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作者:
冷如冰 更新:2023-06-15 15:20 字数:5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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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挝
轰鸣的引擎声,惊起密林中栖息的飞鸟,一驾直升机降落在喀尔邦山脚下。
高大的男人指挥着五六个壮汉将一堆精心准备的物什放在山脚下,随后便让直升机离开。
日正当午,男人仰望巍峨险峻的山峰,锐利的鹰眼里蓄满深情——靳靳,我的小宝贝…我自知不配爱你,只求你允许我照顾你、守护你,让我用我的余生向你忏悔、向你赎罪…
男人轻车熟路地绕到山峰北侧,拨开荆棘灌木,大手摸索到岩石上的凸起,轻轻旋转…
嘎——
一块巨大的岩石如同一扇石门般缓缓开启,露出里面一截昏黑的楼梯。
男人大步进去,轻触机关,关闭石门,掏出手电筒,拾级而上。
沉重的脚步声回荡在狭窄低矮的石洞里,每踏一步,男人的心也缩紧一分,臆想着一会儿与靳靳相见的情景,兴奋忧惧交织…
大约走了五分钟,前方是一堵石墙,男人再次触动机关,开启石门。
眼前豁然开朗,三间彼此连通的石屋,高大宽敞,每间均有一扇窗户,正午明媚的阳光直射进来,给清冷阴森的石屋涂上一抹金黄暖意。
靳靳不在……
腾十顿觉失望,转念一想,我的小宝贝一向活泼好动,当然不会圈在石屋里。微微松了口气,男人缓缓踱进石屋,细细查看起来。
中间石屋空空荡荡,左手的石屋放置一张大床,沿墙摆着一排木制衣柜,里面衬衫裤子内衣床单塞得满满当当。走进右手的石屋,腾十不禁摇头,成箱的饼干,啤酒,饮料,各种罐头堆了一地——我的靳靳每天就吃这些没营养的垃圾!
男人心中蓦地悲酸难抑——这些东西应该还是邝厉风黎菲张罗的,靳靳自己恐怕什么都不在乎……小宝贝,我对不起你!若不是心灰意懒、了无生趣,你又怎会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山洞里,孤单孑影,清苦度日……
抹去酸涩泪水,鼓起雄心壮志,腾十掳起袖子,发誓要让小宝贝的生活舒适惬意!
……
男人头顶烈日,不辞劳苦地往返数趟,将先前堆放在山脚下的物什尽数搬运到石屋里。
稍微歇息片刻,男人拿起榔头,一阵叮叮咚咚,在中间石屋的窗下凿出一个透光小孔,又抬出一个特大号的木质浴桶放置在窗下,浴桶下接出一根塑料软管,伸进小孔里,下水就算做好了。
低头望着古朴舒适的浴桶,男人有瞬间
失神,心中默默勾勒出一幅美人出浴图,随即怅然长叹一声,支起一扇木质屏风,围住浴桶。
中间石屋被屏风一分为二,靠窗的做浴室,外侧的做餐厅——一张折叠桌,两把折叠椅。
男人瞧瞧右手石屋,这间就当厨房吧。将酒精炉和各种食物搬了进去,又用榔头凿出一个小孔作为下水,再将事先备好的一个蓄满纯净水的特制水箱放在窗下。退后一步,男人满意的点点头,嗯,就缺一个冰箱,可是这儿没电啊!实在是没辙,只得以后慢慢想办法了。
不经意瞥见那些垃圾食品,腾十顿觉碍眼,将它们一股脑儿垛在墙角,再找张床单盖住,心里才舒服了些。
待到收拾停当,日头已经偏西,腾十立刻开始给小宝贝准备营养晚餐。
……
望着满桌的料理,男人坐立不安,已经八点了,靳靳去哪儿了?怎么还不回来?该去找找吗?
