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2 节
作者:卡车      更新:2023-05-21 14:17      字数:48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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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望着关上的电梯门,和楼层上升中变化的数字,似乎,有些尴尬,想了想,给她打了个电话,那个存在他手机里的号码,终于有机会拨出去了……
  彩铃唱了很久她才接,哽咽的声音无法掩饰,“喂。”
  他心里一黯,又惹她哭了……于是更笃定地解释,“囡囡,我刚才在记者面前那么说,只是把事情化解,你听过就算了,不要有负担……”
  陶子本是一边抹泪一边接他的电话的,耳边脑海里回荡的还全是他刚才的铮铮之言,猛然间听到这句话,如迎头一棒,原来,他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在记者面前的戏?
  微怔后,倒吸一口气,全是凉意,“知道了,我没当真。”说完,便把电话给挂了。
  宁震谦听着彼端传来的忙音,怔怔地站了一会儿才离开,临行,苦涩的表情,原来她真的没当真……他庆幸自己打了这个电话,解释得更清楚,免得她有心理负担,只是,你可知道,我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陶子先去洗手间洗了个脸,至少让自己看起来清清爽爽的,才进台里去。
  迎面,便是同事来来去去,她挺直了腰杆,告诉自己要镇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和平日一样,跟同事说早上好,同事们也没有什么异常,笑着问候她。
  她吐了口气,其实,真的没那么难,至少,表面还是一团和谐,至于别人背地里怎么说怎么想,她不知道,又何必庸人自扰呢?
  她的办公室门口,站着一脸笑容的江枫,那笑容,也和从前一样简单灿烂,她微微一笑,迎了上去,调整情绪,马上就要播节目了!
  宁震谦走出大厅,却见停车场,自己的车边,站着个人,正冲着他,一脸古怪的表情,而这个人,竟然是左辰安……
  “你来干什么?什么时候来的?”他快步走到车边问,打开车门,让左辰安上车。
  “你昨晚不是还在北京?”上车后,宁震谦问他。
  “我不来,那不是错过了一场好戏?”左辰安笑看他问,“问答安排得很精彩啊,你背了多久?”
  左辰安昨晚接到宁震谦电话,得知这边出事,更得知还是两个好友之间的争斗,他夹在中间,一直难为,但,这一次他却是放心不下老大,毕竟S市是别人的地盘,虽然老大办事一贯沉稳,但是在囡囡这件事上,却难免会凌乱,所以,他订了最早的航班飞来S市,还不敢提前告诉老大,如果老大知道他是因为担心他的办事能力才来的S市,估计老大会P了他。
  哪知刚下飞机,又接到陆向北的电话,才得知原来一大早的,老大就要陆向北给帮忙安排几个能控制的娱记,混进其它娱记里一起,演一场采访的戏。
  左辰安笑看他,“深情男啊!说得真好!我咋从前没见识过你这么好的口才?说,背了几遍才熟溜?”
  那俩娱记他也认识,一来电台这边,宁震谦已经拥着陶子进去了,他便叫上那俩娱记,把采访录音听了一遍,又给娱记讲了讲这篇采访该这么组稿,暗里却憋了好久的笑,当然,其实不是否认老大的口才,作为部队首长,作报告讲话那是一套一套的,可这是讲情话啊,老大不是以木著称吗?怎么这几段话里一点看不出木来?可见一定是一路背了好多遍的……
  宁震谦被他戳了老底,黑脸有些发热,确实,这些话都是他难以启齿的,可为了陶子,从酒店到电台来的一路上他都在默默练习呢……“你不是……怕拖累她吗?现在想通了?要请求她原谅?要赎罪?要当她的父亲兄长和一切?”辰安故意戏谑。
  他表情僵硬,半天憋出一句话来,“父亲兄长,我没说老公!”
  辰安讶然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你的意思是……你竟然还……老大!”他快急死了好吗?“那你又何必当着这么多记者宣布?有你这黑面神挡着,谁还敢来靠近她?她还怎么去寻找她的幸福?”
  宁震谦的脸果然一黑,“骆东勤我本来就不赞成!”
  左辰安简直无语,敢情老大真把自己当人家父亲了?人家跟谁结婚要他赞成?不过,这话打死他也不敢说,只道,“那……别人呢?别人也不敢来靠近了啊!”
