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
作者:
孤独半圆 更新:2023-05-08 11:57 字数:4811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死鸭子嘴硬的蛇王狠狠的说。
——承认才是找死呢!
“哦……”语调高高的扬起,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过分的人,他到是有点明白主魂的感觉了——是的,他是魂器,至今为止最强也是最理智的魂器——拉文克劳的冠冕,魔王的第二件作品。不过理智这一点是没有人能证明了。
“钻心剜骨!”前一秒还微笑着的人突然发难,severus凭借多年的战斗本能迅速闪过恶咒,反手挥出一记“速速禁锢”。魔王轻易的挡住了连恶咒都算不上的攻击。
“对决的时候,怎么能用这么温柔的攻击呢?Entrail…expelling(掏肠咒)。”轻描淡写的再加一记恶咒,魔王的样子仿佛是在教学生决斗方法的教授,如果忽略咒语内容的话。
“盔甲护身!”勉强挡住飞来的恶咒,severus却因重心不稳而重重的跌倒地上,紧接而来的又一个“钻心剜骨”正中后背。蛇王闷哼一声,咬牙想要站起来,但全身的剧痛和酸软的双腿又使他重新跌倒。
伪魔王并没有在这时候发动攻击,也没有多给他补上一个酷刑咒。只是看戏般的看着因疼痛而挣扎的男人,眼中透着异样的光芒。
感觉到伪魔王的注视,蛇王紧咬着嘴唇抬头看向对方。他已经知道对面的男人并不想杀他,只是在和他玩游戏——玩折磨人的游戏!
——他想看戏,自己就决不能如他的愿,他越想看自己崩溃求饶的样子,自己就越不能哀号一声。
痉挛的男人一手握着魔杖,一手抠着墙缝。他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但黑色的瞳孔依然坚决的睁大,直直的注视着对面的血色。
长时间的折磨让他觉得精神已经处于崩溃边缘了,他的大脑开始昏沉,思维也开始混乱。全身的肌肉僵硬着,战栗着,抗拒着。他能闻到血腥的气味,不知道是被咬破的下唇,还是被抠破的手指。
他的眼皮重的像顶着两头巨怪,他的身体像一滩烂泥,他知道他快要支持不住了。越来越强,无处不在的疼痛令他发疯,而恶咒迷人的附加效果——神经更加敏感——让他感觉不到解脱的出路。
他现在就只想把自己身上的肉都一块块割下来,以消除这个无休无止的疼痛。
无奈的看着死活不肯开口呻吟的男人,伪魔王——冠冕先生觉得很无语。只是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都得不到满足,自己又不能真的杀了他。和主魂的约定不能违背,他虽然愿意回归,但是也想在失去独立意识和身体之前找点乐子。
——可惜就遇上这么个死活不低头的人。
叹息一声,冠冕君挥挥魔杖结束了这个长达十五分钟之久的恶咒。一瞬间放松下来的男人几乎不能控制的直接瘫倒在地上,胸膛剧烈的起伏,脸色已经白的吓人。
——虽然不能杀,有些事情也需要弄清楚。
冠冕君走到男人身边,轻轻把虚弱的身体抱起来,搂进怀里。好笑的发现这个人居然还有僵硬的力气。故意把人搂的更紧一点,无所谓的接受了一记因身体状况而杀伤力不强的眼刀,他知道对方现在根本没说话的力气。
轻柔的顺着男人汗湿的头发,冠冕君让对方靠着自己的胸口休息。揽着后背的手缓缓的上下抚摸,幻想着黑袍下那令人遐想的光滑身子。
——主魂居然没直接把人吃了!——某思维明显异于常人的魂片在心里佩服主魂0。1秒。
男人的呼吸渐渐平缓了,身体也不无意识的痉挛了,只是被敌人抱在怀里这个令人发指的姿势令他无法放松身体。挺尸一般的任由对方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自己的后背,头发被拿在手里把玩着,那动作就像在装扮一个漂亮的洋娃娃。
——但他和洋娃娃没有丝毫雷同的地方,他很肯定。
感觉耳朵有点痒,动了动身子,他才发现伪魔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头凑到他耳边了。下意识的缩紧身体,但由于身处环境限制,他这个动作等于努力的往对方怀里钻。
泄气的教授大人耳根红红的别过脸,不想去管那个比蛇脸版魔王还欠扁的家伙——不知道这个第几个版本。
“severus……”冠冕君发现比起看这个人挣扎和痛苦,其实这样要更有意思一点。邪恶的贴着对方耳朵轻轻吐着气,感受着怀里的人一下一下微颤,他眼中的笑意更浓了——该说这才是天生的变态么?
