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9 节
作者:古诗乐      更新:2021-02-17 19:57      字数:4992
  “喜欢?”甄一脉愣了愣,随即红了脸:“姑姑,瞎说。哪有这回事。”
  “那里没有这回事,随心都十四了,一般乡下女子到了这种年纪也该定亲了。”若离带着说不出道不明的笑意:“一脉。你对随心有没有意思,我觉得这女子不错。”
  甄一脉见若离说的含蓄,脸色一沉:“姑姑,我哪里有心思想这些,我们还是乖乖开饭馆吧。”
  若离嘻嘻笑了起来:“一脉。还害羞了?没关系的,我们磨刀不误砍柴工。饭馆开着,媳妇讨着,等我们以后回到都城,你爷爷我义父就有重孙了。”
  “姑姑。”甄一脉的脸更红了,他快跑几步将若离拉在身后。
  “还害羞,男大当婚,这可是自然规律。”若离笑着在后面追着说。
  甄一脉跑了一会儿,到黎家果林前的山下,他刚停下来等若离跑进,就听见黎全跟的声音:“若离姑娘,甄兄弟你们去哪里?”
  甄一脉抬头笑了笑,往后退了几步站在若离身边。
  “黎少爷,我们闲着无事锻炼锻炼身体,你这是要去哪儿?”若离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是要去镇上吗?”
  “要去县城。”黎全跟温婉的笑着说:“我二弟想去县城的学堂读书,学堂的先生刚好和在下相识。”
  “小少爷要去求学?”若离眼睛向后看去,黎宝根远远地走了过来,连福接福挑着两个担子跟在身后。
  “是啊,这些年他整天东游西逛的,没好好读书,现在终于想去求学了。”黎全跟欣慰的看着走近的黎宝根:“希望以后他能改改性子。”
  “读书自然会明事理。”若离跟着说:“书读得越多,越懂得道理。”
  “若离姑娘,甄一脉。”黎宝根走近黎全跟,见若离甄一脉脸上都带着笑,破天荒的恭敬地问了声。
  若离忙回话:“小少爷,要去读书了?”
  “去读书,我爹老是让我去读书,我大哥也让我去读书,想来读书是件好事。既然是好事我就去了。”黎宝根清秀的脸上带着少有的温顺。
  “好,你们慢走,小少爷以后金榜题名。”若离笑着说了句,带着甄一脉继续跑步。
  黎宝根少有的恭敬目送若离甄一脉跑远,转脸问黎全根:“大哥,这个态度还行吗?”
  黎全根赞赏的看着黎宝根: “以后就用这种态度对鲍天麟他们,不是大哥夸口,大哥的眼光是独一无二的,认人很准,看人绝对不会错。你想如果不是田林长得有齐天之福,大哥怎么会如此帮他。”
  “大哥,我知道了,所以我才要去城里读书。这几年将田林得罪的太深,我怕他会计较。”黎宝根低头说:“如果当年他不害我的大黄,我怎么会这样和他作对。”
  “宝根,一只狗事小。”黎全根宽厚的看了眼弟弟:“如果田林以后发达了,你要什么样的狗没有。”
  “话是这么一说,大黄可是跟了我很多年。”黎宝根乖爽的说:“不过大哥放心,宝根已经知道田林绝非等闲之辈,以后再也不会和他作对,还有如果馨兰真的能跟了他,也是一件美事。”
  黎全根摇了摇头:“这个不敢说,到目前为止,只是馨兰一厢情愿,田林并没任何表示。”
  “既然这样,大哥不妨问问田林,馨兰已经不小了。”黎宝根似乎一夜长大,很懂事的说:“如果田林不想娶馨兰,就得早早打算。”
  兄弟两说着话,后面挑着担子的连福赶了上来对黎宝根说:“二少爷,贵川宝林他们来送你了。”
  黎宝根回头一看,后面来了几十个平时跟他混的小混混,这些人抬着鼓拿着锣,见他回头便敲打起来。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黎宝根心里很感动,嘴里却说:“我是去读书,又不是去做官,还敲敲打打的。”
  “二少爷,你现在是去读书,以后就要做官,我们黎庄还没出过做官之人,以后还请二少爷多多关照。”天天跟在黎宝根屁股后面的黎宝根的小兄弟黎强壮几乎是眼含热泪:“要不二少爷,你带上我,我做你的书童。”
  “强壮,有连福接福跟着,书童就不用了。不过以后有机会会带你去县城玩的。”
