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节
作者:大热      更新:2021-02-17 19:35      字数:4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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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得相逢未嫁时/云雨》作者:是今
  '出书版完结'
  【内容简介1】
  有一种债主,你借了他的钱,还钱他不要,非要让你还别的,还要连本带息!
  她就是因为借了他三两银子,结果,被他“欺负”了,手段“令人发指”
  【内容简介2】
  三两银子引发的“祸端”,搅乱了三个人的姻缘
  最清雅的王储之争,最从容的刺杀,最低廉的诱惑,最心痛的交易
  虽然相识太晚,相知太迟,幸得相逢未嫁时
  初见时,她还未及笄,踮着脚尖还不到他肩膀,这样的小人儿竟已定亲,而且还被退婚了。
  朝夕相处间,她出落得亭亭玉立、含苞待放,然而,她情窦初开的心里何时装入了另一个男子?
  纵然情伤,她依旧浑然不觉他的爱怜之意,甚至神不知鬼不觉地又定了亲。这一次,他决意不再放手。
  身为仓澜王又如何?他就是要打破几百年的规矩,娶个平民女子。身为大师兄又如何?他就是不遵同门不能结亲的无理门规,誓娶他的小师妹。
  虽经坎坷,幸君未嫁,天涯海角,我亦追随。
  内容标签:强取豪夺 情有独钟 春风一度
  主角:司恬 ┃ 配角:商雨,裴云旷,邵培,谢聪,林西燕,苏翩;蒙里海棠 ┃ 其它:强取,豪夺
  【正文】
  一个吻
  楔子
  一个算命先生,见到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立刻如见天人,激动地扑了上去。
  “哎呀,小公子真是龙章凤姿,相貌不凡。老夫相面这么多年,生平第一次见到这样贵气天成的小娃娃,小公子,你的生辰八字是什么?”
  粉妆玉琢的小男孩看了他一眼,扭头叫了一声〃娘〃。
  一个年轻女子站在小男孩的身后,嫣然含笑。
  她身姿婀娜,眉目如画,娉婷玉立在明艳的春光里,象是薄雨之后初绽的莲花。
  她突然敛了笑容,对那算命先生色厉内荏:“回去告诉你家主人,他是我的儿子,别再费心思变着法儿的来打探他的生辰。”说着,拉起男孩就走。
  一朵绰约的莲花生生变成了呛人的朝天辣,辣椒沫子扑了算命先生一脸。
  “司恬,你一个人是怎么生出儿子的,我倒想知道。”
  她象是被定住了一般,牵着孩子的手,抖了起来。
  他,终于还是找来了。
  第一章
  三月春光如画笔;在兰周山的脚下勾勒出一片藤蔓须扶薇待架的良辰美景,让人心旷神怡。
  可是,融融春光里,司恬却觉得有股凉气象条小蛇一样从脚底往上窜。
  兰周山陡峭险绝,极目远眺,山峦叠嶂奇峰林立,袅袅云雾盘绕山峰,如飞天身着披帛。眼前的石阶更是凭空骤起,似一道天梯凌云而上,气势雄浑仿佛要直通云霄。石梯不知道有多少级,反正还没开始爬,就已经让人望而生畏,想要敬而远之。一直将脖子仰到底,才在云雾飘渺之际,隐约看见山顶上的一道石门。
  她仰着头长吸一口气,一咬牙抬起了步子。
  最后的数级石阶,她手脚并用,爬的肝肠寸断,头晕目眩。爬上最后一级石阶,她已经全身瘫软,眼前一颗颗的金色星星在轻晃,她趴在地上喘息了一会才抬起头来。
  明艳的霞光穿透山顶的云雾,群山为靠,烘托着一座气势雄伟的山门, “七势门“三个狂草大字刻在山门之顶,力透苍穹。
  歇了半晌,觉得气息平缓了她才整整衣服站了起来。一阵清风迎面拂来,吹起她的衣袖,象一只展翅的飞鸟,临风洗羽。
  玄铁皮包着的门槛前,她略一犹豫,轻轻踏进了门槛之内。
  山门里,凉风鼓袖,清气入怀,深广宽阔的庭院里亭亭玉立着巨大的松柏和菩提。枝叶葳蕤繁茂,一碧浓翠欲湿人衣。山风徐来漾起松涛阵阵,令人心宁神安,自然而生一份灵逸静远。碌碌奔波,倦倦焦灼,她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的宁静安然,如久经沙场之后释然卸甲,清风朗日一洗征尘。
  如果不是庭院里有人在轻声说话,她恍惚有种误入修仙之人的洞天福地之感。
  庭院右侧的菩提树下放了一张竹藤椅。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英气俊朗如云海中的朝阳,翘着一条腿半躺着,样子桀骜不羁。
  他身边围了几个年轻的女子,一派莺莺燕燕的春光,宛如红杏枝头春意闹。
  “大哥,你就通融通融嘛?我们上来一趟好辛苦啊。”
  “就是啊,大哥你心地最好了。”
  他仿佛没听见身边娇柔的莺声燕语,眼皮抬也不抬,手里只管懒洋洋地把玩着一把寒光粼粼的匕首。匕首的刀刃如蝉之薄翼,晃动间挑起一线疏郎的光影,在他俊美的脸上瞬息一闪,如惊鸿照影。
  突然,他眉头一蹙,对其中一个女子笑了笑,然后附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那女孩子听罢立刻脸色通红,站起身就走。
  余下的三个女孩子象是树上突然被惊飞的小鸟一般,“扑腾”一声,散开了!