蓦地低头看到自己满身尘土,耳边忽然响起那日苏靳电话中的言语,“那个丑家伙…” ——不!不能让靳靳看到这副脏样,已经是个丑家伙了,再脏的话…
男人从旅行箱里拿出干净衣物,拎起两个大桶一副扁担,离开石屋。
出了秘道,向西走约莫半里地,是一片幽深谷地,顺着斜坡向下,郁郁葱葱红花绿树掩映中,隐隐有流水潺潺……拨开枝蔓,一眼天然温泉,藏在密林人不知——小小瀑布自岩缝中飞泻而出,飘零水花、映射阳光,挥洒串串银珠;瀑布下方是三丈大小的圆形水潭,潭边大石经年累月被流水冲刷,光滑似玉;一汪潭水热气袅袅,氤氲缥缈,蒙蒙如雾,仿若仙人修炼的神潭……
飞快洗净一身尘土,男人跃出温泉,心中挂念靳靳,也不擦拭,直接穿上衣服,拎过大桶在瀑布下接满水,急急挑起扁担往回返。
一口气没歇,腾十挑着两个沉甸甸的大水桶疾走了半里路,再爬上狭窄低矮的石梯,到得石屋外,已是浑身湿透,也不知是汗水、还是方才未擦干的泉水。放下扁担,男人长吁一口气,触动机关……
石门开启的瞬间,腾十浑身僵直、喜极而泣,那抹一个多月来魂牵梦系的硕长身影就在身前三步远的地方,背对石门静静伫立。
第三十八章
石门开启的瞬间,腾十浑身僵直、喜极而泣,那抹一个多月来魂牵梦系的硕长身影就在身前三步远的地方,背对石门静静伫立。
“靳靳——”男人迟疑半晌,粗嘎低哑地喊出每日里心头萦绕千万遍的名字。
苏靳缓缓转身,面对腾十。
苍白清隽的脸俊美如昔,清澈的眼眸黑亮如昔,只是……尘缘散尽,一切都不一样了——褪去桀骜不逊、咄咄逼人的霸气,如今的苏靳冷淡内敛、落寞幽思、仿若遁出尘世的仙子…
相视凝望,苏靳眼中波澜不兴,没有恨、没有爱,目光冷漠疏远,仿佛面前的男人只是擦肩而过的路人甲乙。
死一般的寂静蔓延石屋……
透过那冰冷的眸光,腾十骤然忆起往日时时闪耀着爱恋的黑眸——靳靳的万千情意明明白白写在眼里,我简直是睁眼瞎!竟然视而不见、怀疑猜忌……
此刻,男人激切地想扑上去,跪在靳靳脚边,忏悔哀嚎、祈求他的饶恕、痛诉自己的悔恨和悲哀……然而——那种死缠烂打、撒泼耍赖的俗套,怎能用到我的小天使身上!况且……我十恶不赦,怎配求得靳靳原谅!即不奢望被宽恕,又何必再让靳靳耗神费力地陪我演一出负荆请罪的傻戏!
……
冷眼看着腾十一语不发地走进石屋,将大桶里热气腾腾的水倒进浴盆,苏靳薄唇紧抿,转身就走。猛然间,胳膊被铁钳一般的大手拽住,苏靳即不回头,也不挣脱,默默无语。
“靳靳,泡个澡,吃了饭,好好睡觉…这是你的地方——该走的,是我。”含泪的鹰眼深深凝望挚爱的小宝贝,男人大步出了石屋,触动机关,关闭了石门。
……
腾十在屋外冰冷的石阶上坐下,想到靳靳的憔悴清减,顿时心痛如绞,泪流得更凶,暗下决心,一定要把小宝贝喂胖!……越来越觉得困乏,男人合上眼,默默盘算着明天的食谱,不一会儿,就在阴冷潮湿、伸手不见五指的石穴里沉沉睡去。
……
一觉醒来,周遭仍是昏黑一片,腾十抬手看看表,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怎么睡了这么久!男人动了动身子,却觉浑身肌肉酸痛,双腿僵麻,根本站不起来,只得使劲揉拧一番,终于缓过劲来,起身开启石门。
靳靳出去了。
昨晚的饭原封不动地摆在桌上,洗澡水清澈冰凉,显然也未用过。
老挝终年潮湿闷热,隔夜的饭菜,已经变馊发霉。腾十找出纸袋,将剩饭装了,又放掉浴盆里的水,开始准备午饭。
……
夜冷风清,朗月初升,波卡沙贡悬崖仿佛一只巨大的黑色野兽,壁立嶙峋,威压慑人。
悬崖下,一抹寂寥人影,缓步独行,不时停下脚步,轻轻摩挲坚硬粗糙的岩石——曾经飞岩走壁如履平地的‘山之狼’,如今仿若折翼雄鹰,只能痴痴盘桓在山脚下,望崖兴叹……
不知徘徊了多久,苏靳离开悬崖,顺着涓涓溪水缓缓前行……
幽深的夜晚,清冷的弦月,凉劲的微风,明澈的河水……置身这片万籁俱静的荒野,苏靳内心愈发孤寂凄凉——邝厉风黎菲,你们找那人来看着我,怕我寻死觅活?……哼,你们知不知道,这对我来说有多么残忍!残忍地撕开血淋林的伤口!残忍地一再提醒我地狱般的噩梦!我只想忘记,只想躲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山洞里,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人眼中的怜悯同情、小心翼翼!我是男人!别把我当成被强暴的女人!
