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2 节
作者:
赖赖 更新:2023-05-02 09:55 字数:5016
狻?br />
宫少华轻笑出声,显然是被兰裔轩极力压制却无法压抑的怒气逗乐了:“我也不知道。”
宫少华笑的越发开心:“那东西是她师傅柳心悠给我的,只对中了情锁的人有用,听说喝了酒,药性会更强烈。”
之前在金仙寺的时候,她给她暖情香,就是为了让她心生防范,这样的话,对于她送给兰裔轩的东西,她就会心生忌惮,肯定会事先经手,她哪里想到,那梨花根本就是为了她准备的,她早就知道,她不会给轩儿用暖情香的,果然不出她所料,只是她没想到她会找人先去实验药性,真是个聪慧的孩子,这一招声东击西果然有用,如果不是那暖情香,恐怕不会有这样的效果呢。
“解药呢?”
兰裔轩摊开掌心,声音冷冷的。
“交合。”
宫少华得意的看着兰裔轩:“只要你们行夫妻之实,就能解开她身上的毒。”
这也是她的目的。
宫少华盯着兰裔轩,笑出了声:“你们若是欢爱的话,凤久澜身体的子蛊该吃醋伤心了,他才病发没多久,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住。”
“轩儿,不要去想有没有其他的办法,那可是柳心悠专门为月儿配的,还是你想让别的男人代替你与月儿交合?”
宫少华啧啧了几声,一副担忧的模样:“要真是那样,如果被朝中的大臣和百姓知道的话,你的颜面往哪放,月儿今后还怎么做人啊?”
☆、第一百四十九章
虽说先帝过世,一切从简,四处依旧是张灯结彩,透着浓浓的喜庆。
雪兰殿内,就只有几个伺候的下人,夜风吹过,灯火摇曳,那鲜红明亮的火焰却让人觉得冰冰凉凉,怎么都让人觉得冷清。
兰裔轩站在门口,看着寝宫内燃着的灯火,在门口边的走廊上徘徊,来回踱步。
从小到大,他从未像现在这样犹豫纠结,就算是那次看到母后那个模样,亲自结束了他的生命,也未曾如此。
双手的十指交缠,紧紧的扣在一起,大半天过去了,兰裔轩还是没下定决心。
“驸马。”
白娉婷站在门口,她刚才看到有人影在那边走动,没怎么在意,走过来一看才发现是兰裔轩。
“驸马怎么在这里?”
这个时辰,他不是应该和百官在甘泉殿的吗?暗想公主方才的不对劲,心里很快又了主意。
“弦月她现在怎么样了?”
白娉婷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兰裔轩。
“怎么样了?”
兰裔轩的声音有些急迫,这是白娉婷从未见过的,在她的印象中,这个驸马从来都是从容淡定,高贵雍容,看似亲切,实则很难让人亲近。
“公主让我点她的睡穴,现在在里边休息,不过我看她睡的很不安稳,随时都有可能会醒过来。”
白娉婷也觉得奇怪,刚才扶着公主聪甘泉殿离开的时候她还是好好的啊,就是看起来有些疲倦,好端端的,公主为什么要让她点她的睡穴,白娉婷想不明白。
“驸马,你和公主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虽然知道自己没有询问的资格,白娉婷犹豫了片刻,还是问出了口,公主这个样子,真的让她很担心。
“自那日公主从未央殿回来之后就怪怪的。”
她虽然一直说自己没事,但是之后去了西郊军营,种种行为都透着反常,听月影说,公主很少喝驸马见面,甚至觉得公主有意避开驸马,依蓝也这样说,这两个丫头,向来十分敏锐,尤其是依蓝,应该是不会有错的。
这次出征,她一直以为驸马应该和公主一起去才对,可是公主却执意要一个人,还有方才,那周昀提出替驸马纳妃,连她都气愤不过,公主居然没有反对,不是说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呢?怎么现在允许驸马纳妃了?这和她认识的那个公主一点也不像。
“驸马,公主虽然有些时候有些小任性,但她对驸马的感情是真的。”
白娉婷还想要再说些什么,房间内忽传来彭的一声响,兰裔轩一惊,推门就冲了进去,等白娉婷反应过来的时候,兰裔轩一惊从她的身边经过离开。
“弦月。”
兰裔轩冲了进去,刚好看到弦月整个人倒在冰凉的地面上,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她似乎还在睡梦中,眼睛是紧闭着的,却明显承受着极大的痛苦,眉头紧锁,整张小脸皱成一团,寝宫里边燃着灯,因为是脸贴着地面,所以看的有些不清楚,站在她的这个方向,只能感觉到她面对着自己的侧脸,苍白一片,似隐忍着极打痛苦。
“弦月。”
兰裔轩冲到弦月跟前,将她从地上抱到怀中,她的整张脸就和他刚才进门看到的侧脸那样,惨白的一片,额头上,鼻尖上全部都是晶莹的冷汗,嘴唇已经被咬破,苍白如三月樱花,还有点点的血迹,乌黑的发丝凌乱的贴在脸上,衬的脸色越发苍白的吓人。
“你怎么样了?”
