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均：“那到未必，他们关系好事真的，但他们的友谊更多地建立在对剧本和电影的质量的高要求之上，你挺多汤哲禹说要签下陈凯的话吗？”
  凌淩想了想，从冰箱走到沙发上，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季均说，“你少喝点凉东西，不然下次又痛经。”
  凌淩几乎想像到了季均皱眉的样子，赶紧岔开话题，“没有，没有……是不是汤哲禹还没有成立公司和工作室的意愿？”
  季均：“汤哲禹的想法，应该比你更早，你是时机到了，才手忙脚乱地要搞，他应该是早有计划。陈凯也心知肚明，两人可以一起共事，可以做好朋友，但陈凯估计也不愿意去汤哲禹的公司……”
  凌淩看了看酸奶，还是意志坚强地抵御住了诱惑，转过头去，“我不懂……”
  季均笑了笑，笑声从听筒传过来，凌淩也跟着傻笑，“你不懂，这很正常，因为这其中的关系还是比较微妙……反正，你要是再加把火，陈凯应该会过来。”
  凌淩赶紧问，“加什么火？”
  季均：“陈凯之所有不签那些公司，因为他了解这个行业的状态，一旦签了就身不由己，他现在的实力还不足够跟这个大的龙头抗衡。他想要的，不过是独立的想法和制作而已，只要你许诺，他来你这里，他就有极大的自由度，他拍什么样的片子，选那些演员……你可以都不干预。只要他做好他的本职工作就好……”
  凌淩：“那这样，我岂不是太没有老板的样子了？什么都不管，可以吗？”
  季均：“你自己本来就没有少的想法，就别去胡折腾了，有陈凯对你剧本的把关，你至少能延续不少的演绎生命，至于其他的，你也是在慢慢地学，陈凯的作品好了，以你工作室的名义出去，对你来说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凌淩：“怎么感觉我像是傀儡一样？”
  季均：“因为你不懂，就没有发言权……当然，你要记住，你才是最大的老板，他要是做了很多你觉得不合适的事情，你可以把他炒了。这个权力还不大？”
  凌淩：“嗯，那我叫AMIY把合同草拟一下，发给他，看他愿不愿意吧。对了，你那边的事情怎样了……”
  第65章　莫晴告别
  AMIY的动作很快，凌淩才跟她说了不到一天，晚上合约就已经发到了她的邮箱。凌淩浏览了一下，马上转发给了陈凯。
  等到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凌淩就看到邮箱提醒里面面有了陈凯的回复，他愿意过来，不过还要详谈一下。
  凌淩马上给AMIY打了电话，AMIY建议谈的时候把律师带上，要是合适的话，就马上签约，免得跑过来，跑过去的比较麻烦。
  凌淩马上给陈凯打了电话，说了要带律师一起去的情况，陈凯也答应，要是条件能谈拢，当场签约也是没有问题的。
  凌淩比陈凯要早到咖啡厅，她其实心理还是有点忐忑，这可是第一次自己来谈事情啊，谈得还是大事。
  凌淩看了看手表，比律师早到了30分钟，比陈凯早到了四十分钟。
  时间还早，凌淩就把ipad打开，连上了咖啡厅的无线，又仔细看了一下合约。
  刚刚看进去了几行，凌淩感觉到对面有阴影，正好挡住了光，凌淩刚开始以为是律师过来了，但她突然看到红色的高跟鞋旁边，还有一对小脚丫，穿得也是复古的皮鞋……
  凌淩慢慢抬起头来，莫晴已经坐在了她的对面，她马上安置好了小女孩儿。
  凌淩：“你……”
  莫晴转过身，对服务员说，“帮我来一杯美式咖啡，再要一份奶茶，谢谢。”
  凌淩看着莫晴旁边的小女孩儿，黑色的卷发，白皙的皮肤，眼睛一直是笑着的，看着凌淩。凌淩猜到这有可能是苏然和莫晴的女儿，一下子不太自然地笑着看着她。
  不管大人之间的关系怎么样，小孩子毕竟是无辜的，但……
  服务员端上了咖啡和奶茶，说了一声请慢用就退身离开。
  凌淩看着咖啡升腾的雾气和莫晴做得很精致的指甲扣在咖啡杯壁上，她其实一点儿都不想跟她见面，凌淩不太自然地把东西放在旁边的位置上，也喝了一口咖啡。
  莫晴：“听说你要成立工作室了。”
  凌淩浅浅地说了声，“嗯。”
