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作者:精灵王      更新:2021-02-17 19:45      字数:4839
  作者有话要说:更~~~~~~~~~~~
  嗷嗷,更完了~~~~~~~今天在微薄上看见小静静写的话,各种感动,O(∩_∩)O谢谢~~~
  每日一句:
  在我还很小的时候
  骑着那辆
  无论走到哪里都陪伴着我的蓝色自行车
  有时
  突然想到
  如果一次也不回头
  我能走到哪里呢
  那个时候
  我想尝试的
  究竟是什么呢? (BY 蜂蜜与四叶草 竹本佑太)
  11
  11、师傅归来 。。。
  谈十二有些尴尬,轻轻松开了那姑娘,往后退了两步,才说了句:“抱歉。”
  此刻她突然非常庆幸被千荀祁逼着换了女装,若不然保不准方才这姑娘已经一巴掌拍上来了。
  那姑娘瞧了她一会儿,笑了笑道:“姑娘是到这一心楼来玩的客人吧?看你好像遇着什么事了,我是老板娘阿良,有什么事情尽可以来问我。”
  没想到这姑娘便是阿良,谈十二心下一惊,这个曾经被传闻与年哲涵颇有渊源的女子,此刻正笑吟吟地站在她面前。
  这么轻易地见着,实在令她措手不及。
  “呃,我只是瞧见姑娘跟我师傅有些相像,所以才急着跑上来。没想到是认错人了……”不是年哲涵,她心中顿时一空。
  阿良则挑了挑秀眉:“莫非姑娘的师傅是一位女子?”
  “不不,是位男子……”
  还是你很熟悉的那位,谈十二在心中默默念了一句,又望了望阿良,便告辞离去,路过千荀祁身边的时候,什么话也没说。
  等谈十二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处,千荀祁才抬起眼睛望向阿良,嘴角浮现出一个奇怪的笑容,阿良则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回房去了,随手将房门砰地一声叩上。
  “这么长时间不见,脾气还是这么大……”千荀祁小声嘀咕着,也转身追谈十二去了。
  阿良进了房间,一边合上房门一边嘀咕着:“有阵子不见,这小子还是半点长劲都没有。”然后慢慢走到桌子边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转头对着内室说道,“人家都是徒弟怕师傅,你这倒好,师傅怕徒弟,躲来躲去,躲到我一心楼里来了。”
  里面的人并不接话,阿良便继续道:“不过也挺有趣的,我之前吵着闹着要看你穿女装的模样,今日倒是如愿以偿了。你徒弟扮相真不错,啧啧!”
  里面的人终于嗯了一声,说道:“十二她看起来怎么样?”
  “怎么样?还能怎么样?那丫头挺好的,来逛我一心楼,不但有人陪着,那人还是皇帝,真是面子大啊。”
  “……皇帝陪着?”
  “对啊,这一心楼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一个人是进不来的。我瞧那皇帝跟着挺紧的,说不定两人还真是对小情人。”她忽然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说我,你要是再在这里窝下去,大概便可以给你徒弟准备嫁妆了。”
  她话音刚落,内室里便有响动,接着房门轻轻地被拉开,一个人慢慢走了出来,映着房内的光线,登时现出那张绝世容颜来,正是谈十二遍寻不着,乔装改扮的师傅,当朝国师年哲涵。
  “皇帝跟十二怎么会到这里来?”他微微启唇,一双眸子望着阿良。其实谈十二精通易容之术,乔装之后非常与年哲涵非常相像,只有这么一双眸子无法比拟。
  男子与女子因为内心不同,眸子之中射出的眸光也是不同,因此不管是如何改装,这眸子里的神色是无法模仿的。谈十二的眸子十分灵动,还有些狡黠,而年哲涵的眸子则十分平淡,带着沉稳。
  只不过,一般人很少去注意这个罢了。
  “我这一心楼的大门是为所有人敞开的,他们愿意来,又有什么奇怪?保不准是十二跟皇帝互生情意,跑到这里来消遣呗。”
  阿良故意将“互生情意”四个字念得重了些,果不其然瞧见年哲涵的脸色微微变了变,才满意地说道:“当然我是胡猜的啊,我瞧着这两人大概是去办了什么公事,然后路过我这里便进来坐了坐。”
  这个答案总该满意了吧?
  哪知年哲涵闻言皱了皱眉:“公事?”