兰裔轩轻轻的拍了拍弦月的脸,微弱的呼吸,却十分急促,刚要抱着她上床,一直紧闭着眼睛的弦月突然睁开了眼睛。
“公主。”
跑进来的白娉婷刚好看到弦月睁开眼睛的一幕,跑了过去,惊呼出声:“公主!”
怎么会?她不是点了公主的睡穴了吗?公主怎么这么快就醒过来了?脸色怎么会这么差?这到底是怎么了?
弦月自己也不清楚,她只是觉得那支梨花的香气十分熟悉,可现在,她大脑都还是混混沌沌的,在哪个地方闻到过,她怎么都想不起来,只是本能的不想让兰裔轩碰那东西。
她以为是药性强烈的春药,从小到大,她什么苦头没吃过,什么样的折磨是她不能够承受的,仗着自己内力雄厚,毅力超人,她以为自己肯定可以挺过去的,一定没有问题的,所以让娉婷姐姐点了自己的睡穴,可事情好像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
就算是在睡梦中,浑身上下依旧痛的要命,胸口的位置,难受难忍,那种痛,不同于以往鞭子抽在身上,针扎般火辣辣的疼痛,也和匕首带来的痛楚不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动,上蹿下跳的,十分的剧烈,浑身的血液像是大海翻滚着的大浪,那不是外力带来的伤痛,像是已经和她的血液融为了一体,血液仿佛在燃烧,这种难忍的疼痛带着难以言喻的燥热。
当兰裔轩的手碰触到她的身体时,身上的疼痛消除了大半,那种感觉,想要多一点,再想要多一点,恨不得他有千万只手,然后彻底与自己的身体融为一体,这种感觉意味着什么,她不会不知道。
“去找雷云来。”
兰裔轩倾身,边将弦月抱起来边对蹲在地上的白娉婷说道。
弦月捂着胸口的位置,蓦然想到什么,心头大震,闭上眼睛,紧紧的拽着兰裔轩的手臂:“娉婷姐姐,什么都不用,时间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弦月靠在兰裔轩的身上,样子看起来十分的虚弱。
“公主。”
白娉婷转身,面露担忧。
“照公主说的做。”
兰裔轩将弦月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手却一直放在弦月的身上,没有松开。
“兰裔轩,放手。”
弦月虚弱的声音,带着强势的命令。
“弦月。”
兰裔轩盯着弦月的眼神犹豫和挣扎,他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温柔的整理着她额头、脸上的发丝:“月儿,你说我该怎么办?”
这不是弦月第一次见到过兰裔轩脸上流露出如此无奈的神情,可像这次这样的,弦月还是第一次见。
“放开我。”
弦月背靠着枕头,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虚弱的推开兰裔轩放在自己身上的手。
兰裔轩的手刚从弦月的身上抽离,只是一瞬,弦月整个人立马趴在床上,双手紧紧的纠着被单,整个人躺在上边,痛苦不堪。
兰裔轩坐在床上,看着那张埋在床单上的脸,弦月是什么人,他心里清楚,那到底该有多痛才能让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犹豫,挣扎,纠结,那是恨不得代其受过的痛楚,僵持在半空中的手紧握成拳,紧紧握住弦月颤抖的肩膀,将她扶了起来,抱在怀中:“弦月,你怎么就不明白?”
