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每次有新的剧照和杂志封面出来，凌淩都会拿着照片一脸感慨，感慨自己美丽地惨绝人寰，不知道季医生有发现凌淩这个癖好没有。
  至于“偷师”，凌淩只要一旦跟获奖多的演员合作，就会派小谢打入敌人内部，加对方艺人助理的微信、微博，想法设法找到他们学习的书目和视频。
  当然，作为助理最重要的就是保护好各自艺人的隐私，此路“偷师”几乎不通。
  但凌淩又想到一个妙招，你们不都是各大艺术院校出来的么？好，我从根上找！
  由此开始了小谢游走在各艺术院校课堂的生涯，尤其是在凌淩住院期间，小谢旁听的时长，几乎要超过学生们的平均出席率了。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小谢老实有余，变通不足，也只知道听些沾边却不核心的课，由此导致了凌淩知识结构的……怎么说呢，“紊乱”。
  当然这些“紊乱”在季均出现前，两人几乎是不知道的，还自鸣得意，小谢还深感荣耀，不是我自夸，在助理界有我这么深厚理论储备的人，真的屈指可数啊。
  汤哲禹：“……小姐，你关注的重点应该是为什么我会有我们的合照吧？！”
  凌淩继续看着年轻的自己，“你都拿出来了，肯定会说的啊，说吧，我等着，哎呀，我那时候真美啊。”
  小谢看了看，“现在看起来变化也不大。”
  凌淩惊喜地望着小谢：“真的吗？”说完又看了看，“还是不行啦，现在不化妆都出不了门了，以前不化妆也有天生丽质、仙气飘飘的感觉，现在你看……”凌淩把眼角凑给小谢，“仔细看，还是有鱼尾纹。”
  汤哲禹：“……”
  凌淩一边跟小谢说着话，一边想要把照片传过来，但是“汤哲禹，我加你微信，把照片传给我好不好？”
  汤哲禹：“……，好。”
  凌淩很高兴，自动忽略了郁闷的汤哲禹，很快汤哲禹就把照片传了过来，凌淩道了声谢谢就开始倒腾手机。
  凌淩的好像对手机软件不是很熟悉，汤哲禹一直看着她的手指在屏幕上飞舞。
  过了很久，汤哲禹还是忍不住，朝前看了看凌淩，一看，更加无语了。
  凌淩正在用软件截图，硬生生地把截双人的合照改成单人的独照。
  凌淩很满意初次使用就能达到完美的效果，立马把“新作”发给了季均。
  季均打开手机，“小太阳”凌淩（凌淩要求季均改的备注）的消息过来了
  小太阳：“在干嘛呢？”
  小季医生：“开会。”
  小太阳：“是不是很无聊”
  小季医生：“对方正在输入……”
  小太阳：“给你看点儿好玩的东西。”
  小季医生：“疑惑的表情。”
  凌淩马上把照片发给了季均，季均还没来得及回，“是不是有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感觉？”
  季均看到照片，心想。难怪苏然念念不忘，这么水灵的姑娘……
  季均看到凌淩不断发来的文字袭击，仿佛看到了凌淩求赞扬的脸。
  小季医生：“姑娘当年也是十里八村一朵儿花儿啊……”
  小太阳：“当年姑娘我可是响彻申城啊。”
  小季医生：“现在也誉满全国。”
  小太阳：“嘴很甜哦。（可爱的表情）”
  小季医生：“如假包换，童叟无欺。”
  小太阳：“是不是接下来就是欢迎购买了？（偷笑）”
  小季医生：“已经定售给了姓季的客人。”
  凌淩看到“已经定售给了姓季的客人”，忍不住地捂嘴偷笑，一副我在恋爱中的样子。
  汤哲禹摇了摇头，女人啊：“你真的不好奇这张照片的由来？”
  凌淩笑着说：“你说，你说。”
  汤哲禹：“我劝你还是把手机放下好。”
  凌淩被勾起了好奇心，这么劲爆，搬着椅子离汤哲禹近写。
  汤哲禹看了看小谢，凌淩没有反应过来，也跟着汤哲禹看着小谢。小谢愣了一下，马上对他们说，“我去把饭盒扔了……我还要上个大厕……”所以，你们好好聊吧，我有很久都不会回来的。
  汤哲禹看小谢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后，转向凌淩，“你记得你在读大二的时候，你跟苏然有次约会，苏然带了一个高中生来……”
