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
作者:
津鸿一瞥 更新:2023-05-21 14:15 字数:5213
虽然镇上的人早就以为周红红失/身/于程意了,但毕竟还不是事实,所以当初对于谣言周红红很看得开。如今,这个谣言变成真的,她就承受不住了。
可是她谁也不敢说。
她好几次想告诉周妈妈,最后都止住。这种事,她一个人难过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母亲也陪着自己悲伤呢。
压抑的感觉让周红红的心理已经快要到崩溃的边缘,某个周末,她去书店找关于心理咨询方面的书,以寻求开导。
书是买回来了,看也看完了,可是她更加惊恐了——
她没有吃事/后/药。
她昏迷前的记忆是程意没有做任何措施。
她回忆了上个月大姨/妈/的日子,很是忐忑。这个月的日子也就这两天。她想,应该不会那么衰运吧……
然而,过了几天,她的大姨/妈还没来,而且一点要来的征兆都没有。周红红又继续等了几天,却终于撑不住了,她有种天都要塌了的眩晕感。
周红红的脑海中突然就晃出程意的那句“我会负责的。”这件事只有他和她知道,她无法和其他人商量。
那天的课,她一直都是走神的。好不容易挨到放学,她回到家把书包一放就打电话给他。“程意,你说你会负责,当真么?”
他在那边沉默了三秒,才调笑着。“十分当真。媳妇儿这是想通了?”
她绞着电话线,喃喃道:“我……有事找你。”
“哟。”他还是那个一贯的调调。“媳妇儿,我等你撒。”
周红红去到大舅家的时候,程意在院子里玩他的牌。
“我们去房里说。”她说完就直接往房里走。
他抬眼看她,丢下牌跟着她进去,才一关门,他就戏谑道:“媳妇儿是来找我办/事的?”
周红红都没空和他呛,她跌坐在椅子上,“程意……我可能怀孕了……”
程意听了这话,卸下笑容,“你瞎说什么?”
“我……那个……一直没来……”
他哦了一声,继而有点冷淡地问:“谁的?”
她怔了下。
他也沉默看她。
周红红消化完他问的那两个字后,随手抓起桌上的小台灯就朝他扔过去。“我就知道,你这种人说的话怎么可以信!你说你会负责的!”
程意闪过那个丢掷物,略皱眉。“你这种爱乱扔东西的脾性是怎么养成的?”
“你管我!你去死吧!”她简直气急败坏,见到什么丢什么。
他一边避,一边说:“你冷静点,你不是要说事儿么。”
“我都已经说了。我怀孕了,你个无/耻之徒!”
“我又没往里泼墨,你上哪怀的?”
周红红话是听到了,可是没有反应过来,揪起旁边的塑料椅子也掷,出手后才明白过来他的话。
程意顺势接过那椅子,放好后坐下。“说吧,你出去裹了谁的种回来?”
她突然不再扔了,急切问道:“程意……你刚才那句话再说一次。”
他眉一挑。“你裹了谁的种?”
“不是,前面那句。”
他又笑,眼睛斜斜地溜了溜她的下/身,“你那里我只是进去探探险,还没泼进去。”
周红红听明白他的话,继续问:“那……我怎么会怀孕?”
“天晓得。”
“可是我那个……一直没来。”
程意嗤笑。“是你自己月/经失调吧,别赖到我身上。”
她稍稍松口气,却还是说:“我不放心。”
“这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射没射自己还不清楚么。”
“我想去做个检查。”这种事实在马虎不得,周红红觉得还是要确诊一次才能真的安心。
“那行,去啊。”
听着他这事不关己的口气,周红红心里忽的犹如针刺,她低下头,掩饰了滴落的两行泪,她轻轻道:“那我回去了。”
程意咒骂了一句,然后起身坐到她旁边,正色道:“你别哭,我陪你去检查。周红红,就算你真的有了,我不会不管你的。”
她的头更低了,微微吸吸鼻子,“我才十七岁……”
他掀开她侧边的头发,贴近些道:“如果你有了,我就去结/扎。如何?”
