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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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 更新:2021-02-17 19:45 字数:4793
「还、还……还好。」心莲欲哭无泪地咬着下唇。
她的手虽然挣脱了,可是唐司言的手却空下来,坏透地在她身上游移着……
「心莲,你的声音不对——」
「尚为,我现在很忙,等一下再打电话给你,拜拜!」
心莲匆匆忙忙挂断电话,拍开唐司言的毛手。「你干嘛啦!」
「你说呢?」唐司言坏坏地邪笑,那表情耐人寻味,却让心莲忧心。
唐司言剔亮的黑眸盯着她惊慌的眸子,非但不放手,还把手伸进心莲的衣衫之中——
「啊——你放手啦!」心莲尖叫。
他当然不可能放!唐司言忽然对她幼稚的反应感兴趣。
手下滑腻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心莲打了一个冷颤,脸孔涨红。「你不要脸!」
她瞪着他,明明知道说这种话调情的意味胜过责骂,可是,她就真的觉得他实在不要脸到极点!
唐司言低笑,似乎对她的矜持嗤之以鼻。「你的意思是说,当男人碰女人的时候都叫不要脸?」他调侃。
「当男人碰不情愿的女人时,就是不要脸!」心莲喊叫,尖锐、急促的声音让她的语调听起来突兀到极点。
可是,心莲讶异地发觉,她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呼吸了!
唐司言似乎也察觉了,一抹古怪的笑容浮现在他唇角——
「老天,你该不会没有经验吧?」他挑起眉嗄声低喃,眼底一抹她不了解的光芒乍现又隐敛。
心莲全身僵住,现在她不仅脸孔发热,她可以感觉到就连自己的身体都热得滚烫。
「关、关你什么事?无聊!」心莲声音紧绷地从喉头发声。
骂一个正在对自己不规矩的男人无聊,似乎是一件滑稽的事,但她就是无法不骂他!
「无聊吗?」唐司言邪恶地低笑,感觉到她身上传来的疙瘩触感。
「你、你……」
心莲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不敢相信他的放肆——他以为他是什么人,竟敢这样随便乱碰她的身体!
「我什么?不能这样碰你?还是不能这样碰你?」唐司言露出洁白的牙齿,邪恶地低笑。
趁着心莲慌乱的时候,唐司言的手四处游移。
「你……」心莲挣扎着,白脂一般的肌肤迅速涌上一抹潮红。
「老天,你真甜。」唐司言喃喃道,低头吻住她的红唇,品尝她甜腻的滋味。
「不要……」心莲扭身想避开他的嘴,却反而被他吻得更紧,唇上还传来一阵阵刺痛。
他像是惩罚似地咬住她,好一阵子才放开。
「不要?」唐司言哼笑,他盯着她潮红的脸蛋、微肿的小嘴,笑声有一抹调侃的意味。「反正上一次都被我看光了,有什么好不要的?」他笑谑地讥讽。
心莲的脸红得像蕃茄,不敢相信穿着丝质西装的他会说出这种下流的话!「低级!」她不耻地咒骂他。
唐司言眯起眼,却是满不在乎的表情。「低级?」他嗤之以鼻地哄笑,大掌抚上她白嫩的肌肤——
「那这样呢?除了低级之外,够不够下流?!」他嗤笑。
唐司言咧开嘴邪笑,他「目前」的生活虽然严谨,却不代表他不了解女人。
相反的他在大学时代是兄弟会主席,拥有过的女人不算少,男人排排站比谁尿撤得远、谁比较「壮观」的盛况,他一次也没漏过!
犹有胜者,既然是主席,他当然是兄弟会里无数次「嘉年华会」的主办人!
所谓的嘉年华会就是「性爱大会」,每个与会的男男女女可以自由挑选伴侣,玩到高兴为止,至于要用什么方式玩,会里全无限制。
而他自己到底有没有参与其中,只有他自己知道。可以确定的是,如果他要一个女人,那绝对是小case!
当然,求学时期这段荒唐史,在他的家族里是个秘密。
没有人知道冷静自制的唐司言,在大学时期曾有过那么一段荒唐淫逸的岁月!