  凌淩想了想，“好像是有，还是在暑假……苏然好像说是他亲戚家的孩子……”孩子的长相有点模糊，也不爱说话，凌淩几乎没有印象。
  凌淩：“那个孩子就是你？！”
  汤哲禹点点头，凌淩接着吃惊地问，“所以你跟苏然认识？！很久以前？！”
  汤哲禹：“你一出道，我就认出你了。”
  凌淩：“但是我怎么听大家说，你的出身一般，要是你跟苏然有关系，不应该一点儿风声都没有呀。”
  汤哲禹：“我跟苏然是同父异母，我爸和苏佩蓉离婚后，听家里的安排，跟我妈结了婚。”
  凌淩有点吃惊，这么狗血的事情居然发生在我身边？！
  凌淩：“你……不对，苏佩蓉跟你爸离婚，你也不至于到苏家啊，他们关系有这么和谐？”
  汤哲禹：“我爸当时是暑期培训，把握带过去参加奥数比赛培训，突然就遇到了苏然的妈妈。”
  凌淩：“然后她就很大方地邀请前夫的儿子去她家？”
  汤哲禹：“怎么可能。我爸一直很想苏然，而且我觉得我爸跟我妈……他一直在意的只有苏佩蓉，他想见苏然，苏佩蓉就他们安排见了面。”
  凌淩：“那你怎么跟我合照的？”
  苏然不想跟我爸说话，苏佩蓉察觉到，就让他带我去申城玩，我们刚出门，你的就要跟苏然逛公园，我是未成年人，苏然没有地方安置我，只好把我带上。
  凌淩想了想，这就难怪了，当时没有想到苏然的家庭关系那么复杂，以为就是带一个亲戚家的小孩儿玩，所以没有什么印象。
  凌淩：“那你应该跟苏然合照，或是我跟他合照才对，至少也是我们三人啊。”
  汤哲禹：“对啊，我也很奇怪，你当时对我特别热情，不断地给我拍照，买东西……我还怀疑你是不是苏然的女朋友呢。”
  凌淩：“这有什么奇怪的啊，我以为你真是他家的亲戚，而且跟小孩子处得来，说明一个女生性格很好。”
  汤哲禹夸张地说：“枉我对你痴痴念念这么多年，原来你不过是逢场作戏，哎……”
  凌淩：“……我当时说不定是真心喜欢你，虽然你一脸痘痘。”说到这里，凌淩又笑了起来。
  凌淩：“不过说真的；苏然成为《终极情侣》的大老板，难道是想亲情赞助你一下？”
  汤哲禹挑了挑眉毛，“你是不是以为，或许跟你有关系？他有跟你这样说吗？”
  凌淩：“他……反正我想知道细节。”
  汤哲禹：“细节啊，陈凯准备《终极情侣》准备了两年多，我是一直想转型做导演，机缘巧合，就投机了，我们又打磨了半年，觉得可以了，就去办手续，准备开拍……本来就打算让你来演，你出事前，怕你看不上，一直没提。你出事后，不仅答应参演，价格还降了不少……”
  凌淩：“……那苏然怎么成了大股东。”
  汤哲禹一摊手，“胳膊拗不过大腿啊，苏氏是看重了影视这一行，插足分蛋糕是早晚的事情。老牌的导演和编剧已经被那些资历深的公司挖走了，估计是想从新锐导演入手。陈凯在里面算是资历浅，但前途大的人，跟我们合作，也顺理成章了。”
  凌淩：“这么说来，我来不来，对苏氏的投资没有什么影响……”
  第34章　温馨（修）
  凌淩：“这么说来，我来不来，对苏氏的投资没有什么影响……”
  汤哲禹：“自古商人轻别离，像苏然这样的‘成功企业家’，怎么也不会打无保证之仗，至于像烽火戏诸侯、一掷千金的，也就存在电影和电视里了。”
  凌淩：“那你还鼓励我跟苏然在一起。”
  汤哲禹：“小姐，我那不叫鼓励行吗？再说，在商言商，你毕竟在他青涩的时候留下很多回忆的人，跟莫晴的婚姻也是被逼，男人嘛，除非是自己自愿的，不然在怎么也……再说，他说不定会对你不同呢。”
  凌淩：“人家好歹是你的投资人，也是你大哥，怎么在你的嘴里，就成了无利不起早的商人了。”
  汤哲禹：“他投资，他也会受益，再说，要不是他插一脚，我全资，掌控性更大，赚得也更多。我们之间只是合作关系，亲情嘛，过去十几年不存在，以后几十年估计也不会有。我是这么想得，估计他也是这么想的……好了，准备开工了，下午要拍你穿高跟鞋和套装相亲的戏，好好准备吧。”
  凌淩痛苦地嗷了一声，这比拍打戏还累啊。
  下午的汤哲禹继续化身咆哮帝。
  汤哲禹：“孙凌凌，你走进来的时候，可不可以那么健步如飞！”
  汤哲禹：“我是叫你冒失一点，可爱一点，不是犯傻啊。”
  汤哲禹：“含羞带怯！含羞带怯，懂不懂啊？！”
  汤哲禹：“孙凌凌，你是不是就想凭脸蛋吃饭一辈子。”