  他拿着匕首得意地抿唇一笑,笑容说不出的好看,象是雨过天晴后的明朗碧空。
  他说了什么?她惊异地看着,好奇又钦佩,居然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身边一阵香风飘过,四个女孩子脸色绯红,从她身边匆匆而去。
  庭院里瞬间寂静下来,只剩下她。他抬眼打量着她,神情慵懒,漫不经心。
  如此放肆地坐在这里,一定是七势门的重要人物吧?她连忙对他微笑,一牵动唇角才发现又累又饿,唇瓣仿佛被糨糊粘住了一般,涩涩的僵着。
  他挑了挑剑眉,下巴一扬:“你是谁?”
  她连忙施礼道:“我叫司恬,是来拜师的,听说七势门要招徒。”
  他眯着眼,胡乱打量了她两下,问道:“可粗通医理?”
  她连忙点头,其实心里很忐忑,不知道这个“粗”,粗到何种程度可以接受。她其实,也就简单的认识些药材,知道些大致的药性而已,就这么大着胆子来了。
  他“哦”了一声,道:“你好象不行吧,门主说,要一路走上这石阶,不曾歇息过的人才可以进去见他。我可是见你趴在地上喘了好半天才爬进来。”
  说着,他拿起匕首,漫不经心地削着指甲。
  “趴”、“喘”、 “爬”三个字,让她情不自禁地想到了以前家里的一条小狗雪球。她有点不好意思,没想到她在山门外的狼狈都被他收在眼里。可是,眼下她没工夫羞赧,她鼓起勇气道:“我歇息了半晌,是因为早上没吃饭。我身体很结实,请大哥给我一个机会试一试。”说着,她挺了挺腰身。
  他抬起眼皮瞥了她的小身板一眼,不屑地垂了眼帘继续削指甲。显然,她那纤细柔弱如柳条般的腰身很没有说服力,实在和“结实”这个词,距离不是一般的遥远。
  他手里的匕首,把柄上是七星映月的图案,七颗星星用宝石和翡翠镶嵌,而一轮圆月是一整块上好的羊脂美玉所成。不轮那匕首是否玄铁精钢所制,单就那七星一月,已是价值不菲。
  他举起手指,迎着日光看了看,仿佛很满意。
  阳光从他指缝间透过,他的手指修长刚劲,面朝她的这一面手心,指根和指肚上清晰可见深厚的老茧,和周围年轻细腻的肌肤形成巨大的反差,有一种刚柔并济的力道。
  他将匕首随意往簏皮靴子里一插,眯了眯眼,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她迟疑了一下,道:“十,六。”
  “十六?太大了。”
  她连忙改口:“其实是十五,十六岁的生日还没过。”
  隔壁的铁牛哥在铁匠铺子做学徒,他说收徒弟的都不喜欢要小童工,没力气,所以她特意虚报了一岁,没想到弄巧成拙,他嫌大。
  他皱了皱眉,又道:“十五也太大了。”
  她连忙又改口:“我,我腊月十五才过生日,其实也算十四刚过。”说完,她开始慌张了,他要是再嫌她大,她难道要说自己十三?可她十四岁都过了三个月了,十三岁,那里说得出口
  啊。光这么想一想,她都要脸红了。
  他凛冽的眸光如匕首一般直射过来,直起身子猛地一喝:“到底十几?”他本就长的英气逼人,这么厉声一喝,更是霸气凶悍,象只凶猛的猎豹倏忽一跃从草丛里蹿了出来。
  她缩了缩身子,怯怯地看着他,小声道:“十,十四。”
  他哼了一声:“十四,太小了。”
  她委屈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要多大的,十五十六太大,十四又太小。敢情是存心刁难她么?她低声央求着:“大哥行行好,让我去见见门主吧。”
  他摇摇头:“我是七势门的弟子,我这里你都通不过,还想着去见门主么?门主就是让我在这里看着你们这些上山的人,上了台阶歇息过的人都不行。”
  他是七势门的弟子?她忙恳求道:“师兄,能否请你通融一下就当没看见。”
  他一撩衣裳站起身,负手走了过来,举步间衣裾轻扬,沉稳洒脱。一袭青色的长衫上绣着云朵,人如山间一颗挺拔的良木。只是他眼中带着的傲气,让人觉得难以亲近。
  他站在她面前,抱着胳膊看着她,她个子娇小,勉强到他肩头,所以他的目光有点居高临下的意味。
  她忐忑的等着他发发善心,通融通融。
  他突然抿唇一笑:“你亲我一下,我就当没看见,领你去见门主。”
  什么?她惊住了!转瞬间脸色通红,心跳如雷。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居然会提出这样一个非礼的要求!
