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节
作者:标点      更新:2023-05-25 15:16      字数:4789
  “舜尧,你这算怎么回事?”
  一个打扮极其惹火的女子,身上本来就没几块布料,还衣衫不整的,好象生怕人家不知道她是干什么的,此刻正吃力地撑住步舜尧,而后者的大半个身体都赖在她身上,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正暧昧地抚向她最吸引的部位。
  房间里两个女人眼睛都直了。
  步舜尧似乎醉得不轻,他身边那个玲珑的人影便很不客气地替他回答了:“这位爷喝醉前告诉我这个地址,所以我把他送回来了……”
  “闭嘴!”纪茹冰寒着一张脸,似乎很生气的样子,说话的口气也很犀利:“我问你了吗?你是什么身份,也配和我说话?”
  “喂,这位大妈!”欢场女讥讽地挑起嘴角,神色里有点得意:“你可以歧视我,但在这之前要看好你们家的男人,刚才他可是不停嘴地叫我宝贝,还说我是他最重要的人呢!”
  什么?这句话象一记响雷,炸得安可妮脸色发白。
  “滚!”纪茹冰也明显被气坏了,一手指着门口,一边扬起声音:“管家,把这女人轰出去,你们也太不小心了,什么人都敢往屋里放!”
  “对不起夫人,我以为……唉,是我不对!”管家被她一骂,也急得语无伦次了,一边指挥几个佣人搀过步舜尧,一边把欢场女往外赶,后者不甘心地大声抗议,言辞非常之劲爆,最后往她手里塞了一把钱才嘟哝着扬长而去。
  等到一场闹剧演完,纪茹冰长吁一口气,似乎才想起旁边的安可妮。
  “咳咳,安小姐……”她轻咳几声,有点为难地看着对方,半是辩解半是解释地开口:“男人嘛,逢场作戏而已,有时一些工作上的应酬难免的,你不要太介意,舜尧也不想的,嗯?”
  靠!什么叫他不想啊?那刚才舒服地赖在那个女人身上揩油的人是谁啊?
  安可妮不是没想过这件事有猫腻,可是一见到步舜尧紧紧搂着那个小姐,她就不淡定了。
  特别是联想到第一次在酒店包房里见到他的情景——她恼怒地咬紧嘴唇。
  “不好意思伯母,我先告辞了。”
  “你不去看看舜尧吗?”纪茹冰淡淡地扬起眉,向着正被佣人扶着往楼上走去的步舜尧瞄了一眼。
  有什么好看的,他现在醉成这个样子,恐怕谁是谁都认不出来了吧!
  何况他也不稀罕她去看他不是,否则也不会明知今天约了她还跑出去找女人。
  安可妮越想越气,赌气地向纪茹冰略微点点头,“伯母,能帮我一个忙吗……如果他醒了,不要告诉他我今天来过!”
  既然他都不记得今天的约会,她又何必让他知道自己曾苦苦等过他?
  罢了,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大家扯平!
  不等对方回答,她转身朝大门走去。
  “哎,安小姐,我让司机送你……”纪茹冰的叫声远远从身后传来,然后是吩咐佣人的声音。
  丫的,她啥时变这么好心了,幸灾乐祸!
  安可妮低咒一声,给她现在的行为下了一个最合理的定义。
  ☆、第五十一章 被冷落的滋味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步云集团会议室。
  步舜尧挑起英挺的眉宇,手中的笔峰无意识地点着面前的文件,神态间明显有点心不在焉,财务部经理分析完本周的一些重要数据,看着还在做倾听状的总裁,拘谨地咽了口口水,才小心翼翼地提醒:“步总,我的发言完了!”
  “嗯?”步舜尧似乎才回魂似的惊醒过来,墨色的眸子飞快睨了一眼对方,又瞅了几眼面前摊开的文件,才淡淡地总结:“不错,这一周财务部的工作……”
  不愧为商业奇才,就算是开会走神,他也迅速抓住了会议重点,有条不紊地继续下去……
  半小时后。
  宣布完散会,步舜尧带头离开会议室,洋葱亦步亦趋地跟进总裁办公室。
  “老大,昨晚没休息好吗?”
  “你想说什么,嗯?”步舜尧皱了皱眉,很明显没心情和他废话。
  昨晚就是休息得太好了,早晨他在自己床上醒来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这一点——他什么时候躺上来的?