她把头撇向另外一边,闷声说:“我是和你说真的。”
“我也没和你说假。”他放下她的头发,改去抓她的手,轻轻地磨了她的掌心一会。“周红红,今晚好好睡个觉,明儿我带你去。”
周红红抽回手,“明天我还要上课。”
他掰过她的脸,扣住她的两颊把她捏成小猪状。“那就后天去。这两天别想那么多,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知道了……”
她被他捏着,发音也模糊。不过程意听清了,望着她的小猪嘴,眼睛微眯,忽然倾前含/住她的下唇。
周红红惊得眼睛都忘了眨。
他吮她的唇/瓣几下,然后舌/头旋进去她的嘴里,轻轻地敲她的牙齿。
她又要挣扎,程意松开她的脸颊,一手把她的双手捆在她的背后,一手扶住她的后脑勺让她动弹不得。他一会舔/舔,一会滑/滑,勾着她的舌/头吸。
周红红羞愤不已。这是她的初/吻。
上次他那么对她的时候,完全没有吻/她。而今不知是抽/了什么风。
最终程意放开她的时候,似是回味了一下,然后痞痞地笑。“生涩,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 17第16章
永吉镇的小医院,熟人熟面多得很,周红红不好去那边,便和程意去了县城。
检查的结果是,她确实没有怀孕,只是内分泌失调。她如释重负,有种生活又恢复了希望的感觉。
程意没有再讥讽她,只是跟着她出了医院。
周红红早上出门都没怎么吃,这下觉得有些饿,便打算在附近的粥粉店吃些。
她看了眼程意,开口让他先回去。
因为她没有怀孕,所以她与他的关系又重新回到了那件事后,她不想看见他。
程意听完她的话,扬了扬嘴角,眼底却没有丝毫的笑意。“怎么?我现在没有利用价值了?”
周红红一窒,最终沉默以对。她转身就想往那店走去,却被他一把拽住。
“怕肚子里的孩子找不着爹,所以就主动蹦过来。现在没这回事了,想甩我是吧?”
她按耐住自己的脾气,“你干什么,这在大街上呢。”这事都是他倒腾出来的,偏偏受罪的是她。
“那你说个地儿。”
她真慌他不分场合地瞎闹,于是指指那个粥粉店,“我饿了,先去吃点东西。”
“行,随你。”他拽着她不放,直直地往那走。
周红红还是怕他在店里揪着那事说,于是先提醒道:“你有什么事,一会再说。”
“我有什么事?”他冷道:“我不早说了,咱俩好好过。其他什么事都没。”
她不吭声了。
吃早餐的时候,程意却换上笑容,把他自己碗里的肉都夹给她,调侃道:“媳妇儿,怀孕了要多补补。”
店老板对他俩投来探究的眼神,搞得周红红尴尬死。
回程的车上,周红红觉得困意袭来,不知不觉的,就挨靠在程意的肩膀,小憩了一会儿。到站的时候她还有些茫然,被他拖着下了车。
走了几步,周红红望着前面程意的背影,犹疑了一下,开口道:“程意,我们……”
他头也不回地打断她,“别说我不爱听的话。”
她趁着自己还有勇气,继续说:“那天的事……我们都忘了吧。我不去告你。”
他切了一声,“你心理倒强大。”
“要不然能怎样……都已经发生了……”
“我让它发生,是因为我会负责。”
周红红看不见程意说这话时候的表情,可是他的语气却是难得一见的慎重。
她不再回话。
程意把周红红送到她家门口,最后说道:“我再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你的答复最好是我欢喜的,不然我把这事抖给老爷子,咱俩年后就能摆酒。”
她垂死挣扎。“我们不合适……”
他漾起笑,低下头悄声道:“我试过了,合适,合适得不得了。”
看着他的邪样,周红红真想狠揍他一拳。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她愤愤地推开他,然后转身进了屋。
周红红知道,程意说的出就做得到。他不怕把这事扬出去。如果真的传到了老太爷那里,说不定等她生日一过老太爷就逼着程意娶她过门。
她觉得自己的未来很渺茫。她本就是传统的女孩子,也在保守的环境里长大。她尝试着去忘记程意做的那件事,可是他却时时提醒着她。她都不懂自己哪里惹上他了。
越想她就越难过,躲进房间一阵哭泣,哭累了,就这么趴在枕头上睡了过去。风扇一直吹着吹着,她又没盖被子,于是感冒了。
也许是前几天一直忧心忡忡没睡好,这次的病来势汹汹。不得已,周红红只好和学校请了病假,然后在家休息。
老太爷听闻这状况,亲自过来探望。
周红红见到他却很紧张。她好怕程意已经把事儿摊了。好在老太爷只是让她多休息,没有久坐就离去。
老太爷走了没多久,程意寻了过来。
周红红出来看见是他,就不愿开门了。
程意老神在在,隔着铁门和她打着招呼。“媳妇儿,病好些了么?”
