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节
作者:
开盖有奖 更新:2023-05-25 15:15 字数:5218
“除了在这里上班,不如再加一条,你每天下班后陪我。怎么样?”
“不!”
这样的交易唐御正在玩,她玩不起……
“那好,你自己看着办。”
“他们……”
“我给你发工资,给你工作,你还想一举三得?天下去哪里找这样好的免费午餐?”男人口气一转,无情了起来。
顾念心额头隐隐发疼,“你不是说过只要我来,就答应放他们走!”
“可以啊,只要你做到我的要求我随时都可以遵守我的承诺。这世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都不可靠,更别提你想占尽便宜还没有货。”
“我要看他们。”
“好说。”男人也没有什么遮掩,直营遥控器打开的声响,墙面上的电视亮开,孟妈妈安慰孩子哭泣的嗓音温暖传来。
画面上孟妈妈很憔悴,身边几个孩子都在闹着哭。
听着孟妈妈亲切和蔼的嗓音,顾念心鼻子一酸,闭眼。手心被指甲掐得生疼,脑海翻天蹈海的乱糟糟。
齐淮恩,你好狠的心。
唐御,你好厉害的手段!
将她逼到这么绝望的地步,从答应齐淮恩去爵色那一次,注定了很多事情由不得她了。
“我答应你,放了他们。”
眼角湿润,她的话,很平静。没有心底那翻滚的折磨着。
电视屏幕黑掉,除了落地窗边紫色珠帘的冷光,她看不清楚这个男人。
似乎,也将自己的面目模糊了一半。
想她待人如知己兄长,他人陷她与绝境。
她不怨天尤人,不自暴自弃的怒火活着。老天却让她寸步难行,人为一再逼她狼狈不堪堕入地狱的黑暗深渊……
79:诱饵,假惺惺的
“什么时候开始实行?”
“明天我要亲自看他们安全离开。”手松开,眼眸无波。连着她的话,比刚才的安静还要冷漠上几分。
男人不语。
“希望你能像个男人……”话音未落,一股男人气息靠近,温热的体温在黑暗中清晰无比。“今天还没有施行。”
对他温热的身体,她似乎缺少抵抗的害怕,冷淡僵硬。
“不让我提前尝试一下我怎么知道你值不值这个价值?”
“若你能像个男人,我就值。一分钱一分量。钱主如何,质量就会如何。”顾念心的口气,无比坚定。
身子忽然被人翻转,黑暗中灼热的呼吸佛入面颊,毛孔因为热气在扩张。
心跳一凝,他们的距离,仅仅只有几厘米。
她沉默抿着唇,不敢轻易乱动。
“呵……”男人忽然一笑,顾念心还没有反应过来唇上就被他冰冷的唇一咬,钻心一样的疼。
身子靠入墙壁,她双手扬起。
唇上的薄凉消失,他的气息也远离,在黑暗中弥漫着若有似无的暧昧。
抓紧身后的墙壁,顾念心让自己站得更笔直。
“我很期待我们之后的相处。”冷光闪过,她想要抓住机会去看清楚男人的脸庞,可什么都没有看到,视线所过之处,只看到一道忽明忽暗的怨恨光芒闪烁,随着他转身即逝。
“你到底,是谁——”
抓着手臂的指甲都要抠入墙里断裂。顾念心小心翼翼而坚决的问着这个困扰她的疑惑。
如果他就是她去追跑过的车子主人,拥有那一双眼眸的主人,那么……是不是就可以推翻一些想法?
“我是爵色的老板,你知道的。”男人冷硬的话,没有掺和虚假成分。
顾念心挺直发凉的背脊,咄咄逼人追问:“你跟唐御,认识的是不是?”
男人背影似乎僵直了下,似乎在思考,“不认识。”几秒后他很冷哼。
不认识?难道这件事不是唐御一手设计的?难道育幼院的事情不是唐御一手安排?