“魂器的事从哪知道的?”玩归玩,该知道的还是要知道。
预料到对方的问题,severus闭着眼睛,紧紧的咬着牙,大脑封闭术全面启动。——决不能再出现失误。
不说?
看着男人鸵鸟一样的反应,冠冕君突然觉得这阴沉冷漠的人其实是如此的可爱——哈,可爱的毒蛇——多么完美的组合!
“告诉过别人么?”得寸进尺的伪魔王在男人有点泛红的耳朵上轻舔了一下,引得怀里的人陡然挣动,一直死闭着的眼睛睁开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可惜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在这种半调戏的状况中,再凌厉的眼刀也显毫无气势。
冠冕君的表情就像在看自己别扭的情人一般,充满了宠溺和温柔,只是这种神情并没有到达眼底。
“severus,在不说话的话,我一点都不介意做完全套的程序啊。”几乎把整个身体都贴在男人身上,伪魔王用眼神证明他绝对是认真的。“这里虽然没什么人,但还是对角巷啊!”——出了事,大家都会知道。
——就好像有什么不同似的。
蛇王鄙夷的冷笑。
“比起我这种无名小卒,‘黑魔王当街强 暴男子’,这种标题更劲爆一点吧。”缓慢的用天鹅绒一样的声音控诉着,severus准备好了一场迂回战。
“啊,没关系。”冠冕君不在乎的说,“被看到的话也是主魂被鄙视而已,和我没什么关系。”大大方方承认自己魂器的身份,并一边说,他一边用行动证明自己说到做到。柔软灵活的舌头沿着severus脖子的曲线慢慢的下移,舔 舐着,挑 逗着。牙齿也时不时的啃 咬一下,留下一个个印记。
“该死,你在干什么!”无力的摆着头,想躲开那些诡异之极的舔 吻,梅林知道那湿滑的唇齿间根本没有一点温度。
——这是赤 裸 裸的威胁!
无视对方毫无效果的挣扎,冠冕君用手直接扯开男人黑袍的领子,苍白皮肤暴漏在空气中,光滑如大理石般的肌肤泛着清冷的光亮,诱人无比。
照着那诱人的胸膛狠狠的咬下去,终于满意的听到男人的第一声痛呼。冠冕君舔舔伤口上的血迹,抬起头血红的眸子中充满了占有欲,狂热的令severus禁不住瑟缩。
——像野兽看到猎物的表情。
“其实怎样都无所谓。”伪魔王的声音有些沙哑,“这些都是主魂该烦的事,我只是顺便帮他解决麻烦。”一眨不眨的注视的对方,冠冕君低头深深的吻上了那薄凉的唇。撬开紧咬着的牙齿,他细细品尝着对法口中的甘甜,认认真真在每个角落都留下自己的痕迹。直到把人吻得要断气了,才肯松开那诱人的唇舌。
苍白的人染上绯色,显得有些魅惑。不舍的又啄了啄对方的嘴角,冠冕君叹息一声扶着男人坐起来,用手轻轻扣上散开的衣襟,怜惜的归拢凌乱的头发。手指抚上黑曜石的眼眸,他的声音有些酸涩。
“只是想试着抢一次主魂的东西,可惜还是不行。”看着男人眼中流露出的疑惑,他好心的解释,“毁了主魂的东西,或者占有主魂的东西。这就是我想做的。可惜就算是有独立的意识,魂片依然只是魂片,主魂才是真正的主导。你知道么?”捧着男人的脸,他无奈的说,
“他刚才发怒了。一个魂片居然想染指他的东西,简直是妄想。放心,你不会再见到我了,severus,我就要回归了。我虽然是自愿的,但现在感觉有点留恋呢。”捧着男人不舍的吻了又吻,看着依然空洞的任由自己摆弄的男人,冠冕君自嘲的笑了笑。“但他会拥有我的记忆的,小心点啊!”
最后在那有些红肿的唇上浅浅留下了一个印记,伪魔王就像来的时候一样瞬间便消失了,就仿佛对角巷的某个静谧的街角从没有这个人的存在过似的。
Severus怔愣的看着空无一物的街道,久久的缓不过神来。直到街口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小小身影。
那小小的孩子看到他后猛的冲过来,揪住他的衣领大吼,“你没有脑子么!一个人在这里装标本!”
