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
作者:
巴乔的中场 更新:2023-06-19 16:22 字数:4926
齐磊的头依然枕在自己的手臂上,身体连动都没有动,只是眼睛睁开了,正在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我!?
看!有什么好看的!
微微吸一口气,不像昨天的慌乱,我找回了冷静。
冷冷的回视他。
齐磊的眼睛眨了眨,缓缓起身,右手撑在桌面上,倾身过来——哼,今天是在教室,这么多同学在,而且第二节课马上就开始了,你以为我会怕你?
我没动,依旧冷冷的回视着他黑黑的眼睛——黑黑的?啊?那颗蓝色的呢?我猛的向后靠,却忘记了保持平衡的重要——
“啊!”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糟糕!
正好是田修女推门进来的时候。
“啊~~”田修女发出比我更大声的惨叫,仿佛摔在地上的是她。
“你怎么了?沈唯茜同学?”
“啊,我……”我被齐磊吓的坐在了地上,因为他的蓝眼睛不见了,我可以这么回答吗?
“她不舒服。”一道沙哑低沉的声音突然传出,回答了田修女。齐磊起身,抓住我的手臂,“老师我先送她去医务室。”然后,不等田修女回答,就把我拉出了教室。
“放手。”我想扯回自己的手臂,“我不要去。”可恶,一时失神竟被他扯出来了。
齐磊脚下放慢,看了我一眼,没有停止,强硬的把我拖进了医务室。
“你干什么?”我被甩在医务室的床上。看着他把门关上,反锁。
齐磊看我一眼,“坐好。”
他轻车熟路地拿出医药箱,坐在我旁边。
“你干什么?!”我再问。脸色冷起来。如果他有一点不轨,我就再给他一个过肩摔。
“手,”他看着我,眼中竟然闪过一丝笑意。
“你到底——呃?什么?”我原本的痛斥,被他不合条理的话打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齐磊干脆一把把我的手抓过去。
噢,此时我才知道,自己的手被桌角划开了一道。伤口上有几点血点。
齐磊用酒精轻轻的擦,边擦边看着我的反应。
怎么,以为我会大呼小叫?
拜托,我曾经死过一次了好不好?这种伤基本上可以不称之为伤!哼,我在心里对他冷哼。
齐磊发现我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似乎感到奇怪。
“痛吗?”
“你去划一下就知道了。”看出他的手伸向绷带,我赶忙抽回手,“不用,小伤。”
齐磊把眉毛挑的老高。看我坚持,也就没有再动。
很长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就在我想开口要求回教室的时候,他低低地开口:“那是你的初吻?”
什么?这个无耻的。
“肯定不是你的。”我冷冷地回答。
“这么肯定?”他向我靠过来。
“那是你家的事情,与我无关。”我扭过头去。
笑声传过来。“这样的你才是我见到的你,满嘴‘是’‘不好意思’的不是你。”
“哦?你怎么知道,也许那正是我的本性。”管不住,不知道为什么我在他面前假装不来。为什么?
齐磊嘴角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他不漂亮,远不如何克,可是,却散发着一样诱人的感觉,没错,是我所熟悉的一种诱人,非常的诱人。
“何克跟我说你是乖乖女,我还不相信。”
“你的确不应该相信。”该死的何克大嘴巴。
“哦?”
“我是个老实巴交的平凡女。”我耸肩。
齐磊很不给面子的嗤笑。“这个老实巴交的平凡女会做出呱呱坠地这么引人注目的事情吗?”
那还不是因为你!我撇嘴,不回答。
“是因为它吗?”齐磊指指他的右眼。
我没说话,但是眼神给了他回答。是。我想问,那美丽的蓝色被你藏在了哪里?
齐磊低下头,手在眼上轻按,取下一个黑色的隐型眼睛。
我没有仔细看那个什么隐型眼睛,而是紧紧盯着终于出现的蓝色。
此刻,我才敢承认,我一直在想着它。
为什么?我不知道。
齐磊看着我。
“我……”仿佛被蛊惑,我伸出手想触摸他的蓝色。
幸好,有人即使的出声阻止了我。
这个人不是我,当然更不是齐磊。
“谁在里面?”是医务室的老师。
“有人吗?”是教务处主任?!