若不是,为什么这个男人会让齐淮恩这么做?齐淮恩不是只跟唐御合作吗?什么时候跟这个男人勾搭上了合作关系……
“知道答案你可以出去了,有的时间好好相处。”男人暧昧勾笑。顾念心转身,不敢恭维男人这样算计得逞的恶心嘴脸。
被夜风吹过,头脑清醒了许多。
想到自己有可能这些天一直在误会是唐御。她就越发的不自在。
原本觉得这跟他扯不上半点关系而愧疚,偏偏因为任性导致车祸。
那白衬衫上触目惊心的血迹斑驳一直晃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一想她就很烦躁。
回到家,她完全没有半点睡意。
靠着窗户凝望安静的夜空,眺望入夜后寂寞的城市,思绪飘飘荡荡,便是安静了下来。
此时是午夜一点半,喧哗的城市一下子安静得让人内心空落落的。
低低的眼帘抬起,搁浅了一缕难于言说的痛苦。她转身走入房间里的柜子。
拉开,翻阅着到最底层。
这个位置,被保存着的,是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的她直发刘海,干净的小脸上笑容单纯,穿了一身粉色的芭比连衣裙,身边的人,被唐御剪掉了。
她的宇哥哥,她这一次真的弄丢了。
“宇哥哥……宇哥哥……”
心忽然无比的尖锐疼痛,低低的哽咽着一遍遍喃叫,落寞安静的面颊,泪痕交错……
挥之不去的思念,驱除不走的味道,酸酸甜甜,刻骨铭心的甜蜜感。
×××……
隔日
天气永远跟人的心情那样来得阴晴不定
晨间还是大好时光的预兆,才过不到一个小时就乌云密布。
顾念心懒懒靠着窗看天外的变化多端,猜测着犹如自己的心情。
一旦空闲了心,就不由胡思乱想。
想爵色的那个男人要她丢掉尊严出卖自己。想唐御命令着今天必须自动搬过去他那边履行他霸王制定的游戏。
幽幽叹息,
明明已经就不会惧怕那个新闻给她带来什么伤害,像她这样换个发型就完全不让人认出来是跟唐御有什么纠缠不清丑闻的小百姓女主角。
明明他们之间是可以老死不相往来。
偏偏,她信任的人一次次把她卷入。
她不知道她现在恨不恨齐淮恩,就是觉得空落落的凉,憋得难受。却又无法遮掩或者完完全全的忘却。
原谅她,因为知道感恩,所以念旧——
×××……
手机在十点十三分响起,是唐御的。
闻听一遍遍熟悉的手机铃声,没有想接的谷欠望。知道他为什么打来,接了还能说什么?
他们之间仅存在的,不就是因为她丢掉能吸引他注意的那个玉佩,被他霸王制定她必须跟他一起玩的奇葩游戏?
嘴角讽刺上扬,来电持续响亮很多遍。
烦躁将视线落向下方,却猛然瞳孔收缩,不可置信看着那辆拉风黑色劳斯莱斯前的挺拔身躯。
迅速接过电话,接通
“信不信我现在就上去挨家的敲门找你?找到你就等着被我扒光让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听着他隐忍怒火的咆哮,她安静得不敢轻举妄动。
等他吼完,她压低了嗓音,“我刚才在WC,没有听见手机响。”
“是这样?”他疑问的口气充满了不相信。
“信不信随便你。”口气一转,她无所谓快速应答。
眼角望下,她看到唐御一双冷眸在扫射上来。吓得她赶紧躲到帘子后面。
隔了五层楼的距离,她都能感觉到那眸中可怕的冷冽。
“我给你五分钟下楼,洗干净点——”
靠!变相……
顾念心几乎嫌恶的快速挂掉电话,每次他说话这么贱精的时候都让人很想给他几巴掌。真是受不了。
明明也没有这么恶心,怎么这一张嘴在她面前就这么渣。
为了充分证明自己刚才真是在卫生间,她赶紧冲进去淋漓一头的冷水,湿漉漉的胡乱擦拭抓着包包下楼。
楼下,唐御看到眼前完全没有梳妆的顾念心时,鼻子重重的哼着冷气。一双深遂的幽眸盯得顾念心以为自己露馅了那般,忐忑走过去。
“过来!”站在他三米处,她一停下脚步就被他一副冷艳高贵的招手叫过去。
顾念心暗暗的咒骂,拽个P。在她眼里他还就真是一人渣。除开这个他一无是处!
