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节
作者:做男人挺好的      更新:2023-06-09 10:23      字数:4782
  完了完了,她干吗要做贼心虚走小道,这下要被先奸后杀了……唔,这什么流氓,竟然还敢把舌头伸进她嘴巴里来,老天爷,哪儿有买一个堕胎药就被强奸犯看上的倒霉蛋啊,呜,这个人好变态……哎哟哟,竟然还咬她舌头,竟然用这么色情的招数逼她就范,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吸引吻技这么高的色情狂的体质,妈妈咪啊……
  眼睛被蒙上,她只能伸着手找不到方位地乱推,却突然感觉,一只手窜上她的小腹,她倒抽一口气,不是来真的吧……她急忙放弃上半身的挣扎,去保护下半身,想把那只魔爪抓开,却反被那只手扣上了她的爪子,去贴自己的肚子……看来她得出绝招才能狼口脱险了,她心一横,举脚就准备踢上去——企图强奸她,NND,断子绝孙吧,让他一辈子也不用为买堕胎药犯愁!
  脚刚抬起,一阵幽幽的声音在她的唇边扬起来:“你倒是想了个好法子迎我回来,嗯?”
  他的声音带着点闷闷的音调,遮在她眼上的手依旧没有拿开,不太想让她看见自己此刻的表情。因为他还没想好找什么借口去解释他被皇阿玛先行派遣回来处理政务,以及迎圣驾回京的筹备事项,于是提前到了京,将随从都遣了,自己的府也没回,脚却自己转过了圈,抬眼望去,竟是扎在了九弟的府门前。还没来得及去嘲弄自己一番,撞上的却是这么一副情景——离开四个月,那个四个月前还在他床上撒野的家伙,那个临行前还在帮他系朝服扣的家伙,那个看着他离开愣得忘记给皇帝行跪礼的家伙,买了一包堕胎药……
  他可以胡思乱想吧?他有资格胡思乱想吧?他应该胡思乱想吧?
  他突然感到自己捂着她眼睛的手有些湿漉,她吸了吸鼻子,明显带着几声浓厚的鼻音,伸出手,在空中摸索了几下,扑了几次空,终于确定了他的方位,死死地拽住了他的衣服,一股脑栽进他的胸口。他被她撞得有些愣,竟是傻站在那里,任由她收紧了自己的腰身,将那张眼泪鼻涕横流的脸塞进他的胸口。他被填得满满的,忘记了要她一个解释,甚至忘记了四个月来胸口的虚……
  那包堕胎药被她可怜兮兮地抛到了一边,此刻她的两只手都忙着抓着眼前消失了四个月的人,她以为没那么想念的,顶多就是他走的那天,她蒙上被子时小小偷哭一下,第二天,她还是可以忙得昏天暗地。结果,才没她想得那么简单,她每天晚上,都超级没出息地躲在被子里哭,有一次还被春桃以为是老鼠的声音,掀开被子叫她下来打老鼠,结果看她躲在被子里,哭得好憋屈……
  哪儿有这样谈恋爱的,一分开就老长的四个月,还是音讯全无的状态,那个时候她才开始羡慕春桃的男人天天就在身边,想见就见、想抱就抱、想亲就亲是多好的状态……
  她一系扣子就开始发呆,一洗手就开始鼻子酸,甚至这几天被九爷拖去房里罚站,她都想到他写折子的模样。
  “别哭了。”他没敢低下头看她的表情,记忆之中,这好像是她第一次哭成这德行,记忆之中,这好像是他第一次手足无措……他原以为,他该是习惯了替女人擦眼泪,至少面对额娘时,他是这般……
  “我也想啊……”她的声音颤颤的,拖出抽气声,“停……停……停不下来……”
  “……”他一脚踢开旁边那包乱七八糟的药,弯下身来,将她深深地纳进怀里,他以为不该那么深,也没有那么深,深得让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甚至让他有点后怕……
  她的呜咽声从他的胸口传出来,变成异样的回旋,竟然让他觉得动听,他俯下身去,头埋在她的脖间,轻轻地咬着她的脖子,突然想起有一个一定要确定的问题:“你打喷嚏了没?”
  “啊?”她的脸在他的衣服上一蹭,终于抬起头来看向这张隔了四个月的脸,才见面没多久,不要一来就上天书给她听啦!
  “没打?”他满是不理解地皱了皱眉头,“不应该呀……”
  他这边正在惆怅着喷嚏事件,那边她却看着他,眼睛发直:“为什么你一点也没有晒黑!”
