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节
作者:古诗乐      更新:2021-02-17 19:55      字数:49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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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贝儿也拿件衣服站在门口,她虽然前几天给若离偷偷道过谦,但是甄珠儿在场她绝对不说一句话,甚至连个正眼都不看,也不给若离找茬,若离做了吃的有时候给留点,她也自己偷偷的吃掉。
  甄贝儿听着若离和甄珠儿一人一个依据的争执不休,旁观者清,她听出了两人的衣物都被翻了,她却没上前劝架,忽然看见鲍天麟走了出来,眼珠一转甜甜的喊:“天麟哥哥,昨晚上我们的东西被人翻的连七八糟的,刚才金若离说她也的也被翻了。”
  “有这事?”鲍天麟不相信的反问一句,出了院门走了进来,见若离和甄珠儿各不相让,将若离拉在一边:“你少说一句,珠儿妹妹你也少说一句。”
  “天麟哥哥,我知道你会向着金若离,可是我的东西都被翻得连七八糟的,贝儿的也是,昨晚只有她离开过,不是她还有谁。”甄珠儿见鲍天麟拉着若离,本来想转身回去,也没丢什么东西,刚一回头却看见鲍天角站在院子里,眼里闪着深邃迷的光,便停住了脚步对鲍天麟说:“天麟哥哥,你可不能因为和金若离的关系特别就偏向她吧。”
  “珠儿妹妹说的哪里话,我是和金若离走得近,但是我们更近,我想金若离是不会去翻你的衣服的”鲍天麟明亮的眼睛闪了闪很严肃的说:“因为她要是翻的话,不需要那个时候翻,她以前也帮着你们整理衣物,完全可那个时候去翻。”
  “我都说了天麟哥哥偏心。”甄珠儿有点气呼呼的说了句,快步走近院墙对鲍天角换上柔美的笑“天角哥哥,你看看天麟哥哥一直向着金若离。”
  “是吗天麟?”鲍天角高深莫测的看着甄珠儿,脸上的表情极其的迷人,甄珠儿觉得自己呼吸有点困难,这个梦中的夫君身上散发着难以抗拒的诱惑,见一次诱惑就深一层。
  她不敢和他正眼相对,微微低了头。
  鲍天麟笑了笑,对甄珠儿的话不置可否,而是对鲍天角小声说:“大哥,不是我偏向金若离,而是昨天确实有人来过。”
  “你确定?”鲍天角微微扬起眉毛,柔美的丹凤眼发出一丝凌厉的光芒“有丢失什么东西吗?”
  “有没有?”鲍天麟转脸问身边的若离。
  “没有。”若离想都没想一口回答,她的脑子在看到鲍天角的一瞬间想起了狐仙“什么都没丢。”说完又怕没回答清楚,加了一句。
  鲍天角想了想,对鲍天麟说了句:“天麟,你去看看司马和盖星雨。看看他们是否也被翻过。”说完转身进了屋子。
  第六十七章压岁钱
  鲍天角坐在炕沿上,眼神很凝重,一点没了魅惑众生的妖娆,看到窗外鲍天麟进了院子站了起来。
  “大哥,都有翻过,什么都没丢,。”鲍天麟一进屋子就对鲍天角说“看来昨天真的有人来过,就在金若离取酒的时候。”
  “她告诉你的?”鲍天角重新坐在炕沿“是今天说的还是昨晚。”
  “是昨晚,就在一脉开始放爆竹的时候,可是我顺着院墙绕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刚才金若离还说她取酒的时候有人从她身边走。”鲍天麟很认真的说“她还说她看见了一双绿莹莹的光,像狼眼睛。”
  “绿莹莹的光?难道会是他?“鲍天角吃了一惊,两只眼睛紧紧的看着鲍天麟“难道他已经知道我们在这里?”
  “不会的大哥,也许他只是想知道我们的身份,我们流放并没人知道,也没人知道我们在这里,带我们来的官差已经消失。”鲍天麟迎着鲍天角的目光“这一点大哥不必怀疑。”
  鲍天角点了点头:“好了,以后小心一点,就说是那个黎宝根在为他的狗出气。”
  “大哥说的很对,那个黎宝根还确实来过,只不过是给每个院子里扔了几块狗屎,除了我们。”鲍天麟说着笑了起来“金若离还说她中了狗屎运。”
  “金若离真的有点特别。”鲍天角也跟着笑了起来“天麟,你该不会对她……?”
