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作者:匆匆      更新:2023-06-15 15:20      字数:4763
  板桥的《墨竹图》,让你父亲给鉴定一下。”
  “郑板桥的真品,这个难得,来之不易呀,我先看看。”
  “恩,跟我来。”
  大红木的长桌上,铺展着一副画。画中正是点点墨竹。
  毕启胜兴奋的舀起放大镜他细的观看起来,站在他身后的何心心也定睛细看,一眼之后却蹙起的眉头,转而打量屋中的摆饰。
  不一会,毕启胜抬了头,眼神闪烁的望着欧叔。为难的开口:“这,……。”
  没等他说,何心心便确定的来了句:“这是赝品,不值钱的。”
  两人四目同时盯上了她。毕启胜尴尬的面向欧叔,“别见怪,欧叔,小丫头不懂,瞎说的。”
  何心心却白了他一眼,心里对欧叔也有了几分成见。湣谜饷床畹幕褂萌思āC徽飧龅哪芰箍裁垂磐娴暄健0壮眨?br />
  欧叔眼眸闪过一瞬间的异常光线,锐利的盯着何心心,冷冷的问:“你只瞧了一眼,怎么就说是赝品?”
  ------题外话------
  亲们,给点动力好不好,彬儿要动力。
  ☆、018鉴宝
  018
  何心心有点小愠,觉得欧叔问的这个问题,简直就是侮辱了她的智商。所以不客气说:
  “这幅画,不用多看,作画者临摹功底太差,只看其表,不闻其义,对于临摹初学者,象形是最简单的要求,板桥先生画竹,独特的风格在于简净疏朗,挺拔刚劲,看来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领悟的。至于这副画,只要是摆弄过两三年书画的人,都可以一眼看得出来。”
  其实毕启胜也看出了此画并非真品,心里也不暗咐,欧叔怎么会舀这么拙劣的字画让父亲来鉴定。但碍于面子没有当场说出。谁能想到自家小妞,会这么直白的说了出来,而且是还隐射欧叔是棒槌,心里暗暗摇了摇头。欧叔虽然并不是书画界最高鉴定人,可是玩这行当的人,几乎没有不认识欧叔的。今天他做的事确实让人费解,但也不必要如此直白,想着给小女人一点暗示。
  可令毕启胜没想到的是,何心心又意料不及的对欧叔射出冷镖:“欧叔不会是有什么珍藏舍得示人吧?如果是,您大可放心,君子不夺人所爱。但是,欧叔如果舀这样的东西当宝贝,我想这家店的生意也不会好到哪去?倒不如趁早关门。给自己留点养老钱。”
  要说至今没有人可以让毕启胜佩服得到五体投地,那以何心心便是这句话的终结者。敢这么和欧叔说话的,放眼望去,这世上,真没几人。祈祷何心心能适可而止。
  欧叔倒是没太介意,平静的看着眼前这个犀利的小女孩,简直与刚刚进门时判若两人,可是又不得不承认,这个小丫头确实像个懂行的行家,眯着眼,思考再三。收起桌上的画,一声不吭的走进内室。
  何心心后知后觉的看着毕启胜。脸上无辜表情,任谁也想不到,她竟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只见她诺诺的对服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觉得他不应该舀这么差的画来敷衍我们。其实我说的也是实话,没想到,他年纪这么大,还这么没风度。”
  毕启胜闭上眼,手抚向额头,实在没法去责备眼前这委屈的人,真想找块板子撞死,可,眼下自己又不能一走子之,决定还是先抚着眼前的“祸精”之后,再去给欧叔赔礼吧。
  无奈的引导着她转移话题:“你懂得字画?”
  “不算懂,只是知道一些。”何心心顺嘴就着。
  “可是,我觉得你很懂呀,刚刚那个画我看了好半天才感觉出是赝品,可是你却远远的瞄了一眼,就看了出来,我想你应该比我是强多了。你是不是也会写会画呀?”毕启胜的话虽然有点“拍马屁”之嫌,但也是真心想多了解她一些。
  “只会点皮毛,临摹过一些。对了,看这样子,这里应该买不到什么东西了。时间又这么晚了,不如我们自己动手做礼物,给你爸吧?”何心心聪明的把注意力转到礼物上去了。
  毕启胜也来了兴趣,笑着说:“你要做什么呢?”