  “啊?”他松了松怀抱,终于低下头来看着面前那张哭花的脸,发现四个月果然是段不短的时间,现在不仅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也搞不清楚她所谓哪桩。
  “哪儿有这样的道理,我晒得和非洲鸡一样,你怎么还白白嫩嫩的!”她还以为一看见他,就要眼前一黑了呢,靠,没变黑也就算了,最不能接受的就是,竟然还有变得更加倾国倾城的架势。老天爷,做天要厚道,要公平,当然,她的佳人变漂亮是好事啦,但是已经够了,什么时候分一半给她啦!
  “……”她抬起脑袋,他低下头,鸡同鸭讲还在继续,但是四目相对了,什么话就都可以靠边闪了,他们果然还是用非语言对话比较畅通无阻……
  他微笑不语地看着她,视线瞥了瞥那帖他还是蛮在意的药。
  她的视线随着他砸到地上,立刻倒抽一口气,开始猛摇爪子以示清白。她这么一淳朴的小姑娘,怎么会干先上车后补票的事呢,况且她的车还被康熙那老头开跑了四个月,她这几个月都是可怜兮兮的步行分子,补票这种事,轮不到她啦!
  他扶住了她摇得快断掉的脖子,望进她眸子里……谁稀罕她的解释了,真要她一个解释,等到现下,只怕他的肺早气炸了。
  她眨了眨眼,从他的眼里看到笑意,正要放心,却又不爽地看着他——这么快就相信了哦,可见她也的确没什么出息,让他一点所谓的危机意识也没有嘛,看来吃醋这种华丽的事情,是和八爷彻底绝缘了……她本来还有那么一点点想看,言情小说里那种华丽地把女主角按在墙上,一顿逼问,说,那个奸夫是谁的经典情节哩……呃……不过一般那个女主接下来都要被虐待一番,算了,还是不要……她不是被虐狂,八爷这样就很好……嗯……继续发扬……
  他突然扳过她又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脑袋,逼着她看着自己,她先是一愣,却立刻被他带着氤氲的眸子抓住了视线,着了魔似的,眼睛失去焦点,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微微倾斜脑袋,长辫越过他的肩头垂在他的胸口前,温润的唇在她的脸上轻轻地刷过去,最后落在唇瓣上……
  一切都是那么华丽,她几乎快要飘飘欲仙了……
  不知过了多久,两片唇才稍稍拉开些距离,他戴着扳指儿的手指在她脸上摩挲了一番,她几乎可以从他的脸上读出一个好华丽的成语——那就是传说中的深情款款,这么看来分开一下还是有点好处的嘛,原来八爷脸上也可以有这种表情哦……好赞的……鄙视落后清朝,竟然没有照相机这种留住永恒一刻的工具……
  他的唇带着优雅的弧度,刷过她的脸颊,去逗弄她的耳朵,她痒痒地缩了缩脖子,感觉到耳垂被调弄了一阵,一声因压抑而有点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春耀……”
  “……”粉红泡泡破碎,回归现实……
  “扑哧……哈哈哈……”他忍了忍,却终究还是笑出了声……
  这是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但是……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无语地看了笑得很飘逸的他一眼,她咬牙切齿地捏紧了拳头,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她的名字该死的要叫下春药呢,唔?这种良辰美景的好时候,竟然在深情款款、思意正浓之后,给她来个笑场。呜,要是她有个国色天香、寓意非凡的好名字,要是这里再有张床,简直就可以顺其自然,进入状况然后擦枪走火了,TNND……鄙视她老爹,他绝对是为了防止所谓的坏小子做坏事,才给她取这等名字的……唔……八爷,不要再笑了啦,她很郁闷耶……
  他搂着她,毫不给她面子地笑了好一阵子,最后轻咳了一声,向她宣布:“我饿了!”
  她瞪大了闪着金光的眼睛,仿佛再次看到希望……
  他拍了拍她不正经的脑袋,非常纯良地告诉她,他是肚子饿了,要吃饭,而不是吃春药。
  她嘟了嘟嘴巴,肚子饿了她可以帮他解决,那别的地方饿了,也顺便解决一下嘛……瞥了一眼他身后的那匹枣红色的马,这才意识到他还骑了马来,难道他才刚进城?
