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节
作者:孤独半圆      更新:2023-05-25 15:16      字数:4747
  成飞自然急得抓耳挠腮,不老实交代,不行,老实交代了,还不行。万般无奈,就天天给佩心桌上送花,她却是花粉过敏的体质,那些花每天熏得她打喷嚏,她就更恼了。
  终于有一天,他堵在侧楼梯里等她,一副认错模样,佩心哪里要理他,本想饶过去走了,他近身抱住了她,使劲地吻上来。
  当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公司里基本没了人,他才敢放肆,手也不闲着,在她身上敏感区域不住点火,她左躲右躲,也踢他打他,他似乎毫无知觉,不躲不闪。
  大手竟滑入她两腿间,她骂他流氓,下面却不争气的有了反应,他越发来劲了,把她压在墙上,不断热吻,口里不停念着:“我只要你,佩心,我只爱你一个,佩心,你不理我,你好狠心……”
  她渐渐在他怀里软化了下来,开始回应他,他下身坚硬如铁,早已情难自制,撩高她裙摆,就要冲进去,她还有一分理智,只是喊:“不要,不要,会被人看见。”
  他到也没有勉强,只是调整一下情绪,拉着她就下楼往自己宿舍去,她脸红心跳,却没有拒绝,在宿舍电梯里他又控制不住,要吻上来,被她拍开手去。
  进了屋子,他就没了顾忌,撕掉了自己衣服不说,把佩心衣服也弄得一团糟,他力气太大了,她毫无抵抗之力,也不想抵抗,有一个男人为自己发疯着迷,她也有几分虚荣心。
  激情之后,他抚摸她秀发,又提:“和我回家吧,我要父母见你,我不想再等,夜长梦多的,我们明年就结婚。”
  冲突
  新年总是有新气象的,佩心非常迷信,元旦时,终于下定了决心,打包和成飞回他家去。
  临行前,母亲小心叮嘱,要她在成飞家里谨言慎行,照顾好自己。
  “其实,妈哪里就舍得了你,不管长到多大,你在妈眼里永远都是小孩子,不过,妈也不可能跟着你一辈子,迟早要走到嫁人这一步的,咱们就趁早挑个好的。”
  许捷受到很大打击,佩心看得出来,他心里仍然有芥蒂。毕竟他痴恋她多年,一下子还接受不来。
  两人近来倒是时有对话,不象刚开始时相对尴尬无语,他日日拼命工作,她知道他有赎罪的心理。前几日竟为她买了一条连衣裙,说是小小心意,他颤抖着手递过来时,她有些心软,就收了下来,他竟露出小孩子般心满意足的笑容,她心里真是百感交集。
  对于她这趟出门,他也说了两句:“出门在外,多留心,要是在他家里不太顺心,打电话来,我去接你。”
  她没说话,但知道他出于一片好意,心里还是有些感激的。
  其实大家都想得太多,成飞家里对她的确视为上宾,进得门来,自然见的是七大姑八大姨。
  他父母热情欢迎,十分的慈爱和气,一下子就掏出了十万块的见面礼,她本要不收,对方却一定不许退却,口口声声,都说是一家人,何必客气。
  晚上待两人安顿下来,成飞被叫到他父亲房里,据他后来说,是挨了父母一顿狠批,嫌他和父母生真气,居然一个人,穷光蛋一个跑到外地,若得大家牵肠挂肚,好一阵伤心。
  佩心看得出来,他父母对他极为宠爱,可能也是有了前车之鉴,他带她回来,他们就半点不敢大意。毕竟浪子归来,自然是要温柔笼络为主,怀柔政策用在第一。
  她倒是借了他的光顺利过关,天天是逛不完的商场,吃不完的饭局,他们家是家族企业,做纺织品生意,人口众多,到后来,她逢人就认亲,却是头昏脑涨,谁也认不清。
  就是有一点她实在不适应,吃的用的到好,只是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南方没有暖气,冬天里房里处处森森冷气,她从进了门,就手脚冰冷,象在冰柜里。看看周围,人人精神神气,只有她,拖着两条长长的——鼻涕。
  到后来实在坚持不住了,指示成飞跟他母亲要条棉被去,拿来的却象是夏凉被,也不敢抱怨,成飞说:“我们这里就是这样,哪里去找你们家那三斤的大棉被,干脆,你晚上和我一起睡,两个人都暖和。”
