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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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热 更新:2023-06-02 12:50 字数:4776
“连手也好看。”我自言自语。
“什么?”他终于回头来看我一眼,眉头皱着。
我看他眉头皱着,不知道哪来的冲动,凑过去,一伸手,就抚在他的眉头打结处,与此同时车猛的刹住,就这么停在高架上。
我吓了一跳,缩回手,却看到钱律表情变幻莫测:“你做什么,杨娟娟?”同时又启动了车子。
幸亏现在已经不早,高架上车不多,不然铁定追尾,我惊魂未定,拍着胸口道:“你还问我做什么,你没事干嘛急刹车啊?”
钱律表情微愠,也不答我的话,道:“坐好。”
我瞪着他,觉得他的怒意毫无缘故,不就摸一下吗?摸一下就发火,还是男女朋友呢?
想着他一向习惯对我用肯定句,觉得心里有些话不吐不快,我侧坐着看他,道:“你不要以为今天安排这么多你的倾慕者就显得你很吃香,对,你是很吃香,你不安排我也知道,但是我也不差,至少我比她们都漂亮,虽然学历没她们高,”最后半句我下意识的放低声音,多少没低气,却又马上抬高声音道,“所以你不要老是这样板着脸,总是用命令的口气对我说话,我刚才想过了,你要是长的不帅,没那么出色,还我不待见你呢。”我说的抬头挺胸,至少在气势上不能输给他。
高架的出口处有点堵,车停了下来,我这样大声说完才觉得车里猛的静下来,我还是侧身坐着,钱律的脸色不太好看。
是不是说的有点过了?
我回想着我刚才说的话,又想找话弥补,他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懒懒的垂下来,我呆呆的看着他修长优美的手,然后他的手忽然伸过来,抓住我的手。
呃!
“不待见,嗯?”他转头过来看我,表情似笑非笑。
好可怕,我僵住。
以为他还会说什么,然而他又缩回去,前面道路通了,他踩了油门。
一直到小区门口,他都没说一句话,我正襟微坐,心里苦不堪言,钱律,我怕了你不成吗?你一用铁板脸对我,我就认输好不好?
今晚尤其冷,我看他不说话,也不想惹他,车门一开,一股冷气跑进来,我犹豫了下道:“我回家了,再见。”心里却想,还老板呢,真小气,你如果不叫住我,我也要生气了。
这样想着,人下车去,却听到钱律道:“等一下,我送你到楼下。”
我一喜,忙道:“好的。”
两人在冷风里走,我缩着脖子,心里不住埋怨,怎么不把车开进小区呢,正想着,钱律的手伸过来,扯了我的一只手,握在他的手里,他的手温暖干燥,让我一阵舒心。
我心里欢喜,抬头看他,他还是那个表情,便道:“你为什么总是冷着脸,笑一下不行吗?”
他扯了扯嘴角,道:“为什么要笑?我还在生你刚才那句话的气。”
我装傻:“哪句话?”
他停下,低下头来看着我,道:“杨娟娟,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
“什么?”我也好奇。
“就是你有股傻劲,总是把该说的和不该说的一骨脑儿说出来,”他靠近我一些,呼吸喷到我脸上,“比如说刚才那句话,前面半句我听了喜欢,后面半句却糟透了。”说着他的脸又靠近我一些。
我脸通红,却还要争辩,道:“可我说的是实话。”
他眉一皱:“这句又是不该说的。”
我不服气:“可你说喜欢的。”
他怔了怔,却笑了,头微微往下,正好顶在我的额上,轻声道:“没错,我喜欢,”眼睛看了我半晌,拿过我的手放在自己的眉间,“我还喜欢你刚才这样,虽然让我吓了一跳。”
我看着他的脸近在咫尺,双眼晶亮的几乎能让人溺死其中,怎么有这么帅的人呢?秀色可餐,秀色可餐,我咽了咽口水,忽然□熏心,踮起脚就往他的唇上亲了一下,又迅速的离开。
然后居然还有脸问他:“那喜不喜欢这样?”
