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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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懿傻乎乎地叼着温度计道:“杰杰,我肚子饿。”
谁说生病的人胃口不好的?他肯定是没见识过林懿。
“给你买了白粥,过会放微波炉里热了吃。”党杰看了下时间,差不多了,把温度计拿出来看:“我靠,三十九度六,起来,换衣服去医院。”
“不去。”林懿在被子里缩成一团。
“你别逼我动手啊。”党杰扯她被子。
林懿抓着被角不肯放,扯着个破嗓子喊,奈何声音太小,她只得威胁道:“党杰,你敢动老娘一下,老娘告你□。”
党杰手都不停,直接无视此人那比小鸡还弱的扑腾:“你真的是学法的?”真想告诉她那叫诽谤。
“来人啊,救命啊——”林懿嘶吼。
挣扎无果。
*上一章节,有人说“一九七九年”那歌不对……但是在我记忆里,那首歌就是我小学那阵特红火的,就是九几年的时候……所以说,重点就在于,当时的时代背景就是那歌出现的时间……而不是歌词上写的时间……
**还有关于m&m家的彩虹豆,我小学的时候是没有巧克力豆的,记忆里比现在国产的大包多了,也是红色包装,里面是果汁糖嘛,所以我一直都叫那个是彩虹豆
那时候真的不容易啊,都是从美国直接给带回来的,国内买不到……口水ing……那时候比现在好吃多了……
主导权问题
每个人对人生都该有自己的见解,那玩意叫人生观,党跟人民都说,没这个东西是不行的。
林懿对此的看法是,人生里嘛,不是你幽生活一默,就是生活幽你一默。不要觉得这两者之间没什么差别——事实告诉我们,同样是□,你愿意当□人那个,还是被□那个?
此人三观不正,建议小朋友不要学。
其实应该有个人来提醒她的,□是犯法的,□是要坐牢的,□过程中如果对方正当防卫导致你死亡的话你是很吃亏的——
林懿说,我知道啊,不过我觉得吧,做人还是要有主导权的好。
党杰评价,你他妈就是一疯子。
林懿回答,对啊,我妈是疯子,我不是。
最后林懿还是被拖着去医院了,医院门口那小树苗还未茁壮成长就已夭折,原因是林懿死活抱着树干不放,结果被党杰拖啊拖,那脆弱的小树苗就这么“喀擦”断了一截。
两个人都吓了一跳,这是破坏公共财物啊,幸好医院比较偏僻,周围没人看见,两个人脸不红心不跳地把树枝踢一边转身就走。
到了医院里看急诊,人家医生听了心跳,看了看扁桃体发炎的情况,问清楚她烧到几度,最后不咸不淡地道:“打针还是输液?”
虽然烧得挺厉害,这人还挺精神的。
林懿满脸通红,当然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发烧的缘故,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哪一个能报销?”感谢林子涵给了她一份工作,还附带医疗保险。
医生白了她一眼:“你干脆住院吧,住院报销得最多。你见过谁打针报销的?输液都不让报销呢。”反正住院的话你输完液走人,医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林懿转头看党杰,党杰悠悠地开口:“住院的话,就算报销你一个星期也得花一千多吧。”
“那输液呢?”
“也就几百吧。”医生回答。
林懿摸了摸钱包,心在滴血:“那我还是打针吧。”
所谓长痛不如短痛,住院输液太浪费时间了,还是打针吧。
打针,绝对是折磨。
尤其是那种,最古老的,屁股针。
林懿从小就最怕打针,尤其是一生病就打青霉素,那叫一个疼啊。
于是她先问医生:“要打青霉素么?”
医生笑笑:“你不打青霉素,打先锋5就可以了。”虽然那笑容有一点诡异,感觉好像是在……幸灾乐祸?
“哦,”林懿挺高兴的:“还好不用打青霉素,那玩意也太疼了。”
医生在电脑上打字打得飞快,然后打印出一张单子写了几个字递给她:“给你开了三天的针水,早上一次下午一次。”
党杰拿了她的钱包去拿药单,林懿看着他回来,傻乎乎地进了二楼的注射科的门:“先锋5是什么啊?”边说边坐下来,解开裤子。
护士小姐把药水准备好了,用酒精给准备下手的地方消毒。
“终于想起来问了?”党杰背对着她,靠在门板上,目光盯着天花板:“先锋5嘛——”
尖尖的针头刺破了皮肤,林懿痛得要命:“妈的,这什么玩意?怎么比青霉素还痛?”