  他父母给他们两个安排了不同房间,自然有人家的用意,她才不要老着脸皮和人家儿子挤到一起,于是又坚持了一晚,夜里还是冻得醒过来。
  第二天早上,继续指示成飞再去弄一条被子,这回竟惊动了成飞母亲,亲自带过来两床被子,只是说:“抱歉,抱歉,我们家儿子心粗,也怪我们没想到,你们那里冬天屋里自然暖和的,加上这两床被子,估计晚上就不觉得冷了。”
  这下子问题解决了,佩心又有了新的烦恼,身上沉沉的压着四床被子,半夜想翻身都是困难,想想也好笑,顾得了这个就顾不了那个,所幸只住了三四天。
  佩心本来就乖巧,家庭生变后,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比同龄人也高了几分,几天时间,已收得大半人心,从老到小,没有不喜欢她的,连几个怕生的小孩子,都天天“心姨,心姨”的挂在嘴边,扭动小小肥肥的身体跟在她屁股后面。
  这么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的过新年,她也受到了感染,既觉得新奇羡慕,又有些难过,父亲一去几年,亲戚嫌他们母女寒酸,久不来往,好久好久,她没有过到团圆年。这大概就是“家”的意义,“家”的魅力,此时此刻,佩心好想有个自己的小家。
  总之是顺顺利利的结束了“见未来公婆”之旅,打道回家,土产之类的装了一大袋子,看得佩心直发愁,只怕东西太多上不了火车。
  成飞想的却是其他不正经的事,偷偷咬她耳朵:“这两天你太受欢迎了,每天日程排的满满的,我们两个倒生疏了,我,都要憋死了呢,真想现在就要你。”
  她脸上一红,推开他凑近的俊脸,“我警告你,别靠近我。”
  他知道她害羞,也不敢再逗,毕竟长辈们都在一边看着,还得正襟危坐。
  回到了家,佩心从头到尾,事无巨细的把经过讲给母亲听,母亲一边听一边点头,连声说 “好”,眉眼都笑眯眯的,心头一块大石算是落了地,成龙快婿呀,成龙快婿。
  一切都好像很顺利,佩心却莫名的有点不安,她的第六感一向很准。
  元旦过后公司进入繁忙期,成飞被派了出差,而佩心这帮女职员也当男人一样的用起来,有几天竟连续加班到凌晨二点,佩心身上又瘦了一圈,大眼睛都变了熊猫眼。
  大家都有点吃不消了,申请了公司旁边的宿舍,工作晚了干脆就在宿舍凑和一晚。佩心被安排在宿舍一楼,有个外跨的阳台。她年纪最小,在业务部里难免有人欺负,虽说是大家一起忙工作,有时重活累活还是自动的会落到她身上。
  到了加班最后一天,众位大姐们借口年底要备置年货去,把剩下的业务都推到了佩心身上,部长拿他们没有办法,只有安慰佩心:“年轻人,多锻炼,谁让部里就你和成飞单身呢,他人在外地,指望不上,你多费心,回头算你多加一个班。”
  她一向认命,唯有承担,其实剩下的任务并不多,一干起来就误了晚饭,到了晚上十一点,基本干完。
  她伸个懒腰,实在觉得困得睁不开眼,慢慢踱回宿舍去,省得回家母亲又张罗前后,忙着给她做饭。
  刚进宿舍的门,就听见熟悉的声音唤她:“佩心!”回头一看,是严力,许久不见,她一时不知如何反应,该不该这么晚让他进门,她想的多,严力行动却总是最快的,直接就登堂入室进了门,找个舒服的地方坐下
  她关上门,不知为何,在严力面前,她总象个笨蛋。
  “你有什么事?”她低头,尽量不看他的脸,好想快点打发他离开。
  “没事就不能看看你了?”他倒象个大老爷。
  “我很累了,想休息。”下逐客令了。
  “好差劲的房子,你也能住?”
  这又关房子什么事了,她抑制住翻白眼的冲动,“只是临时住个几天,回头就退了。”
  “你好像瘦了一些。”
  她没答话,无意识的抚着手指上的戒指,是成飞买给她的订婚戒指,由于她坚持,没有花多少钱。
  他注意到了,撇了撇嘴:“很廉价的东西呢,不超过一千块吧?”满眼都是恶意。
  “我订婚了,严力,以后,我们最好不要见面。”
  “怎么,怕成飞知道?”他哈哈笑,佩心却恨不得上去撕他的脸。他还意犹未尽:“还是怕成飞家里知道?据我所之,他们家老爷子是个很守旧的人呢。”
  她心里一紧:“你在威胁我麽,严力?”