  黎宝根和他的狐朋狗友惜惜相别,黎全根先走一步。
  黎宝根想了一夜,终于将鲍天麟被爪子托出了的事告诉了黎全根,黎全根很是吃惊,他不知道鲍天麟若离甄一脉设计,所以认为鲍天麟绝对是真龙下凡,是以后的皇上。
  他心里暗自窃喜,知道天机,以后一定好好辅佐鲍天麟。所以他用尽三寸不烂之舌。说的黎宝根对鲍天麟以后不是皇上就是王爷大臣深信不疑。
  黎全根送黎宝根去县城,若离和甄一脉跑了一会,甄一脉看离黎全跟远了,对若离说:“姑姑,这个小霸王今天对我们这么恭顺,一定是被吓着了。”
  “不被吓着才怪。”若离得意地扬了扬头:“这些天我已经给常婆婆洗脑了,常宝田常宝林也在,两人一定将我说过的话告诉了黎宝根,他一定认为鲍天麟有神灵保佑。”
  甄一脉抿着嘴笑了起来,若离也跟着笑。
  做准备工作的这些天,她天天去常婆婆家,有意无意的说起一些奇异事件,尤其是真龙天子的,常宝林常宝田有时候也在旁听,那些皇上都是真龙天子,就是真龙下凡。
  常宝林常宝田一定会将这些说给黎宝根听。
  两人说说笑笑的继续向前跑:“一脉,已经到了这里,不如我们去看看黎果子,看看桃子苹果今年结的怎样?”
  “好。”甄一脉见若离心情大好,以前也听她念叨过要在门前栽一些果树的想法,两人便进了山林,翻过山头,去黎果子的果园。
  这几年来,若离渐渐地和黎果子熟了,黎全根也带着鲍天麟若离去过果园,黎果子告诉若离,之所以看护的果园果子没有虫,是因为他用木灰粪便和炕灰合成药水,打在了树上。
  难道黎果子所说的就是很早以前的农药?既然黎果子能培育出味道绝无仅有的苹果,进贡的蟠桃,应该别人也可以,只要虚心取经就好。
  第二百五十一章 高兴一点
  老实本分忠心耿耿的黎果子知道若离甄一脉关系匪浅,很热情的请他们品尝去年贮存的苹果。
  平果经过一个冬天依然新鲜可口,清脆香甜,若离很是佩服。她吃着苹果向黎果子请教果树的一些知识,黎果子思想传统,观念陈旧。只是大概的介绍果子的品种,树苗的培育。’
  若离知道他是怕技术被学走,多了抢饭碗的人,也不深问,坐了一会就和甄一脉离开。临走的时候又带走了几只苹果。
  回到家里将苹果籽儿收起来,仔细放好,她不知道苹果树是怎样种出来的,却见过成千上百亩的平果树苗。按黎果子的说法,应该是先下种,等种子发芽然后通过嫁接培植怎么的,几年后果树才能挂果。
  若离对于种植果树自然是一窍不通,但是不管会不会,门前有一大片地可以试验,这么好的品种不发扬光大实在可惜。
  黎果子说苹果种子下种时间是十一月,。也就是大冬天,收完麦子秋粮,若离便和鲍天麟商量着留出一亩地专门种植果树苗,鲍天麟对若离的建议想法持有怀疑的态度,但是并不反对。他认为现在种粮只是一个副业,开饭馆巧女官才是王道。
  若离却不这么认为,她觉得土地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取之不尽的财富,所以虽然黎果子吞吞吐吐的只说个皮毛,她却从常婆婆嘴里问出了很多的学问。
  日子过得飞快,自从鲍天麟默认了司马翼蔡小姐的事儿,司马翼经过几天的深思熟虑,决定亲自上门提亲。
  蔡小姐已经十八岁,算得上大龄剩女,蔡老爷身体多病,夫人也病病殃殃。蔡小姐一心心属司马翼,爹娘也不敢过多挑剔。
  司马翼在司马羽的陪同下,将一块青翠欲滴的玉佩作为定亲之物交给蔡老爷。
  蔡老爷是白手起家,从小东奔西走,曾在很多地方做过学徒伙计,也算是见过世。,看见这块看起来平常的玉佩,拿在手里知道绝不是平常之物,本来对这桩婚事还有点不太满意。觉得自己百里挑一的算是大户人家的女儿招一个没有根基的流放之人有点吃亏,看到定亲之物。他毅然决定,按照认儿子的礼数招司马翼进黎家。
  婚礼就定在秋收以后的农闲时间。
  婚礼的准备工作全部由蔡家包办,眼看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鲍天麟将饭馆巧女馆的事情全部交由盖星雨盖星云照看,若离司马小婵,盖倾眉在家里帮着做准备。