  他却丝毫没有气短和羞惭,仿佛这要求天经地义,合情合理。一双漂亮的眸子带着玩世不恭和调谑,脸上居然还是一副委屈自己成全别人的表情!
  他个子很高,站在她面前,她本是仰着头的,此刻却低了下来,低到不能再低,耳朵都开始烫了。
  他一点也不意外她的反应,意兴阑珊,懒懒地打发她:“小丫头,回去吧。”
  她眼看眼帘下的青色衣衫一动,忙抬头道:“我,我愿意。”他的要求让她意外、羞涩、尴尬。可是,她已无路可退。
  他眉梢一挑,停了步子,青色衣衫如风息树止。
  他回了头来,挑衅似的轻轻一笑。
  她上前一步站在他的面前。他身上的清新男子气息如启封之酒迎风袭来,染了她面前的一方空气。心里象有一把花鼓在急切的敲着鼓点,鼓声急促到紊乱她的呼吸。
  他的眼神越发促狭而挑衅,分明在赌她不敢。
  她一咬牙,踮起脚尖就亲了上去。可惜,他太高,她豁了出去,只亲到了他的脖子。
  这样算不算?
  不过是蜻蜓点水的一触,她已经羞赧得眼前一黑。第一次亲一个男人,居然是这个情形。算了,就当是在亲小狗雪球吧。
  他似乎怕痒,被她嘴唇一碰,立刻脖子一缩,退后了一步,然后用手摸了摸脖子,道:“跟我来。”
  她不敢看他的表情,只觉得自己的脸已经热的似乎要烧起来,心里一直狂跳。
  如果真能进了七势门,这个师兄,实在是很,很难相处。
  一债主
  随着他一直往庭院后走,一层一层的院落,一道一道的门槛,越往内走,庭院越发的幽深。惟有鸟鸣松涛的天籁之声点缀着空旷寂静。
  跨进一道朱红色的大门,影壁后的庭院整洁素雅。东侧种了一片亭亭修竹,竹下闹着几蓬俏丽的迎春,瘦劲碧绿衬着柔媚鹅黄,说不出的清新灵动,雅致秀丽。
  正厅的门头上挂着一块黑漆金边的牌匾,上书行书二字“修庐”。他在东侧一间房前停了步子,抱着胳膊说道:“进去吧,门主在里面。”
  司恬“恩”了一声,稍稍安抚一下自己情不自禁的忐忑不安,轻轻走了进去。
  房间很大,摆设古色古香,似乎能闻见沉淀的岁月气息。每一件东西都是不动声色的华贵,如果她不是生于巨富之家,她也许根本就看不出来这里的贵重和奢华,不显山不露水的内敛含蓄,如隐世的高人在不经意间带出过往的风起云涌。靠着右侧的墙壁是整整一壁的书,整洁干净。厅里,书香、墨香淡淡袅袅,合着清爽的山风和竹叶的清气,说不出的舒适和安宁。
  玲珑剔透的八扇水晶屏风前是一张紫檀靠椅,一位三十许年岁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本书,静静地看着,仿佛不知道她进来,根本没有从书上移开目光看她一眼的意思。
  他长眉薄唇,清隽端庄。一身玄色的衣衫,头上只插着一只木簪,装束简单之极却透出一股凛然威严,寂寥沉静如巍巍古柏。
  他就是七势门的门主邵培?她以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