  “上来!”他利落地翻身上马,然后伸出一只手来拉她。
  她看了一眼这匹高头大马,它明显不爽地对着她喷了两口气,貌似对她刚刚调戏它主人的行为很是不满。她咽了一口唾沫,看了一眼八爷:“我……我……我走路去行吗?”她对这种交通工具实在没什么好感,就算来了清朝,她也不打算尝试这种惊险的交通工具。
  他丢给她一个好灿烂的微笑,挑了挑眉头,也不同她啰唆,拉起马缰绳,高惊险度地俯下身,一把将她从地上捞了起来,趁她还没反应过来,一夹马肚子,跑了起来……
  “妈妈咪啊!”她侧坐在马上,还来不及去想自己刚刚比马戏团还耸动的演出,就感到一阵颠簸,两只手只好使劲地搂着佳人的腰,不过却完全没有了吃豆腐的心情。看着路面快速地掠过她的视线,她的牙齿直打战,“超速了……超速了……八爷……不要虐待动物啊,呜……”就算没有交通警察也不要这样嚣张嘛……
  就在她几乎废了半条命,疲软地靠在身后的胸口上的时候,她重新看到了生命的希望,八爷家的门口终于出现在眼前了……一到八爷家的门口,她也立刻警戒起来,小心翼翼地往四爷家的门口看去——她还没忘记,弘晖那个小鬼恶毒的招数,说要横在她和八爷中间,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胤祀正要翻身下马,却见一个小太监从四爷府里急急忙忙地跑了出来,差点儿栽了个跟头,见着了他,一甩马蹄袖,跪了下来:“八爷吉祥!”
  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太监,利落地翻身下了马背:“起吧,怎么慌慌张张的?”
  “回八爷的话,奴才家的少主子晕过去了,四爷遣奴才进宫去请御医来!”小太监一边回着话,一边点着头。
  “弘晖病了?”胤祀皱了皱眉头,看向慌乱地要从马上跳下来的春耀,将她从马背上接了下来。
  “回八爷的话,前些日子还好好的,经常出去玩,可在家待了几日就开始咳上了,也不知怎的,躺下去就起不来身,这几日更是病得晕乎乎的,这回儿怎么叫也叫不醒,四爷急了,就差奴才去请御医……”
  “你快去办差!”八阿哥一扬手,吩咐了下去。
  “喳!”
  她咬了咬下唇,死皱起眉头,她就觉得不对劲,这几个月太安静了,平时隔个几日,他便按捺不住跑来找她,这回儿却安静了几个月,她忙着照顾小格格也没注意,却没想到……
  她向一边的四爷府深望了一眼,再回过头来看着若有所思的他……
  弘晖……不会有事吧……
  爱新觉罗?弘晖在床上一躺就是三个月,直接用“晕”的度过了康熙四十三年,奔进四十四年。期间烧得迷迷糊糊,完全找不着北,嘴巴里念念有词,却不是悲天悯人的“阿玛、额娘、嫖姐姐、八叔”,而是“糖葫芦,棉花糖,生日蛋糕,蛋炒饭”。搞得本来气氛沉重的众人一阵无语,大概,这就传说中的病得一塌糊涂吧……
  四阿哥抽了抽嘴角,不知道是该高兴自己的儿子还有意识,还是难过自己这个做爹还不如零嘴;四福晋摘下手帕按了按还带泪的眼角,抓着站在一边的夏春耀的手一阵摇晃,嘴里还是那句老话——“我家儿子就拜托你了”;夏春耀呆呆地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八爷,后者握着手,放在唇边轻咳了一下,眼神向她瞟了瞟,只显示了一下精神上的支持……
  御医留下了药方,丢下一句什么“先天不足,后天药补”,捧着自己的脑袋,战战兢兢地从四爷冷眼下华丽闪人,而她却因为小家伙病得一塌糊涂被再次出借四爷府,还是由八爷去九爷府给帮忙打了个“借条”。而那个完全不讲人权,只讲兄弟义气的九爷,竟然什么话也没有,只是顿了顿,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冷哼了几声,丢出一句:“八哥若要,就借去好了。”把她给打发了,呵呵呵呵,干笑两声,她还真是没什么存在感啊。就这样被他们兄弟借来送去的,TNND……
  什么叫前门拒狼,后门引虎,什么叫再出龙潭,又入虎穴,看看她夏春耀的处境吧!才脱离小猴子的尿布攻击,又跌进死小孩的药罐子里,好吧,她承认,她有一点小感动,死孩子病得不省人事,六亲不认爹娘不甩的,也还知道她夏春耀的好处,只是……他是不是有点记歪了,把她的人给忘了,净记那些吃的……真是……T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