一靠近,她还没有调整好像冲他骂个狗血淋头人就被他拽过去。
乌云密布中,顾念心只知道这个男人冰凉的薄唇已经覆盖上她的柔软,辗转的狠狠吞噬着她的甜美。
直到快无法呼吸,唐御总算放开面红耳赤的顾念心。
“果然是刚从WC出来,有一股恶心的味道。”她都没有恶心的擦拭嘴巴,他就先一脸恶心的抹嘴。
顾念心咬牙,强忍着暴走的冲动,皮笑肉不笑,“拜你所赐,真该去给你建立个牌子立着。”
“你什么意思?”路人都看得出来唐御一脸的黑线外加不悦。随时都有可能下一秒就暴戾。
她偏偏忤逆的笑颜如花,假惺惺的——
摇头,她无辜而无知的眨眼,“你说的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啊?”
“顾念心——”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先去上班了。”脚步一转,唐御眼底一冷。
还没有将她拖入怀里,已被狠狠的踩了一脚,痛得唐御呲牙裂嘴,看着顾念心得意的转身就走。
“你敢走出去,我就敢让你下地狱!”
恶狠狠的威胁散开,天上闷雷炸响,顾念心生生打来一个哆嗦。
一转身,看到云雷滚滚下的唐御。比任何时候都要可怕。
“过来!我可以不计较你莫名其妙的举动。”像在诱哄,唐御薄唇轻抿,眼神忽明忽暗。
她怕,怕得要死。
可是他还有什么可以威胁她的吗?
育幼院,孟妈妈和孩子们,齐淮恩现在他已经威胁不到她。就连,就连宇哥哥……也被他撕裂了。
就算育幼院的事情跟他没有关系,她也不会轻易原谅他。
“说,为什么要躲我!又野男人了?”
莫名其妙就消失,还躲藏着他。唐御很郁闷。
拉不下脸问她,也拉不下脸找她。
秀眉一拧,顾念心忽然笑得分外讽刺,“你做的事情难道还需要我一件一件细数出来给你过目?”
“你只需要回答我问你的问题,我不想听到无关紧要的回答,更不会对你这个问题作出任何回答。”他会这样,是她自己招惹的。他没有必要跟她解释或者多做说明。
“哈哈……”顾念心笑,“你说得没错,恭喜你回答对了。我就是去找野男人了,有本事你找出来然后灭了他啊?没有这个本事你就别一副我对你有多重要一样,说出来我自己都觉得反胃。不就是因为我没有让你玩弄得失魂落魄的狼狈吗?不就是因为你这些天没有能如愿以偿让我哭天喊地的可怜兮兮吗?别用菩萨的嘴脸来质问我为什么躲你,除非我是傻瓜才不会躲你。”
横了心,顾念心发泄着对他的不满。
假惺惺已经过去了。
如今他再也不能威胁到她。她的贞节,她的名声,她的自由,她的快乐和安然生活全都被他毁了!
他逼她走投无路。
除了这条命,他唐御还能拿她怎么办?
“你确定你要这么招惹我生气吗?”
80:这样,太便宜他
“确定又怎么样不确定又怎么样?你还以为你能一副高高在上的高贵冷艳掌控我生死?别说笑了唐二少。你跟齐淮恩相互勾结算计我的事情我都可以大方的不计较。何必呢?都放聪明点不好?如果我丢失的玉佩真跟你有关系,有证据有真相吗?你说的出来我就信。否则别在这么荒谬了。”
天气真的好阴沉。
顾念心都不知道是因为对面脸色越来越黑的唐御还是自己心里被影响。才觉得早上十点半的天气,竟是昏天暗地,好似要世界末日一样的可怕。
真是够了。
被他们逼得无路可退。除了摊开撕破脸还能怎么办?她不过是个女人,被人几面夹击。她还真的没有强大到什么都顾及还能谈笑风生。
“很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更不需要任何理由或者需要跟你解释为什么了。”
对着一脸冰冷狂妄的唐御,她耸肩嗤笑,“当然,这不就是你唐少的本质吗?不说我也知道。既然对我没有什么好感,就这样吧。那个玉佩是我的,丢掉了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无需多担心,也别指望利用它来对我强加上什么罪名,实在太可笑了。”
转身,心底没由来的一阵通畅。
跟这个男人这么了结这一段荒谬的经历也好,反正继续着也是一大祸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