“Voldemort阁下,有什么事么?”红眼魔王突然飙升的魔压让对面的银发男人警觉起来。
“不,没事。”魔王的眼睛暗了暗,“只是我自己的一点小事情。继续”
——不听话的魂器该处理掉了!不要随意破化我们的协议……说到底你也只是一个魂片。居然妄图染指我的东西,看来是我太宽容了。
“也就是说……”看着严肃的银发男人,红眼的魔王勾起嘴角,“这一次,无论用什么手段,都一定要逼盖特勒。格林德沃从纽蒙迦德里走出来。”
银发的男子站起来深深的向Voldemort行礼。
“不用谢我,帕德利。文森特。我只是为了自己的理想。”面对前魔王盖特勒。格林德沃最信任、最忠实的部下,当代魔王站起身,傲然的说,“与其呆在那个地方渐渐腐烂,不如重新掌握世界。”
“不做天堂的奴仆,我们在地狱里高歌!”
银发的男人和红眼的魔王掌心相击,“我们在地狱里高歌!”
——severus,这一次我一定会赢,一定!
姓氏与荣耀
从那天以后,那个男人一切正常,就好像没有发生过“对角巷挺尸事件”似的。
小男孩用眼角扫了一眼安静的坐在旁边看书的男人,刀削的面容上波澜不惊,专注而平和,虽然眉头紧锁,却只有思考的含义。
——像没事人一样!
小蛇在心里哼了一声,转过头专注着自己的坩埚。
——他可没有忘记那天他送走莉莉之后一个人在甜品店门口时,如论如何都等不到男人时的感受。焦急,担心,压抑,心烦……他在心里无数次发誓,如果男人出现他一定要狠狠的骂他一顿。
——混蛋!居然放自己鸽子!
最终他再也忍不住了,开始到处寻找。从人流拥挤的街道渐渐转进一个个冷清的小巷,直到在那个转角突然发现瘫坐在地上,表情茫然空洞的男人。他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抓住男人的衣领大声的咒骂着,吼叫着。他没有忘记当时男人身上传出的气息——迷茫而绝望。
那个一向强势的人此时就像一具人偶,虚软的身体,疲惫的神情,任何一个长眼睛的人都能清楚的看到他的虚弱。
——还有那印在苍白皮肤上的印记,那是什么?
小蛇想起赛色瑞开玩笑时给他看过的那张报纸,当时他狠狠的鄙夷了那幅刻意拍摄的照片,但此时从小在贫民窟长大的男孩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不会的,男人那么强,绝不会被人……
——当时的他狠狠的摇晃对方,直到那没有焦距的瞳孔终于凝聚了神采。男人看着他,盯了好一会儿,然后一把把他抱紧怀里。他能感觉到对法极力压抑但依然颤抖的身体,头顶传来间断急促的呼吸和若有若无的低哑呻吟。
他不知道男人怎么了,对于这个刚认识不到一个月但却令他产生依恋情愫的人,他本能的不想看到对方脆弱的表现。任由有力的手臂紧紧的抱着自己,小蛇别扭的安慰着蛇王,“你这样子太难看了,赛色瑞会笑话你的。”
“不要在这种白痴地方演戏给一群没脑子的看。”……
良久,男人的颤抖停止了,但并没有松开他,而是出人意料的直接带着他幻影移形到了蜘蛛尾巷。然后又把他丢回了家里,把买的动东西扔给他后,男人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再一次幻影移形消失在他的视线当中。
迷糊的小蛇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边用稚嫩的毒牙喷洒着毒液,一边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男人瞒了他很多事,但是他不会贸然发问的。——那是属于对方的秘密,对方的私事。就像自己也有绝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的事情一样。所以对于男人的奇怪表现,他选择尊重。
——所以说西弗勒斯。斯内普果然是条天生的斯莱特林小蛇,不是么?
回忆结束的男孩也完成手中的魔药,认真的装瓶,封口之后,他着迷的看着那透明的颜色。
“不够精纯。”一直大手从他手中取过瓶子,放在眼前看了看,“搅拌的时候速度还没有把握好。放入无花果皮的时间晚了两秒。最后冷却的不够及时。”平静的评价着,精准的指出不足,在魔药上severus很少刻意讽刺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