  “大哥说的哪里话。”鲍天麟嘻嘻一笑“你知道贤弟我要娶贝儿妹妹的。”
  鲍天角微微一笑:“天麟要娶贝儿,那就一定会娶,谁也不敢动她,只不过我觉得金若离更好一点。”
  “她可比我大,再说了她也有点那个太粗俗,长得倒还行就是有点拿不出手。”鲍天麟明亮的眼睛此刻像个孩子般的眨着,略显顽皮“不过倒是可以做个姐姐。”
  兄弟两说话间,若离回到屋子,见甄一脉还坐在炕上发呆,笑着上前推了他一把:“一脉起来了,不用害怕,又没什么东西翻就让他翻吧。”
  “有姑姑在,一脉不怕。”甄一脉起床下了炕“不过姑姑以后晚上的小心一点。”
  “一脉真懂事,以后不能单独出去了。”若离顺手整理着床铺,想起了什么又问:“一脉,你们该不会身上都藏着什么惊天大秘密吧?”
  甄一脉眼睛睁得老大:“姑姑,那有什么秘密,临出来时官差差点把身上的皮都掀了下来,就是想有也藏不住。”
  “一脉。还有几个爆竹出去给放了,冲冲晦气。”看着甄一脉洗过脸,若离从杂物间拿出剩下的几个爆竹给他。
  “姑姑跟我一起。”一脉拿着爆竹,一只手牵了上来,若离无奈的一笑,这孩子真是粘人:“好吧,带上火镰。”
  “噼里啪啦。”几声爆竹呼啸着冲上了半空,甄一脉扬起小脸:“姑姑,常婆婆来了。”
  若离定眼看起,远远地河对面常婆婆手里不知道拿这什么东西,后面跟着一个小尾巴。
  转过头对甄一脉说:“一脉,你在这里等一等,姑姑进去拿点东西。”
  若离提着两只大水桶,甄一脉抱着扁担,走过门前的荒地,来到泉水边将水桶放好,见常婆婆已经等在河边清脆的打了个招呼:“常婆婆。过年好!”
  “好好,若离姑娘好。”常婆婆带着略谄媚的笑“这些天老身有点忙也没看若离姑娘,今儿闲下来赶紧过来了,随心快点问若离姑娘,一脉小哥好。”
  常婆婆说着话将身后的小姑娘拽到前面,小姑娘扭动着身子不肯,似乎在生气。
  “好了常婆婆,你等着我就过来。”若离牵着甄一脉边滑边走,一会就走了过去,这才看清随心干裂的脸上挂着泪珠,摸了摸她的头问:“常婆婆,随心怎么了?”
  “欠揍了,哭着闹着要跟出来,出来了又哭。”常婆婆枯爪一样的手指在随心头上毫不留情的敲了一下:“让她去哭,若离姑娘啊,老身就是来看看你,说实话老身现在也挑不动水了,可是几天看不见姑娘心里就不舒服。”
  “常婆婆有心了,若离也是,婆婆啊,若离来到这里只见过婆婆你一个人,这些天来也是处处帮着若离,这一点若离一直铭刻在心,这是一点小意思算我孝敬你老人家,还有这个是给随心的压岁钱,好好长大帮奶奶干活啊。”
  若离说着拿出两块红布包着的银子,一个里面装有六枚铜板,寓意六六大顺,将一只红包递给常婆婆。
  常婆婆脸上带着诚惶诚恐受宠若惊的综合表情,双手有点颤微微地接过
  。连连道:“多谢若离姑娘,老身算是没白交姑娘一场。”
  “婆婆严重了,只是一点心意。”若离被常婆婆夸张的表情弄得有点不好意思,转过脸来将另一只红包给随心,小姑娘抬起黑黑的眼睛,伸出一双小脏手双手接过,眼里闪过一丝狂喜,顾不常婆婆在一边提醒她谢过若离,而是飞快的将红包打开,将里面的铜钱交给常婆婆,将包着铜板的绸缎宝贝似地揣进怀里,右手扑压了压。
  做完这一切看常婆婆没有夺回绸缎的意思,这才收回脸上的紧张,又快速地从常婆婆手里拿走一枚铜板。
  随心孩子气的一系列举动,,惹得若离常婆婆笑了起来,两人又说了会话,让甄一脉和随心去一边玩。
  随心刚才的眼泪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脸上尽是喜悦,两人一起去冰面玩,甄一脉一双大大的眼睛,带着温暖的笑意,似乎在询问随心刚才怎么哭了。
  随心一双黑黑的细长眼睛盯着甄一脉看了一会,读出了里面的意思,便倒豆子般的将她刚才的委屈说了出来:“一脉小哥,我太婆婆和娘都偏心,
  上次若离姑娘给的布料,太婆婆根本不让我动,说是给姐姐留着做嫁衣,可这明明是若离姑娘给我的,我长这么大从没穿过新衣服,全都是大伯家的欢心姐姐穿了给姐姐,姐姐再给我
  ,我就想要一根缎带扎头发,也不给。”
