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节
作者:
古诗乐 更新:2021-02-17 19:55 字数:4935
跟若离关系亲近了,生活有了目的,若离做什么她也就跟着做什么,现在还有盖倾眉,她觉得很有意思。看着甄一脉紧紧地跟着若离,司马小娟手里拿着一朵苜蓿对着太阳玩,,便扬起头看着蓝蓝的天上偶尔飞过的鸟儿。
“小婵,快点过来,这里有很多。”若离挪到了山脚下。发现树坑里面的苜蓿长得比较肥胖还茂盛一点,便招呼很惬意的坐在树上的司马小婵。
司马小婵坐的正舒服,看着脚下簸箩里的苜蓿回了句:“若离姑娘。已经这么多了,应该够吃了。”
若离抬起头:“小娟啊,你还是多剜一点吧冬九九都完了,九九加一九跟牛遍地走,就是说马上就要耕田种地了。我们的粮食都凑合天天,有句话叫做粮食不够野菜来凑。现在就是要用野菜来凑,乘着还有几天闲时间,多剜点苜蓿,凑合到耕种看能不能在村长那里买点种子以外的粮食。”
司马小娟一看,若离的挎包已经满了,正在帮盖倾眉,便端起簸箩:“来了,我们已经不是野菜来凑粮食,而是粮食来凑野菜了,我家的粮食最多也就一两天。
春意一天比一天浓,苜蓿也一天比一天高,若离不懂得播种时间,虽然语文课本里学过几个谚语,现在她连什么时间都不知道,还要问常婆婆。
看着远处山坡上的人将粪送上去,也不急着耕地什么的,想来地还冻着,耕种的时间还未到,她们的地都在门前,也不是很多,这几个月的粪都堆在荒地上,也不去管它,盘算着只要看见耕牛,就开始行动。
每天还是和盖倾眉司马小婵那一起去剜苜蓿,阵地扩展到了山林里,因为只是几个女子外加孩子,所以只在山脚下活动,并不上山。
男子们也没闲着,司马羽司马翼也走出院门过来打柴,两人将几棵枯树提了回去,每家门口放了一棵。
盖星雨盖星云也会去河里钓鱼,冰已经融化,河里垫上了大大石块,上面还横着两根一人粗的树根。
盖星雨就蹲在树干上拿着一根长树枝,上面用麻绳绑着一根针,针头弯起; 找来一点饭团做诱饵,饭团看起来不是很对鱼儿的胃口,很长时间鱼竿不动,能清清楚楚的看见一条一条悠闲自在的鱼儿顺流而下,上钩的却不多。
盖星云蹲在哥哥身边,看着清澈到底的溪水,水底石子清晰可见,两人温婉儒雅,惹得前来挑水抬水的大姑娘小媳妇眼睛眼睛不时地看过来。
因为到了农忙时节,男子们都去地里送肥,家里的活诸如打水之类的就都交给了女子,女子们打水的时间和男子不一样,她们是先将院子前前后后打扫干净,再将早饭做好,将家里能做的事都做好,这才慢慢出来,因为水泉也开了不需要砸冰。
盖星雨和盖星云就蹲在横着的树干上,两人都有蹲功,一蹲就一个中午,还真有几只不开眼的鱼儿被钓了上来,下午吃饭时将鱼儿分成四份,每家一份,当然最大最好的归鲍家。
四家人除了鲍天角春枝春雅呆在家里,甄贝儿甄珠儿不出门,全都走了出去。
春意盎然,若离心里高兴,虽然绿色才刚刚笼罩,,蛰伏了一个冬天的人们才开始忙碌,却让人感觉到生机无限,她知道这种生机是人带来的,有人就有希望。
天高云谈山高水长,空气出奇的新鲜,这样纯天然 的地方她在前世见都没见过,虽然也去过一些著名的风景区,那也是人满为患,很多景物全都是审计师们的杰作。并不是大自然的杰作。
司马小娟尤其兴奋,剜菜对她来说是一种游戏,她更大的兴趣是看每一棵刚长出的嫩芽,盖星辰最大的兴趣是攀上小树。
盖倾眉不停地嘱咐他:“星辰,小心一点,别摔下来。”
司马小婵一边看着妹妹。一边跟着若离的脚步移动,山林中的苜蓿都是一簇一簇的,都长在树周围的坑里面,将一个坑里的剜完,看见远处坑里也有很多。就追着去了。
树坑一个接一个,苜蓿好像越来越旺,追着走就绕过了山脚。
正聚精会神的蹲在一个浅浅的树坑里。耳边响起一声调虐的声音:“哎。是个小娘子啊,剜菜呢?要不要哥哥帮忙帮?”