  其实凌淩也搞不懂，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可莫晴每一次面对凌淩时，凌淩都有一种对不起她的感觉。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有了季均，而莫晴却以离婚收场？
  莫晴：“……我们明天就动身去美国了。”莫晴怜爱地看着小姑娘，小姑娘也摇着习惯，可爱地看着莫晴，莫晴用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凌淩不知道说什么好，一路顺风，永不相见？
  莫晴：“我把手里苏氏的股票都卖了，但没有卖给苏然。”
  凌淩想，这个摊子够苏然收拾一阵了。
  莫晴轻蔑地笑，“他以为那么容易，我就真的那么下贱，由着他糟蹋。”
  凌淩对AMIY和莫晴这样的女人，从来就没有攻击力，她其实特别想说，这是你们这对夫妻的事情，不要把我能拖进来啊。
  凌淩清了清喉咙，看了看时间，他们估计快来了，“你来找我是为了？”
  你不会这么无聊地来跟我道别吧，我们的关系也还到不了这一地步吧。莫晴没说话，只是看着小女孩儿，有她在，今天的莫晴跟上次比，真的亲和了好多。
  莫晴：“不管怎么样，我跟苏然都……对不起。”
  莫晴的“对不起”声音很小，凌淩费了很大的劲才听清楚，心里有点吃惊。
  “要是今天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季医生和苏然不一样，祝你幸福。”
  说完莫晴就牵着小女孩儿的手离开了咖啡厅，正好和迎面走来的律师撞上，作为今年最轰轰烈烈的新闻事件，他当然认识这个新闻的当事人之一，他不太自在地抚了抚眼镜，尴尬地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凌淩百感交集地看着窗外，莫晴正把她女儿放进车里，然后开着红色的轿车离开。
  作为天之骄女，除了婚姻和家庭之外，莫晴顺风顺水。
  当年苏然对凌淩是欺骗和难舍，那对莫晴就是利用，莫晴也在拿自己的青春和爱情做一场赌博，她甚至以为，胜负是早晚的事情。
  那么就的婚姻，应该不只是有莫晴的投入，苏然肯定也会动心，但无奈，勾心斗角互相猜忌地婚姻基石本就不牢靠，最终还是以失败收场。
  凌淩唯一没有料到地是自己会在多年后背人为地拉入其中，作为公众人物，莫晴深深地让她背上了破坏别人家庭的罪名。
  那一次地灭顶之灾，几乎让凌淩缓不过劲来，不过还好，还好身边有这么多人。
  莫晴抛售苏氏股份，应该洗清了心的的不甘和怨气，回过头来才发现，也许自始至终她对不起地都是凌淩。
  要是凌淩从此万劫不复，那才更让自己愧疚和不安，但还好，天佑好人，她还是缓和了过来，现在事业爱情也都还尽人意。
  明日离开后，那对这片土地，就了无牵挂了。
  凌淩发了没有多久的呆，就招呼律师过来，跟他核了一下合同，律师也嘱咐了一下注意事项。等陈凯来得时候，凌淩和律师已经沟通地差不多了。
  陈凯过来，详细跟凌淩谈了一下工作内容，分工形式，薪水问题……在聊的过程中，凌淩发现，季均分析地陈凯的心理，几乎都对。
  他真的对薪酬和权力没有多大的要求，反复询问他在各项工作的权限和边界在哪里，其实还是自由程度的问题。
  正如季均所说，除了明星经纪之外，凌淩几乎是半个行内人，对很多东西想得不明白，看得不清楚，那就更谈不上见解和想法，最多只有一些有隐隐约约的感觉和印象，她只要稍稍一描述，陈凯就能很准确地把她想要的东西说出来。
  凌淩觉得自己眼光确实不错。陈凯也觉得跟孙凌凌合作也许是自己最好的出路。
  孙凌凌虽然外表给人高贵冷艳的感觉，但其实内心你非常干净明朗，她跟柳晗最大的不同是，她是真的喜欢演戏，而不是把演戏当做抬高身价、追名逐利的工具。
  她现在片约不断，代言排着队等她点头，身价一涨再涨，再加上本人年纪也不小了，没有那么多的欲望和野心，陈凯最欣赏她的是，她发现她至少能做中外交流和新锐导演的培养。
  现在大多数的从业人员，大多利益熏心，他在电影圈浮沉这么多年，也深深感到新人出头不容易……但不得不说，新人的培养是一个高投入，低产出的工作，因为缺乏支持的人不少，但鱼目混珠地更多，再说，不是你投资一两部处女作，就能扶持出一个比较合格的导演……当然，陈凯自己出身寒门，他也不想让新人跟他一样，熬到中年才崭露头角，在电影圈里游荡，连谈恋爱和结婚的资本都没有……
