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
作者:
垃圾王 更新:2023-06-19 16:22 字数:4841
慕念卿抱着宝儿上了车,却不打算将她放下。
宝儿觉得很不自在,说:“我屁股不疼,可以坐。”
慕念卿没有被这句幽默的话逗笑,他轻轻的放她坐在身旁说:“言燚还是那个性格,成倍的加罚。他以为是在体罚他吗?”
宝儿涩涩的笑了一下,心里很酸痛。此时,他正在宴会上谈笑风生吧,哪管她的死活呢?
“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慕念卿说。
宝儿摇头:“不用了,我还没有断腿。”
“伤了筋骨也不行。”慕念卿有些坚决的说。
宝儿说:“送我回……莫家吧。”
她想说送我回家的,忽然觉得别扭,加上一个莫字,划清与莫言燚的界线。谁稀罕做莫家人。
慕念卿微微吁气,看着宝儿的小固执,只好说:“陈叔,去莫宅。”
一路上,宝儿都没有兴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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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念卿抱着宝儿走进莫家大厅,慕若芳惊了一跳:“念卿?宝宝,你怎么了?怎么要人抱。”
其实她可以走路的,不过就是有点蹒跚,但慕念卿坚持抱她进来。
慕念卿说:“问言燚吧。”
“放我下来吧。”宝儿赶紧说。
“言燚?”慕若芳睁大眼睛。
慕念卿放下宝儿,温柔的说:“好好休息。”
“谢谢你。”
慕念卿淡笑,对着慕若芳说:“姑姑,我先走了。”
慕若芳是慕霆的妹妹,而慕霆则娶了安凌刟的妹妹安凝秋为妻,所以慕家与莫、安两家都有姻亲关系。
“不坐一会儿?”慕若芳说。
“不了,妈妈还等着我回家开饭。”
“代我问凌秋好。”
慕念卿点头,然后给宝儿道了别离开。
慕若芳赶紧问宝儿怎么回事。
宝儿只说自己逃学受了罚,没说莫言燚加罚的事情。慕若芳忽然瞅着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莫祈轩说:“小轩,你干嘛不替宝宝跳。”
莫祈轩一怔,尔后很无辜的望着老妈说:“没人能替罚的。”
“那你也该等着宝宝一起回来呀。”
莫祈轩这骂受得实在冤枉,揪着眉心说:“我在大学部也,我又不知道。再说,每天她都是坐哥的车。”
“对了,言燚呢?”慕若芳赶紧问宝儿,“他不是要带你去参加宴会吗?”
提到他都是心痛,都是气愤,宝儿说:“干妈,我想回房去。”不想谈论他。
“是哦,是哦,你这样站着腿好疼的。”慕若芳推了莫祈轩一下,“还不快抱宝儿回房去。”
“我抱?”莫祈轩指指自己,显然很意外。
“不用了,干妈,我可以走。”宝儿赶紧说。
慕若芳对着莫祈轩瞪眼:“你还不快抱?”
死孩子,情商咋这么低呢。
“哦。”莫祈轩仿佛很不情愿的应了一声,对着宝儿犹犹豫豫的伸出双臂。
家里那么多个佣人,干嘛非要他抱,不知道老妈又发什么神经了。宝儿拒绝了几下,拒绝不掉,只好由着莫祈轩抱着她回房。
还好,不重,抱得动,莫祈轩一脸黑线的抱着宝儿回房。慕若芳在身后有点喜悦的声音响起:“宝宝,妈妈会叫佣人把饭菜给你送到房里的。
祈轩,你陪着宝宝吃哦。”
莫祈轩满脸黑线,他不知道他一天要吃几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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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祈轩满脸黑线,他不知道他一天要吃几顿饭。
但太后娘娘懿旨,莫祈轩只好陪在宝儿的身旁。他看电视,她吃饭,两人都没有说话。
宝儿看出他的煎熬,便说:“我没事了,祈轩你回房去吧。”
“哦。”莫祈轩丢下遥控板,什么话都没有再说,直接打开门离开。好像等这句话等了一辈子。
但只是虚掩了门。这个粗心的小男孩,等下她还要去关门。
宝儿伸伸腿,真是好痛!该死的莫言燚,她决定,一辈子不理他。
不,一辈子太长了,半辈子吧。那时间也有点久,就一个月……呃,一周好了,最后决定,三天。
不一会儿,响起敲门声,她还没有出声,门便被推开了。
是莫祈轩,他手里拿着一支软膏,走来递给宝儿说:“上次我被罚之后擦的这个药,第二天就不怎么疼了。
杜威的药,很有效。”
原来,研究军火的杜威还兼任莫家的医生。
“谢谢啊。”宝儿笑着说。
看似小酷的男孩,原来也挺会关心人的。
“下次别逃课了,对学业上的事我哥他最严厉。上一次,我也是逃学被罚跳两百蛙跳,他知道后让我跳四百,我差点就挂了。”