司马小婵吓了一跳,敏捷的跳了起来,不远处的山坡上站着一个眉清目秀少男男子,身着绫罗长衫。头发高高束起,一双灵动的眼睛微微扬起,嘴角上扯。
“黎宝根,你说给谁当哥哥呢?乳臭未干。”司马小婵从小习武,性情豪爽,自然是不会害怕。来到这里只听过一个男子的声音,而且影响很深,就是来找大黄狗的黎宝根。听到声音她立刻听出是他。
黎宝根似乎愣了一下,那天他跟本就没看见有女子,虽然流放的这些人他都调查的清清楚楚,却没近距离的见过,斜起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从手下描述的女子中判断出司马小婵。
“当然是给你当哥哥了,司马小婵。”黎宝根试探着说完自己的判断。见司马小婵没有异议,知道猜对了,得意的一笑:“叫哥哥,叫哥哥,哥哥让人帮你剜,要不你去哥哥家的苜蓿地里剜,你看看前面那一片,全都是哥哥家的。”
黎宝根说话流里流气,带着一股痞子味,司马小婵豪爽,竖起双眼:“什么哥哥哥哥的,瞧你那样子,油腔滑调流里流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哥不是好人?那妹妹是好人了。好人怎么会被流放,坏人逍遥呢。”黎宝根一点都不生气,慢慢走近一点。“妹妹既然说哥哥不是好人,哥哥怎么也得做个坏人啊,要不然显得妹妹眼光多差啊。”
“就你那贼眉鼠眼的,还需要什么眼光,长眼睛能看出来。”司马小婵白了一眼靠过来的黎宝根,她从小在王府长大,根本就没有提防人的意识,好人坏人也只是听他说话不正气,见他凑过来并不害怕,而是问:“人家都在干活,你游手好闲的瞎转悠,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还要剜菜。”
黎根宝脚步顿了顿,他见到的女子,只要前去搭讪不是吓得跑得远远的,就是先留下话要过门的,哪怕是做妾,这样一个既不怕他又不搭理的,接下来的程序他不知道该怎样做。
按照平时的做法,如果是吓跑了,他当然是很有自豪感的哈哈大笑几声,要过门的他也会呸上几口扬长而去,他可没傻到随便一个女子只是看着顺眼就全都带回家。
好奇心上来,便很仔细的看司马小婵,额头光洁,眉毛细长,双眼有神,鼻梁高挺,唇角分明,皮肤娇嫩,干净利落毫不矫揉造作。
“妹妹啊,你说你们是犯了什么法才被流放?还是好几家人一起,是不是被牵连的,以前是做什么的?”黎宝根想了想,没像以前那样调戏,而是蹲在她面前八卦的问。
“关你什么事?”司马小婵毫无戒备之心的看了一眼黎宝根,继续剜菜:“跟你有关系吗?”
“以前是没什么关系,这现在不是有关系了吗,不都叫你妹妹了吗?等一会儿会更有关系。”黎根宝蹲在司马小婵面前,司马小婵身上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幽香,加上她独有的气质,黎宝根不由得将脸凑到了跟前双眼冒挑花声音软绵绵:“妹妹来,让哥哥嘴嘴一个。”
第三章嘴嘴不用负责
司马小婵还没及笄,也不知道民间男女之间调情的话,听黎宝根说嘴嘴个,声音像是来自另一个空间,心里一紧,第一反应是自己的嘴怎么了,忙用手擦了擦抬起头张嘴想要去问,黎宝根的嘴巴就凑了过来,很响亮的就是一口。
司马小婵飞身跃后,速度飞快身手敏捷,黎宝根还没收回嘴唇,她已在一丈之外。
司马小婵飞跃后面站稳当,眼里闪着恐慌,嘴唇微微颤抖,带着颤音厉声质问:“你,你做什么?”