“肯定有,不然怎么关门?”
……
完了,一男一女在密闭的医务室被发现,我几乎可以看到自己惨淡的未来。
“这下有好戏了。”我压低声音对他说。
“别担心,”齐磊反倒老神在在,一点也不着急,“你受伤了,我们来包扎。”
“拜托,”我把‘受伤’的手放在他面前,原本就是小小的划上,消毒后,只看到一丝红痕。“这个需要包扎?”
齐磊抓住我的手,把伤口凑到嘴边,轻轻的一吻。
“你干什么?!”我把手抽回来,脸上不由一红。
“别担心。”他懒懒的起身,“你认为是什么伤口才可以来医务室?”
我也站起来,敷衍的回答,“至少要见血的伤口吧?” 唉~准备挨批。
齐磊把手用力一握,“现在有了。”
什么?
他的指间竟然留下血来?!
“你?!”我赶忙把他的手指掰开——老天,他居然去握刀片?!“你是疯子吗?”
“谁在里面?快开门!!”门外的老师一定是听见了声音,用力的砸门。
齐磊拍拍我,走过去,打开门。
“是我,我受伤了。”
说完,把血淋淋的手炫耀的举起来。晕,他到底在干什么?!
齐磊是医务室的常客,教务主任看看他,没有再说话,就走了。医务老师紧张的“捧着”齐磊的伤手,走进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瞧瞧——”终于瞧见还有另外一个人在。
“你是干什——”医务老师对我竖起眼眉。美美的眉毛皱成两条虫。
“伤在右手,我要她来帮忙的。”齐磊说着走到我身边,眼睛自始至终看着我。“走吗?”他低声问。
“什么?你伤成这样,怎么可以走,来,我帮你包扎——”医务老师急急冲了过来,扯住齐磊的袖子。
我看着齐磊,他看着我。
叹了口气,我在医药箱里找出酒精棉花和纱布。
齐磊笑了,“不用了,老师,我只要她就够了。”
什么叫我只要她就够了?!我抬头瞪他一眼。齐磊还是一脸笑。
“齐磊~~”医务老师的声音尖起来。
齐磊单手格开她,然后握住我的手。
“走吧。”
☆☆☆ ☆☆☆
楼顶上。
唉~~我边包扎,边叹息。
“怎么了?”齐磊揪揪我的麻花辫子。
我摇摇头。我也在问自己这个问题。
“手疼?”
拜托,那道‘伤痕’忘掉好吗?
我加大手的力度,弄痛他。
“呵呵,狠心的女人。”齐磊也不气,甚至笑的更开心。
风轻轻的吹过。
那是春天的气息。
“为什么要隐藏自己?”
“隐藏什么?”低着头把纱布系好。“伤口很深,别碰水。”我拍拍他,表示包好了。
可是这小子连看都没有看我的劳动成果。
“光芒。”
“我没有什么光芒。”耸肩。开始收拾多余的纱布。
“你有。”
“……”
“还想继续隐藏吗?”齐磊按住我的手。强迫我抬头。
我看着他。闭眼,睁开。
“无所谓。”老实说,就算我想隐藏,恐怕也不行了。
我看着那被我包成肉包的手,嘴角飞扬。
我的平静将迎来暴风雨,我知道。
而这个人的身上,就有着暴风雨的味道。
齐磊用“肉包”轻触我的脸颊。用一种严肃的口气开口:“你喜欢我的眼睛?”
呃?怎么又飞来一笔?
“恩。”我点头,很老实。其实我并没有隐藏太多,我有时候是很老实的。我心里想。
“连这个蓝的也喜欢?”他的声音有着莫名的紧绷。
我抬起手,撩起他的刘海,摸摸他的眼帘。“尤其是这个蓝色的。”
不管什么暴风雨,该来的,我是躲不掉的。
然后,仿佛是注定的,齐磊带着一脸灿烂的笑,靠过来,“那它就是你的了。”
而我的次吻,就是他的了。
齐磊用长长的手臂把我的头夹住,使我只能扬起头,接受他的吻。另一只手环住我的腰,紧紧把我圈起来。
最初是嘴唇的接触,然后是挑衅又霸道的舌。
唾液,轻吟,舌的交缠。
很新奇的感受,似乎没有想象中的恶心。
春风继续,不愧是发情的季节。
我柔顺的任他抱着,吻着。不再挣扎了。
我的直觉一向是对的。我知道,当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知道,这个男人会在我的人生中有怎么样的地位。
穿插的小故事——宝宝篇
“宝宝,哦,宝宝,我亲爱的宝宝。”周末的一大早,我正在找我的宝宝。
啊,吵到您休息了,真不好意思。不过,那个,您反正都醒了,您能回忆一下,有没有看见我的宝宝吗?