  宁震谦却冷哼一声,“如果连击溃我的勇气都没有,那更没有资格和她在一起!”
  左辰安很想说,这世上能击溃你的人还真不多,至少那俩小白脸是没有可能了,前大嫂莫不是要单身一辈子?他憋了半天,终于道,“老大,你行行好把嫂子收了吧,结束她的单身,结束你的噩梦。”在这件事上,他还是希望老大和陶子在一起,不是心不向着骆东勤,而是仅仅见过他们一面的他,就已经看出来,这俩人分明心里装的还全是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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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9章 还击
  更新时间:213…7…22 22:12:45 本章字数:5155
  宁震谦瞪了他一眼,言下之意就是闭嘴。
  左辰安叹道,“别扭!累不累啊!?现在好了,等着看明天的深情故事吧!也等着别人把你家的家底全抖落出来吧!污水脏水臭死你!”
  宁震谦刻意安排的这个采访,固然破了陶子之前军婚出轨被扫地出门的流言,也许和骆东勤的传言也会慢慢告破,可是,有些本事滔天的娱记估计也能把宁震谦里里外外扒个彻彻底底。
  宁震谦却不屑地冷笑,“我怕什么?”
  左辰安听了,只是一笑,“大哥,我还没吃早餐呢!我这么关心你,巴巴地赶来陪你,你就不表示一下?柩”
  宁震谦却将车靠了边,停下,“自己下车找地方吃去!我等下还要回北京去!”
  左辰安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老大,你这是要当空中飞人?多几个你这样的人,我可以考虑下一年计划邀我哥一起开航空公司,你们组团长期包机吧!”
  宁震谦没理他的调侃,等着他下车料。
  左辰安甚是无趣,悻悻打开车门,最终看着他的车消失在自己视线里,不禁浮起一丝忧色,老大的固执,还真难改过来……
  宁震谦并没有马上驱车去机场,而是去了医院。
  既然是去看望病人,他也像模像样地买了个果篮,尽管他对林芝的看法始终不曾改变。一个将囡囡弃之如敝屣的人,是不值得他尊重的,不过,有一点他必须承认,囡囡的生命是这个女人给的,如果没有这个女人,世界上怎么会有囡囡这个小可爱?
  在医院门口,他停下脚步,眼睛的余光往后扫过,明显还有记者在跟踪他,他特种兵多年,怎会连这点警觉没有?不过,只是暗暗冷笑,继续大步走进了医院。
  顺利找到林芝的病房,林芝对于他的到来十分诧异,眼看他沉着脸气场十足地走进来,竟呆了一时,不过转瞬便摆足了脸色,以病为饰,十分冷淡。
  不过,宁震谦原本也期待在她这里得到厚待,出于礼数把果篮放下,便开门见山,“我认为囡囡和骆东勤并不合适,所以,请你考虑,不要再在这件事情上推波助澜。”
  林芝听了这话,一副病容显出怒色来,“不适合?难道你适合?你有资格在我面前说这话?你滚!”
  宁震谦并没有生气,只是静静看着她,等她怒色渐淡,才平静地道,“出于对囡囡的体恤,我叫您一声阿姨。林阿姨,由于过去种种,我可能没有资格再陪囡囡走下去,但是,这世上有资格说这话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爷爷,他老人家已经仙逝了,另一个就是我。”
  林芝嗤之以鼻地冷笑。
  宁震谦固然看清了她的蔑视,缓慢地道,“林阿姨,不是我自信或者自大,请你摸着您自己的良心想一想,事实是否如此?这世上只有我和爷爷自二十多年前开始就打这儿希望她幸福。”他指着自己的心窝子说,而后又强调,“并且没有一丝一毫私欲和目的。林阿姨,您自己说是不是?”
  对于女儿,林芝心中是亏欠的,尽管她也发自内心地希望女儿幸福,可是,她却真的做不到像宁震谦这样指着心窝子发誓,她所作的一切没有私欲,二十多年前,她把囡囡扔下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她是一个自私的母亲,而到了如今,尽管骆东勤会是丈夫的上上之选,但她也无法坦诚地说她没有私心……
  “林阿姨,原本不该拿这件事来扰病中的您,可是,囡囡已经够辛苦,当然,这其中的苦,我有很大的责任,可现在却因为骆家面临更多的伤害,我不能长在S市,您作为母亲,应该是保护她的人才是,而不是把她往风口浪尖上推,不要再把你骆家的钱强行往囡囡身上套,说句不好听的话,现在的囡囡只怕比你更富有,只不过,那些东西,从来不是囡囡想要的,囡囡真正想要什么,我认为你这个当妈的,还是好好想想吧!还有,祝林阿姨您早日恢复健康。”
  这最后一句话,本是他真心之言,但林芝听在耳里,却像是他在说,囡囡之所以苦,她这个当妈的要负责,现在她的日子不多了,让她为囡囡想一想……
  林芝虽然听得心中有愧,可却不肯服气,出言讽道,“那你知道囡囡想要什么?你知道囡囡还会把囡囡伤成那样?”