宝儿扑哧一声笑了,莫祈轩说‘挂了’两个字的时候,翻了翻白眼,表情真的很形象。
莫祈轩看着宝儿开心的笑,目光怔了怔,尔后极快的离开,像在逃什么似的。
宝儿脱掉裤子抹药,凉幽幽,酸痛感似乎真的减轻了。半个小时之后,她能站起来去冲澡了。
果真,神奇的药。
怪不得莫言燚那么变态,爱好体罚,原来是有良药,无后患之忧。
冲了澡,宝儿觉得很累,便上床睡觉。可是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想到莫言燚今天对她那严厉而冰冷的神情,心就一抽一抽的疼。
她忽然害怕,有一天,他不再疼她了,是否就用这种态度对她。这些天,她有些忘乎所以,忘了他是冷狠的黑老大,在他面前任意的撒娇,从不曾想他也会用那样冰冷的态度对她。
想想,很后怕。如果有一天他真的那么对她了,她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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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他,所以才在莫家呆得温馨。没有他,莫家对她来说,什么都不是。虽然慕若芳与莫凯森都很疼她。
可她,只是因为有他。
门把,在轻轻的被转动。宝儿的心忽然一紧,只有他才能在这层楼随意走动。这个时候,也只有他会拧开她的门。
心,莫明的暖了暖,他还记得来看看她吗?
宝儿窝在被子里不敢动,也不敢大出气,装着睡死了一般。她听到那若有似无的脚步声慢慢的接近她的床,在她的面前停住了。
那熟悉的香气就萦绕在鼻间,她却不敢深深一吸。
一会儿,那香气便渐渐的远了,宝儿却忽然一急,一下子掀被坐起来,在黑暗里看到莫言燚的身影。
“莫言燚,你很喜欢做贼?”
啪,灯被莫言燚打开,他淡淡的看着她。宝儿气呼呼的,胸脯一起一伏。既然来了,难道打算不说一句话就走?
那还不如不来,她还能睡得踏实一点。
两人对视几秒,莫言燚转过身去,准备伸手关灯:“别再逃课了。”
“莫言燚。”宝儿大叫。
莫言燚收回手,不打算关灯了直接朝门外走,声音淡淡的冷:“睡觉。”
“你敢回过头来吗?你敢吗?”宝儿的声音充满了挑衅。
莫言燚怔了一下,淡然的转过身,却看到宝儿背对着他站在地上,一下子褪去睡衣,露出光洁的背。
背上,一小块黑黑的地方让莫言燚微微拧眉,目光变得深遂。那里,曾是一块小伤疤。
莫言燚慢慢的走过去,他看清那块伤疤,被纹上了一个“燚”字。
宝儿忽然转身,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很委屈很委屈的哭了:“你冷厉得很。”
莫言燚紧紧的拥住她,她的背,好凉好凉。他的手指触摸那一块不平的疤,一下又一下,出奇的温柔:“你逃课是为了纹上它?”
“我不要这块伤疤消失。”宝儿泪眼朦胧的望着他,“我不想干妈带着我去做修复手术,我要一辈子保留这块疤。它是属于你的。”
莫言燚咽了咽喉,轻轻的提上宝儿的睡衣,裹住她此时完全没有任何身材可言的身子,细心的给她拴上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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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他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语气出奇的温柔,“很疼是不是?”
“那里不疼,这里疼。”宝儿指指自己的心。
莫言燚握住了她的手,在床边坐下说:“不要再这么傻了。”
“你居然说我傻,你不疼我了。”宝儿泫然欲滴。
莫言燚淡笑了一下,目光爱怜的望着她,将她脸上散乱的头发朝两边拨开。果真是个傻丫头。
“还疼不疼?”宝儿追问。
莫言燚轻扬嘴角,语气笃定:“疼,一辈子。”
宝儿一下子笑了,低下头,有点不好意思的模样。这样的对话,好像情侣。
莫言燚掀开被子,拍拍柔软的床说:“睡下,我给你拿药来擦。”
宝儿乖乖爬上床,搂着莫言燚的胳膊说:“已经擦过了,祈轩给的。”
“对啊,他也被我体罚过。”莫言燚失笑一下,又望着宝儿说,“宝儿,对你严格是为你好。”
“太严了。”宝儿嘟嘴。
“对不起。”莫言燚抱歉的说。
“那你打算怎么补偿?”宝儿偷笑。
“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宝儿的脸忽然红了红,滑进被窝里,目光晶莹的望着莫言燚,轻喃:“想要你的怀抱。”
莫言燚没想到是这个要求,怔了一下,说:“你想睡哪边?”