  他在心里默念了两遍,忽然说了句:“不好。”便闪身出门而去。
  阿良瞪着他的身影离去,半晌才不是滋味地嘀咕着:“什么不好啊……话说到一半人就不见了,至少帮我收拾下桌子再走呗?”
  谈十二奔到大厅,心头一片混乱,一时竟然找不到出口在哪里,再一望,看见一名歌女在抚琴吟唱,禁不住便走上前去。
  那歌女还没来得及说话,手里的古琴便被谈十二拿去,而后将裙子一撩,盘膝坐下,又将古琴放在腿上,便低头拨弄起来。
  那琴声本来低沉,像是抚琴之人极为憧憬之情,几经回旋,忽然拔高,音调登时变得有些欢快,但不多时便又变得十分低落。
  大厅里和厢房里的人们都纷纷出来观看,谈十二却已经收住尾音,拨出一个短促的音律,而后将古琴还给了那歌女,转身便走。
  这是她自幼便用来发泄的一种方式,将心中的感觉用琴声表达出来。
  千荀祁一直站在旁边听着,看见她起身迟疑了一下才跟到大门口,看见谈十二倚在门边等他,看见他便对于门口的小童子怒了努嘴:“三百两。”
  “啊?”千荀祁从怀里取出半块竹木牌子,上面的鸳鸯剩下半只,露着歪歪斜斜的垭口,“你那半块儿呢?”
  “丢了。”谈十二答得很干脆,“刚才跑上楼的时候掉了。”
  千荀祁只得让外面的小牙子进来,递了三百两银子过去,才算放了行,小童子还很好心地表示,这竹木牌子可以送给他们作纪念,只是说出来的话有些怄。
  “反正已经破成这样,我们留着也实在没有是没用处。”
  引得谈十二仔细端详了那小童子半天,看看是不是阿青的远方亲戚什么的,说话都是这般毒舌的调调。
  两个人上了马车,便一路朝着皇宫而去。
  谈十二从上了马车之后便一直很沉默,她身上还是穿着女装,只是将国师宽大的袍子套在外面。千荀祁像是看出来她心情不好,此刻倒是也很老实,只坐在她对面,并没有再次上前动手动脚。
  马车依依呀呀地转着轮子,夜晚的城里显得有些静谧,往车外望一望,许多户人家都已经熄灯就寝了,想来那一心楼自然还是热闹非凡。
  这个城里,总有些人过着不同的生活。
  千荀祁将自己那明黄的衫子拿起,往已经脱了外衫的中衣上面套,冷不丁听见谈十二问道:“皇上,若是您心仪一名女子,而那女子却愿意跟别人在一起,会怎么样?”
  他穿衣服的手顿了下,才又继续往身上套,边说道:“朕便等她回心转意。”
  “臣说的是,那女子本来就喜欢别人呢?”
  千荀祁想了想,干脆停下了动作,道:“朕是皇帝嘛,自然是抢进宫里便是。”
  谈十二差点吐血,知道自己问错了人。
  或者这皇帝完全不明白那种感觉,若是喜欢一个人,喜欢了许多年也无法如愿,却也放不下,于是便一直一直地等着,等得心里都有些绝望了,还是自我安慰着,愿意继续等下去。
  就像她对师傅那样。
  “国师可是也有心仪的女子?”千荀祁没头没脑地问道。
  “没有。”
  “哦,那便是有心仪的男子。”
  “……”
  以上对话纯属没话找话,于是谈十二闭紧了嘴巴,不准备再搭理他了。千荀祁有些无赖,只得继续往身上套衣服。
  谈十二将手放入怀中,被什么东西扎到了手,拿出来一看原来是那半块竹木牌子,想来是自己放进了怀里却忘记了,还累得千荀祁多付了两百两银子。
  活该,她心里面嘀咕着,打算把牌子丢掉,只是想了想,却又放回了怀里。
  千荀祁刚穿上衣服,忽然发现马车停了,谈十二也回过神来,和他对望了一眼。
  车外一片寂静无声,也不知到了何处,谈十二将车壁上的窗帘掀开一条缝,但见外面漆黑一片,竟然不像是在皇城之内。
  她心下骇然,他们这次出宫,不仅有小牙子跟着,其余人等,连车夫都是宫中侍卫扮的,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这种事情。
  千荀祁也意识到情况不对,只对着谈十二做了个手势,两人在马车之一动也不动。忽然之间仿佛是平地里一人说道:“皇上,国师,请下车一见。”
  两人都坐着不动,立时便听见扑地一声,一只长箭从车门射了进来,直直插入两人之间的车壁上。