什么?多大?
三岁了,我的宝宝长的很可爱的。
啊?什么我很可爱,我的宝宝当然也很可爱。
谢谢您,真谢谢您。
呵呵——啊?什么?宝宝和我长的像不像??
呃?这位朋友,咱们似乎搞错了什么,呵呵,我的宝宝,不是我的‘宝宝’。
您明白?
不?
啊,就是说它和我不是一个品种,我们是不同‘种’的‘厂家’出品,这样您明白?
什么?您更糊涂了?
晕~~~~给您看看我宝宝的照片,对就是那个,麻花辫子的那个——呃,不是,麻花辫子的是我啦。旁边那个才是宝宝——
晕~~~~~
我的宝宝——是一只3岁大沙克犬。
它是我的宝贝,是在这个大屋里最重要的宝贝哦。每天的傍晚就是我与宝宝例行一次‘沟通时间’。呵呵,(挠头)其实说沟通也不尽然,主要都是我在说啦(99%),宝宝通常都是哼哼几声,最多汪汪一下。(你还想让它干什么?给你朗诵诗歌吗?)
而且,我常常都是在吐苦水,没有办法啊,我被一个坏心的恶龙带到了一个到处都是扑克脸的冰冷的城堡——你当你是落难的公主吗?
啊,错了,抱歉,这个是我昨天看的动画。〈怪物***〉你看过吗?很不错——
啊?呵呵,回归正题。
总之呢,宝宝真的是给了我很多很多了——(回忆中)
宝宝,它是一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爷爷留下的。对,就是因为这位爷爷,我的父亲才有了千里寻女的兴趣。可是,很意外的,我来到这里后,却一直没有见到这位爷爷。但是我没有问任何人,因为没有人会回答我。
一个初来乍到的乡下小姑娘,是得不到尊重的。即使我是他们口中的小姐,他们也只会客气中夹带冷漠地说,“小姐,您不需要知道这些。”
没错,我是千金大小姐啊,但是,在旁人眼中,也只是个野孩子而已,一个来自乡下地方没有见过世面的野孩子。
所以,在父亲大人不在的情况下,我是没有人理会的。
当然,虽然没有“人”理会我,但是宝宝是没有门户之见的,记得我来的第一天,它就给了我一个大大的舔吻和一脸的口水。
记得当时我先是吓呆了,任谁突然发现自己视野里只有一张巨大的狗脸都会呆住的。不过我只呆了一会会,就忍不住大声的和它闹成一团,虽然我穿着,父亲大人刚刚给我买的高贵服装,不过谁在乎?我是野孩子不是吗?不懂什么规矩啊。呵呵。
我玩的开心,而宝宝似乎也很惊讶有人可以和它玩的这么尽兴。真的是很尽兴——一只半身长的纯种沙克犬和一个四肢细长的女孩子,姑且称为女孩子,虽然头发如同鸟窝,但是看的出曾经是个麻花辫,虽然衣服皱成一团,还有宝宝的口水,但是,看的出还是很条公主裙。
我玩的乐呵呵,直到一声轻斥,“够了,唯茜。”才拍拍宝宝的头,爬起来。
看看别人的反应——呜!仆人们都一脸不屑,尤其是那位扑克脸的中老年人(仲管家)更是皱紧眉头。
唉,我拍拍衣服,把裙子拉好,站在一边,而宝宝,似乎也感受到了这闷人沉默,立在我腿边轻轻的蹭着。
让人忍不住又想摸摸它的头,跟它玩——
而沈无聿,我的父亲大人,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