宝儿的脸更红了,心跳得厉害,她几乎想用被子遮住发烫的脸。天啊,他们的对话好让人产生邪恶的想法。
“你的大床。”宝儿几乎没有说出声音来。
莫言燚没有说话,直接将宝儿抱起来回到自己房间,把她放在大□□,替她盖上被子。
“我冲凉。”他说完走向更衣间,从衣柜里取下睡袍进了浴室。
宝儿用手蒙着自己的脸,傻傻的笑起来,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她忽然觉得自己是即将洞房的小新娘,既幸福又害怕,一下子拉过被子蒙住头。
待莫言燚冲完澡,收拾好自己之后,她竟然睡着了。白日的体罚太让她疲惫了。刚才睡不着,是因为想着莫言燚的冷漠而心疼。
现在,她知道他还是那么疼她,心里轻松下来,自然很快睡着。
莫言燚深深的凝视着她,手指缓缓的滑过她光洁的脸庞。一切,都是天注定,是不是,小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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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拥过她,让她睡在自己手臂上。宝儿翻了一个身,窝在他怀里,梦呓的说:“公主裙穿不成了。”
一点点小伤心的语气。
莫言燚拥紧她一点,气息吹拂在她耳畔,轻轻说:“后天你就能穿了。”
宝儿磳了磳身子,下意识的往他怀里钻。一只脚穿进了莫言燚的两腿之间,那里很暖和。
莫言燚却赶紧抓住她的脚踝,不许她再往上移动。刚入睡的宝儿,却一下子醒了,睁大眼睛望着他。
“你怎么了?”她好奇的看着莫言燚脸上的小窘。
这是她第二次看到他这种表情,很奇怪。
莫言燚喉咙里发出一个音调,却没说得出来话,仿佛很艰涩。
宝儿的表情忽然变了变,她动了动脚趾头,微微拧眉,好奇的问:“那是什么,怎么软软的,像,像面团。”
面团?莫言燚哽咽了一下,轻轻拿开宝儿的脚,宝儿有点小抵触:“不要,那里暖和。”
“听话。”莫言燚使了一点力。
“你告诉我那软软的是什么,我就听话。”宝儿忽然笑了,但莫言燚觉得她笑得有点坏。
“呃……”他侧了侧身子说,“一……一条……虫子。”
“哈?”宝儿一下子翻身坐起来,诧异的说,“你身上喂虫子干什么?我要看。”
莫言燚无语的看着她,他一下子拉着她躺下,单臂压着她的胸脯说:“夜宝儿,你再不睡觉,我就送你回房。”
他分明看到她目光很狡黠。
宝儿撇了撇嘴,往他怀里钻了钻说:“好嘛,好嘛,我不看了,瞧你害羞的样子。不就一条虫子,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那条虫子当然宝贝,失去什么,也不能失去它。
莫言燚瞪着她的啰哩啰嗦。
宝儿赶紧抿嘴,不再出声,乖乖的靠在莫言燚的怀里闭眼睡觉。心里却想,明天早上趁他还没醒的时候,一定要看看那条虫子。
嘴角,露出一丝坏笑!
可惜,奸计没有得逞。她太疲倦了,早上醒来的时候,莫言燚已经洗漱完毕,穿戴整齐。那条虫子已经被他藏好,看不到了。
“啊,我要迟到了。”宝儿叫着就要跳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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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燚走过来,手中拿着一只软膏,慢吞吞的说:“慌什么,才七点。我给你擦药。”
八点半上早课,还来得及。宝儿松了一口气,她可不想再被罚蛙跳。
莫言燚缓缓的将宝儿的睡裙撩到大腿处。少女的肌肤腻滑如丝,血管隐透,像半透明的羊脂玉,隐隐飘香。
但莫言燚却心无旁骛的给她抹上药膏。
宝儿说:“早知如此,昨天就不该罚我多跳一百。”
“你再逃课,我会加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