他反而怔住,看着我的脸,半晌才道:“你做了什么就问我喜不喜欢,再来一次,我刚才没注意。”
“你?”我手指着他。
他直接按下我的手,眼睛更亮,却似有什么东西漾起要将我淹没,我顿时有些失神,中邪般的说道:“那再来一次。”
说着踮起脚,只是脸还没凑上去,他已经先凑上来,封住我的唇。
唇齿相依,我从没想过竟会和大铁板亲吻,努力的感受他的唇舌是不是也是冷硬的,却意外的温暖柔软,他的手自我身后圈住我的腰压向他,无比霸道,我的头微微的向后退,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摸到我的后脑,将我的头压向他。
分明是很冷的夜,我此时却全身热起来,原来接吻是这样子,脑中却不由的想起方非的吻,不由的分神,舌上却一痛,他的唇齿含过我的舌,更深的吻下去。
用五毛钱骗到手
“就是这里啊?”我看着眼前的大楼,以为会是高级住宅区,却只是一般的居民楼。
“怎么?”钱律下了车,问我。
“我以为是高级住宅,原来总监,不,总经理也住平民小区啊?”我直接道。
“而且还是租的,是不是彻底失望了?”到现在为止,钱律已很习惯的将手放在我的腰上。
“失望啊,原来所谓的出色男人,有车无房啊,我看错人了,再见。”我装腔作势的转身要走。
“车也是借的。”钱律丝毫没有要拦我的意思,在我身后道。
“无房无车?”我回头看他。
他点头。
“那我就放心了,”我反而又走回去,经过他,往楼里走:“说明我还真没高攀了你,这年头谁喜欢无房无车的?走了,参观一下。”
说着已往楼上去,听到身后钱律低低的笑声。
也许就是从那一吻开始的吧,两人渐渐熟稔起来,相处变得自然,我在钱律面前没那么拘谨,钱律比起之前,和颜悦色许多。
今天,周末,本打算看完了电影挑了餐馆吃饭,但不知怎地,说着说着就变成买食材回来自己做。
所以,我算是登堂入室了吧?
钱律租了一套一室一厅全配的房子,听他的说法,他从国外回来也不到一年,没有时间,也因为没有定下来,所以一直没买房子。
我在大厅看了一圈,虽然是普通的居民区,但这套房子的配套设施很全,屋里也整理的干净,只有大厅中间的桌上摆了很多文件,看上去与屋里的整齐极不相称。
“每隔一天有阿姨会来打扫,只有这桌子不让她理,”钱律看我盯着桌子,说道,人走到茶几旁问我,“只有白水和咖啡,喝什么?”
我坐在沙发里,看着茶几上的一盘水果,道:“我要吃苹果,那个大的。”
他伸手拿起我看中的苹果递给我:“已经洗过了。”
我接过,拿在手里,看着红彤彤的苹果,很容易就想到以前方非每晚都会削个苹果给我,竟然有些不习惯带皮一起吃了,便抬头对着钱律道:“你厨房在哪里,我喜欢削了皮吃。”
钱律看我一眼,似乎觉得我颇难伺候,道:“你等一下。”说着就进了厨房。
等他拿了水果刀出来,我却已经开始吃了,也许是觉得我在故意耍他,看着被我咬了一口的苹果,在我身旁坐下,将手中的刀凑近我,道:“杨娟娟,马上用刀削皮,不许断,断了罚你待会儿洗菜。”
“洗菜?”我一笑,却是很乐意,道:“好啊。”
他瞪我一眼,拿过我的苹果咬了一口,在我没反应过来前又塞还给我,自己拎着刀又回厨房去了。
我瞪着那咬在一处的缺口,脸上有点热。
他果然叫我洗菜,自己则在旁边切菜,我看过去,虽然称不上刀法精湛,但也算过得去,他没说要做什么菜,但看他在超市里问过我吃不吃咖喱,然后又拿了咖喱粉,现在又将这些肉和蔬菜切成丁,应该是要做咖喱了。
“你经常自己做饭?”我边洗边问钱律。
钱律将切好的蔬菜丁放进热油锅里翻炒,道:“国外时经常做,回国后倒是很少。”
他又拿起切好的胡萝卜准备倒进锅里,却先拿了块放进嘴里,然后又拿了一块递给我,我直摆手道:“我看到胡萝卜就没食欲。”
他看我一眼,放下胡萝卜,拿起另一盘其他的蔬菜倒进锅里,然后熟练的翻炒,最后放水,盖上锅盖。