她很恼火,把木门甩上,重新回去休息。
他在外面一直按门铃。
周妈妈上班去了,周红红害怕和他独处,装听不到那响声。程意倒是好耐性,按了十来分钟都不停。
周红红只觉崩溃,最终还是下床来。但是她仍然没开铁门,“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这不来探望我家媳妇儿么?”他提了提手上的水果,“看你这气色,虚着呢。”
“你有什么事改天再说行么?”
“还就不行。不过没关系,我也不介意咱俩就这么隔着门说。”
周红红眼见隔壁的人往这边瞧着兴起,不想成为谈资,还是给他开了门。
程意笑着进去,顺手把门一关,“退烧了么?”
她摇头,“还有点,我真的头疼,你那事能先搁着么。”
他笑笑,把水果放下后,突地一把扯她往房间方向走。
周红红惊惶失措,途中抱住沙发背不肯放。
他索性扛起她,任由她挣扎,进了房间就把她甩上床。
周红红被摔得更是头晕,她往后缩着,“求你别,我不舒/服,真的。我还发烧呢……”
他站在床前,冷冷看她。“发烧么?我让你出出汗,很快就病好了。”
“我真的难受,程意。”
他盯着她发抖的身子,“如果我不做,你就跟我了?”
她紧咬唇,低下头。
“那不就是,横竖我对你怎样,你就是不乐意么?我还不如捞点好处。”他把她拖过来,在她身上一阵乱摸。
周红红终于忍不住,哭了。“你都不对我好,凭什么要我和你。”
他注意力都在手上的动作,回答显得有点心不在焉的,“行嘛,你跟了我,我自然对你好。”
她抬头望着他的眼。她一直都看不透他,她想知道他为何这么执着于她,可是她从他那双清冷的眸子里却什么也窥视不到。
他的手越来越放肆,周红红觉得他真的会不管不顾地强来的,她哭了一会,最终妥协了。“你对我好,我就和你一块儿。”
他的动作停住,看着她鼻涕眼泪一起流的脸,有点嫌弃地说:“真丑。”
然后他抓起床头柜的纸巾,粗鲁地抹她的脸,语带威胁地说:“周红红,记住啊,这是第二次你说跟我的。下次再食言,我不整死你。”
她瑟瑟地点头。
抹完她的眼泪和鼻涕,程意抛掉纸巾,然后拍拍她的脸,笑了笑。“可我怎么觉得,我一直对你还算挺好的。”
如果周红红有力气大吼,她一定会说句,“王八蛋!不要脸!”可是如今她太虚弱,唯有把头撇向一边,以示不赞同。
“今天先不做,等你病好了,我再让你舒/服。”他俯下/身,贴着她的脸颊,诱哄道:“好好休息,早点好起来。”
那天程意确实没有再为难周红红。他守在她床边,帮她换冰敷的毛巾,给她削水果。等她病好后,他就没什么温情举动了。他还是那个下/流/胚,时不时用美/色勾勾她。
周红红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心理,所以从了程意。他说是要对她好,其实和以前根本没什么不同,只是不再四处勾搭别的姑娘家。
初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