「怎样?感觉不错吧。」他低嗄地嗤笑,感到邪恶的欲火又在他体内复苏。
「你是恶魔!」心莲低喊。
她觉得他是个双面人,隐藏在那身西装底下的是一具其他人无法了解的灵魂。
唐司言眯起眼。
「恶魔?这个外号倒是不赖!」贴着她细致的耳畔,他邪气地低笑,再度俯下身狠狠吻住她。
「呜……你走开……」心莲闪躲不及,小手拚命推拒着,却抵抗不了男人的蛮力。
她睁大眸子,倔强的神情软化,楚楚眸光里带了恳求。
唐司言抬起头,看到她凝着泪水的模样,突地什么兴致都没了。他皱起眉头诅咒一声。
「算了!」撂开手,他从她身上站起来,收敛痞子一般邪恶的表情,回复正常的冷肃、自制。
心莲拉拢自己的衣服,手忙脚乱、羞愧地想从地上爬起来。
唐司言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无措的狼狈,然后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喃喃诅咒:「该死的。」
随口咒骂并不符合他平常的调调,但是遇到她后,他显然变得比平常放纵,少了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
「该死的,我不该弄皱这身西装。」他晚间还有一个约会!而现在已经没有时间浪费,用来换一套新的西装。
心莲终于站直身体,却因为老是拉不拢上衣,因此羞愧地弯腰驼背。
唐司言盯着她衣衫不整的模样,裸露出雪白的肌肤,一股想要诅咒的冲动又涌上来,幸好被他及时压抑。
心莲默默无语地盯着他,她虽然希望他能帮助父亲,可是又不愿意开口求他,只能僵在原地。
唐司言忽然松口。「我可以借何焕昌一笔钱。」
心莲抬起头,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颤,这房间的冷气太强了……强得让她觉得冷。
她抬起头,看到他眸中闪过一道诡异星芒。
「你为什么突然肯借钱?」她不相信他的好心,就像她不相信她是因为羞愧才觉得冷。
唐司言挑起两道英挺的剑眉。
「我喜欢你的身体,你不必还这笔钱,但是得陪我一个星期!」他咧开嘴,邪气地笑开俊脸重复刚才的「条件」。
心莲呆住。「一星期?」她喃喃念着从他口里吐出的字眼,仿佛一时之间想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当然,她当然不可能不明白,尤其是刚才他对她做了那些事以后。
但是,陪他一个星期?
她抬起头,看到他嘴边优越的笑容。
心莲的心在往下沉,她听到自己平板的声音在说:「可是爸生病了,现在人在医院……」
她别无选择,他既然决定羞辱她,相信他会贯彻到底。
「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你就算回去也没用,何焕昌需要的是钱。」唐司言声调稳定地道,没有被她脸上木然的表情所影响。
「何焕昌的公司大概需要十亿资金吧?」他眯起眼问,低沉有力的声音仍然不带感情。
「如果你留下来,何焕昌的公司户头马上会汇进一笔五亿元的资金,等一个星期过去,另外有五亿会立即入帐户。」
心莲沉默地望着他,想到父亲,她感觉自己的喉头似乎被锁住,再也说不出半句倔强的话。
「怎么决定随你!」唐司言举手看了一下手表。「我还有事,要,你就留下!不愿意,你可以趁着这段时间走!」
说完话,唐司言转身跨进电梯。
******
唐司言走了以后,心莲的行动电话又响起来。
心莲走到电话边,捡起被摔过两次的手机接听。
「喂?心莲吗?」电话那一头果然传来方尚为的声音。
「嗯。」心莲轻声回应。
「你还好吧?刚才发生什么事?」方尚为问。
「没什么……对了,可不可以麻烦你告诉我妈,我要一个星期后才会回家,还有钱……我已经筹到了,替我告诉我爸妈,让他们不必担心。」
「心莲?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方尚为担心极了。
他对心莲确实有超乎寻常的关心,因为他喜欢这个女孩,如果不是知道她有婚约,他早在一年前就会追她,而不是只跟她斗嘴。
由于方尚为的关心,心莲开始低声哭泣。
「你人在哪里?我马上去找你!」方尚为道。
「不……」心莲摇头,掩着嘴以防自己再发出哭声。
他已经帮了够多忙了!她不能再制造麻烦,何况就算方尚为亲自来了也于事无补,她是不可能跟着他离开的。
「你得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否则何妈妈要是问起来,我该怎么回答?还有那一大笔钱你是怎么筹到的?」他也耳闻了何焕昌的公司因为工厂大火的关系,欠下大笔债务。
心莲仍然沉默不语,难道她能说这是出卖身体换来的钱吗?也许唐司言正希望她难堪,但她当然不可能告诉方尚为,尽管他是好人,她也不能让他担心!