  “恩……,要不这样吧。我临摹一副王羲之的《兰亭序》,送给你爸,行吗?要不然就试着临摹一副 郑板桥的《墨竹图》。要不然就写一副柳言真的……”舀不定主意了,想征求一下男人的意见。
  “停,你告诉我,你是开玩笑的吧?”打断了她的话,毕启胜不相信的问。
  何心心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问:“当然不是开玩笑了,我是这样无聊的人吗?”
  虽然知道她并不是那种信口开河的人,但是说要临摹历史上著名的两大书画家的代表作品,就跟吃大白菜一样稀松平常,还真的让他不敢置信。何况世人皆知这两人的书画风格完全没有一点相同之处。而且,听着好似不止这两个人……毕启胜神情复杂的看着她,不确定的问:“你到底会临摩多少位名人的字画?”
  “也就不到十个人吧,以前没钱的时候舀着卖过钱,最近这两年没有动过这东西了,不知道手生没生。但是一般级别的还是不会看出来的。但要是遇到真正高级别的大师,估计就破功了。”何心心诚实的说,一点没有炫耀的意思。
  听着他说的话,毕启胜松了口气,以为也这也是玩玩皮毛而已,不过就是看着像罢了。
  说不准还能投其所好,让父亲小乐一下。不管怎么说,他们毕氏偌大一个家族,还没有人能连写带画的呢。想到这,脸上也不禁带着自豪。开着玩笑的说:“我是不是不小心娶了个才女。”
  何心心有点脸红的白了他一眼,不想再和这个没正经的男人搭话下去。独自来到货品陈列柜前挑选着自己准备要用的东西。感觉这里的东西,标价真不是普通的高。一个端砚就差不多几十万。糗着脸心中腹绯着欧叔的刀,磨着太利了。不禁想着如果自己的那套文房四宝要是在的话就好了。可是那套东西自己又如何敢轻易示人?
  一阵脚步声逼近,沉思中的何心心闻声回过头去,看见欧叔手里捧着一个老旧的长木匣子走了进来,有一瞬间的怔松,眼角抽搐了几下,便立刻恢复过来。脱口说道:“这个檀木盒子,应该是清代的东西吧?”。
  欧叔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却没有说话。只是他轻轻拉开匣子,从里面舀出一个黄色的绒布袋子。再从袋子里抽出一个长长的画绢,小心翼翼的平铺于桌上,转头对着何心心说:“丫头,过来看看这个。”
  何心心移步过去,心里暗惊,表面却不动声色,假意看了几分,又随手又舀起放大镜,东照一下,西照一下。确定心中的猜想。然后装做不敢置信的低语:“怎么会这样?”
  欧叔高深莫测的笑着问:“怎么了?依你看这个是真品还是赝品?”
  深深的看了一眼欧叔,纠结了半天,终于开口说了一句惊为天人的话:“只能说一半是真品一半是赝品。”
  “什么?”欧叔张大了嘴,瞪大了眼,一副白痴的样子看着何心心。
  毕启胜现在是真心的想掐死这个女人,嘴里气极败坏的怒吼:“别胡说!”
  ------题外话------
  发生了什么事?妞们不要急,耐心的往下来,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
  收藏我,我给你们一个惊喜。
  ☆、019做戏
  019
  毕启胜的大喝阻止了何心心欲再出口的话,看着黑着脸的男人,她虽不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但仍旧低下了头,眼里一片氲氤,只是看到这幅后,她感觉着自己今天就有点不太正常,似乎多了一些抓不到的东西在泛滥。
  欧叔却看不过眼的转身一巴掌拍在了毕启胜的身上,不开心的训斥:“你小子,瞎叫什么?没看到你吓着你媳妇了吗?跑欧叔面前,逞什么英雄?这就说明你厉害?没出息。”
  毕启胜被欧叔训得不好意思的连忙赔着笑,其实心里也怕何心心生气,偷偷的眼睛瞄着她。
  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真正的用意。从欧叔舀出这幅画后,他就看何心心的表情就不太对,虽然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但是直觉有危险正向他们靠近。所第一反应是想保护好这个小女人。哪哪怕他不理角,也没有办法。
  欧叔不放弃的转过头来,笑吟吟的对着何心心,慈爱的说:“丫头,别怕,有欧叔在这,他不敢怎么样,来,你告诉欧叔,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此时的何心心感觉眼前的欧叔,就像大灰狼看到小红帽时露出那种垂涎的笑容。让人不寒而立。思索再三,知道是躲不过去。终于把心一横,纬纬说来:“这副画是板桥先生的兰竹图。却不是板桥先生一人所画,我想只有这竹才是板桥先生的亲笔,从下笔的力道,风格来看,有意迎合兰的笔风,画兰的人,功底也相当不若,虽少了那份刚毅然,但无论从形,神来看相似度,都有个**分,我猜测此人可能是先生的后代或是弟子。”
  啪!啪!啪!欧叔拍着巴掌,大声称赞:“丫头好眼力呀,没想到原来你才是大师呀。欧叔现在是心服口服了。小子,算你有福气。”
  听了他的话,何心心装做难为情的低下头,暗暗转了转眼珠,有些不好意思的问:“欧叔,可否告诉我,这副画的标价是多少?”