黎宝根刚才被司马小婵剧烈的反应吓了一跳,他也刚刚回过味儿,他只是逗逗她并没想过真的去亲她,他虽然整天的惹是生非,撩猫逗狗,却不愿这么早被一个女子拴住,他的少奶奶怎么着也得是山那边村长蔡老爷千金的标准。
便带着不羁的眼神,微微斜起眼睛挑起眉毛,慢慢站了起来,伸长脖子:“你做什么,本少爷只是想帮你剜菜,你干嘛将脸凑过来,害得我不想嘴嘴也嘴嘴了。”
司马小婵这才明白过来嘴嘴的意思,一股红晕瞬间染红了双颊;“你说什么呢?你说的要嘴嘴。”
“我说要嘴嘴你就嘴嘴啊,那我说要你做我娘子你做吗?要你去死你去吗?”黎宝根一连声的说:“刚才做你哥哥你丢不肯,这会这么听话了。”
“你,你……。”司马小婵不知道该说什么,感觉刚才被亲过的脸颊火辣辣的烧,用手摸了摸脸指着黎宝根:“你是个无赖,无耻之徒,躲我远点儿。”
黎宝根看着司马小婵瞬间燃烧起来的妩媚脸庞,感觉喉咙有点干,一般的女子遇到这种情况。基本会哭哭啼啼要个说法,而眼前这个带着英气的女子一副愕然,似乎不懂得这是什么性质,而只是迁怒他的语言。
这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作为富甲一方的小少爷,这方面的压力不小。
便借机纵纵肩,连声道:“好好好,躲你远点,躲你远点,那哥哥走了啊。妹妹请随意。”
黎宝根说完转身离去,不远处的山坡上家里的长工们正在将担上来的肥料堆起来,几个爪牙在监工。暂时没人注意。
司马小婵傻傻的站着,眼看着黎宝根一步一步地走远,长衫随着微风飘逸,这么大第一次被一次和一个男子亲密接触,感觉怪怪的。
直到黎宝根快要转过过弯。她才明白过来,弯腰拾起一根木棍大喝一声:“黎宝根,你给我站住。”随手将木棍扔了出去。
黎宝根心里一虚,怕她追上来,加紧脚步向前走,这个女子可是流放之人。被缠上了要受牵连的。
木棍重重的打在了黎宝根的后膝盖处,他不由得双膝一软跪了下来。
“还要做什么,刚才你不是说要我躲你远点吗。”黎宝根扶着地面转过身子。眼里略显痛苦:“走了也不行?”
“我要你躲远点你就躲远点了?你怎么这么听话,我说要你去死你去吗?”司马小婵清醒过来,重复着黎宝根刚才的话,慢慢走了过来:“说,我又不吃你干嘛走得那么快?是不是又要想什么坏主意。”
原来不是要他负责。黎宝根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打什么坏主意啊,我不是带着一群庄丁长工在散肥吗。这些人得盯着他们干活,一会不盯着就偷懒,你看这马上就要耕地下种子了。”
“那你那条狗找到了吗?”司马小婵没有和外界男子打过交道,黎宝根的举动虽是触动了内心深处。她却没也又将他和调戏流氓联系起来,听他说是来监工,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句话就不经大脑的说了出来。
黎宝根刚才还温和的眼神在听到这句话时忽然竖了起来,有点恶狠狠地:“你说能找到吗?”
“我想应该是可以的吧。”司马小婵睁着眼睛说瞎话,有点结巴:“也许是跑丢了。”
黎宝根眯起一双灵气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司马小婵,似乎在看穿的心思,好半天才挤出一句:“不管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这件事情没完,想在我黎宝根头上动土,那的是太岁。”
司马小婵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提起这个话题,见黎宝根真的生气了,端起簸箩匆匆说了句:“我先走了,你请便。”
黎宝根看着司马小婵轻盈矫健的背影,回味起刚才那一个嘴嘴,心里一阵揉动,又想起跟随自己十几年的大黄,嘴角扯出一丝阴险的笑意。
对着司马小婵的背影喊了句:“司马小婵姑娘,你等等。”
“怎么了?”司马小婵猛然回头,似乎就等着黎宝根喊她。
“这个拿着。”黎宝根从衣袋里拿出一只大馒头一张油纸包着的鸡腿。
司马小婵接过白花花的桃子一样的大馒头,油乎乎的鸡腿,眼睛看向黎宝根:“给我的?”
黎宝根灵动的眼睛骨碌碌转动了几下,柔声道:“给你,以后要是想吃什么,就来这里找我,我一般这个时候就在,万一我不在你就摇这棵树,不过你可不要随便进庄子,冬天的时候鲍天麟金若离甄一脉来过,我爹还没发禁令,现在我爹说了你们几个不许踏进庄子。”
这些话有一点是真的,就是他每天都在闲转悠,司马小婵要是来这里他就会看得到,他爹说过要庄里的人不要招惹这些流放之人,却并没有下禁令不要他们踏进庄子。
司马小婵哪里知道这些,她只知道差官告诉他们,不能和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