  他记得昨晚约了安可妮,然后准备动身之前,看到项四海很寂寥地开了一瓶酒,打算自斟自饮,他一个不忍心,就留下来多陪他喝了几杯,然后就觉得头有点昏昏沉沉的,接下来的事都不记得了。
  约会?
  他心里一惊,摸起手机就拨通安可妮的电话,她应该对他的失约很生气吧?
  但是居然打不通!
  该死的,不是禁止她关机吗?步舜尧气恼地甩掉手机,心里盘算着要好好告诫一下这不听话的丫头,但考虑到她有生气的理由,只好苦笑着发出一声长叹——如果让他知道昨晚在自己身上发生过什么,估计是笑不出来的。
  他自然也旁敲侧击地问过纪茹冰,她淡淡地告诉他:因为昨晚他的爽约,所以家里的聚餐取消了,安可妮自然也没有来。
  听到这个消息,他稍微放下心来,只是隐隐觉得事有蹊跷——他的酒量不应该那么差啊,他失去意识的那段时间里,到底发生过什么?
  他决定中午就去找安可妮问个明白。
  看着步舜尧再次魂穿的失神表情,洋葱理解地暗叹一声:爱情啊,你的名字是白痴!
  干咳了几声,他才不太忍心地把老大的魂魄叫回来:“老大,我们已经从市面上收购了沈氏珠宝5;的股份,正式向它们递交了收购函,现在沈总希望用他女儿的下落来低价交换他们公司绝大部分的股份,你觉得怎么样?”
  “随便吧,这事交给你负责!”步舜尧烦燥地挥挥手,不想为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多劳神。
  他要操心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可是洋葱的下一步话还是让他提了点神。
  “老大,大嫂的背景资料我们也查到了……”
  “怎么,她没有兄弟姐妹吗?”看到手中的资料,步舜尧讶异地挑起眉,目中有种复杂的情绪一闪而逝,抬起眼敛,表情有点凝重。
  “是啊,大嫂是独女,资料里不是都写着吗?”洋葱心感不妥,却不知问题出在哪里,只好挠挠头皮,忐忑地应了一句。
  难不成老大还希望大嫂有个姐妹,他好享齐人之福?
  靠,老大啊,榜样啊,你能不能再邪恶点呀!
  看着洋葱古怪的表情,步舜尧就知道他没想啥好事,nnd,这小子成天动些歪脑筋,亏他还把他当成心腹来使唤,自己正面的形象都被他败坏了!
  没好气地挥挥手,示意他先出去,留下他一个人,静静地靠在大班椅上思索着一件事——
  如果安可妮没有兄弟姐妹,那个叫上去很亲热的大哥,和她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很让他纠结,所以他决定,晚上再去找她问个明白。
  让她先尝尝冷落的滋味。
  傍晚。
  安可妮郁闷地从杂志社走出来,向平时应该有人等待的地方打量了一下,又低头瞧了一眼手机,表情转为愤懑。
  其实昨晚回家后,她越想就越觉得这件事象个局,所以心理上已差不多原谅了步舜尧,只是摆出一种姿态,让他来哄哄她而已。
  可是这该死的步舜尧,昨晚做出那种事也就罢了,一点解释都没有也就罢了,一整天了,他居然连个电话都没有!
  靠的,亏她为他找了那么多理由,还打算听听他的说法,这不明摆着心虚吗。
  小脸一僵,她重新将手机关机。
  现在就算他立刻出现在她面前,也不能轻易原谅他了,哼!
  就在她下定决心的时候,后面伸过来一只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小姐……”
  靠,你才是小姐,你全家才是小姐呢!
  脑中莫名冒出昨晚那个妖女,安可妮心头腾地一下冒起熊熊怒火,想都没想怒吼一声:“干什么?”
  额……
  转过头看到站在她背后那个一脸尴尬的白净男子,安可妮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就算是个陌生人,也应该留给人家一个淑女的好印象嘛,冲着对方挤了个僵硬的笑容,她尽量放柔了声音问道:“请问有事吗?”
  “嗯……那个……”陌生男子似乎也被她分裂的人格吓住了,怔了片刻才客气地开腔:“我想请问一下,XX路往哪走?”