护士小姐皱着眉头,继续推着药水,另一只手轻轻地在旁边按揉:“小姐,你放松点。”
这打针本来就是越紧张越痛。
党杰很满意地听着林懿在里面鬼哭狼嚎,笑着道:“先锋5就是最高剂量的青霉素啊,对了,顺便说一下,你以前打的青霉素是最低剂量的。”
坐在注射科外的塑料椅上动弹不得,看着党杰在旁边一脸淡定从容的笑容,她磨牙道:“党杰,你要死是吧?”
“没有知识好歹有点常识好吧?”党杰笑个不停:“像你这种既没知识又没常识的人够少见了。”
“痛死我了,操。”林懿叫苦不迭。
那痛还不是光在屁股那一小片,而是好像从这边屁股延伸到另一边屁股上,再顺着神经蔓延到了药跟大腿上,她都在这坐了半个小时了,痛楚居然没什么缓解。
肚子里叽里咕噜地乱叫,党杰还在旁边一副你活该的表情。
这什么世道啊?
又坐了几分钟,她忍不住了,推党杰:“背我下去。”
“为嘛,你腿又没断?”党杰还在笑。
“我疼,走不动。”一想到还要挨五针,她就抽搐了。
最后党杰还是把她给背了下去,本来打算要用抱的,但是林懿说姿势不对导致她伤势恶化,所以还是背吧。
党杰在心里想,就那眼睛都找不着的针眼还伤势恶化呢?靠。
坐在车上,满耳朵都在听着林懿叫疼,党杰忍不住嚷嚷:“你别叫了,我耳朵疼。”
林懿果真不叫了,党杰还在想她今天是吃错药了还是烧糊涂了,居然不还口,就听林懿道:“我想吃鸭脖……”
党杰看着不远处的红灯:“什么乱七八糟的?”
林懿伸手戳他,示意他看车窗外面,果然,XX鸭脖的连锁店。
“不是吧?都病了你还吃油的?”什么人啊真是,而且这边好像不能停车吧。
林懿眼巴巴地看着他,嘴边不明液体有倾泻的趋势……
党杰抽了张纸巾丢她脑门上,面无表情地下车:“把你那屁股擦干净了。”
“去死!”林懿把纸巾揉成一团丢过去,坚决不把自己的脸当屁股使唤,然后又抽了一张擦口水。
回到家,林懿高高兴兴地吃着卤鸭脖子和素菜就白粥,党杰看得叹为观止,这人真的病了?那胃口怎么就一点都没见小呢?
等她去洗干净手漱完口换好睡衣,党杰拍拍桌子:“给我在沙发上坐好了,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
林懿裹着条薄被单翘着二郎腿直接当他是一空气。
于是党杰开始对她进行思想教育。
“你说你这人吧,多大了,有脑子没有?大晚上不冷啊?跑去阳台上睡觉!!”
“哦。”
“还有,你回来洗澡了是不是?头发肯定又没弄干就睡觉,跟你说多少次了,你长记性没?”
“没。”
“你还敢说?你说你病了,吃药总知道吧?手摸不出来烫好歹拿个温度计,温度计你懂怎么用不?”
“懂啊。”
“我靠,那你怎么不用?还有,吃药你喝的冷水是吧?饮水机按钮你伸个手按下去,五分钟之内就有热水了知道不?”
“知道啊。”
“你知道个P。”党杰咆哮。
“我觉得我病我的,又不会死,你穷紧张个什么劲啊?”林懿不是很在意地道。
这话一说出口,周围的气氛陡然结了冰。
党杰的脸色很难看:“我是在穷紧张?”
林懿扯着嘴角笑:“不是,我说错话了。”
党杰站起身:“你就是这么想的吧?我穷紧张,我瞎操心——”反正他做什么都是白费。
“我说党杰,你火什么?”林懿觉得自己心脏跳得老快:“你有什么好火的?”