  他大步走向前来,不顾她抗拒,把她搂在怀里:“我严力的女人,哪能这么轻易的让他得了便宜去?”
  她抬起手想要给他一巴掌,他洞察了,一把就把她胳膊扭到背后去,他力气那么大,佩心手腕火辣辣的疼,只是喘息,直直的瞪他。
  “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明明很弱小,却总是挺直了脊梁,在别人面前装装样子也就算了,在我这儿,又何必?”
  说着就吻下来,她不张嘴,他就在她手上用力,她一吃疼,要喊,趁机他就挤开了她牙关,舌头伸进她嘴里去。
  她流眼泪,她打不过,也跑不开,能怎么办去?遇见他这样的魔鬼,她该怎么办?他不管不顾,吻到她细长白皙的脖颈上去,她知道他这样便是要动情的,心里害怕极了,她的新生活还未开始,他偏要拉她回到黑暗的过去。
  他吻够了,似乎很满意,腾出一只手,抚摸她脸颊:“佩心,我很生气,我低声下气求你,你不理,我要照顾你,你不接受,好人,我是实在做够了,我今天来是告诉你,只要我严力还活着一天,就断不能让你跟了别人去。”
  “放开我,你最卑鄙,无耻,我不想看见你,你令我恶心。”她声嘶力竭的喊着,头一次恨不得自己是男人,可以跟他拼个你死我活。
  他又笑:“骂得好,骂得好,你今天才认识我麽?怎么好像现在才明白过来,可怜的佩心,你,招惹了一个坏蛋呢。”
  “你没有心麽,章慧和你夫妻一场,还死了一个孩子,对你一片真心,你何必抓住我不放,为什么不回她身边去!”她全身无力,挣扎着要再试一次。
  “真心,你可怜她,可曾想过我的真心,我对你,何尝不是要把心都挖出来了给你,你在意吗?”
  他面目狰狞,用的力越来越大,佩心被他圈在怀里,几乎不能呼吸。
  “我求你,放了我,我只是想有个家而已。”
  “成飞能给的,我一样会给你,你睁大眼睛看看,就凭他一个纨绔子弟,你嫁给他,真的放心?”
  “我不求富贵,只要平平淡淡,成飞虽然不好,但和我,可以携手共进,你条件再好,我无福消受!”
  严力最生气的时候,眼珠的颜色会由黑转褐,佩心知道自己的话已经惹恼了他,但她已不能退缩。
  他果然发飑,几乎是咆哮着把她一把推到地上,俯身下来,狠狠的压住她瘦弱的身体,她感到了他下腹部的炙热,这才觉得害怕,他要强暴了她麽,就在这冰冷的地板上?
  又惊,又怕,又饿,又累,还有冷,她渐渐的天旋地转,双眼一合,躺在他身下,失去了意识。
  他看她异样,也回过神来,暗暗后悔,他最爱是他,却总是伤害她,该如何是好。这一生从未象现在这样害怕,他定定心神,急急忙忙的抱她出去,上了自己的车,一路疯狂的往医院开去。
  佩心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看看四围白白的墙,手上打的点滴,好半天才反映过来,这大概是在附近的仁爱医院里。
  扭过头,严力胡子拉擦的脸进入视线里,慢慢的,她记起了昨天晚上的事,一阵悲苦,实在难以言语。
  “佩心……”他轻轻唤她,她不理。
  “你觉得怎么样,昨天,我也不知是怎么了,真的很对不起。”
  “你走开,我不想见你。”她心里累,不想思考,眼不见为静吧。
  他却又从后面抱住了她,“对不起,你讨厌我,我也得照顾你。”
  就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佩心真恨他霸道,可她现在真的很虚弱,没有力气和他吵架。
  手包落在宿舍里,她想了想,还是怕万一母亲打电话,找不着人,又要着急,沙哑着嗓子说:“借我手机用一下,我给家里打个电话。”
  他直接就拨了她家的号码,她又是一叹气,电话号码是上月刚刚换了的,他怎么如此神通,怎么都瞒不过他。
  母亲接了电话,佩心想自己这副悲惨样,最好还是拖几天,见好了再回去,就撒了谎,说公司还要加几天班的,要母亲不要惦记。
  她打电话时,严力紧紧盯着她,目光炯炯,也不知又在打算什么,成飞人在外地,她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