  原来是问路的啊,安可妮更惭愧了,立刻热情地指指点点,向对方详细地描述行走的路线。
  几秒钟后,她一脸沮丧地看着对方,“算了,正好我顺路,带你去吧。”
  一个路痴遇到另一个路盲,恐怕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反正那个地点就在附近,她又正好有时间。
  在男子一再感谢下,她客气地带头往前走,还没走出几步呢,步舜尧一脸不豫地冲过来。
  “可儿,他是谁?”步舜尧危险地蹙紧眉,他本来就满肚子不爽,见到安可妮身边的男人,更加沉不住气了。
  “要你管?”安可妮的回答更加让他火大,还没来得及发火呢,那个男人居然要死不死地抓住安可妮的手腕,挑衅地睨他一眼,然后暧昧地对着她说:“我们走!”
  我们?这个字眼让步舜尧心里象吃了苍蝇一样堵得慌,什么时候他已失去了第一人称的专座,还被安可妮排除在外了?
  “可儿,不许走!”他捏紧拳头跟了几步,终觉当街动手得有失脸面,不耐地停下来扬声说道:“再走我就不客气了。”
  哼,我还没发火呢,你凭什么?安可妮用眼角的余光白了眼身后,小嘴一撇,走得更快了。
  因为注意力放在背后,她也没留意手腕还牵在陌生男子手中。
  “安可妮!”步舜尧烦燥吼了一声,忍不住在地上跺了两脚,见对方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还是打算追上去,可是袋中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喂!”他抑郁地接通电话,一边向准备过马路的那对人影追去。
  该死的,还牵着手,把他当什么了?
  暗咒一声,他向打电话来问他是否回家吃饭的妈咪随便交代了几句,匆匆挂断电话。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路口的指示灯已经转为红灯,川流不息的车辆把他们阻隔开。
  透过车流的缝隙,他隐约看见安可妮已经被那个男人揽在怀里。
  靠的!他的暗咒转为显而易见的愠怒。
  同一时空,在他注意不到的某个角落,停着一辆不起眼的轿车,放下手中的电话,纪茹冰瞧着儿子颀长的身影,优雅高贵的脸庞,浮出一抹冷鸷狠毒的笑意。
  熙熙攘攘的街头。
  拽住安可妮的那个男子不声不响地掏出某样东西,轻轻往她手背一拍,下一秒,安可妮向前行走的身体已经瘫软在他身上。
  应该是注射了麻醉剂之类的东西。
  人来人往,车流如织,没人会特别留意别人的小事。
  很自然地把昏迷的安可妮揽在自己怀里,男子身形一转,敏捷地上了泊在路边的一辆轿车,在步舜尧追过马路之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十分钟后。
  安可妮被男子带到某间酒店,径直来到定好的包房,男人才脸色稍缓,双手一推,把她扔在床上。
  丫的,这女人可是个烫手山芋,如果不是项爷的吩咐,再给他几个胆也不敢动步舜尧的女人,他还想多活几年呢。
  但是项爷发了话,他愿意铤而走险。
  仔细打量了几眼昏迷不醒的安可妮,他决定赶紧把事情办了,毕竟夜长梦多不是。
  松了松衣领,他快步走到床边,准备脱下安可妮的衣服。
  要对付一个女人,没有比脱光她更直接简单的方法。
  可是他的手指刚刚接触到对方的钮扣,就觉得脑后一疼,然后眼前发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能就是说的这种情形吧。
  轻蔑地瞅了眼瘫软在地的男人,出然出现在包房中的人看上去有种让人屏息的煞气,泰山一样魁梧的身材,肌肉遒劲,站到哪都很有料。
  看着一动不动躺在床头的安可妮,他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却难以察觉地抽搐了几下。
  Nnd,想不到这丫头如此抢手,一拨拨的人马等着来收拾她,可苦了他这个隐形保镖,一分钱的薪水拿不到不说,还累得东奔西走,眼皮子都难得合几下。
  以后打死都不做这种该死的义务工了。
  腹诽归腹诽,他还是很尽责地往赖在地板上的男子身上摸了几把,并很满意地搜出几件战利品,不感兴趣地把那些刀啊枪的什么放回原位,他对搜出的一个照相机多瞅了几眼,还打开来瞧了瞧,不过里面空空的一张照片都没有。
  难道对方是想整些艳照门偷。拍门之类的把戏?真是没新意。
  冷嗤一声,他无趣地拍拍手,站直身体,顺便踢了地板上的男子几脚。
  该死的,害得他多忙活一天。
  这样的鬼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