「心莲,你老实说,钱是不是跟唐司言借的?」方尚为问,语气变得严肃。
心莲呆了一下,更加沉默。
「他是不是威胁你什么?你不要怕,老实告诉我!」
「真的没有。尚为,我求求你别再问了,总之一个星期后我会回去,请你……我知道这样的要求很不合理,但是请你照顾我母亲,我反而比较担心她……拜托你了。」心莲平静地挂断电话。
她要说的话已经说完,如果再继续下去,她知道方尚为会好心地逼她说出所有的话。
按下关机键,她把手机放在桌上,这一个星期她不打算再开机。
不管这个星期过去后她会变成什么样——也许什么也不会改变,她都会把这个星期从她的记忆中抹去……
她会禁止自己想起,包括这个星期发生的事,以及这个扰乱她生命的男人——唐司言。
******
孟品萱正在心中盘算着,等一下要用什么借口让唐司言让她进饭店。
虽然一个晚上下来他只当自己是花瓶,送她到会场后,余下的时间他没跟她说过一句话,她仍然不放过今晚这最后一次的机会!
孟品萱是唐司言底下负责处理台湾事务的助理秘书,唐司言回到台湾所有的行程,自然全都有她在场。
至于她对何心莲——那个善良到几近愚蠢的同学说过的话,压根全是谎言!
如果何心莲注意过商业八卦杂志,就该知道唐司言是唐家最奉守家族传统、最低调、最不喜欢引人注目的男人。
只有何心莲那个笨女孩才会这么容易相信她的话,她不过撒了一个骗小孩的谎言,随随便便设一个陷阱,何心莲居然毫不怀疑地主动跳下去!
不过这是一个拙劣的陷阱,何心莲不久就会发现她被骗了,而孟品萱讨厌让自己处于劣势。
「对了,麻烦你替我取消明天早上的机票。」在宾士房车后座,唐司言突然打破沉默。
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是绝对不可能坐这种大而无当的房车,这辆车子是孟品萱替他安排的宴会用车。
「你还要留在台湾?」孟品萱眼睛一亮。
原本她以为他今晚就要回香港,他会取消既定的行程,她当然高兴。
「有些事还没处理好。」唐司言简单扼要地道。
「需不需要我帮忙?我可以——」
「不必了,这是私事。」唐司言冷淡地回绝。
他向来当孟品萱是公司同事,当然,他不可能不知道她对自己的企图,只不过他对她一点都不感兴趣!
私事?孟品萱微微皱起眉头。她要知道有关唐司言的每一件事!
不过她很快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立刻变了一张笑脸。「那么您会外出吧?明天下午我让司机来接您吧?」
「不需要,我的事在饭店里就能处理。」他看都不看孟品萱一眼。
孟品萱如果想讨好他就不该找来这种大房车,更何况他在台湾有自己的跑车,平时根本就不需要接送。
「那我——」
「孟秘书,如果有需要你的地方,我会主动开口。」唐司言打断孟品萱再往下说话的机会。
孟品萱僵了一下,然后尴尬地扯开笑脸。「我知道了。」
她在他面前的形象一向冷静、具亲和力,当然不会因为他无端打断她的话,就表现出不高兴的模样。
等唐司言进了饭店,她吩咐司机等一下,随后开门下车,直接走到饭店柜台询问。
「我是住在总统套房的唐司言的秘书,我想要知道他今天的访客名单。」她想知道的是,能重大到留下唐司言的私事是什么?
「抱歉,小姐,我们的访客名单不对外公布。」
「我说过,我是他的秘书。」她露出向来最能哄骗客户的笑脸。
「很抱歉!」可惜柜台服务人员不吃这一套。他们的工作就是拒绝笑脸,把持分寸,因此几乎立刻就有礼、果断地拒绝。
孟品萱眯起眼,不再装模作样地冷下脸,甩头离开柜台。
明天她就会查出,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