保护他?看着她这个样子,他简直心如刀割。
“兰公子,是你不明白。”
弦月靠在兰裔轩的身上,虚弱的声音隐隐带着哭腔:“那个香味好熟悉啊。”
兰裔轩的身子一僵,抱着弦月的双手微微一颤。
初闻梨花香味,她就觉得熟悉,十年了,那香味太过熟悉,所以那与自然梨花香气的不同,她一下子就察觉出来了,离开那个地方好几年了,差点都忘记了,那是在梨花斋药房闻到过的味道,这一切都是柳心悠做的,是对她了如指掌的柳心悠做的。
“忍忍就过去了。”
弦月的手轻握成拳,放在兰裔轩的肩上:“咬牙就过去了,这个世界没有我凤弦月过不去的槛。”
“弦月,这是柳心悠专门针对你的情花毒配置的情花散。”
过不去了,过不去的,柳心悠亲手配置的。
“兰裔轩,哥哥毒发的时候是不是也会这样的难受?他是怎么熬过去的?”
弦月闭着眼睛,冰凉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哥哥身体虚弱,病发又没多久,怎么能承受的住那么大的痛楚?”
兰裔轩的双手依旧紧握住弦月的双肩,将她推开,直视她被水雾弥漫的眼睛:“你知道解药吧?”
疑问的口吻,可说出的一字一句,却是说不出的肯定。
“后天你就要出征了,难道你要让我眼睁睁看着你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吗?”
他做不到,现在都已经痛不欲生了,如果再发生那样的事情,简直就是生不如死,弦月呢?弦月今后的生活该怎么办?
弦月抬头,看着兰裔轩,哭的越发伤心。
“弦月,你怎么能对我这么残忍?”
都已经离开他了,难道还要在离开前在他的胸口插上狠狠的致命一刀吗?
“我做—”不到。
兰裔轩的话还没说完,弦月突然伸手,俯身吻上了他的唇。
兰公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做不到,我也是一样的。因为我,你已经很难受了,我不能再让你更痛苦了。
从认识到现在,一直都是你在照顾我,前半辈子,我为了哥哥而活,今后也是如此,那么就这一次,就这一次,让她为自己而活,为了自己的爱,奋不顾身一次。
------题外话------
PS:亲亲们,不好意思,前两天电脑死机了,昨天拿去修理,弟弟开学,昨天陪他买衣服了,很晚才回来,今天陪妈妈去县医院做检查,所以断更了,今天更新的也很晚,不好意思,过几天我会补更的
☆、第一百五十章:病发
比起兰国宫殿,凤国过年的气氛要浓上许多,处处张灯结彩的,十分的喜庆,鞭炮从早上到晚上一直没停过,还有烟火迸射的声响,响彻整个天际。
夜里的信阳殿,十分安静,甚至可以听到落叶的声音。
此刻,太子的中宫,一个守卫的没有,放眼望去,只有在冬日盛开的寒梅还有一些珍贵的物种,没有一点人气,可在里边行走,却忍不住觉得戒备,好像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
寝宫内,门窗紧闭,却还是有风不知道从哪个地方漏了进来,屋内烛火摇曳,更显的冷清,熏人的清香缭绕,紧绷的神经也跟着放松。
床上凤久澜微闭着眼,神色苍白憔悴,原本睡的十分安宁的他,额头突然不停的有冷汗冒了出来,浑身上下不断的抽筋,一直静守在床边的云轻痕察觉到了一样,很快醒了过来,看到这样的凤久澜,吓了一跳,急忙忙的就跑到了隔壁最近才改建的药房:“不好了,君神医!”
云轻痕边跑边叫,神色慌张,君品玉急忙忙扔掉手上的草药,跑了出去:“发生什么事了?”
“殿下不对劲。”
君品玉一惊,跑回寝宫,看着床上不停抽搐的凤久澜,才一会的时间,就已经口吐白沫。
君品玉冲了进去,掀开被子,解开凤久澜的内袍,胸膛一大片的位置,呈现青紫色,青筋爆出,颜色浓重不一,有些紫的能滴出血来,而另外一些,更多的则是淡淡的粉紫色,瘦弱的身躯看起来有些吓人。
云轻痕凑了过去,瞪大眼睛,看着君品玉:“是谁?是谁给殿下下毒?”
君品玉的手指放在凤久澜青紫最浓的胸膛上戳了戳,凤久澜的眉头拧的越发厉害,而那一大片的青紫很快转移到另外的地方。
“不是中毒,拿毛巾来。”
君品玉翻开凤久澜的眼睛瞧了瞧命令?