  这是孙凌凌打动他最大的原因，在这个名利场里，自己还想保持点初心，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其实大多数人会以为，像他这样的导演，应该会喜欢像柳晗那样的演员，聪明、有礼貌、价格低、物超所值……但他觉得，她这样对你，其实对你有更大的所求，不然，谁会愿意像孙子一样去伺候和迎合别人呢？
  能像孙凌凌这样，几年如一日的，毕竟是少数，这样的内心在娱乐圈才宝贵。譬如柳晗，连汤哲禹都说，她上学的时候，要比现在有灵气多了。
  孙凌凌或许没有多大贡献，难得得是她索要的不多，并对此乐此不彼。
  第66章　又是忙碌的一天
  和陈凯签约的第二天，AIMY就召开了正式的发布会，正式向外宣布孙凌凌即将成立工作室的消息，然而当天，凌凌要参加《飘萍》的宣传，没有出席发布会。
  大家对凌凌成立工作室的消息倒还比较冷淡，似乎成立工作室一直在大家的预料之中，而且还有她早该成立的反应，因为近年来，成立工作室的艺人和导演、编剧不胜枚举，大家也都习以为常了。
  大家对工作室成立的反响平平，除了业内的人士对孙凌凌居然能说动陈凯这样的人过来，很感兴趣和吃惊之外，网友的反应一般，《终极情侣》风头最为强劲的就是汤哲禹和孙凌凌，陈凯的知名度在外界还不够。
  《飘萍》定档了！比原先预计的早了近一个月！估计是想接着爱丁堡的东风，再次刷新张导演的票房纪录，在加上最近国产电影票房惨淡，《飘萍》也成了发行方的救市之作，大家的期望很高，电影院的拍片也比较给力。
  鉴于档期地提前，电影的首映式也提前定在周五晚上八点，《飘萍》的发行方已经在加班加点地筹备晚会和发行事宜，在周五的首映式前，应张导演的要求，要在周二晚上要举行一次提前点映，正在征集各类电影观众前来观影……
  不过这些对凌淩不重要，知道《飘萍》马上要上映的消息，凌凌有点紧张，毕竟她去爱丁堡，也不是靠演技混出了名堂，是借了造型和英语的东风，再加上最近中国电影市场的火热……各方面原因共同缔造了凌淩在爱丁堡的高峰。
  凌淩特别担心，《飘萍》播出后，是跟以前自己主演的电影是一样的反应，上映前大家翘首以待，上映后，大家对她继续骂声一片。这是以前的惯例，她特别害怕离得太近，大家发现她其实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的事实。
  说白了，凌淩还是心虚。
  凌凌在收到信息的时候，她正在公寓里看电影，一看到小谢发过来的时间安排，顿觉肚子疼，头疼了……
  消息是小谢发的，小谢发完时间安排后，又忍不住发了好几条录音，凌凌听了第一条之后，基本上明白了，都是在表达小谢激动的心情……凌凌捂着绞痛的肚子，冲向了厕所……
  凌凌先是给季均打了电话，没有人接，她马上发了文字过去。
  季均过了一伙儿，才收到凌凌的消息，看到文字，季均倒是能体会到她的忐忑和纠结的心情，觉得哪怕他去了爱丁堡，孙凌凌还是那个孙凌凌。
  季均当然一顿宽慰，但还是解除不了凌凌纠结和忐忑的心情。
  其实以前对她的打击和嘲讽，她不是不在意，毕竟想一个以演绎事业作为自己奋斗目标的演员，大家却赤裸裸地嘲笑她的演技，谁受得了？这跟她的初衷，真的是南辕北辙。
  凌凌刚开始当然也不能接受，但是到后来，她干脆干脆破罐子破摔，因为她发现，她的电影和演技，已经变成了一个全民的狂欢，只不过不幸的是，她是被消费和消遣的对象。
  打完电话，凌凌心中的烦躁还是没有办法排遣出来，她在公寓里晃了几圈，走走、停停、躺躺。
  凌淩扔下刚刚看了一半的电影，在整个房间里面乱窜，一伙儿跑到阳台去看风景，一伙儿姿势各异地躺在沙发上，把电视开了又关，关了又开……一伙儿刷微博，一伙儿又跑去看电影……
  最后凌凌实在是受不了了，就开始蹲马步，⊙﹏⊙b汗，打拳，在公寓里配合着打拳的动作大吼大叫，冯依依的方法果然是最直接和粗暴的，汗流浃背之后，凌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