  随心说的很是委屈,甄一脉安静的听着,两人在冰面上溜来溜去的,随心一直盯着甄一脉的眼睛,虽然他一句话都没说,小女孩却看出了里面的意思。
  她很神秘的压低嗓门凑近甄一脉:“一脉小哥,你会给我一条长缎带对吗?这块红布是方的,可以做鞋面。”
  第六十八章孩子的心事
  晚上,若离端着油灯仔细的前前后后查看了一遍,大门有点松懈,插好门又拿过一根长木棍从里面顶着,院墙低矮,两边相连倒是不怕,只是大门两侧那一截,以后有条件了的加高一点。
  回到屋里,又检查了一遍门,这时空的门都是两扇,里面虽然有门闩,但是开起来很容易,以后条件了改成一扇门,最好是那种不容易打开的防盗门。
  临睡之前按照惯例去看看甄一脉,却见他坐在炕上看着脚底的一堆衣服发呆。
  孩子有心事了,若离微微一笑放下油灯坐在炕上小声问:“一脉,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了?”
  “姑姑,随心今天说她长这么大没穿过新衣服,还说我能送她一根缎带。”甄一脉忽闪着眼睛看着若离,带着极大的不相信:“姑姑,她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啊。”若离笑着摸了摸甄一脉的头:“一脉命好,一生下来就享尽荣华富贵,你不知道贫困之家的艰苦,一件衣服穿几代的都有,还有一家几口换着穿一件衣服的。”
  这些革命家史若离也没经历过,但是历史书上有,还附带着一件穿了几十年的棉衣,这个朝代更加的久远,这些事情应该也是存在的。
  “一家人换着穿一件衣服怎么出门?”甄一脉大睁着一双求知欲很强的眼睛:“难道都不出去吗?”
  “当然是一个人出去办完事回来,另一个人再出去了,反正是很贫穷。”若离看着甄一脉的表情借机教育了他一句“所以,你是很幸福的,就算是现在这样还有姑姑尽心尽力的照顾你,吃穿无忧。”
  甄一脉很是受教育的低下头去,嘴里小声道:“辛苦姑姑了。”
  “只要一脉懂事,辛苦一点也值。”若离看着有点昏暗,下了炕“好了一脉,睡吧,右后我们有能力了,帮帮她,你看看姑姑都不给你压岁钱,给了她。”
  甄一脉点了点头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没说出来,看若离转身走了出去,慢慢躺下,随心破烂的满是补丁的露出棉絮的棉袄总是在眼前闪,躺了一会那件破棉袄搅得他睡不着。
  睡不着他索性下了炕,穿上鞋子在小小的套间里走动,冷冷的风从高高的窗户钻了进来,他小小的身躯缩了缩,拿起被子上压的棉袄披上。
  若离也是睡不着,今天的事儿虽然最后被鲍天麟一句黎宝根为大黄狗出气轻描淡写而过,她心里很清楚,绝对不是来为一条狗报仇这么简单,来的根本就是两拨人。
  扔狗屎的是黎宝根一伙,那只是最低级的发泄愤怒的方式,翻东西的应该是另一伙人,是那个黑影那双发着绿光的眼睛,那绝对不是什么动物的眼睛,而是一双人的眼睛。
  看来这些看似一潭死水的官二代三代们并不只只是被流放的,应该还有什么秘密。
  什么秘密呢?她翻过来翻过去的也想不出个所以然,那些政治上的事实在是很复杂,不是她这样出身的草根百姓能明白的,还是不要去想了,不管发生什么事,她只要照看好甄一脉,好好享受这原生态的大自然,等着十年之约就好。
  按照甄一脉的样子憧憬着十年之后自己的孩子,就这么可爱这么乖,不过她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活泼一点,摸着乌黑发亮闪着诡异光泽的转魂珠,这颗希望之珠一直被她用一跟红丝带串起来戴在脖子上,十年之后深秋的月圆之夜充满了温暖。
  “姑姑,一脉像要一块布料给随心做件衣服。”甄一脉实在睡不着,慢慢走出来站在若离炕头,听出来若离还没睡着,小声附在她耳边:“她那件也实在是太破了。”
  若离正沉浸在冥想之中,听到甄一脉细微的声音吓了一跳,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