他没有穿围兜,所以离灶台有点远,翻炒时很利索,很麻力,我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想到某部片子里帅帅的男主角裸着上身,只穿着围兜,下面是紧身的牛仔裤,嘴里叼着烟,微微皱着眉,眯起眼,手里拿着锅,熟练的翻炒,简直性感的要命。
钱律这样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吧?我心里想,然后脸上一阵燥热,好想看啊。
“你发什么愣?”钱律修长的手指在我面前划过。
我回过神,有些心虚的摇头,脸更红。
厨房里的油烟机闷闷的响着,刚才分明我洗菜他切,现在却忽然的两人都空下来,一个胡思乱想,一个则盯着胡思乱想且脸红莫名的那个,厨房并不大,旁边的窗透进阳光来,我靠在灶台上,钱律往前凑近了些,让我莫名的紧张。
果然他下一步就是伸手将我抓过去,手环在我腰上,靠我很近。
虽然已经熟悉,但我仍是紧张,结巴道:“锅里,锅里马上就会烧开的。”
他盯着我,一只手沿着我的腰轻轻的往上滑了滑,道:“我知道,反正我没准备要做什么?还是你觉得我会对你做什么?”他的脸慢慢的凑过来,声音如沐春风般。
妈的,他一这样说话,我就觉得性感的不得了,我咽了咽口水,心想,不过这次我绝不主动了。
其实还是期待着的,因为上次亲吻的感觉不错,我喜欢他的舌舔过我唇齿间,像软糖一样,有种心痒的感觉。
然而。
“杨娟娟,把你身后的咖喱粉递给我。”他轻轻的说。
“啊?”我反应不过来。
“锅里烧开了。”
“哦。”我很有些失望,转身去拿咖喱粉。
手还未拿到,他却一把抓住我的手,我一怔,回头看他,他方才就已近在咫尺的脸猛的凑上来,身体一倾,将我逼靠在灶台上,密密的亲吻过来。
卑鄙。
我脑中只来得及冒出这个想法,便失了思考的能力。
锅里沸腾着,我的心也因他的吻沸腾着,比起上次的被动,这次我的手臂很自然的环住钱律的脖子,钱律的身体因此与我贴得很近,两人的心跳贴在一起,钱律吻得并不如上次那般热烈,却极甜蜜,深吻了半晌,又改成一下下的啄吻,唇角,唇间,像嬉闹般,又极认真,我有些沉醉,有些站不住,而他忽然一用力,将我整个人抱坐在灶台上,扶住我的腰,不紧不慢的亲吻。
很奇怪,分明不是那么急迫,却又被他缠着我的气息将我逼到无路可退,我心里有某种东西悸动的厉害,我的脸越来越红,无意识的轻声求饶。
“钱律。”声音轻颤着,如猫叫一般低低地一声。
“嗯?”他的声音就在我的唇边,性感的让人迷醉。
“水烧干了。”天知道我居然还记着锅里煮着东西的事。
他果然一顿,却又在我唇上用力吮吻一下。
“锅里的东西比我有吸引力?”他盯着我,问。
我忙摇头。
“我技术太差?”
我又摇头,手放在他肩上,有些难堪的一下下抓他肩上的毛衣,真丢脸,我总不能说老娘被你撩拨的□焚身。
他看着我的动作,半晌,终于没再问什么,放开我,手指却擦过我唇角的水光,轻声道:“出去把客厅的桌子理干净,我做好了会端出来。”
我如获大赦,跳下灶台,逃也似的出去了。
咖喱粉里一定加了其他别的东西,反正是让我意外的美味,我吃了一碗,又不好意思再要,便看着钱律的盘里。
钱律看到我的表情,直接问我:“没吃饱吗?”
“吃饱了。”
“那你看着我干什么?”
“看看。”
“杨娟娟?”
“饱了,但还想吃。”我老实说。
他头也不抬:“在厨房里,自己去盛。”
我“哦”了一声,屁颠颠的走去厨房,还没进去,就听到钱律道:“少盛点,刚才抱你到灶台上还满重的。”
我人一僵,定在厨房门口,半晌终于又拿着空碗,跑回来,把碗往桌上一放:“不吃了。”
吃完,我说去洗碗,钱律没有阻止,自己拿了笔记本开始收邮件。
我曾经听他说过,他一天至少有两百多封邮件要收,所以他已经习惯把当天的邮件当天处理,因为一旦拖一天不理会,先不论是否耽误了时间,单单四百多封邮件就足可以让他花费半天的时间。
洗碗其实不过就两个碗和一个锅,我没花多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