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3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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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车 更新:2023-05-21 14:17 字数:4954
和陶子都高得多,再加上嫂子那边也是大家族,这个点就更热了,他和陶子的事只在一些娱乐报纸上报道,而骆东程的事,不但覆盖了娱乐报纸的头版,就连财经报纸上都登了出来,一时几乎成为所有新闻的热点,还有评论人直言大哥婚姻将亮红灯,两大家族合作堪忧,甚至由此联系到股市去了……
最后一张报纸的第二版,写有陶子的后续故事,写的却是前夫对陶子的情有独钟以及大谈他们复合的可能性,配的宁震谦把陶子护在怀里的照片,陶子那么乖那么静地依在他怀里,任谁看了都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这些照片还是刺痛了他的眼,在发生了这么多事之后,陶子偎在他怀里的样子依然那么自然那么和谐,而他,却稍稍靠近她一点,她都那么抗拒……
他又翻了一下,在一家小报不起眼的角落还发现宁震谦去看林芝的报道,娱记也做了些猜测,前女婿看岳母,复合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
宁震谦在S市并不是知名人物,这样的报道连带陶子和他究竟是否会复合的后续夹在铺天盖地的骆东程事件里,一点也不起眼,相信连续多日,媒体热点都会集中在大哥这里,关于小三的追踪,关于嫂子的追踪,关于家族关系的后续,甚至这桩商业联姻的最后走向及其中各种微妙关系导致经济上的新动向,媒体会持续关系很长一段时间。
“嫂子知道了吗?”骆东勤问完之后,突然注意到书房里大哥最宝贝的股东花瓶已经化成了碎片躺在地上,原来,家里的战争已经开始了……
骆东程咬牙,沮丧地坐下来,“回娘家了!要离婚!”
骆东勤看着大哥的样子,很想说一声活该,可是,他毕竟是大哥,所以终究没有说出口,只问了句,“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你说怎么办?”骆东程一拳垂在桌子上,“宁震谦这家伙,小看了他!竟然盯着我很久了!让他抓了把柄!还有那个贱人!我真心待她,她竟敢借着怀孕想上位!做梦!你嫂子肯定要哄回来的!孩子打掉!至于宁震谦……”
骆东勤听着大哥的话极不顺耳,如果行得正坐得直又怎会有把柄给人抓?此时东窗事发,却把责任全推在一个女人身上,虽然他瞧不起自甘堕落当小三的女人,但牺牲一个女人和她肚里的孩子来哄嫂子回来,还有脸提真心两个字?
不过事至如今,谴责何用?只希望大哥迷途知返,好好解决家庭矛盾,不要再做伤害陶子的事,于是道,“大哥,嫂子那里只怕不是那么容易哄的,你还是拿出诚心来,真要和嫂子在一起,就不要再三心二意了,至于宁震谦,还是别惹人家吧!”
骆东程听了,将书桌上的文件啪啪又扔到了他身上,火大,“少给我长别人威风!你想想自己的事!什么时候娶思思!这次不容你说不!”提起这个名字,他有些气馁,宁震谦在S市基本没什么直接势力,这次能让这么多媒体敢于写他骆东程的事,背后一定是童氏在支持,童氏的陆向北,他还真不太敢惹……
骆东勤眼看这事又绕到自己身上来,也拗了起来,“思思我是不会娶的!要娶你娶吧!反正嫂子要跟你离婚!”
“你……”骆东程差点气吐血,扬手要再打他,骆东勤却一脸愤然地快步走离,他怒不可遏,冲着骆东勤背影大吼,“你去哪里?家里乱成一锅粥你还去哪里?”
“山上!”骆东勤头也不回地说。
骆东程怒极,却无处发泄,手臂一挥,桌上一个玉质的笔筒又坠落在地,化成碎片,“滚!干脆在山上出家当和尚算了!”
————————————————又是一天结束了。
从昨天到今天,陶子都是硬着头皮在单位走来走去,那些报纸什么的,她也不想去看,所谓眼不见为净,不见,便没有烦恼了,所以,心中倒也平静。
下班的时候,江枫来找她,笑嘻嘻的,“今天的报纸你肯定没看!”
陶子心里一顿,暗想,别拿给我看,别拿给我看……
然而江枫这厮,偏偏把报纸铺开在她面前。
当骆东程大版的新闻出现在她眼前时,她惊住了。
江枫便笑她,“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你不是什么大明星,人家对的关注早过气了!”