  ……
  上午和下午记起来，凌淩才拍了两场戏和几个镜头，汤哲禹的严格要求和吹毛求疵的性格，让凌淩倍感压力，他根本不会说要在剧组人员面前维护演员的形象。
  但也正是汤哲禹这种不留情面的压迫式的要求，让凌淩下定决心要让他们刮目相看，所以季均看到格外认真的凌淩大感意外。
  季均：“你今天好像特别努力。”
  凌淩：“你都不知道，汤哲禹有多么过分，我……我不想被大家瞧不起。”
  季均：“难道平时的训练一点儿作用也没有？”
  凌淩想了想，“不知道，今天一天都被骂蒙了。”
  季均：“我看你中午还挺开心的。”
  凌淩：“那是我以为下午不会再挨骂了，中午感觉跟他聊天的气氛还融洽的。”
  季均：“是吗？”
  凌淩：“嗯，下午才感觉到他是导演。”
  季均：“下午都骂你什么了？”
  凌淩百褶手指头数了数，“花瓶、僵硬、做作、眼睛无神、生硬……”
  季均：“说得还挺准确的，这次是什么故事？”
  凌淩把冯依依和楚锋的故事讲了一遍……
  季均：“感觉蛮新颖的，冯依依的脱线性格跟你也蛮像的，算是本色出演吧。”
  凌淩：“哪有那么简单……你今天在学习怎么样？”
  季均：“今天去辅导员和教学秘书的办公室转了一圈，拿上了校历和课表。”
  凌淩：“一周有几门课？”
  季均：“周三和周五。”
  凌淩：“那你医院怎么办？请假？”
  季均：“8月份我转为VIP服务对象的医生，我哥说让我签几个固定的合作对象，时间会灵活一些。”
  凌淩趴在椅背上，看着季均优雅地泡茶的背影，“你喜欢当医生还是教课？”
  季均摆好被子，“来一杯？”
  凌淩点点头，把椅子挪近了茶几，等季均把茶水倒入被子，凌淩享受地端起来在笔端闻闻，满足地吸一口气。
  季均：“明天要上镜，不要喝太多，不然会浮肿。”
  凌淩：“嗯。”
  季均也学着凌淩问香味的样子，“我自己喜欢喝花果茶，你喜欢吗？”
  凌淩尝了一口，满嘴清香，“以前都是喝咖啡，换茶也不错。”
  季均：“觉得单还可以加点蜂蜜。”
  凌淩：“这就可以了，”凌淩又喝了一口，“你那里还有吗？我带到剧组去喝。”
  季均：“我们没有多少了，明天我再买，你带到剧组去，让小谢泡了给大家喝吧。”
  凌淩轻轻地晃动着杯子，看着花朵和果块随水波而慢慢晃动，有地赌气地说，“干嘛要请他们喝，都只会看我的笑话。”
  季均：“不是叫你讨好他们，只是只有你一个人享受热水香茶带来的快意，而叫大家喝着矿泉水，看了难免会有不舒服，你要是再被汤哲禹骂，大家都会觉得怎么她什么才华都没有，却能过高人一等的生活，而别人只能做最苦、最累的活呢？再说，他们其实也是在为你服务，没有他们，你一个人也演不了戏啊，只是感激一下而已。”
  凌淩：“知道了，季老师。”凌淩合了一口水。
  季均满意地啜了一口，凌淩看着杯子若有所思。
  凌淩：“……你觉得，大家之所以之前那样看我，是不是也跟剧组的人想法一样，除了漂亮之外，就是一个花瓶，凭什么还高人一等？”
  季均：“可能大家会觉得你的所得和你的才华不相匹配吧，这是人之常情。”
  凌淩：“他们没有看到我失去的。”
  季均：“或许他们也付出了很多，甚至比你还多呢。”
  凌淩：“或许吧……我还是比较幸运的。”
  季均：“傻人有傻福。”
  凌淩：“我怎么觉得比起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好像深沉很多。”
  季均：“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只是我们以前没有讨论过这些话题而已。再说你很天真，我却不能跟着你幼稚，我不想让你失掉快乐。”
  凌淩：“哦，我还以为是你比我小，不想让人看出来呢。”
  季均：“…………喝完就去做功课吧。”
  凌淩：“嗷……被我说中，也不用这样吧。”
  季均笑了笑，“再不做功课，就要晚睡了。”
  凌淩装死，“嗯。”
  季均：“今天我跟AMIY要你的行程表了，我们这周末去见我爷爷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