
  “……”岳月无语许久道:“下车!”
  “是!”许开推了两下车门没开,岳月不耐烦一推许开的肩膀,许开身子撞到车门上,门终于是弹开来。许开抚摸肩膀赞赏道:“这汽车安全系数真的很高。”
  “呵呵!”岳月干笑一声下车,这和无知的人合作,还是有一定的乐趣的。
  许开问:“岳总,我排队,你一边休息。”
  “排队?为什么要排队?”岳月摇头深沉道:“别忘了我们是中国第一流的调查公司,还需要排队吗?你在这边等我,别乱跑,人多。”
  “是,岳总。”许开满脸钦佩。
  岳月直接走到大厦服务台对接待问道:“张总在不在?”
  “张总去年已经被逮捕。”服务台回答。
  “这么快被抓了?”岳月想想:“那王总呢?”
  “小姐,我看你还是回去排队吧。”服务台口气潜台词是,你这样的人我看得多了。连电话都没有的人却来冒充熟人。
  “喂,你什么态度?”岳月不满。
  一男一女保安立刻过来:“小姐,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岳月悻悻离开,到了外面给了许开一千块钱:“我觉还是遵纪排队比较好,否则对大家不公平,我们虽然优秀,但也不能搞特殊嘛。你先排着,我在对面街咖啡厅。”
  “是,岳总。”许开接钱点头后感动:“谢谢岳总对我的信任。”
  “恩!”岳月走人。
  成功第四规则,小物品小人物通常会发挥巨大的作用。
  成功第一规则:成败在于细节。
  许开左右看看,而后从地上找了张本地报纸扫描一遍,接着把钱口袋一塞,而后和一带小孩的男人撞了一下走进大厦。保安正准备驱逐这长相普通人氏,许开掏出一本证件道:“警察,要见你们王总。”关键是这个气势,要做到漠然而不生硬,疲惫而不疲劳。最关键是你得自己相信自己,才能让别人相信自己。
  保安立刻后退一步,服务台边打电话边问:“找我们王总有什么事?”
  “公事!”许开微笑道:“我来了解下一位被你们解雇的员工的情况。”
  “谋杀?抢劫?是谁啊?”服务台非常三八问,两个保安也拉长了耳朵。
  许开露牙一笑,并不回答。
  服务台很懂事,专心和王总联系,而后挂电话道:“十楼,请。”
  ……
  王总身高和体重很不成比例,主要原因也许是那个腐败的肚子。王总听了基本情况后点头道:“最近效益不好,这裁撤一个部门是非常正常的事。市场经济嘛!林经理这人我还是了解的,为人还不错……他出什么事了?”
  “正在调查中,我们需要他的资料、简历等等有关他的文件,有问题吗?”许开喝口茶问。
  “没问题!”王总道:“我打个电话,你直接去人事部拿就好。”
  “谢谢!”许开和王总握手后犹豫一下道:“这个……我临过来时,赵局让我给他捎两个游戏眼镜……别误会。只事又公又私的,我真没有时间浪费在下面排队上。”
  “这点小事。”王总从办公桌下拿了两个盒子给许开:“拿去玩吧……不过,刘警官,林经理也算是公司元老,毕竟同事一场,我们都很关心他。如果你们调查有眉目,能不能稍微透露一些?”
  许开左右看看没人低声道:“是一起盗窃案,主要问题是林经理的外汇和黄金似乎多了点。”
  “哦!”王总点点头,而后伸手失意:“那您慢点。”
  许开出大厦进入长龙之中,而后拍下男子的肩膀:“师傅,你东西掉了。”
  男子低头捡起证件一看后道:“谢谢啊!”
  “不客气。”
  ……
  “豪华版?”岳月来不及惊讶许开回来的速度:“一千块买俩?”
  “是哦。”许开很纳闷道:“为什么?”
  “恩……”岳月有点明白,很可能是内部员工倒卖,不过是不是太便宜了点?那很可能是内部员工着急销赃,所以才随手给了个价?岳月是个善良的好姑娘,她没有一点意思去问许开为什么,而是想尽各种可能来回答许开的为什么。
  岳月介绍:“别看眼镜是他们销售的,但一上网络就属于智能电脑管理范畴,和这些电子公司没有关系。”
  “岳总,我们这上班哪有时间玩游戏?”
  “小许啊,像我们这样的调查公司,一般来说不可能客商云集。因为调查的几乎都是隐私。”岳月开导道:“但是网络委托就不一样,我们根本不知道对方的资料,需要的只是完成调查任务罢了。你给资料他汇款,游戏谁不认识谁随便谈细节。这就是21世纪调查公司发展的趋势。我已经建立了公司网页,而后就是在游戏中把这消息传播出去。A市玩家有多少,今天你也看见了。总是有生意的。”
  “岳总英明。”许开又赞美。
  “一般。”岳月比较谦虚宛然一笑道:“本来我进去就可以,但没想到你能买两台,还是五千块的豪华版……所以也送你一台,不过记得,这是公司财产,到游戏里面还要听我的吩咐。”一千块钱做了一万块钱的贡献,岳月总感觉自己不去买彩票有点对不起自己。打量下许开,难道他就是自己的幸运星?
  许开忙推辞:“可是游戏我就玩过魂斗罗和超级马里奥。”
  “我带你!”岳月道:“听我的就没错。”
  “谢谢岳总。”
  第二章 潜龙在野
  “许开,男,年龄二十六,国籍中国。留学美国期间获得美国绿卡,并且开办一家私家侦探社,他是有牌照的私家侦探。行内人调侃漫画美国侠时送他绰号灰鼠侠,隐喻其行走在灰色地带,能不知不觉中完成委托。”大屏幕许开全身像边,一个男子正在介绍。
  “私家侦探在美国是合法的吧?”观众席一人举手问。
  “你可以理解为帮忙公司,无论你有什么困难,只要你能提供金钱。明白我意思了吗?他手脚干净,始终无法对其立案。”男子介绍:“国际刑警和美国白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