  看来外面的人势必要将他们逼下马车来。
  谈十二心下有些焦急,便打算伸手去拉车门,被千荀祁握着手,示意她停下来,她一双手被他握着,只觉得灼热之极,微微使力想要挣开,却被握得更紧。
  “跟着我下车。”千荀祁低声吩咐着,一手拉着她,一手扶着车门,慢慢走下马车,一直到站定之后,也还是握着她的手。
  谈十二挣脱不开,只得放弃任他握着,放眼一望,才发现此处乃是郊外的一处旷野,只是不是是在哪个方面。
  再往旁边一看,车夫和护卫们都已经不见踪影,小牙子躺在地上人事不省,一个黑衣人脸上蒙面,持剑而立。
  想来偷袭他们的便是此人了,只是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
  但是此刻也来不及去思考此事,谈十二往前踏上一步,手还被千荀祁握着,带得他的身子也跟晃了一下。
  “不知尊驾有何事要将我们带到此处,可知劫持皇上和朝廷重臣该当何罪?”他们两人都已经穿回了本来的衣服,根本不必再隐瞒身份。
  那人却低声笑了笑,说道:“国师大人,适才在下在一心楼之中无意间听见大人的琴艺,叹为观止,这琴艺世间少有,却不知大人是从何处习得?”
  谈十二心中一惊,莫非此人也熟知十年前的那桩旧事?
  她不动声色地说道:“我只是跟着一个朋友学了些皮毛,尊驾太过赞誉了。”
  那人忽然往前走上一步,上下打量了谈十二一眼,末了却又摇头道:“奇怪,明明琴声是,为何人却不是?我寻了这么多年,还以为……如此也罢。”
  他叹了口气,忽然语气变得凌厉起来:“既然认错了人,那也只能怪你自己倒霉。我今日前来便是要取这皇帝的狗命,你若是阻拦,便连你一并杀了。”
  真是稀奇,这等废柴的皇帝,居然也有人要暗杀?
  “敢问尊驾可是宰相大人派来的杀手?”
  “付清远?连他也要杀。”那人的眸子登时透出杀气来。
  “那难道是大司马派来的?”谈十二实在想不明白,究竟还有谁了。
  那人已经有些不耐烦,握了长剑便欺身而上:“少罗嗦,狗皇帝,受死吧!”
  谈十二只瞧见那长剑已经刺向面前,却因为半点武功也不会无法躲闪,随即感到手上一紧,身子已经被千荀祁扯了过去,抱住了便往后跃开。
  千荀祁的手臂揽在她腰间,用力一带,施展了轻功便来回躲闪起来。
  这皇帝果然会武功,谈十二被晃得晕乎乎的,只瞧见那黑衣人的长剑处处险招,但每次都被堪堪躲了过去。
  只是千荀祁手上没有兵器,一会儿功夫那明黄的衫子上便被刺了几处透明窟窿,最后连袖子都被削掉一截,随即那长剑便又再次刺到。
  谈十二瞧着情况危急,本来也不打算救他,但是那一剑刺下去,势必连她都会受伤,她还打算活着等师傅回来呢,便将千荀祁的身子撞得偏向一边,长剑便刺空。
  那黑衣人冷哼一声:“你倒是忠心。”接下来的杀招却是冲着谈十二而去。
  她登时叫苦不迭,没想到救了那只看似废柴实则狐狸一只的皇帝,反而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早知道就把千荀祁扔给他生吞活剥便好了。
  这样缠斗了一会儿,千荀祁还带着个人,渐渐便处于下风,瞅了个空隙,黑衣人的长剑便刺到眼前。
  谈十二被千荀祁推了一把,低头闪过,然后黑衣人一掌拍在他胸前,千荀祁的身子登时飞了出去。
  蓦地一声破空之响,接着一枚暗器便将长剑击得偏斜出去,紧接着一个白色的身影飘然而至,将黑衣人的长剑接下。
  谈十二终于可以喘口气,爬过去看了一眼千荀祁,见呼吸均匀,并无大碍,只是已经晕了过去,便将他的身子放平,又转过身去观战。
  她瞧着那白衣人也带着面具,只露出两只眼睛来。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在夜空之中你来我往,这样折腾了几个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