  虽然婚礼有蔡老爷一手操办,但是零星的东西也不少,几个人忙碌了一个月才将该准备的准备好。司马羽更是全力以赴的打来几只狐狸。将皮剥下请熟皮子的皮匠将皮子熟好,请裁缝給司马翼缝制了一件华贵的真皮长袍。
  可是别人都在忙绿,司马翼却是郁郁寡欢,整天一个人关在屋子里,似乎有无限的惆怅。
  若离觉得心里堵得慌,和司马翼虽然没有鲍天麟那样亲密。却也朝夕相处。四年的时间,司马翼外冷内热,冷峻潇洒。如果放在她以前的世界里,决对的酷哥一枚,不知道会被多少女子倒追。现在虽然也被女子倒追,却是入赘。
  看着本来应该喜气洋洋的事儿笼上了一层忧郁,若离轻轻的进了司马家的小院。第一次叩响了司马翼的门。
  司马翼看到若离,棱角分明的的脸上露出一丝惊异。随即低下头小声道:“若离姑娘。。请进。”
  司马翼的小屋干净整洁, 他请若离坐在椅子上,就默默的低头不语。
  天气变冷,司马翼的小屋没有一点温暖,冷冰冰的。
  若离有点心酸,应该是最高级别的官二代三代,本该是生活的奢侈繁华,现在却要在这山高皇帝远,爹娘也很远的地方开枝散叶,心里不舒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她是想了很久才打算进来和司马翼谈谈的,一个马上就要结婚的男子,脸上布满了忧郁,一点没有快要成亲之人的喜悦,一定是心里有难以言说的隐情。
  司马羽在外面看着若离进了大哥的屋子,这几天悬着的心渐渐回落,只有他知道大哥的想法。
  蔡玉梨小姐虽然在这深山老林里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人物,家境也算殷实,也识文断字,大哥心里却是越来越不满意,如果说初次见面,少年懵懂的时候还有一丝好感,现在只是为大局着想,想给他和妹妹一个自由的空间,一个家。
  他心里难受却又取代不了,蔡玉梨喜欢的是大哥,而大哥现在长兄如父,是一家之主,虽然两人同年同月生。他知道大哥心里的感受,如果说娶蔡玉梨有点勉强,还说得过去的话,入赘蔡家长子姓蔡,对司马翼这样的人来说确实是有点勉为其难。
  他不敢和大哥探讨这些,怕让他更加难受。
  若离进了屋子,他算是彻底的放下心来,这里的十六个人,他最信任若离。
  若离坐在椅子上,好半天才将准备了很长时间的话题打开: “司马翼,快要成亲了,怎么?心里有点恐慌还是不很满意。”
  司马翼冷峻的脸上微微泛起红:“没有,若离姑娘。”
  司马翼是过大世面之人,他不知道若离找他有什么事儿,按理说若离也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女子一般是不能单独和男子共处一室的。这个女子虽有点例外,也不太计较这些,但是只限于和鲍天麟,他有点拘谨。
  若离微微一笑:“司马翼,怎么没有,你脸上都写着呢。”
  司马翼吃惊的抬头:“若离姑娘看出了什么?”
  “自然是你心里不痛快,不愿意这门亲事。”若离笑咪咪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但是为了什么目的,还得勉为其难。”
  司马翼更加吃惊的盯着若离:“若离姑娘,可不能瞎说。”
  “还不承认,贼嘴硬似铁。”若离撇了撇嘴角:“就你这样子,傻子都能看出来你是心不甘情不愿,但是不管你愿意不愿,既然你选择了,就应该担待。”
  “若离姑娘,我那里不担待了,这不是都答应了吗。”司马翼被说中了,小声辩解。
  若离很是轻蔑的说:“一副不甘心情愿的样子,那里是担待,你看看司马羽小婵小娟,都不敢说话。连司马羽都不敢说话了。”
  “是吗?”司马翼愣了愣,这几天确实太安静了。
  “是。”若离很肯定的说:“这些天大家都在为你的婚事做准备,却没人敢说笑。”
  司马翼低头不语,他是司马家的长孙,爷爷交代,司马家以后的生死存亡,繁荣败落全在他身上。这几年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