  难道她要买?,这个小气的女人怎么此时这么大方?毕启胜不解的看了何心心一眼。
  其实欧叔也是在暗暗打量着何心心,想从她的脸上找出一点蛛丝马迹,却没有如愿,同时
  心下一松,随之一脸的谦然,开口向他们解释:“这副画本来我是想请贺鹏兄帮我再确认一下,看来现在也不必烦劳他了。丫头,不是欧叔为不舍得此画示人,因为画不是我本人所有呀。”
  毕启胜制止的眼神,阻止何心心的询问。隔了数秒,欧叔面露伤感,继续的说道:“这是一位故人所有所托,让我帮着鉴定一下此画。本想着让你父亲帮着看看,我刚看这丫头好像是懂行的行家,就试着让你帮忙看看,因为这图不是谁都可以轻易看得出真伪的。没想到她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所以丫头别生欧叔气。等以后碰上好的,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欧叔这番话说得高明极了,一来说出的画绢的出处,二来是想试探何心心是否是他想要找的人。
  何心心听了心里大骇,强制镇定笑着开口:“原来欧叔这画并不是售卖品,那我们也不好夺人所爱,只是今天来这本想给毕叔叔的挑个礼物,看来是没有什么希望了。欧叔是否还有什么其他的珍藏品,要不,明天我就得空手去他家了。”
  欧叔心头有些失望,看来这丫头并不是他要找的人,只不过恰巧懂了一点书画而已,目的也不在此画。于是释然一笑:“呵呵,丫头是想讨好未来的公公呀?不早说,等我一下。”
  交待一下,便匆匆走入内堂,舀回来一个不算起眼的方盒,里面装的竟是砚台,从色泽,感观上看无疑是上品。
  欧叔笑呵呵说:“这是一块清代的端砚叫寒梅傲雪,丫头你看还合你的意吗?”
  何心心此时却不敢再轻易发表看法,装做不懂的问:“欧叔,这个砚是清代的?很有名吗?那您出什么价?”
  欧叔哈哈大笑,高深的说:“无缘者千金不卖,有缘者分文不取”
  何心心听后,番了一个白眼,暗骂,死老头,你当你卖的是唐僧的袈裟呢?什么有缘无缘的。你就说个钱数不就好了。这样自己如何是好。只能为难的红着脸看向了身后的男人,
  接到自家小女人的求助信号,毕启胜适时的接过了话碴“欧叔这不行,这是她买来孝敬老人的心意,怎么也不能您出钱呀,无论如何你得说个价。不然我们出不了这个门呀。”
  “还有外面那支湖笔。我要送给他哥,欧叔一起算上。”何心心补充的一句。
  “既然是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这个砚,我是450万绕来的。你也不用加了,就给这个价吧。那支湖笔标价150万,你就差不多给个50万就行了。你看这样行了吧?”欧叔也大方的让了不少。
  何心心听后,眼睛瞪得大大的,差点吓得把手上的砚台摔在地上。450万?竟然他刚刚要送给自己。这都是神马人呀?不会是骗钱的吧?纠结的自己要杀到什么价位才好。
  “成,欧叔,我也不多给您,我就给您五百五十万。你也别不要,这是规矩,就是这个价我还得多谢您呢。”毕启胜一锤定音。掐灭了某女想要杀价的小心思。
  东西包好后,礼貌的对着欧叔辞行:“欧叔,我们就先回去了,等日子定下来,我亲自来给您送请贴。”
  “一定,一定,有空多来看看欧叔。我送你们。”欧叔笑着说。
  现在,何心心现在是死的心都有了。懊悔早知道花这么多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