哼,那人想干什么——洗衣、做饭、充当保姆老妈子?想让我不再恨他?……他以为杀了我的‘香草’,把我推进人间地狱,我就会恨他?
笑话!!!——是的!我曾经恨透了他!在我看到‘香草’绝望伤痛死不瞑目时;在我被钉在床头,明白这双手即将成为摆设时;在我被那些人当作最下贱的男妓,蹂躏玩弄时——我恨不得把他抽筋、扒皮、剁碎、绞烂、吞吃入腹!……
可是…一切都逝去了……我现在好累,累得不想做任何事——包括恨人……就当我从没见过腾十这个人,就当我已经死在那晚的地狱里!
我只痛恨我自己!心心念念于十八年前的孽缘,跟个纯情白痴一样任他索取、任他践踏、任他玩弄,还身陷其中,乐此不疲!苏靳,你这个傻子!……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心造的幻象!这世上根本没有丑哥哥——一个能像父亲那样无条件地爱我、宠我、保护我、永远不会伤害我的男人……
南柯一梦,梦醒甘苦皆空。只是,清醒的代价未免太重——十八年的刻骨执念、已无缚鸡之力的双手、被蹂躏得残破不堪的身子……。
俊美的男人停下脚步,低头望着绵软无力、形同虚设的双手,潸然泪下……
……
一晃十几天,腾十每天都在重复相同的事情——做饭,挑水,然后将一筷未动的饭扔掉,一指未沾的洗澡水放掉…
苏靳每日里早出晚归,任由男人晚上坐在阴冷的石阶上睡觉,徒劳无功地做饭张罗,根本无动于衷,一径对腾十不闻不问、视而不见。
……
清早,男人步入空荡的石屋,心下黯然——靳靳仍然只吃那些垃圾,仍然跑去温泉洗澡……那眼温泉热气袅袅,可是周曹林木丛生,气温奇低,泡温泉出来后,冷热骤然交替,必然阴寒入体,日久生疾。
男人耙乱满头黑发,来回踱步——要让他好好吃饭!不能让他去泡温泉!怎么办?怎么办?
徘徊良久,男人终于停下脚步,镇定心神,陷入沉思……
日暮时分,苏靳回来了。
石屋里没有点灯、寂静无人。
那人走了?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寂寥冷笑,滚得越远越好!
第三十九章
日暮时分,苏靳回来了。
石屋里没有点灯、寂静无人。
难道那人走了?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寂寥冷笑——滚得越远越好!
苏靳转身走进右手石屋,俯身拿起一听啤酒,两袋饼干……猛然间,被一双坚实的铁臂紧紧箍住,腾空抱起!
不顾苏靳的踢打挣扎,腾十大步穿过石屋,将苏靳按在浴桶边的石壁上,大手一伸,“嚓——”衬衫应声而裂,白皙的胸膛赤裸裸的袒露出来…
“不——”苏靳犹如受伤的困兽,愈加疯狂地拳打脚踢起来。
男人沉重的身体死死压住身下的人,刻意回避黑眸中的愤怒恐惧,粗暴地扯光苏靳下身的遮蔽,一把抱起光裸的身子,将他扔进热气腾腾的浴盆。
刚一掉进浴盆,苏靳立刻扑腾着想爬起来,却被男人死死按住,动弹不得,只得用杀人的目光狠狠瞪着腾十。
腾十粗喘口气,锐利的鹰眼紧盯着喷射怒火的黑眸,薄唇轻扯,嘲弄道:“里里外外都被那些男人肆意玩过了,还装什么贞节烈妇?”
“啪——”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石屋里。
“声音够响,可惜一点不疼…舍不得打我?……噢,差点忘了,”男人邪笑,薄唇继续吐出残忍的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