“呵……”陶子轻笑,她从来也不想出名好吗?!只是,耳边却回想起宁震谦的话,当有新的花边新闻冒出来,你就会被人忘记了。这新的新闻未免也出来的太快,而且比她的劲爆多了,这,和他有关吗?
“笑了就表示过去了,是吗?”江枫终于见到她一个真实的笑容,松了一口气,好看的五官舒展开来。这两天她心情不好,他也觉得压抑,更让他郁闷的是,他竟然帮不上忙。
“其实,我从来就没有在在意!”她确实松了口气,这骆东程的事,估计得“火”好长一阵子了。
江枫没有点破了,她怎会不在意?这么多年同事,又怎会看不出她的喜乐?只是,在他面前,她绝不会表现出她的软弱而已,即便他已经如此努力,即便她称他为闺蜜,他还是无法真正走进她内心里去……
“今天还是那个好孩子来接你吗?”江枫笑问。
陶子再度一笑,点点头,江枫总把小海叫做好孩子。这好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常常来和江枫抢饭碗,要当她的司机,而昨天发生这样的事,小海更不敢放松了,身兼司机保镖两职接送她。
第260章 盛世之花
更新时间:213…7…22 23:19:4 本章字数:5251
小海吃过晚饭才从家里离开,走之前,还帮她把碗都给洗了,厨房打扫得干干净净,比她自己整理得还要整齐,到底是他带出来的人,跟他一样内务出色。
天气越来越热,不知不觉竟然就要进入盛夏了。
陶子沐浴过后,穿着宽大的衣服,坐在阳台的藤椅上,阳台的格桑花越开越蓬勃,粉艳艳的一片,映衬在墨色的夜幕里,和天空那些一闪一闪的星子一起,组成一幅似曾相识的画面。依稀,不,确定,有那么一个时刻,也是属于黑夜,星光,和格桑花的。
那些破碎、断开的片段在眼前重叠,延展,闭上眼,微风拂过,仿佛飘来高原的泥土芳香。浩荡、缠绵。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将她从高原深处唤醒,屏幕上不变的三个字:糖糖哥柩。
手机是摆在一份报纸上的,压着的一则新闻图片,正是他在电台门口护着她的照片,她那么小,被高大的他圈着,就像圈着一个小女孩……
不知道记者是怎么写的文章,竟然还把他在采访时的原话一字不差地写了上去,仿佛在暗示,对于她这个前妻,他依然深爱,势在必得……
可是…履…
她无言地笑,眼角藏不住的酸意,伸手接了电话,“喂。”语气倒是十分轻松。
“是我。”他醇厚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我知道。”她身体往后轻轻一仰,靠在柔软的靠背上,浑身松软。
“嗯……在干什么?”他状似轻描淡写地问来,怎会让她知道,那一端的他,握着手机的手,手心里已经出了汗,心更是狂跳不已。
北京,到S市,相隔万里的电话,在多少个夜里犹豫徘徊,今次,终于拨了出去。他真害怕她会不接他的电话,害怕她会不耐烦地挂断,害怕她会用不客气的语言刺他,那么,他一定会马上打住,不再***扰她,万幸……他按住胸口,仿似按住了那颗狂跳的心。
陶子仰靠在椅背上,正好将那满天的微光收入眼底,不禁眯了眯眼,呼出一口气来,“我在阳台上乘凉。”
“是吗?格桑花还开着吗?”他唇角微扬,露出极浅的笑来,他记得,上一次去检查她家安全系数时,阳台上一排,全是格桑花。
“嗯!开着呢!很漂亮,跟高原上的一样。”
他的笑纹便深了些,“你还记得高原?”
“记得!怎么不记得?”她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说完,却愣住。
短暂的沉默,气氛有点尴尬,后来,还是他先开了口,“小海去接你没有?”
“去了!”话题岔开,便不那么尴尬了,她不自觉地把双脚也收到了藤椅上,很舒服的姿势,语气里带了埋怨,“你也是,不应该老麻烦小海的,他事业刚起步,也忙啊!”
“我没麻烦小海,他说他是你弟弟,要照顾你的!”他在那端解释,谈话到这里又停了停,该怎么继续?他想了想,问,“吃饭了吗?”