  那是他心里永远的痛……
  他瞳孔紧缩,眸色如一片灰暗的海,低沉的声音里,却透着不可抗拒的力量,“正因为你我伤她太深,所以,我不希望她此后的人生再遭到一丝一点的伤害,如果你当她是女儿,应当和我一样心思,我以我心度你心,但愿没有度错,尤其,还是在这样一个时候。”
  这样一个时候?怎样一个时候?林芝看着他,算是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说,希望她为囡囡做最后一件事……
  虽然对一个病人来说,说这样的话算是直接且无情,但是,林芝也算经历过风浪的人,对自己的病更有了解和准备,所以倒并不震撼,以他心度她心,在这个男人面前,在对囡囡的爱这个问题上,林芝到底还是自愧不如……
  “难道你以为囡囡还会回到你身边?”碍于面子,她酸溜溜地刺他。
  宁震谦目光沉静,站起身来准备告辞,黑色衬衫下的身躯笔直,衬得他表情愈加肃穆,“我不奢望她回到我身边,但我希望,会有一个比你我更疼她的人出现。”
  说完,微微点头,再一声“早日康复”后,离开了病房。
  林芝看着宁震谦离去的背影,有点无法理解他的思维,瞧他的一言一行,仍然是深爱囡囡的,可是却又不希望囡囡回到他身边?这未免有点可笑,她林芝的人生哲学里,只要自己想要的,便不惜一切手段拿到手,包括当年成为征服那个男人成为骆家主母,包括二十年勾心斗角在骆氏争得一席之地……
  可是,即便她争了一世争赢了一切,却无论怎么努力也争不来女儿对她的亲密,女儿虽然也常来看她,也似一般儿女一样尽孝道,可是,却好似和她始终隔了一道无形的墙,纵然再周到,她也感觉不到母女间该有的亲密……骆东勤是闯进骆东程家里的,怒气冲冲,因而,并没有感觉到家里已经有些异样,只是直接冲进了骆东程书房。
  “大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门也不敲,推开门便质问骆东程。
  却见骆东程一脸抑郁,他这一闯,正好触了他的怒火,当即一拍桌子,怒喝,“就这么冲进来了?教养在哪里?”
  骆东勤被惹急了也是个有脾气的,反喝问,“教养?我们的教养促使你去做那样的事吗?为了达到目的不惜欺负一个女孩子?不要告诉我昨天报纸上的事不是你干的!没有你骆大少的授意,谁敢把骆家那些私密的事写出来?这就是你的教养?置骆家脸面于何故?若父亲还在,只怕也被你气死!我告诉你,我是绝不会娶思思的!如果你再使这样的手段,别怪我再也不踏进你这个门!”
  这是要断绝兄弟关系了?
  骆东程大怒,一个巴掌打过去,“混账东西!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骆家好,为了你好?现在家里出了大事,你这混账不帮着我,还帮着外人来教训我?不打醒你你不会知道骆家是谁当家做主!你只看昨天的报纸,看了今天的报纸没有?”
  骆东程说着火大地把桌上的报纸扔在他脸上。
  骆东勤一愣,他还真没有看今天的报纸……
  狐疑地拾起,却见头版头条早已经不是关于陶子的新闻,焦点变成了他大哥。说的是大哥包小三的事,甚至拍到大哥的贴身保镖陪小三去妇产科的照片,那个女人,怀孕了……
  陶子只是个小小电台主持人,和骆东勤也不过是一些捕风捉影的事,而骆东程则不同了,身为骆家董事,娱乐花边价值比骆东勤和陶子都高得多,再加上嫂子那边也是大家族,这个点就更热了,他和陶子的事只在一些娱乐报纸上报道,而骆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