我他妈看你没心没肺我难受!!党杰气归气,但这话还是没说出口;他提起一脚踹在茶几上,发出一声巨响,震得水杯倒了,滚落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林懿也站起来,去厨房里找毛巾擦地板,把碎玻璃片捡起来丢进垃圾桶。
想叫她小心手,但是党杰最后什么都没说,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摔门。
“我靠,那小气劲。”
林懿把帕子丢进垃圾桶里,进了书房。
之前的被子都被汗水打湿了,党杰给她换了新的被子跟床单。
她抱着被子在单人床上翻来覆去。
党杰真是越来越小气,管他的呢,林懿想,反正明天哄哄就好了。
结果第二天党杰老早就去公司加班,林懿起床的时候扑了个空;再看看桌上,也没便条纸。
林懿也不着急,她还有点低烧,先去洗漱好了,然后再慢悠悠地晃进厨房,揭开牛奶锅的锅盖看,果然,里面是蛋粥,分量不多,刚刚好,摸一下锅沿还是温温的。
早就知道这家伙气不过十二个小时。
她打开冰箱拿牛奶,嗓子里还是不舒服,特别想喝冰的。
结果牛奶上贴了纸条,字迹很潦草,看得出来写的人在赶时间。
“猪,起来了以后不准喝冷的东西,给你倒好了一杯放在微波炉里,热好了再喝。”
林懿看了直笑:“你才猪呢。”说完把便条贴扯下来塞进自己衣包里。
吃完了东西跟党杰打电话:“喂,蛋粥一点都不好喝。”
“哼。”党杰用鼻子出气。
“下次还是放点肉吧。”某无肉不欢人士流着口水道。
“……”
“喂,死啦?”
党杰冲着电话吼:“我在加班——”说完把电话摔了。
林懿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笑抽。
******生活小剧场******
下午,QQ上
某杰:在干吗?
某思:本人不存在,有事请留言(离开时候的快捷回复……其实我在……就想看他继续死命Q我……俺在看电影……双食记&异度空间……)
结果某人完全54偶……去打魔兽……
过了三个小时……
某思:我回来了(终于平静想找人吃晚饭)
某杰:在睡觉…… _|zZΖ(离开状态的快捷回复……我囧……)
于是某思怒了,老子也不甩你
过了一个小时……
某杰:……
怒,俺就是不理你,俺啥都咩看见!!!!
病情加重
经过党杰筒子精心而细心的照顾,林懿的病……还没好。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党杰在沙发上悠闲地看电视,林懿的头枕在他大腿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党杰喂给她的菠萝。
“你能不能切小块点?”她的嘴被菠萝包得满满的,还能说话真是奇迹。
“你再废话就自己切。”
林懿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感觉到了没?我是病人,我是一病人!!”
“病的人多了,谁理你啊?”党杰把手抽离,非常想让这女人从他身上滚下去,基本的常识有没有?靠男人这么近也不怕引火烧身的。
他就是一柳下惠也禁不住这样折腾啊。
他这么朝下看,林懿的睫毛长长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盯着电视机屏幕,偶尔会蹙起眉头,因为党杰老给她塞菠萝,腮边鼓起了一块,好像青蛙。
他忍不住伸手戳她的脸颊,手指尖感受到她肌肤软软的,水嫩得很。
“干嘛?”林懿干脆翻了下身,仰着脸看他。
党杰笑着道:“我在想……”
“想什么?”林懿好奇。
“没想什么。”党杰摇头。
“喂,死人,快点讲——”
“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党杰向后倒,双手放在脑袋背后,林懿迅速坐起身,明显嗤之以鼻:“小学的把戏还拿出来丢人。”
党杰来不及说话,就被她给扑倒,感觉到她呼出来的热气扑在面上。
“喂——”
“你不是要亲?”
说亲就亲,林懿不愧是野兽派的作风。
党杰感觉她柔软的嘴唇凑了上来,好像是种诱惑般张开了口。
林懿一点不自然的感觉都没有,本来是她主动的,但唇齿接触之后,党杰立刻热情的回应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