“嗯,小海做的。”
“这小子,还算能干!”他笑着赞,问的却是,“吃了什么菜?”
陶子也一一说了。
夜的时间,就这么一点一滴地流逝。他问的,全是无关紧要的废话,不过今天上了节目,节目内容是什么,几点下的节目,小海几点去接的,S市气温多少……
可是,即便是这样的废话,他也没有终断这个电话,有时没话可说了,稍稍停顿,而后,又接着说,接着问,最后,竟然还问到她怎么把格桑花养活的……
然,关于报纸上那些新闻,他却一句没提。
他不提,陶子也不会说起,而事实上,这般懒懒地躺在藤椅上,风轻轻吹进来,格桑花的花气清清淡淡似有似无,她已全然忘了那件不愉快的事,至少,此时此刻是记不得的……
直到陶子的手机发出嘟嘟的警报,她才意识到,这个电话竟然打了这么久……
“那个……我手机快没电了。”她说。到了现在,她竟不知道该叫他什么好……
“嗯,那早点休息!几点睡觉?”他问。
“十点半!”她再一次地脱口而出。
他便笑了,“好习惯!坚持得不错!值得嘉奖!”
陶子一愣,某人很久以前的爆吼在耳边回荡:十点半熄灯睡觉!和部队同作息!
可是,她还来不及回应,她的手机便响起了关机的音乐,真的没电了……
宁震谦在夜空的另一个角落,望着北京的天幕,这一夜,他和她看见的是同一方星空……
手机通话结束,他盯着通话时长,震惊。
他从来没有打过这么长的电话,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话,从来没有主动和人聊过这么久……
而此时回顾,他却不知道刚才自己都和她说了些啥,不就是问她吃啥喝啥做了些啥吗?这么会讲了这么久?
原本打这个电话,只是想知道她好不好,节目里有没有再被***扰,还会不会因为那件事而烦恼,却不曾想,一说就说了这许久,要问的问题却一个也没问,不过,已经不需要问了,听她懒洋洋的口气,就知道她现在舒舒服服躺着,安逸得很,从前她不就是喜欢这样吗?吃饱了喝足了散步回来,软绵绵躺在沙发上磨蹭他……
想到这里,他身体有些热了起来,心头更似烧着一把火一样,滚烫滚烫的,精神却极是愉悦。
凝视手机屏幕上的照片,他忍不住地弯了唇角,快十点了,他也该准备熄灯睡觉了!可是,一颗沸腾的心该怎么静下来?
索性扔了手机,拔腿就往外跑。
客厅里,遇到宁晋平,见他毛毛躁躁,脸上还挂着古怪的笑,喝了一声,“这么晚还到哪里去?”
“跑步!”他丢下两个字,便冲出了家门。
宁晋平眼睛一瞪,跑步?这时候去跑步?忍不住跟出去看了一下,果然见他围着圈子跑了起来……
这是发哪门子疯?
宁晋平百思不得其解……
宁震谦却精神抖擞,一口气绕着圈子跑了十来圈也没觉得累,反越跑越来劲……
跑出一身大汗之后,他神清气爽地往回走,遇到邻居晚归的,冲着他乐,“哟,这么晚还练呢?”“是啊!练着!练着!”
那一脸的笑容,黝黑的脸庞,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把邻居给看呆了,这小子也会笑啊,还以为他永远都是一张锅底脸……
宁震谦这笑容,一直到进了家门还挂在脸上,把宁晋平又给看了个目瞪口呆,儿子跑步撞见什么了?笑得傻不拉几也就算了,一张黑脸还泛着红光,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宁震谦却全然没看见父亲的表情,一头钻进了房间里,舒舒服服冲了个热水澡,躺上了床。
耳边似乎还回想着刚才和她通电话时她软绵绵懒洋洋的声音,那声音在他心口撩拨,撩得他心里痒酥酥的,床似乎变得格外柔软,被子也格外舒服,在这软绵绵如飘云端的感觉里,他不知不觉,酣然入睡……
他倒是安然入眠了,惹得宁晋平猜测了许久,今天儿子这么反常是为什么?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其实,若要问宁震谦本人他为什么高兴,他自己也答不上来,又或者是,心中隐隐知道,但却不愿意正视……
不觉又到了周六,已是晚上十点,宁震谦没有打电话来。
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